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邢言并没有不让年息工作的意思,回来的时候,下班回来的薄邢言抱着猫坐在沙发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年息,眉心蹙了起来。
门被咔嚓一声关上,年息回神,望了一眼薄邢言,缓缓地,也蹙起了眉心,眉眼间似乎还传着一股嫌弃,抱着cc往薄邢言的方向走去。
在薄邢言失神之际,年息已经抱着cc在他的面前,踮起脚尖,亲了薄邢言一口。
然后,薄邢言似乎眉心越加紧蹙了。
待他回神,年息已经抱着cc回到了沙发上,轻轻地摸着cc的脑袋,搞的薄邢言也想去摸年息的脑袋。
薄邢言一直觉得年息像猫,蛮起来很尖锐爪子锋利得很,软起来很糯糯的,偏偏是这样,总让人觉得她没有攻击性,其实不过时因为没碰到她的底线。
缓步上前,在年息身前站定,“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年息的手顿了顿,抬眸瞥了一眼薄邢言。
“我现在就是在上班!”
薄邢言听着有些恼火,却生生忍了下去,五指贴在年息的脑门上,悠悠地,随着年息抚摸cc的频率抚摸着,“你这觉悟倒是挺高的!”
说着,嘴角那抹邪魅的弧度越加的深邃,却别有深意,“宝贝,这个频率喜欢嘛?”
年息面色越来越难看,咬紧了唇瓣。
薄邢言也不介意,反而低低地笑出了声来,张开双臂,“给我脱衣服!”
年息拧着眉心,有些瞪目地望着薄邢言,随而站了起来,伸手要去脱薄邢言的外套,却在给薄邢言穿衣服的过程中,被薄邢言一把将年息抱了起来,让她的双腿紧紧勾住了他的腰。
他一脸满足地埋在她的胸、前,吓得年息下意识将cc松手,谁知道cc爬到薄邢言的肩膀去了,要挠了一爪子薄邢言的脖子,年息看着薄邢言的脖子,一块皮几乎被扯了下来她微微侧了侧眸。
他忽然开口,年息回神,“我没有让你做我的金丝雀,只要不跑路,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但是晚上七点前必须得回来!”
薄邢言似乎没有注意到年息手上的cc一般,抓起cc的后脖上的皮一甩往沙发!一脸享受将脑袋埋在年息的颈间,温吞吞地开口,“年息,我想你”
说着,薄邢言整个人的重量都踉跄地倒在沙发上,年息整个人趴在了薄邢言的身上。
久久没有看到薄邢言起来,也没有下一个动作,随而年息推了推薄邢言,薄邢言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年息稍微用大一点的力气,薄邢言就从沙发上滚了下去,不由得有些怔忪。
她咽了一口唾液,往厨房走去,“那个你家先生在沙发上晕倒了,你看着办吧!”
说着,年息抱着cc往卧室走去。
孙嫂赶紧从厨房跑了出来,结果真看到薄邢言一个人躺在沙发上,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年息听着刘妈的惊呼声,似乎心都从口中跳了出来,如果她没记错,薄邢言应该是从昨晚开始,就已经烧到了现在。
“可是他生病,关我什么事?我恨不得他早死,世界上没这个人!”
年息喃喃道,只是每说出一个字,都觉得心如刀绞。
“cc,你会原谅这样的猫吗?猫爹爹害你杀了猫宝宝,你也不会原谅是不是?”
这天晚上,薄邢言被医生和孙嫂给送回了卧室,然后一个晚上都没醒过来,年息第二天一早,就将cc交给刘妈,去了苏氏。
苏景承看打年息到时候,脸色有些难看,“你又去找薄邢言了?”
他其实不知道年息这消失了一天多去干嘛了,本来以为她不舒服,回家修养去了,结果接到乔西洲的电话,整个人就都不淡定。
年息垂了垂眸,“事情解决了吗?”
“和薄邢言离婚没有?”苏景承开口。
年息掠过苏景承,往前边走去,“没有!”
午间休息的时候,年息还在苏景承的办公室给苏景承整理文件,苏景承打了一个电话回来,问年息想吃什么。
你是那次想了想,“我等一下自己去吃!”
说着,还没说完,感觉自己的手机有一个不插进来的电话,便挂了苏景承的电话,刚接起电话,年息就后悔了。
年息坐在咖啡厅内,“不是说薄邢言要和你结婚?”
“当初是那样子想的!
可是,楚竹琛他醒了,我不能再和薄邢言在一起!”
年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确定已经不滚烫之后,将整杯咖啡都倒到了于织染的脑袋上。
怒气腾腾地瞪着于织染。
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她?
年息心里觉得很恶心,薄邢言被抛弃了,就回来找她,凭什么,他把她当什么。
服务员朝于织染递去了纸巾,于织染接过纸巾,说了一声谢谢,擦了擦脸,“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你的宝宝,我很遗憾!”
年息感觉自己的胸腔都缩了起来。
于织染继续说着,“薄邢言其实本来是想要让你留下来的,可是为了我,对不起!”
年息忽然就笑了。
“我怎么对你这声对不起,并没有感觉到半丝的歉意呢?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你既然跟人准备结婚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怎么,想要嫁两个人不成?这可不太附和伦理,会被人误会是贱人。”
年息惊呼,“不对,您可是g国的公主殿下,将来指不定能当女王陛下,多养几个小白脸也没人敢说啥!”
“你……”
于织染也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年息。
年息拿起自己的东西,越过于织染离开了咖啡厅。
回到苏氏,年息一个下午心神不宁地坐在位子上,苏景承说什么,她都恍恍惚惚的。
苏景承蹙眉,收回了东西,“有事就先回去!”
年息摇了摇头。
下午年息下班的时候,楚竹南迎了上来,直接将年息塞进了车子里面。
年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拧眉。
楚竹南一直在嚷嚷。
年息听得心烦,脸色有些难看,弄得好像是她在缠着他一样,丢下了手上的东西,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往餐厅外跑去。
年息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沉得她透不过气来。
沈橙安今天下午在给楚竹南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他的保险箱并没有关上,里面放着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贼心有些荡漾。
下午,年息回来的时候,刚好薄邢言醒过来,看了一眼台签,“今天几号?”
年息抿了抿唇,想起了于织染今天说的话,神色越加黯然。
薄邢言知道年息不想理他,也不闹,自己找到了手机,看了今天的日期,随而马上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穿越衣服,年息呆呆地抱着cc在一旁安静得没有一点存在感。
待薄邢言穿戴整齐之后,上前,扯过年息,“今天去一趟医院!”
年息甩手,也不说话。
薄邢言眉心狠狠拧了起来,“年、息!!”
“我会生气的!”
年息心里猛地一缩,抿着唇,站了起来,表情却有些呆闷。
年息一路上都闷不吭声,来到医院,跟医生对话的时候,也一个字都不接。
薄邢言有些气急败坏,又吼了一声年息。
年息瞥了一眼薄邢言,眼中的光芒彻底沉了下去。
医生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你最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离开薄邢言。”
“你最讨厌的是什么?”
“薄邢言!”
……
医生发现,年息的所有喜好里面,都有薄邢言的影子。
只是,都是嫌恶。
甚至极端一点的,还想让薄邢言去死。
综合两次的检查结果,医生已经判定,年息的精神出了问题。
薄邢言猛地倒退了两步。
医生开始给年息开药。
薄邢言拿着那张药单准备去给年息取药,却总觉得手上的东西,比千斤重,他也有些头重脚轻,在给年息取药回来的途中,在医院的走道上,直接倒了下去。
年息觉得薄邢言顶多是昨晚生病还没好,只是抱着cc淡漠地瞥了一眼,离开了医院,医院医生这么多,他怎么会有事?
这些薄邢言都看见了,他没想到,年息这么狠心,那时候,他才相信,年息恨他,恨到想让他死掉。
年息抱着cc坐在医院对面的小广场上的石凳上,呆愣愣地坐着。
直到晚上,薄邢言从医院里出来。
年息以为薄邢言会大发雷霆,可是没有,他只是很小心地将她抱起,放进了车子里面,然后回家。
“年息!”
“从明天开始,就不要去苏氏了!”
“像以前一样,我去到哪,你跟到哪里。”
年息手一顿,僵直了背脊,心里如刀割般难受,却只是点了点头,她和自己怀里的cc没有什么两样,都不过是宠物罢了。
薄邢言点了点头。
也没有再继续说话。
年息一回到家,薄邢言就让她吃药。
年息觉得自己没病,不肯吃,打翻了薄邢言两盒药。
薄邢言生气,直接掐着年息的下巴,就灌了下去。
年息恶狠狠地瞪着他,今早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