076 我答应你的求婚了

    廖长安有一秒钟的停顿。</p>

    那一秒钟里，他似乎看见了许蓓蓓的脸，一脸小心翼翼问他牙齿可不可以拿走，亦或是捏着紧身的短裙悄悄向下扯，还有她绯红着脸却又强装镇静地模样，全部轮番的，像是电影里一帧一帧的画面在自己眼前出现。</p>

    “我……”</p>

    廖长安开口，他发现原来选择并不是什么难事，答案早就在他心里，难的是逼自己承认它。</p>

    叮铃铃……廖长安的手机在桌面上震动起来，来电显示着许蓓蓓的名字，少年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像是有了某种主意一样“接通。”</p>

    廖长安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有些吵，似乎周围有很多人。她的声音带着欣喜和绝望“廖长安，我怀孕了，医生说如果再打掉这个孩子，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怀孕。”</p>

    廖长安当然记得他们已经失去过两个孩子，他刚要开口的时候却听到少年在他耳边说道“打掉。”</p>

    他的刀子似乎又向前递进了几分，廖长安清晰地感觉到皮肤的一阵刺痛，似乎已经割破了皮肤层。他对着电话那头道“打掉。”</p>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廖长安大概不知道他终于将许蓓蓓心口最后一处完好的地方破开一个大口，然后在腐败和溃烂中，新生出倔强的花来。他听到空气中的悲鸣和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合奏着，忽然感觉有点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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