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清羽被抬上软轿送去云逸的屋子,又是懊恼又是郁闷。.最快更新访问: 。真是虎落平阳,没了功力,空有一身武功,还是要任人鱼‘肉’。
云逸去沐浴更衣回来,秋清羽的‘穴’道刚刚解开,只是一时半会手软脚麻的,趴在软榻上还动弹不得。
云逸走过去,用脚踢了踢秋清羽的‘腿’道:“滚起来,当心口水流到我的榻上了。”
秋清羽气得以撑双臂想要站起来,结果是力不从心,竟从软榻上一下骨碌到地上,后腰正撞到八宝桌的桌‘腿’上。
“地上舒服吗?”云逸走过来,探头看秋清羽,秋清羽仰躺在地上,看见杜云逸俊逸非凡的脸,幻想着自己功力已经恢复,一拳打过去,打他个乌眼青才好。
秋清羽忍了痛,不动声‘色’地爬起来:“你还想怎么着?”
“你去把棋盘摆上来,我与你赌上一局。”杜云逸淡淡一笑。
“我不赌博。”秋清羽冷冷地道。他因与云轩赌武,已经沦落到如此境地,哪能没有切肤之痛和吸取深刻教训。
“你若赢了,我就放了你的师弟,那个叫楚南的。”云逸在软榻上坐下来,好整以暇地端了果茶润喉。
秋清羽踌躇。
“秋大侠怕了吗?”云逸放了茶:“那就算了。”
“我怕你?”秋清羽又不服了:“赌就赌。”他快步走到窗前的博古架上,取了棋盘、棋盒过来,放到软榻上的小桌上:“你输了可别反悔。”
秋清羽三岁就会下棋,十岁就已入段,蜀山上下无人能出其右,三年前的京城棋局大会,他也是一人独占鳌头。如今杜云逸提出比棋,那可真是自寻死路,怨不得他秋清羽欺负人了。
“绝对不反悔。”云逸笑道:“落棋无悔。我们就以一盏茶的时间为限,数子多少论输赢。”
“好。”秋清羽放了棋盘,拿了装看黑‘色’棋子的棋盒给云逸:“你先。”
“我们轮流落子,不许使用虚着。”云逸提规则。
“成。”秋清羽信心满满:“请。”
云逸随手拈了一枚棋子,落了下去。秋清羽也毫不犹豫,拿了白子占位。两人落棋都是极快,黑白玛瑙雕琢的晶莹剔透的棋子,落在‘玉’山香榧木制的棋盘上,声音不大,却很悦耳。
下了十几手之后,秋清羽有点对云逸刮目相看,难怪他敢提议比棋术,有两下子啊。
再下了十几手之后,秋清羽有点冒虚汗了。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话一点儿也不错了,自己真是太不谦虚了。
再下了十几手之后,秋清羽不愿意了。完了,又上了杜云逸的当了,他分明就是此道高手啊,偏是不动声‘色’地套了自己来与他对弈,这次死的难看的那个怕是自己了。
盏茶时间未到。秋清羽已经无法落子了。他微一迟疑,便下了决心,道:“我认输,你说吧,你像怎么着?”
云逸微微一笑:“秋大侠愿赌服输,当不会反悔吧。”
秋清羽冷冷地道:“你不必再套我的话,我说认输就是认输,你只管提条件就是。”
秋清羽话说得爽利,心里却是忐忑难安。他隐约就觉得杜云逸似乎对自己不怀好意,可是事到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云逸点点头:“你虽是主动认输,其实也尚未输子。我就算和局好了。”
秋清羽不信,你有那么好心?
“你的师弟楚南,对你很是挂念。不肯一人独逃,一直乔装易容隐匿在京城打听你的消息。前两日竟又勾结了一些江湖盗贼,夜闯杜王府,被我二哥抓了个正着。”
“那他怎么样?”秋清羽不由着急:“他还是小孩子,你们不是那么没有人‘性’伤了他吧?”
“十七岁,也不算小孩子了吧。”云逸微微一笑:“我已和二哥将人要了过来,就关在后面的院子里,他目前暂时还好。”
“你说条件吧。”秋清羽完全明白云逸的意思了:“放过楚南,有什么‘阴’谋,你冲我来。”
“好。”云逸答应得也很痛快:“你若肯替我‘侍’寝,我便送他回蜀山。”
“你……”秋清羽以为云逸疯了:“你就是再怎么‘欲’/求不满,也不能饥不择食到如此地步吧?”
云逸被秋清羽的话逗笑了:“我是有些饥不择食了。”
秋清羽觉得云逸已经无耻到一定地步了:“你家秋大侠我可是狼男。怎么,你哥权倾朝野,你这当弟弟的就敢目无法纪,无法无天了吗?”
云逸觉得秋清羽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真是特别有想咬他一口的冲动:“我家秋大侠是狼男吗?我这可是有令叔父的亲笔密告一封。”
秋清羽的脸‘色’变了。坑二叔啊,你这是一定要坑死侄儿的节奏吗?
“你想瞧瞧信吗?”云逸说着,真是自身上掏了一封信出来,递给秋清羽。
“秋大侠抓兽时本是狐男,却对外谎称为狼,欺名盗世,欺师灭祖,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云逸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枚枚黑白分明地拣了,放回各自的棋盒内。
“令叔可是深明大义,并着力补救。”云逸一笑:“并以秋家家主之名,将秋大侠送给云逸暖‘床’,并恳请云逸保守秘密。秋大侠以为如何?”
秋清羽已是匆匆扫过了那封他二叔的亲笔,不知道杜云逸是用了何种方法买通了他的二叔,竟是这样就将自己卖了。
“我即便抓兽为狐,却是一直以狼男的方式长大。”秋清羽想对杜云逸晓之以理。
“你堂兄那有许多的方子和法子,能让秋大侠迅速转变体质,秋大侠无须在意。”
秋清羽握拳,沉默半响,又道:“我比你年纪大。”
“只大两岁而已。”云逸毫不在意。
秋清羽再握紧了拳头:“你会放了楚南,放过秋家,放过蜀山?”
云逸笑得和煦:“如果你很乖,又‘侍’奉得我满意……”
“好。”秋清羽脸‘色’煞白又转红:“我现在脱‘裤’子吗?”
萧灵儿以为自己死了,可是睁开眼睛时,却看见宝儿和霜儿的笑脸,两个孩子,正半跪在‘床’前,手支着小脸,耐心地等她醒来。
“娘你终于醒了。”霜儿笑道:“我和哥等您半天了。”
“爹说怕您生病了睡不安稳,所以昨晚上点了你的昏‘穴’。”宝儿给萧灵儿端过一碗汤:“这是今儿一早,秋伯伯给您熬的汤‘药’,嘱您空腹喝了呢。”
萧灵儿的眼眶又湿润了。云轩到底还是伸手拦了自己。只是他昨天能点了自己的昏‘穴’阻止自己寻死,他还能天天点了自己的‘穴’道阻止自己寻死吗?
“娘快喝‘药’吧。”霜儿轻轻摇摇箫灵儿的手:“爹吩咐了,若是霜儿和哥没照顾好娘,爹回来就家法处置。”
萧灵儿的眼泪掉下来了:“娘现在就喝‘药’……”
宝儿和霜儿把课业搬到箫灵儿的屋子里,做一会儿功课,陪萧灵儿聊聊天。
十三进来给萧灵儿请安。原本俊逸的脸还青紫肿胀一片。走路的姿势也略奇怪,跪下行李时,一头的冷汗。
箫灵儿不用猜也知道,云轩定是重重地罚了十三了。宝儿叹了口气,小声对箫灵儿道:“其实爹是很疼娘的,因为十三没有照顾好娘,被爹重重打了一顿。爹说了,娘在‘床’上躺一天,就罚十三一天,什么时候娘好了,什么时候才停了他的责罚。”
萧灵儿对十三又是愧疚,又是懊恼云轩不讲理:“明明是我的错,你爹罚十三做什么?”
宝儿挠挠头道:“娘都病了,就已经是被罚了。十三是男人,没有保护好娘,当然得受罚。”
霜儿点头道:“哥说得有理,要是我和宝儿没有照顾好娘,也要受罚的。”
“你们把娘照顾得很好。”箫灵儿最难以忍受的,就是云轩罚宝儿和霜儿了。
云朗出‘门’前,也来看过箫灵儿:“你分管的账务这些天我会让小东帮瞧着,只是你可快些将养,我那还一堆事儿等着小东呢。”
云逸也来看过箫灵儿:“灵儿姐姐脉息平稳,并无大碍,只按时服用秋先生开的‘药’物,用不了三五日,便可痊愈的。”
小孟和云昭也联袂来看萧灵儿,云昭觉得萧灵儿很像姐姐,他特意让风来去剪了一束粉‘色’的百合用锦缎系了送过来。
萧灵儿果真很喜欢。小孟以为昭儿喜欢‘花’,心里琢磨着日后可要记着常送昭儿鲜‘花’才是。
等屋里静下来,萧灵儿看着轩窗外的蓝天,听着啾啾的小鸟名叫,目光再落到那放在锦瓶内的开得灿烂的百合上,忽觉生命其实比想象中坚强而且宝贵。
云轩带了大队人马回到京城时,子易身边的‘侍’卫已在丞相府恭候了。
炮轰皇陵别院这么大的动静,早已在京城传开。皇陵毕竟是皇室命脉,云轩此举实在是有大不敬之嫌。一些谏臣早是争先恐后地跑进宫去,向皇上进谏,弹劾丞相失距。
子易当然也得拿出态度来,命人传命杜丞相:“回来后立刻进宫面圣。”
云轩自然是恭领圣旨,却命凌墨道:“去堂上跪着。”
凌墨就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必定是逃不过丞相的眼睛,也不敢辩驳,躬身应命,在云轩丞相府的大堂上,自己常跪的那个地方跪了,等着丞相回来发落。
云轩进宫去时,子易正在绘画。待‘侍’卫下去后,子易才忍不住笑道:“先生去寻董林的晦气,怎么不带着易儿,易儿早想对付董林,先生可是给易儿出了一口恶气呢。”
云轩看子易笑容可掬,随意穿着一件黄‘色’长袍,便是束带也未曾束。
“你这行止可是越来越随便了。”云轩挑‘毛’病:“教你的规矩呢?”
子易这才发觉先生好像还是对昨日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怀呢,心下很是有几分忐忑,小心翼翼地挪步到云轩身侧道:“昨儿的事儿,先生还气吗?”
“你还敢提?”云轩可正是有几分懊恼呢:“托皇上的福,昨儿又被我爹打了一顿呢。”
“先生干嘛告诉杜王爷?”子易轻声埋怨。
“你还以为能瞒得过?”云轩看着子易那小模样,心里的懊恼立时便被一种更微妙的情绪所取代了。
“再过来点。”云轩用目光示意子易。
子易的脸立时就红了。云轩很喜欢看。每次云轩与子易做那种事情时,子易总是要经过羞涩、推拒、承受、迎合这样的过程,而每当最后,子易忍不住颤抖出声时,那似痛还欢的低声呻/‘吟’,真是让云轩爱煞。
不知做了多少次那种事情,子易每每都如初承,让云轩尽享征服的快乐。
凌墨带给云轩的,则是另外一种不同的征服感。凌墨实在不喜欢做这种事情,每每被云轩强迫,总是带着羞恼,执拗而又乖巧。
凌墨又是雪狐之资,雪骨冰肌。云轩常常肆意而为,没有丝毫顾忌收敛,常欺负得凌墨蹙眉忍痛,却总不肯出声求饶,那忍忍的模样,云轩实在是看不够。
至于千锦,云轩甚至没太在意他的模样,但是,那确实是一具非常有‘诱’‘惑’力的身体。云轩在心底里对自己实在不能不有一丝鄙夷。即便是因为练功的需要,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那种完全出于本能的‘交’/媾,有一种特别的发泄感和满足感。
云轩不是圣人,他甚至算不上一个好人。他只是一个真实的人,甚至,是一头狼。
“先生……轻一些……”子易难以抑制地呻/‘吟’,云轩附在他耳边轻笑道:“皇上吐字不是很清晰呢,到底是轻一些,还是深一些呢?”
“轻……一些。”子易用手反握紧了云轩的胳膊,觉得自己仿佛要化了一般。
“皇上这是在命令本相吗?”云轩再问,咬了子易的脖颈一口,加了力道,撞得子易几乎跪伏不住。
“先生……”子易只得求饶道:“轻一些……或是深一些……都随先生……喜欢就好了……”
“易儿不喜欢吗?”云轩还是不肯放过子易。
子易咬了‘唇’,忍了又忍,那细碎的呻/‘吟’到底是冲破了喉咙:“易儿……也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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