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美小姐,你这又是撞到什么了?”
梁天舟心想,突然回来,肯定事情办得不顺。但嘴里不会这么去问。
“看来你以后出门得翻翻黄历。不然每次都撞到煞星。”
“张巩他们呢?”藤原纪美并没接梁天舟的话,而是突然问起行动队的人去哪了。
“我安排他们去野外练体能去了。”梁天舟确实是让他们去了野外,三天了,每天都去。
“真是闲的!”
“就是闲的,每天五十公里越野跑,不跑完不准收工。”梁天舟继续说道。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藤原纪美问道。
梁天舟耸耸肩:
“我也不知道,现在联系不到他们。什么事那么急?要不我跟你去?”
“你?”
藤原纪美看了看梁天舟,自己又摇头:
“算了。”
“纪美小姐,你的伤,去过医院了吗?”
这纯粹是无话找话,转移话题,不能表现得对她的事情很感兴趣。
“小伤,不碍事,用不着去医院。”
“那是,轻伤不下火线!”梁天舟脸上立马转成嬉笑神态。
“下什么火线!又不是打仗。”
“没事我去忙了哈。”梁天舟想撤。
“去吧去吧。我等会儿也还要去见青木课长。”藤原纪美没好气地说道。
梁天舟赶紧开溜,刚走出“望乡咖啡屋”的店门,就见张巩他们回来了。
“今天回来这么早?五十公里跑完了?”梁天舟一看,这帮家伙,明显偷奸耍滑,以为谁不晓得。
“队长,这都三天了,实在撑不住了。”几个队员筋疲力竭地诉苦。
“你们上去吧,当心点,藤原组长正在火头上,小心撞翻火药桶。”梁天舟跟那几个队员警告了一番。
虽然说是这么说,张巩还得硬着头皮进去,楼上马上传来藤原纪美的怒吼。
不用去管她,眼不见心不烦。
……
梁天舟正在街上走着,看到一个人远远地在前面站着。
这回他看清楚了,是陶元举!而且,看样子是专门在那等着他,而不是偶然撞上的。
“天舟,走,找个地方说话。”
失踪多天的陶元举这次没有躲开,而是直接约梁天舟见面。
梁天舟也有疑问,要找陶元举来解开。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一个僻静之处,梁天舟先开口问道:
“陶副站长,这段时间你去那里了?你是不是还带走了一些人?”
梁天舟这么直接地问陶元举,因为他看到陶元举那天夜闯藤原纪美的那个小院,然后被发现、被追杀。
黄振高分析陶元举的几种可能,叛变投敌、投G,甚至那晚梁天舟自己跟踪陶元举去了藤原纪美的小院,也想过他是不是投了藤原纪美。
现在,梁天舟在心里否定了这些猜测。
“这里不是说话之处,还是换个地方吧。”
又往前走,拐进一条小巷子。穿过小巷,又拐了几道弯,有一个民房。
陶元举轻轻敲了几下门,门开了。里面的人把他俩让进去,自己留在外面望风。
原来这是陶元举的一个临时藏身处。进到屋里,陶元举给梁天舟拉个一把旧木椅子,自己也坐下。
“我知道那天晚上你在跟着我,我看见你了。”陶元举没有回答梁天舟先前的问题,却主动说起那晚的事。
“等我从那个小院翻墙出来的时候,又一次看见你也在那附近。”
“是的。那晚的月光很明亮,你突然翻墙而出,我就在不远处的阴影里。”梁天舟承认道,“当时看到你的背影,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天舟,你一定在想,我到那里去是做什么呢?”陶元举很坦率地说道,“本来我是去找藤原纪美的。”
梁天舟当时也这么分析过,只是没有得到证实。现在陶元举就在面前,有些事只是他才能解答。
“我派人跟踪了她好多天,发现了她那个小院。”
“结果藤原纪美那天不在那里。”梁天舟接口说道。
“是的。但是你猜我看见了谁?”陶元举当时翻墙进去,摸到那间屋里背后,跟梁天舟那次同样的,透过屋子的木板缝,看到了一个人。
“钱伟波在那里。就是钱特派员。”梁天舟说。
“天舟你怎么知道的?你后来也进去看了?”陶元举也不意外,梁天舟守在那里,他离开后,有的是时间去看个究竟。
“我没有进去,你走之后他们防备太严,没有机会了。我是第二天晚上再去的时候,藤原纪美正在安排人把钱伟波转移走,我看见他上了车。”
陶元举频频点着头:
“嗯,可能是我那晚去,打草惊蛇了,他们发觉钱伟波被人盯上,只有再换地方。”
“没想到消失这么久的钱特派员,在那个小院里待了这么久!”梁天舟后来应该再去探一探的,他有点后悔没去。
“不!他是不久前才重新回到两江城的。”陶元举很肯定地说道,“他不是被关押,而是被重点保护起来!”
轮到梁天舟惊奇了。这段时间,他去了哪里?做什么去了?
“陶副站长,你为什么找我?尤其是失踪这么久以后,来找我?”梁天舟很想知道。
是啊,陶元举跟黄振高长期不和,两江站里几乎尽人皆知。
陶元举怀疑过黄振高,黄振高也怀疑陶元举投敌。可是,他应该知道,梁天舟是黄振高的人。
那为什么好几次都主动来找梁天舟呢?
甚至,见面之后,还不想让别人看见他俩见过面。
难道陶元举想拉拢梁天舟,让他从黄振高的人,变成他陶元举的人?
“因为我相信你,不是因私废公的人!”陶元举直言不讳。
“你虽然是黄站长调来的,但你跟他不一样。”
“而且,也不仅仅是我信得过你,上面也信得过你。”陶元举本不想提到这一点,为了打消梁天舟的疑虑,才说出来。
“上面?哪个上面?我在上面还有什么背景?”梁天舟更加迷惑了。
“恕我不便明说。总之,我现在需要你的协助。”陶元举把话转回正题上。
“什么事情?”梁天舟也不再追问。有些事,人家不愿说,自有不便说的道理。
“钱伟波被我打伤了,很严重,也可能已经死了。”
“陶副站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藤原纪美的伤,是不是也跟你有关?”
梁天舟把陶副站长说的和藤原纪美这几天外出又受伤回来联系起来。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