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竹南这些时间,常常想起年息,那个为了维护薄邢言,不要命地将他推开挡在薄邢言身前的女人,有种想要霸占年息的冲动。
年息突然间让媒体撤销了和连正准备要结婚的新闻,让乔西洲感觉有些奇怪。
和年息去外头吃了一顿饭,只是在吃饭的期间,乔西洲去了一趟洗手间。
楚竹南忽然揣着裤兜在年息的面前坐下。
年息看得到是楚竹南,又想起薄邢言。
“你起来,这是我乔大哥的座位!”
楚竹南嗤了一声,“我认为,我和你家乔大哥并没有什么区别!”
年息瘪嘴,“什么叫没区别,区别大了去了!”
“谁知道你有没有长痔疮,等下不小心把我家乔大哥给传染了!”
楚竹南呵呵地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屁股长痔疮?你看过了!”
年息,“……!!”
年息已经不想要理他。
楚竹南却忽然正经起来,“听说你在找薄邢言?”
年息听到薄邢言三个子,脸色煞地一变。
“我知道他在哪!”
年息猛地抬头,眼睛泛着光,瞩瞩地瞪着楚竹南的眼睛。
楚竹南饶有深意地看着年息,心里虽然有些不爽,却可以忽略不计,却真的差点陷入那双诚挚的眼中。
“想找他?”
年息回神,“不想找!”
乔西洲出来的时候,年息就站了起来,“乔大哥,我们去别的地方吃!”
一个上午,年息耳中都萦绕着楚竹南说的那句话,“我知道他在哪!”
晚上回家之后,拿起手机,莫名其妙地,就拨给了楚竹南。
楚竹南收到年息的来电,扯了扯嘴角,三两下就接起了电话。
“怎么,改变注意了?”
年息听到楚竹南的声音,怔了怔,想要挂了电话,又忽然真的想知道薄邢言在哪。
“他在哪?”
楚竹南,低低地笑了笑,“明天下午三点,来我家找我!”
年息忽然觉得楚竹南骗她,扯了一句神经病。
楚竹南也不恼,“不来后悔哦!”
“保证你看的撕心裂肺,痛心疾首!肝肠寸断!”
说着,楚竹南留了一个地址给年息,然后先年息挂下了电话。
年息拧着眉心,重重地哼了一声,“神经病!”
晚上,年息做了一个梦,梦见薄邢言死了,醒过来的时候,整个枕头都湿了。
等不到下午,她一早就找到了楚竹南家。
沈橙安上千开门,在看到是年息的时候,不由得怔了一下。
年息也是怔了怔,“是你啊!”
沈橙安笑着点头,“您来找先生?”
年息点了点头。
沈橙安将年息引进了屋内,“先生还没起床,您要是不介意,再等等!”
年息等不及,直接上前拧开了楚竹南的卧室,走了进去,喊了一声楚竹南。
可是床上没有楚竹南的身影,年息眉心蹙了起来。
浴室门咔嚓一声,楚竹南扯开门走了出来。
年息感觉自己自从认识了薄邢言,对别的男人都有了免疫能力,清新寡欲得不像样。
这楚竹南穿得不三不四的,瞧那浴巾,都快遮不住臀了,摇摇欲坠的!
楚竹南邪魅一笑,光着膀子,撑在墙上,风情万种地凑近年息,“来得这么早?”
年息不耐烦地伸手用力推开楚竹南,“能不能别这么一骨子骚味?”
楚竹南脸色有些难看地哼了一声。
年息被楚竹南一直吊着,楚竹南偏偏不肯跟她说。
还说要带她去玩。
年息想要走,她哪有心情去玩?
“你根本就不知道薄邢言在哪是不是,这样子骗人有意思吗?”年息瞩瞩地瞪着楚竹南,一脸泫然欲泣。
年息扯着嗓子吼了一声楚竹南,楚竹南挑着眉心。
“不信?”楚竹南撇着门口,“走啊!”
年息忽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她还是想知道薄邢言在哪,为什么楚竹南会说她看到会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楚竹南邪魅地扯了扯嘴角,先年息一步,走了出去。
楚竹南忽然顿下了脚步,指着沈橙安,“你也一起!”
沈橙安怔了怔,一脸恭敬,“是!”
楚竹南听说女生都喜欢游乐园这种东西,听说女生都喜欢坐摩天轮,楚竹南看着摩天轮,一脸狂拽地指着沈橙安,“去买票!”
“还有这个那个,都买!”
沈橙安点头,“是!”
周末,游乐园人多,排队的人也多,这就是楚竹南让她一起出来的原因。
年息觉得楚竹南这人的人格有问题。
从游乐园回来之后,楚竹南有些凌乱,没想到玩那些东西,那么恶心。
年息扯着楚竹南回了楚家,楚竹南经过游乐园设施的摧残,又被车给颠了颠,真一不小心给吐了,睡了一下午。
楚竹南看着年息一脸焦急,抬起了臂膀,一脸憔悴,“把……我……扶起来!”
年息拧着眉心。
楚竹南白了一眼年息,“怎么,不想知道薄邢言在哪?”
年息心底一喜,伸手将楚竹南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哪?”
楚竹南邪魅地扯了扯嘴角,“书房!”
“书房在哪?”
“你猜!”楚竹南贱贱地开口,嘴角笑意不断。
在从客厅走向书房的过程中,楚竹南常常不怀好意地将脑袋往年息脑袋和脖子上嗅,年息只当自己耳边的是一直狗。
终于,年息找到了书房,将楚竹南放在了办公椅上。
楚竹南觉得没劲,伸手扯开抽屉,拿出了一个文件袋,扔在桌面上。
年息怔了怔,回神的时候,迅速伸手扯过文件袋,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她刚想打开文件袋,楚竹南往她脑袋上丢去一包纸巾。
“省着点花!”
年息瘪着最,心里却是忐忑,呼了一口气,刚想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又缩回了手。
她咽了一口唾液,“你知道薄邢言在哪是不是?”
楚竹南掐着眉心,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年息将文件袋放得好好的,站了起来,走到楚竹南的面前,将文件袋放回桌面上,尴尬地笑了笑,“这样把,你既然都知道,你直接告诉我好了!”
“文件什么的,最烦了!”
楚竹南嗤笑了一声,“他死了,在地下!”
年息脸色煞地一白,随而一个巴掌落到楚竹南的脸上,她憎恨每一个诅咒薄邢言的人。
楚竹南暴怒,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掐住年息的脖子,一脸暴戾,“你敢打我!”
年息对楚竹南的手又是打又是挠,却还是动不了他分豪。
楚竹南忽然凛然一笑,扯过桌面上的文件袋,倒转方向,用力一甩,将照片都甩了出去!
好多张照片划过年息的脸颊,年息被刮得生疼。
楚竹南将手扯了回来,用力哼了一声。
年息跌坐在地上,地上好多薄邢言的照片,那些照片,可是那些照片里的人,怎么会是薄邢言呢?怎么会呢?
还都是血淋淋的,对,就是血淋淋的,上面有薄邢言的脸,照片上还有日期,日起就是薄邢言打电话给她的那天,她觉得心里痛,全身都痛,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痛。
她忽然想起,脑子里闪过薄邢言的影子。
他妥协般地跟她说,“年息,你等我三个月!”
“三个月不回来,一定不会再打扰你!”
他又说,“年息,三个月都不愿意等吗?”
他还说,“没空了,不用等了!”
……
她忽然觉得脑子一阵嗡嗡响,瞳孔似乎瞬间找不到焦距,她看到好多的照片在地上躺着,安安静静的,却每一张都好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比较清楚的,是照片上异常鲜明的红色。
快要刺瞎她的眼睛。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年息低低地,不可置信地低喃着,嗓音特别空洞,像是小孩子受惊了一般,站了起来,抬起脚用力地往那些照片上跺,“骗子,都是骗子!”
“薄邢言不会死,好端端的,怎么会死!”
楚竹南嗤笑一声。
“这不摆明着,中枪!”
年息眼睛一直瞪得直直的,呆呆地看着楚竹南,面目有些呆滞,“我不信,不信!”
“你是个坏人,你想让薄邢言死对不对?”
“上面这个才不是薄邢言!”
楚竹南怔了怔,上前扯住年息的手腕,将她扯了回来,将一张照片放到她的眼前,“看清楚!这是谁!”
“我看不到,太蒙了!”年息缩着脑袋,拒绝一切楚竹南想要灌输给她的信息。
楚竹南扯了扯嘴角,“流了这么多血,你觉得他是死了还是不死?”
年息的眼睛越瞪越大,忽然间,捂着耳朵,尖叫了起来。
声音不绝如缕,刺耳得楚竹南有些发怔。
这女人,不会疯了吧!
年息用力推开楚竹南,“薄邢言以前就和我说过你不是好东西,我才不会信你的话!”
她瞩瞩地瞪着楚竹南,“他在哪?”
楚竹南轻哼一声。
“死了!”
年息嘶吼了一声,眼睛像是要瞪出来了一般,“他在哪?”
“死……”
他还没说完,年息忽然从一旁抽出水果刀,双手颤抖着,脸上确实一脸的憎恨与悲绝,“你再敢说他死了,我就把你给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