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一咬牙,实在看不下去了,愤怒的冲到了新娘子的跟前,很肯定的抓着新娘子的手道:“宝宝,你说的是对的,你爹爹他确实没有死,他现在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没办法来参加你的婚礼,但是他和你一样,一样都记得当年的约定,所以,他虽然不能来,但有托付我来帮他完成他的心愿”,说着,水玲珑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那块大红喜帕,陈大富刚刚挖出来的时候她不以为然,觉得就是一块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喜帕而已,现在她算看明白了,这块喜帕它一点都不普通,背后有这么多感人的故意,它牵系着这对对父女之间的父女之情和他们之间的约定,别的不说,反正她水玲珑是被感动了。
“宝宝,你要等的是这块喜帕吗”?水玲珑把喜帕碰到了陈宝宝的面前,感觉这声宝宝叫的还是有点麻。
陈宝宝双手颤抖的接过喜帕,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水玲珑,眼中的泪水更加波涛汹涌了,就是这块,就是这块,她娘亲手绣的,她时常拿来玩,后来被她爹藏起来了,她记得当时她哭闹了很久,才会和她爹定下了那样的约定,她就知道,她爹爹没有死,她爹爹一定会信守诺言的,虽然他不能亲自过来,但至少他托人在今天把这块红盖头碰到看她的面前不是吗?,眼泪在奔腾,双唇在颤抖,心中却在呐喊:“爹无论你在哪里,女儿一定会记得你,永远都记得你,请你记得回家”。
水玲珑本以为新娘子接过红喜帕一定会抓住自己,追问自己的爹爹现在到底在哪里之类的,没想到这个陈宝宝却异常的沉稳和善解人意,只眼带泪水,面带微笑的对水玲珑说道:“姑娘,谢谢你,如果你再能看见我爹爹,请你告诉他,女儿盼望着他有一天能再回来,不用再偷偷摸摸,遮遮掩掩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却看向了那边一直落泪的陈大富,她怎么能看不出来那个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呢?虽然满脸的大胡子,还戴了古代独眼眼罩,可他看自己的那个眼神她一眼就能认出来了,那是一个爹爹对女儿的眼神,充满了慈爱和心疼,如果那个人不是她的爹,为何心爱听见她要当年那块喜帕的时候而浑身一怔,一脸痛苦之色,又为何在听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会抑制不住的老泪纵横?怪就怪水玲珑把他易容的太显眼了,他随着水玲珑一进门的时候,她就开始注意他了。
陈大富和陈大富的妻子都十分明白,自己的女儿已经认出了陈大富了,陈大富的妻子没有再说什么,而陈大富不断的抹着自己的眼泪,可怎么抹都抹不光。
陈宝宝玲珑剔透,拿过那块红喜帕捂在了自己的胸口,故意不去看自己的爹爹,但却把自己内心要对她爹的话说出来了,“爹,女儿知道你不能来为女儿送嫁一定是身不由己,所以女儿一点都不怪你,你也别难过,今天是女儿大喜的日子,你应该为女儿高兴,女儿希望看见爹爹你笑着为女儿送嫁”。
陈大富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女儿在对自己说话,所以,努力的平复了袭击激动失控的情绪,切换到了欢喜模式,艰难的笑了出来。
这时候,外面又是一阵鞭炮催嫁的声音和锣鼓喧天的声音,这些都是在催促新娘子快点上花轿的声音,催一边就会放一次鞭炮,吹吹打打的声音也会伴随着鞭炮之声一起响起。
陈宝宝把自己手中的喜帕交给了媒婆,凄美一笑:“我只要这一块红喜帕,盖上吧,该上花轿了”。
“好勒”,媒婆接过来,一甩开为陈宝宝把喜帕盖到了头上,在喜帕落下的瞬间,她投了一个眼神给那边的陈大富,用眼神告诉她的爹爹,女儿很好,女儿很幸福,爹爹您请放心。
尘埃落定,媒婆肥躯一怔,背起行娘子就大步往门外走去,鞭炮声,锣鼓声,谈笑声和孩子的嬉戏声中,媒婆把新娘子背出了闺房之门。
可刚刚到前院准备上花轿的时候,突然从进来许多衙役,不过这些衙役各个都鼻青脸肿的样子,为首的还是那个鼻屎男。
“来人,给我搜”,只听他一声吆喝,身后的衙役就开始进去东窜西走的开始找。
陈大富的妻子冲了出来,指着鼻屎男怒吼道:“喂,你们赶什么?没看见我们正在办喜事吗”?
“不干什么,只因为你相公陈大富越狱了,他还劫持了水云山庄的少夫人,所以我们当然要先来他的家中看一看了,看看他有没有躲回自己的家中”,本来回去汇报的是有个姑娘帮助陈大富越狱的,再得知阳承公主和水玲珑的身份之后,就变成了水云山庄少夫人是被劫持的了,大爷来发话了,绝对要找到陈大富,要是水云山庄少夫人伤到了一根头发,就不是要他们这群人回家种地这么简单了,直接要了他们的小命了,这群衙役各个心中叫苦连连,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这么大的人物了呢,每个人被打的鼻青脸肿还要出来找人。
“这位差爷,如果陈大富真的越狱了,他会这么笨蛋的跑回自己家中等着你们来抓吗”?陈大富的妻子鄙视的扫了一眼鼻屎男,显然,她不想把陈大富供出来。
水玲珑对于鼻屎男前面尊称自己为水云山庄少夫人的话没有听见,一出来就听见了陈陈大富妻子的话,见她没有把他们供出来,对她的讨厌减少了不少,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看见鼻屎男,她抓住陈大富就跑,“大叔,快跑,有衙役,你家后院有门吗”?
“有门,但是我…我已经不想跑了,姑娘,要么你一个人跑吧”,陈大富被水玲珑拉着这么一路狂奔往后院而去。
“不跑你傻啊,不跑你就要被他们抓回去了”,一边奔跑一边二人还在对话,直到跑到看陈家后门。
陈大富松开了水玲珑的手,悠悠的道:“姑娘,我出来要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所以我打算去自首了,你帮助我越狱,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要么你从后门走吧”,他从监狱越狱,就是为了能为自己的女儿送嫁,现在都已经办到了,所以,他想去自首,不能让那群衙役胡搅蛮缠的在他家乱来,耽误了女儿上花轿的时间就不好了。
“大叔,你跟我一起跑吧,你没见那几个衙役都鼻青脸肿的,一定是因为你跑了,大老爷治他们失职之罪了,回头,他们一定把这口恶气发你身上”。水玲珑自以为是的道,那几个人被打成那样了,抓到他们,不打死他们才怪呢。
“不了,姑娘,你走吧,我不想这样逃下去了”,陈大富很坚定回道。
“跟我走吧大叔”,水玲珑抓气陈大富的胳膊准备从后门逃走,哐当一下踢开了后门,门开之后,水玲珑当场就石化了,整个人突然什么都不会了,只会呆呆的看着门口那个人。
她看到的不是别人,而是段羽宸,段羽宸放佛知道她会从这里出来一般,阴沉着一张俊脸站在这里,一副恭候多时了的样子站着。
“段……段……段……段羽宸”,许久,水玲珑才结结巴巴的喊出了段羽宸的名字,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完蛋了,这个雄狮又被激怒了。
段羽宸黑着一张脸扫视着她,又扫了一眼陈大富,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都已经弄清除了,该死的女人,跟阳承公主上街,身边一个人都不带,还带公主去那种人蛇混杂的地方听说书,害的公主被劫持了,可这些都特么是小事,最让他生气的是,她居然拿自己去换公主当人质,她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吗?随时可能真的没命的,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小命?难道也不在乎他吗?她如果出一点点事情,他段羽宸非亲手终结了自己不可。
还好这个杀人犯没什么歹心了,只想越狱回家而已,在听说陈大富女儿今天出嫁的时候,段羽宸马上肯定的下了判断,猜出他越狱的目的,带着人直奔陈大富的家,
这该死的女人,耳根是有多软,心肠是有多软,居然帮人家逃跑,还从二楼跳下去,想想他就害怕,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一刻钟不看着她,她都能搅的鸡飞狗跳,但就算你搅乱了整个天下,都会替你平复的,只求你平安无事。
水玲珑看着一脸阴霾的段羽宸,低下头,闭上上眼睛,准备接受他铺天盖地的责骂和嘶吼,但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抬起脑袋看向他,就在她刚刚抬起脑袋的那一瞬间,她的身子被一股力量,扯近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这份熟悉的悸动,这股熟悉的清冷气息迅速的充斥的她的大脑只至心脏,这个让她十分贪念的怀抱,段羽宸,我似乎今天特别想你,真的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