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铃铛本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只是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而感觉到委屈。这会他都这样说了,自己还有什么可放不下的?可是就这样放过他又不甘心,于是便一把将他的手打掉,冷冷的看着他:“想要我原谅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话一出口,欧阳天的脸色立马就不对了。他太了解这丫头了,她那脑子里面想到的东西,永远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到的。这会不定憋着什么坏呢,可是即便如此,自己还不得不答应她,要不然还真的难过自己心理这关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故作镇定的直视她的眼眸,心虚的不能自已:“好!你说吧,不要说一个条件,就算一百个一千个条件,我都答应你。。。”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小铃铛给截断了,“打住,话可千万不要说的那么满,如果我让你这辈子不许跟那个臭丫头在一起,你也答应我吗?”一句话问的欧阳天哑口无言,这都是哪跟哪嘛?一辈子很漫长,自己还不知道能够活多久呢,跟臭丫头在一起,他的确想过,可那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又何必这样明月清风的说个明白?“好!你说!到底要答应你什么事情,只要我有命在,尽量答应你。”
小铃铛哪里会想到,他会这样反将自己一军啊?本是一句便话,怎么到他这里就要死要活的了。顿时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思,冲着他举起了双手,“好好好!不说了,我的条件现在还没有想好。也不敢劳烦你老先生,用性命去搏,等我想好了,自然会告诉你。”说完转身就走,她可不想跟这家伙继续纠缠下去。说实话,对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来说,不管怎样的条件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要是真说起来。其实自己应该感谢那个臭丫头的。若不是她,欧阳天或许没有那个念想,努力的避开樊夫人的追杀。只等和她相见的一天。
三年间,自己可以像以前一样,时时刻刻的陪在他的身边,感受他的喜怒哀乐。一起面对风风雨雨,这就够了。与其说爱情可以天长地久。不如说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爱情,是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快快乐乐的过属于自己的日子,那就足够了。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也就自然好了许多,不是有那样一句话嘛,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就让那份美好的感情。深深地藏在心底,默默的感受他的幸福。这样简单就好。
看着她的背影,欧阳天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怨气,而他的身后也传来了,唉声叹气的声音。转过身去,好奇的看着某人,心中顿感亲切无比:“怎么样?夜风兄?三年的时间,你都没有办法,让自己走到她的心里,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检讨一下了?”听了他的话,夜风想死的心都有了,自从知道自己的性命是她所救之后,就费劲心思的想要以身相许。怎奈人家心高气傲,偏不领他的情,这叫什么?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
“我一直都在检讨,也一直都在努力,直到今天我才看到了曙光。欧阳兄,我真的是要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果断的拒绝她,或许我这辈子都没戏。”这话对于夜风自己来说,是心酸了点,可对于欧阳天来说,那可是轻松了太多了。长时间以来,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悉心照料自己的起居,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他曾经很多次的想要拒绝。可是又怕伤了她的心,如此便一直走到了今天,若不是樊若冰那丫头的出现,或许她还会继续被自己的顾虑给耽误下去。现在好了,她自己想开了,那就真的是雨过天晴了。
“你先别急着谢我,有一点,你得给我牢牢地记住了。若是你让小铃铛伤心了,我会是第一个站出来要你好看的人。你可千万不要不信,我和她之间的那份情谊,足以让我为了她杀了你。”欧阳天这话可真的不是开玩笑,尽管自己没有办法爱她,爱护她的心却是此生都不会变得。这一点,夜风也是十分的清楚,就像他和馨予一样,即使两人不能够在一起,也还是可以做朋友——生死与共、祸福同当的朋友。只是这会,馨予还躺在那里,不说、不动,有呼吸、有脉搏,唯一没有的就是那份活力。
想到这里,脸上渐渐地流露出了伤感的神色,缓缓地动了起来,“欧阳兄,你的话,我又怎么敢不听呢?若不是你,就算我有再大的能耐,都没有可能逃过追杀,而活到今天。这样,为了表示我的感谢之情,今晚我请你喝酒怎么样?我们不醉不归!”话说的豪情万丈,却掩盖不住他内心,那一抹淡淡的伤感。这点欧阳天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段时间,小铃铛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他就一直跟在小铃铛身边,对他的了解早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可以相当负责任的说,他只要一个表情,一个动作,自己就能够猜的出,接下来他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深深地叹了口气,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夜风,有一句话,叫做借酒消愁愁更愁,你最好还是不要喝酒的好,免得小铃铛不高兴。她可不希望,自己救了你的命,你却变成了一个酒鬼,这样岂不枉费了她救你的苦心?”
“这话应该是你自己说给自己听得吧?只不过话里的主人翁,该变成你和樊若冰那丫头才对!欧阳兄,你这样说话,可是太不地道了啊!让我情何以堪呢?”夜风的一句戏言,逗的欧阳天哈哈大笑。这家伙猜的不错,自己的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在迷失森林里,那丫头怎么说也救了自己,还是不要让她误会的好。只不过这话,从夜风的嘴巴里说出来,多少会感觉失了几分面子,此刻的笑声,大概是掩饰自己的尴尬吧。
就在这时,樊逸飞不合时宜的来到他们身边:“两位贤弟,什么事情能够让你们开怀大笑?说来让哥哥我也高兴高兴呢!” ~~[][bi][ge].
一见他,欧阳天就笑不出来了,这家伙素来做事循规蹈矩。只是在翠儿的事情上,大胆的尝试了一下,那种为红颜舍江山的魄力,一直以来都让自己对他敬重有加。更何况他还是樊若冰的大哥,即使没有血缘关系,那份浓浓的兄妹情谊也是不容质疑的,这就更添了一抹敬畏。“原来是大哥,其实也没什么,有人解开了心结,所有的不愉快也就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心情自然好了很多,只是刚好让大哥瞧见罢了。”
“哦?夜风,是小天说的这样吗?我怎么感觉你的表情,有些不对?”樊逸飞带兵打仗多年,观察入微根本就是基本功,这点对夜风来说,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可是自己的事情,又怎么好劳烦他费心呢?“大哥说笑了,我夜风说的好听是侠盗,说得不好听,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小毛贼。承蒙各位兄长不弃,让夜风跟随左右,我又怎么敢。。。?”
听到这,欧阳天笑了,眼神之中的玩味,让樊逸飞有些无奈。“小天,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们把别人当做兄弟,别人却不把我们当做兄弟。这到底是你的罪过,还是我的罪过,哥哥我真的是有些不懂了。”
说完一脸严肃的样子,看着夜风,弄得他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逸飞兄严重了,小弟不说只是不想让大哥烦心罢了,大哥何苦说这样的话?真的是会错了小弟的意思了。”
知道樊逸飞已经到了无语的地步,也不会接他的话了,欧阳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凑到他眼前仔细的看着他的脸:“夜风!大哥跟你开玩笑呢!你跟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有几根花花肠子,大哥又怎么会不知道?你不就是为了馨予的事情,有些难过吗?”
“你怎么知道!”夜风的脑袋和他们的,在某种程度上根本就不可以放在一块比较。这会自然不是很清楚,自己心中所想,怎么会被他知道。面对他的疑问,欧阳天笑笑的看着樊逸飞,“大哥,还是你告诉他,我们为什么会知道的吧!我就搞不明白了,这天底下再难开的锁到了他的手里,那也就是一个玩具而已,脑子应该很聪明的。怎么就。。。?”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樊逸飞打断了,“小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人要厚道。脑子好不好都不重要,关键是人要好,我就觉得夜风不错,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就冲他对小铃铛,三年如一日的锲而不舍的追求,就足以看的出来,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不过,关于馨予的身体,夜风老弟还是不要过分担忧的好。俗话说的好,好人有好报,馨予那丫头是个善良的姑娘,老天不会就这样让她一辈子做睡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