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慕容时瞧见此刻剑拔弩张的样子,当即笑呵呵上前,“今儿个长公主奉圣旨开宴做东,怎好闹了这场宴会,两个姑娘都各退一步如何?”
慕容时出面做了和事老,若是旁人,自然要见好就收。可杨柒柒眼瞧着就要当众揭开陈方月的嘴脸,哪儿能说退就退。
她似笑非笑凝了一眼慕容时,冷淡道:“七皇子这话说得不对,事关柒柒清誉,与姑娘家的无理取闹可大不相同。何况无论是皇上还是长公主都一向公正,我多说两句耽误些宴会的功夫,长公主应该是不介意的。”
同安长公主正看得来劲儿,好奇杨柒柒已经处于劣势,怎么才能出手挽回。当即兴致勃勃的点头道:“自然,你把话说完再开宴也是无碍,想来张将军和袁将军都不会介意。”
张宗嗣冷眼瞧着这局面,并未开口掺和。倒是袁岘心里有气,提声附和了一番。
慕容时颇为尴尬,可面上仍旧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容。
杨柒柒盯着陈方月,一双明亮的眸子寒冷如冰,“陈姑娘的婢女是撞上了我言师兄,但谁看见那帕子是从我言师兄的身上落下来的?那明明就是你婢女提前拿在手里的。那一天陈姑娘不是自我九妹妹那拿了我的罗帕吗?原来为的就是污我清白呢!”
陈方月听见这话,脸色登时通红,立即脱口反驳道:“你胡说,没有的事儿!”
杨柒柒冷冷的一笑,道:“我九妹妹已经都认下了。”
陈方月没料想到这个,微怔之下,才硬着嘴道:“你家的妹妹,自然要帮你了!”
杨柒柒笑道:“那日九妹妹拿了我的罗帕,这件事儿我家姊妹都有瞧见,”杨柒柒说着,回头看向杨玉妍,道:“三姐,你说是不是?”
陈方月听得这话,脸色大变,支吾的反驳道:“你们家的姊妹,如何能向着外人。自然你说什么是什么了!你们杨家以多欺少!” [^妙~笔~阁*]
杨柒柒道:“我杨家家教严明,若是我自身不检点,早就已经被逐出家门了。何况我与言师兄师出同门,有师傅教导礼义廉耻。你这样刻意污蔑,就是辱我师门。”
袁岘听见这话,也颇为感同身受,愤愤不平道:“正是这个道理,我师父清风朗月,桃李满门,谁若再敢多议论我师妹与师兄一句,就是与我师门作对。辱我师门者,当同此佩。”袁岘说着,自腰间霍拉一声,抽出了佩剑。那佩剑锋利无比,吹毛立断。一举手,当即斩断了陈方月腰间佩着的璎珞和玉。玉佩落地即碎,声音清脆,惊得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陈方月受此奇耻大辱,当即哭红了眼看向慕容昭,道:“表哥,你怎能容他欺负我。”
慕容昭神情慵懒,慢吞吞道:“这件事儿可如杨七姑娘所说,是大表妹你有错在先?”
陈方月听得这话,气的浑身发抖,当即指着杨柒柒道:“好、好、好,今儿个人多势众,全都帮着你。可这账,我绝不善罢甘休。我县公府,虽比不得你们国公府门楣高,可也决不会轻易受此这折辱。什么清风朗月!我呸,我看你们师傅明明是欺世盗名,教出的徒弟都是寡廉鲜耻之人!”
袁岘被她这话激的双眼通红,陈方月瞧着这架势,立时拂袖而去。
长公主府门前的闹剧,虽然完了。可杨柒柒和陈方月的梁子,算是结结实实的结下了。杨柒柒看着陈方月愤然离去的背影,心里大概有了数。只怕她是要请出顾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