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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珠将被子拿到西厢时,便见的谢大人也不坐,便是一脸阴沉沉的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这战场杀过人的气势,便是与旁人不同,光是目光扫来,便足以让人两股战战,心惊胆颤的,瑞珠往往看一眼,都心下直打小鼓,着实有些怕,真不知道小姐柔柔弱弱的,怎么就敢直直的顶撞这个煞星,当真不怕引得他暴跳如雷,忍不住动手。
她都不敢想象小姐被打的画面,恐怕一巴掌下去,小姐就真的活不成了吧。
她几乎飞快的将屋里的清扫了一遍,将已晒的松软的棉被放到席子上,一伸展开,便有股暖香味儿慢慢溢了出来,“大人早点休息吧。”屋里本就寒冷,这谢大的周围更冷,瑞珠抖着唇说完,就像脚底抹油。
“不是说没有棉被了?”谢承祖突然开口。
“是没有多余的,小,小姐说,这屋子里久未住人,阴寒的很,晚上就与我挤挤,省下一床给大人。”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瑞珠感觉周围的寒意都降下来点,“被子是谁的?”
“是,是小姐的……”
对方摆了摆手,瑞珠便逃似的离开了阴寒的像地窖一样的西厢,关门的时候,自门缝似看到谢大人动了,似朝席子走去,估计是打算休息了。
另一侧耳房确实久未使用,不过,早便收拾好,取了柴火来,很快就将炉子烧热了,填了些炭后,压好了火后,她便轻手轻脚的返回卧室。
虽然西厢住下一人,还是个男人,极是不便,但对方是谢大人,总归不是什么宵小之徒,应是没什么吧,倒不至于慌恐。
屋里小姐已是睡着了,旁边给她留了位置,瑞珠仔细瞧了瞧,神色似睡的并不安稳,她更加不敢吵醒她,所以声音更加的轻微,关好了门,慢慢脱了鞋与外衣,便缩进被子里,去吹蜡烛的时候,发现烛台流满了蜡泪。
不知怎么便想到那句,谁道清烛无心,但见垂泪天明。
心下叹了口气,用力吹熄了它。
冬至夜里,刺骨的寒冷,锅底燃着耐烧的木疙瘩,夜里暖炕一片温热,便是近天晓时也不觉得冷,一夜好眠。
待瑞珠从坊市买来吃食,喂了羊草,回到卧室时,小姐已在穿戴衣服。
她急忙上前帮忙打理,这男衫到底比女衣简单的多。
昨天她便将衣服尽寸改好了,如今小姐穿着,大小正好。
外面再罩上白色厚棉直襟长袍,系上胸前的带子,再将絮了棉的麻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这般衣服一穿,倒是有九分的书生模样,再将一头乌发高高束起,以一根银丝带随意挽好绑住,再看铜镜之中的人。
便是连瑞珠都惊呆了,她看了又看,脸蛋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万万没想到,小姐男子扮相如此惊艳,这般的干净俊俏的书生,完全就是她心目中……完美的形象。
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无时不流露出高贵雅致的举止,嘴角轻钩,美目似水,未语先含三分笑,女子时,可说是温婉,扮成男子时,竟有几分风流轻佻,尤其是眼尾扫向她的时候,当真让人心里怦怦直跳。
檀婉清看现瑞珠的异常,竟是忍不住扫了她一眼,随即起身来回走到桌旁,只觉得身上衣物轻便之极,舒服的很,头发全部束上没有累赘,也清爽的很,她抿了一口豆浆,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眼门,瑞珠还有些呆呆的不吃饭,直看她。
“人呢?”
“什么人?”看到小姐的眼神,瑞珠才清醒过来,“谢大人他天不亮便走了。”想起什么,瑞珠自柜上取了一物,“这是他让我交给小姐的。”
檀婉清放下碗,伸手接过来,是个盒子,微微看了看,抬手打开来,宝石在光线的照射下,闪着纯净而迷人的光芒。
“大人说,这是他用俸银买的,小姐若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扔了。”
檀婉清看了半晌,将其合上,放到一边,“吃饭吧。”
瑞珠一边看她的脸色,一边拿起了筷子,吃了不到一会儿,就忍不住道:“小姐,昨天的事,就真的,真的不行吗,我看那谢大人,是真的喜欢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