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中东的难民父子

    命运是一直巨手，你不知道明天会做什么，也不会懂得明天会遇上什么人，布鲁斯遇上马耶斯会是他一生的转折点，遇上阿曼娜则是背后的守护者，之后的那些年布鲁斯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女人，伤病打击了他，但这个女人总会及时的让布鲁斯的伤病危害降到最低，后来布鲁斯在自传里这么的说过：在刚来夏威夷头三天，我分别遇上了三个我职业生涯，而且是一辈子里最珍贵的三个人，没有马耶斯我不会进步，没有阿曼娜我不会有健康的身体，没有灰?默罕默德，我没有那么多荣誉！

    清晨里一条从中东的远洋巨轮在布鲁斯他们这个岛上着路了，巨轮是来岛上补给的。一些乘客纷纷的下来了。

    “灰，好好看看这片天空，快了，很快我们就可以去该死的美国了，我的主保佑！”白色的头幔，白色的长袍直接拖在地上，高瘦的男子祈祷着上苍，祈祷命运的主。

    “阿爸！我肚子饿了！”高瘦男子身旁有一个小一号的高高瘦瘦的孩子，但这孩子不像他阿爸一身白袍，他只是穿着白色短裤，上身围着白色的布条，头上系着白色的布条，最特别的是赤着脚，脚上有很多老茧，双手抱着一个灰色的变形的篮球。

    “灰！去打会球，肚子就不会饿了，阿爸找吃的去！”高瘦的男子也没有太多的无奈，只是摸了摸儿子的头，随后儿子拿着球从沙滩上一直向更远的地方拍打。男子看了看远方的天空，随后消失在码头。

    “宝贝，我起来了，你好好睡，别去做什么瑜伽了。”布鲁斯与艾思萨都在固定的生物钟里醒来，但布鲁斯抱着艾思萨不让她起来，自己则很快的换好衣服，打开门下楼了。

    “该死的，这是女人的香水味！”艾思萨鼻子很灵，她嗅出了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但还是眯起眼睛，准备开始睡懒觉。

    布鲁斯在酒店的楼下草地上打了一通拳头，热了热身，随后沿着岛上的小路开始晨跑，慢慢的加速，随后往上在加速，整个跑步就是加速前进，这是索罗尼的训练计划，以前没有培养布鲁斯的爆发力那是觉得他的身体两年没有变化，但最近的体测，几个月长了几公分，表示布鲁斯开始最后的身体黄金发育期，所以这些都排进了ri程，而且布鲁斯已经习惯了五公里，但五公里加速跑就变得有些难度了，特别是一开始速度没控制好，末尾会出现脱力的情况，但布鲁斯一直坚持着。

    布鲁斯跑到了沙滩上时已经快结束了，但听到不远处传来斥骂声，随后跑了上去。

    “你们都住手，这是怎么回事，干嘛欺负他！”一群孩子正围着一个瘦弱的抱着篮球系着白布的男孩。

    “他影响我们心情，而且一看就是中东难民，我是美国人，我恨死他们了。”一个黑黑的壮实小孩趾高气扬的骂着。

    “滚开，美国个鸟，你还不是难民奴隶的后代。”说道血缘布鲁斯有些气愤，不过他自己心里其实挺喜欢中国血统的，而且他从来不觉得中东人有什么差，他发现到了这个中东难民小子不懂英语。

    “谁怕谁，异教徒！上，打死他！”一群十二三岁的孩子可以欺负比他们大两岁的中东小子，但跟布鲁斯打就差远了，不到一分钟都摔倒在沙漠上。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这里不适合打篮球。”布鲁斯拉起这个中东小子，不停的指着远处那个篮球架，指了指脚下的沙滩。

    “吧！吧！”中东小子似乎听懂了，但他指着远处摇头，似乎不懂那是什么，而且拿着球在沙滩上诡异的运了起来，路线似乎算的特别准。

    “该死的木地板，你该看看沙滩了！”布鲁斯彻底打败了，他见过沙滩排球，可是连沙滩篮球听都没听过。

    不过布鲁斯看着灰的脚后明白了，这是一个环境的产物，只有沙漠的珍珠才会有这样诡异的运球，布鲁斯脱掉了自己的鞋子，随后指着灰，示意他穿上。

    灰有些别扭，根本就不知道穿鞋，很无奈的看着布鲁斯摇头，布鲁斯帮他穿上后，他走了两步，意思不要，他不习惯穿鞋，没有脚踏沙地感觉实在。

    布鲁斯有些沉默，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中东还有不穿鞋，而且穿上也不习惯的孩子，那里可是沙漠，高温呀！

    但布鲁斯拼命的示意灰，穿上别脱掉！跟他走，意思是这里不是球场，球场在远处的架子下，但灰还是摇头，也不叫喊，随你拉都不走。

    两人拉拉扯扯的几分钟后，身后传来一声愤怒的嚎叫，布鲁斯回头一看，一个白色长袍高瘦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烂椰子就要与布鲁斯拼命，布鲁斯吓得赶紧躲到灰的后面，指着高瘦男子，意思你解释呀！

    也不知道灰与他阿爸说了什么，不过高瘦男子脾气好了很多，叽叽咕咕的说着布鲁斯听不懂的话。

    其实灰的阿爸听了灰的解释后对布鲁斯很感激，而且他指了指远处的篮球架，意思他带自己儿子去美国就是因为儿子喜欢打球。

    直到布鲁斯再次拉着灰往远处的篮球架走去时，布鲁斯看到了高瘦男子激动要哭的神情，灰则有些迷茫，意思不懂那是什么玩意，但他紧紧的拉着布鲁斯的手不放，因为布鲁斯是光着脚的，而且脚颠簸的出血了。

    布鲁斯不懂这些语言，也没有在乎自己的脚，他只是指了指高瘦男子手里的烂椰子，又指了指远处的餐馆，指了指肚子。

    高瘦男子使劲摇头，他的意思是不喜欢美国餐馆，而且自己没钱。布鲁斯以为他们是因为过惯了苦ri子，所以突然的邀请会不习惯。布鲁斯从自己袋子拿出了几百美元给高瘦的男子，意思自己去买东西，但高瘦的男子俯下身来做着祈祷礼，然后亲吻布鲁斯流血的脚。

    布鲁斯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他与灰在凯尔特人相遇，灰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主的使者。

    高瘦男子随后把几百美元紧紧的揣在怀里，但烂椰子还是没有扔掉。

    父子两人有些高兴的随着布鲁斯进了露天篮球馆，一进篮球馆高瘦男子就拉着灰跑到了篮筐下，但那个变形的篮球被父子两人扔了几下就爆了，布鲁斯看着摇头，在球馆处拨打了艾思萨的电话，意思带些钱来，然后与篮球馆的中年女人借了一个新的篮球，等下一起付账。

    父子两看着干瘪的篮球有些伤感，不过看到布鲁斯拿着一个新的篮球后，他们双眼放出了光芒。

    布鲁斯把球给了灰，但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灰，随后指着篮筐。灰也许真的是个天才，居然一次就懂了，而且把篮球给了布鲁斯，期待的看着布鲁斯。

    布鲁斯接球后，运了两下，随后双手持球置于与眼睛同高的位置，稍便向右侧，右脚比左脚稍靠前，双膝微屈，将球上举，右手手腕后伸，使球体大部分重量落在右手，左手从左侧轻轻扶住球体，脚前掌发力，提起脚跟，伸直双膝，伸右臂将球投出。篮球成弧线进了篮筐。

    布鲁斯怕他不懂，随后又做了一遍，不过灰在他投出第二个后，就自己拿着篮球开始做着动作，随后扔了出去，不过篮球在半空就落了下来，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

    他父亲赶紧去捡起球给灰，但灰又是一个三不沾后有些失落的看着布鲁斯，布鲁斯却笑了，从来没有天才，天才只是特殊的背景下那些特殊的坚持。

    布鲁斯随后慢慢手把手教他，然后细细的指了指手腕，指尖，还有手臂这些地方，随着次数多了，灰慢慢的也有自己的感觉了，而且投进去一个父子就会大声呼叫，但随之而来远处的汽笛响了。

    而这时候艾思萨已经在一旁看了很久了，她笑着拿了一个包裹给了布鲁斯，笑着说布鲁斯怎么这么喜欢教导孩子，布鲁斯有些苦笑，随后把包裹给了灰的阿爸，然后送他们去码头。

    灰穿着球鞋，手里抱着篮球在轮船上朝着布鲁斯与艾思萨祈祷，他的父亲更是朝着上苍在叫唤着什么。

    命运的轮船继续开着，但未来总会再次开出来，命运就是那么简单，这对父子随后在太平洋的美国海岸上了路。

    布鲁斯与艾思萨看着消失在天际的轮船久久不能话语，这个早晨的事情给了他们更多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