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东山再起前的高傲联姻对象[穿书] 第 90 章 if线番外:八月里凋谢的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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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if线番外:八月里凋谢的绿(3)

    虞倦在周辉月的公寓暂住了下来。

    虞倦没和人做过舍友,不知道很多潜规则,很多事都在摸索当中。卧室和书房的门没有上锁,但虞倦不会进入别人的房间,窥探隐私。

    周辉月很忙,早出晚归,见面的次数不算多,也没在一起用过餐。根据周辉月的描述,以及对剧情的了解,虞倦知道目前正处于关键阶段,白家狗急跳墙,又想要用别的手段令周辉月消失。

    虞倦没有提出什么要求,好像对居住环境很满意。

    过去的十八年,在很多人眼中,虞倦看起来过于挑剔,从没被任何想要靠近他的人打动过。但具体怎么难搞,大多数人都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没有了解虞倦的机会。

    实际上那些人对他的误解很大,虞倦不会随意对别人提出要求,只是也不接受那些人的讨好罢了。

    老实说,虞倦在这里待得有点无聊。

    周辉月没有限制他的出行,但出门要有保镖陪同。一是保护,二是监视。虞倦习惯独来独往,不喜欢有人跟着,又想到自己现在十八线炮灰的身份,很可能被反派纠缠上就更烦了,所以没有出门的打算。他决定还是等主角解决反派,或是等自己能够离开这个城市再说。

    不能出门,虞倦只好靠看电影打发时间。

    经过几天的调查,虞倦发现,这个世界是以自己原先生活的世界为蓝本构建而成,很多地方差别不大,但具体出现的人物、地名为了规避现实,又全都是虚拟的,所以在生活中的很多小事差别很大。

    虞倦翻阅各类影视作品的推荐,寻找感兴趣的题材,每天挑几部来看。

    开始用的是电脑,后来嫌屏幕太小,看起来很难受,便擅自征用了书房旁边的起居室。主要原因是里面有很大的投影仪,且没有使用的痕迹,遥控器的保护膜都是崭新的。

    午后时分,虞倦走进起居室,靠在沙发上,点开一部评价很高的恐怖片。

    窗帘紧闭,房间内一片昏暗,投影仪开着,屏幕上血浆喷溅,残.肢遍地。

    照理来说,这样的画面很能牵动人的神经。但故事剧情太俗套沉闷,虞倦看得昏昏欲睡,眼皮沉重,最后伴着吵闹的音效入眠。

    *

    下午的四点钟,周辉月本来有个会要开,合作伙伴的飞机因暴雨而推迟,他回到公寓。

    隔着门,他听到房间里传来的轰鸣声。

    房间的隔音很好,外面都能听到,里面的声音应该很大。

    周辉月推开了起居室的门。

    夏天室外总是很亮,房间内却几近黑暗,唯一的光线来自展开的投影屏。

    电影结束了,屏幕上播放着黑白字幕,伴随着很轻的柔声哼唱。

    周辉月走近了一些,他站在了沙发前。

    桌上摆了冷掉的汉堡和薯角,都没动几口。周辉月拿出手机,查看账单,发现包括今天在内,虞倦大多点的都是这一家的餐品。不过现在想来,不是喜欢,所

    以吃不腻,而是有别的原因。

    沙发是装修时设计师选的,很宽大舒适。但虞倦的睡相不太好,他侧着身,脑袋压在手臂上,头发散乱开来,遮住了大半张脸,隐约能看到微微皱起的眉,很不高兴的样子,像是被塞在了一个逼仄的狭小空间中,睡得很不好。

    周辉月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一小会儿,仿佛在审视着什么,又慢慢俯下.身。

    哼唱逐渐到了尾声,下一秒,房间内所有的光都熄灭了。

    周围忽然陷入纯粹的黑暗。

    周辉月想起他和虞倦的第一次见面。

    虞倦回过头,脸上满是惊讶。这是周辉月第一次注意到虞倦有一双绿眼睛。他看起来很高傲,不会对任何人低头,说谎时有种天真的笨拙,准确来说,是编的很差,但很理直气壮,不会心虚,不会认为自己犯了错。

    不是原来的虞倦,是周辉月从未见过的人。

    他随意地说着那些会让这个世界彻底失去控制的话,却并不想借此伤害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眼前才抓住这个人的自己也不例外。

    *

    虞倦从睡梦中醒来,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自己睡在什么地方,现在是早晨还是深夜,他按亮旁边的灯,又发了一会儿呆。

    没等他起身,房门被人推开,周辉月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眼前的人,虞倦没能立刻反应过来。他愣了一下,下意识以为周辉月如往常一般下班回来,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所以疑惑地自问自答:“我睡了有那么久吗?”

    他的嗓音很轻,还有才睡醒的沙哑,但可能是房间太安静了,所以不远处的周辉月也听到了,他说:“没有很久。”

    虞倦怔了怔。

    周辉月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他说:“六点。”

    夏天六点的太阳还很大,没到落山的时间,房间一下子变得明亮。

    虞倦有点莫名其妙,又点了下头,才注意到周辉月穿了件很宽松的家居服,和平常西装革履的模样不太一样。

    周辉月回过头看他,说:“今晚我做饭,虞倦,你想吃什么?”

    虞倦:“?”

    周辉月的目光落在桌上,解释道:“不想你饿死。”

    虞倦觉得这话很不顺耳,是周辉月暗暗嘲讽自己连吃个饭都做不好,所以皱起眉,不太配合。

    周辉月淡淡说:“怕你饿死,交易还做不做了。”

    又说:“正好有空,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然后报了准备好的食材,又说了几个菜式,以供挑选。

    准备得很充分。

    虞倦才好像明白过来,心想难怪周辉月生意做的这么好,无论什么方面都能考虑到。

    他挑了几个菜,又特意叮嘱了不要加香菜。

    虞倦跟着周辉月走出起居室,又走到崭新的厨房,看到菜蔬已经清洗好了,肉类也摆放在一边,但还没切,估计是之前还没决定要做什么。

    没有厨师,看起来真的是周辉月做饭。()

    虞倦以己度人,加上书中从未提到主角会做饭,产生了合理的怀疑:周辉月,你会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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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辉月走过去切菜,回答虞倦的问题:“在开办公司前,我打过一段时间工,你知道吗?”

    虞倦点了点头,书中对这段经历一带而过,但算起来从离开白城,再到得到投资,之间有两年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周辉月靠打工赚钱。

    周辉月说:“不点外卖,自己做饭可以省点钱。”

    他很平常地讲述过去,就像他也这么将自己的伤口和缺憾展示出来,好像那些伤痛已经过去,他不曾在意。

    虞倦没再问下去,莫名其妙地吃了一顿饭。

    令人意外的是,周辉月的手艺不错,做饭很好吃。

    不愧是主角,无论什么技能都学得很好。虞倦想,又按照约定,告诉周辉月接下来发生的事。

    犹豫了几秒钟后,又画蛇添足地说了偶然记起,不在两人约定范围内,与重要剧情无关的事,但与周辉月的母亲有关。

    虽然在小说里,这些事没有对周辉月的事业和复仇计划造成什么损害,最后也被打脸,但是去世多年的母亲又被人拿出来做文章,虞倦总觉得不好。

    提起这些,虞倦的心情似乎都变差了,他说:“反正周恒真的很恶心人,他最好是死在监狱里别出来了。”

    周恒没有穷途末路般的赴死,为了逃离癫狂的白屹,他主动向警方自首,寻求保护,失去了周家的一切财产,被判处无期徒刑。

    周辉月听虞倦说到这些,先是道谢,又问:“虞倦,怎么这么义愤填膺?”

    其实虞倦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会说谎,但想到不久前周辉月对自己说过的话,忽然就找到了可靠的借口:“不是你说,我们是合作伙伴吗?我当然要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其实交易内容是虞倦告知周辉月那段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让他避免波折,但前面的限定条件全部消失,变成了周辉月的圆满结局。

    虞倦皱了皱鼻子,抬起眼,直视着周辉月的眼睛,没有一点心虚。

    周辉月似乎也没有怀疑,相信了他的话。

    周辉月的腿行走间能看得出与常人很大不同,所以永远拄着拐杖,保持体面。即使是把碟子从餐桌送回厨房,都不会松开。

    虞倦想到作者说过将主角设置为残疾的理由,很简单,只在打脸时出现,一位绅士因此被某些人看清,却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中。

    但这样一个简单的设定却突兀地横贯周辉月的整个人生,每一分每一秒都存在。

    虞倦不想看到这样的周辉月,就像不想看到一个人过去的伤口。不是太过丑陋难堪,而是看到时心脏莫名会有一丝抽痛。

    因为伤口出现在周辉月这样看起来完美无缺,袖口都一尘不染的人身上。

    他慢半拍地站起来帮忙,周辉月没有拒绝。因为没有经验,手忙脚乱下不小心摔碎了一

    ()    个盘子(),两人又一同清理了厨房。

    但是到最后也忘了问?()?[(),为什么周辉月今天这么有空。

    *

    在此之后的一段时间,周辉月大约给虞倦做了两二次饭,点了很多次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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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倦觉得很麻烦,很不自由,不想外卖还要别人给自己点。

    周辉月看起来不会强迫人,实则不然。每天早晨,都会拿菜单问虞倦要吃什么,虞倦懒得回,他就在十一点过后每隔十分钟催一次。

    虞倦没有办法,不能算是屈服,只是不想再被信息轰炸。

    这么有一周时间,周辉月就不再问了,但外卖还是照点,虞倦却没吃到讨厌的饭菜,无需再像最开始那样点同一家的汉堡薯角,直至吃腻了也不想换,担心浪费。

    一天傍晚,虞倦看完电影,周辉月回来,说正好有空,可以做个晚饭。

    虞倦洗了个澡,头发湿漉漉地走到了餐厅。

    他发现周辉月正看着自己,就瞥了对方一眼,但周辉月低下了头,开始盛饭了。

    虞倦走过去帮他端饭。

    周辉月偏过头,又看了虞倦好一会儿,有些事本来没必要说的,但还是开口说了:“虞倦,你不擦头发吗?水在往下滴。”

    虞倦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吃饭的场合,头发滴水的确不大好。

    从小到大,虞倦的头发从没这么长过,来到这里后,头发长了些,洗澡很不方便,他无师自通地学会解决方式,所以随意找了个皮筋,将湿透了的头发束在脑后。

    然后自认方便快捷地解决了。

    周辉月没说什么,虞倦就去厨房把汤端了出来,准备开饭。

    没料到的是,他一坐下,就感觉身后多了个人,周辉月的手指温热,拽下了虞倦的皮筋,将他的头发散开。

    虞倦的脸有些热了,他咬了下唇。

    隔着毛巾,周辉月动作不轻不重地□□着虞倦的头发。

    当然,这是虞倦有偏颇的单方面定义。准确来说,应该是周辉月忍无可忍,要帮虞倦擦干头发。

    虞倦仰着脸,看到周辉月紧绷着的下颌线,觉得他可能有洁癖,所以不能容忍餐桌上出现自己正在滴水的湿头发,扎起来也不行。

    又觉得好热,刚才洗的澡是浪费。

    吃完饭,周辉月说晚上有个宴会,所以还要出门。

    虞倦觉得有点奇怪,觉得这个宴会应该是临时定下的,否则周辉月也没必要回来做饭。

    晚上十二点,虞倦还未入睡,门外忽然传来响声。

    方助理送从宴会上离开的周辉月回家。

    周辉月自己用指纹打开门,方助将包递到柜子上,察觉到有人走到了自己和老板的面前。

    这栋房子本不该有别人的。

    玄关处的灯光昏黄,虞倦站在阴影中,方助没看清他的脸,只看到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很放松的样子,似乎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方助吓了一跳。他跟了周

    ()    辉月多年,工作时间大多待在一起,不说对周辉月有十分了解,也有八.九分,不知道什么时候老板竟然有了同居对象。

    于是,出于助理的职业本能,方助问:“您是周总男朋友吗?”

    虞倦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出来。

    他说:“……我是他的合租对象。”

    话说出口,虞倦自己都觉得太蠢,瞪了周辉月一眼,将错误和丢脸都归咎到这个人头上,他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想个好点的借口。

    方助很快反应过来,点了下头,若无其事地说:“这样啊。”

    周辉月可能真的是喝多了,两人在门口这么磨磨蹭蹭,他什么也没说,手支在墙壁上,安静地听他们说话。

    “周总喝的有点多。”

    离开之前,方助理是这么说的。

    虞倦问:“周辉月,你喝了多少酒?”

    周辉月浑身上下酒味很重,重到虞倦靠近一些都感到晕眩,但周辉月垂着眼,眼瞳漆黑,平静地说:“没多少。”

    虞倦觉得周辉月可能真的喝醉了。

    虞倦不会照顾人,但是眼前的人喝醉了,助理也走了,没有别的人了。而对方不久前才帮自己做了一顿好吃的饭,所以虞倦很难得地产生一点好心,不多的一点,他在外卖软件上买了解酒药和蜂蜜,准备给周辉月服用。

    等外卖还需要时间,现在什么都没有,虞倦只好烧了热水,又调成温的,聊胜于无。

    结果好不容易弄好了,周辉月不在外面的客厅里了。

    阳台的灯亮着,虞倦端着杯子走了过去。

    大约是设计之初是希望能营造出浪漫的氛围,阳台的灯很模糊,像是隔着雾气,在枝叶掩映间,找不到具体源头的光,将这一小片天地映得昏暗。

    周辉月背着身,坐在椅子上,手机放在一旁的桌上,开了免提,传来一个陌生中年男子的声音,正在指责周辉月的不留情面。

    只言片语中,虞倦大概猜到对方是周恒,也就是周辉月的亲生父亲,本书的大反派之一。

    虞倦不知道要不要离开,他觉得周辉月应该不希望别人听到这些,但周辉月的感觉过于敏锐,他回过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人。

    虞倦把热水端了过来,放在了桌上。

    阳台上的椅子只有一张,似乎根本没有考虑过别人来做客的可能。虞倦想了想,如果是自己,可能也不会放另一张椅子。

    周辉月的指间夹了根才点燃的烟,看起来很冷淡,听到自己亲生父亲恳切的求饶直至歇斯底里的狗急跳墙,神情都没什么改变,不是厌倦,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意地用社交辞令应付着。

    这样看起来又不像是喝醉了。

    电话终于以周恒的崩溃而结束。

    周辉月喝了口热水,燃烧着的烟还剩一半,白色烟雾缓缓升腾,又迅速消散在夜风中。

    虞倦也闻到了烟草的味道,他不怎么高兴地说:“别抽烟了。”

    周辉月

    抬起了头,看着虞倦。

    昏黄的灯光模糊了虞倦的轮廓,他眉眼低垂,睫毛上像是有点点星光。

    虞倦找了个理由,恐吓周辉月:“又抽烟又喝酒,和幸福结局之间的距离会变得遥远。”

    虞倦觉得尼古丁对身体伤害很大,又很难闻,想不通如果不是为了社交必要,一个人独处,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抽的,所以心安理得地制止了。

    但其实一般人在他身边抽烟,他只会直接离开,而不是多费口舌。

    虞倦又想到刚才的事,或许周辉月是不高兴吧,人不高兴的时候总得找点事打发时间,转移注意力,他的目光落在那支烟上——又短了一小节。

    “算了。”在周辉月暗灭烟头的下一秒,虞倦说。

    看着那星星点点,还未完全熄灭的火光,虞倦突发奇想,他问:“抽烟真的会开心吗?”

    来到这个世界后,虞倦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变成一个陌生的自己,面临着死亡结局的威胁。

    在这一个瞬间,虞倦也想忘掉这些,暂时抛下烦恼。

    周辉月的烟瘾不大,很少抽,他说:“还行。”

    对于周辉月这样的人来说,还行就是确实有效的意思。

    虞倦慢吞吞地说:“那我也想试试。”

    他的嗓音有些许茫然,可能只有在这样的时刻,虞倦才会展露出这一面。

    周辉月站起身。

    虞倦靠在桌沿边,他的个头本来就比周辉月低一些,现在看起来整个人都被周辉月笼罩在影子里。

    周辉月抬起手,大拇指顶开烟盒盖,虞倦的手指细长,很白,和另一人的手显出鲜明对比。

    他抽出其中一支。

    在此之前,虞倦对烟草敬而远之,从未想过尝试,也不会多看一眼,所以拿烟的动作很不熟练。

    周辉月按下打火机,淡蓝色的火光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虞倦等了好一会儿,周辉月也没抬起手,为他点燃这支烟,他不想说话,便打算自己凑过去。

    最后一秒钟,周辉月合上打火机,他说:“虞倦,别试了。”

    虞倦皱起眉,像是不明白周辉月的意思。人一旦产生抛弃痛苦的想法,就会迫切想要实现,虞倦也受到本能驱使,不管不顾想要拿到周辉月手中的打火机。

    但周辉月的力气很大,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随便就能抓住虞倦的手,让他动弹不得,又将那支烟从虞倦指间抽出来,塞回烟盒里。

    虞倦大发脾气,固执地指责周辉月:“你不也抽吗?”

    周辉月看着虞倦的眼睛,因为生气,那双绿眼睛含着点水光,很美丽。

    他说:“你说得对,抽烟不好。我以后不抽了。”

    仿佛为了虞倦还未开始的不良嗜好,周辉月可以戒掉一个很难改变的恶习。

    付出和收获并不对等,而且对周辉月毫无利益可言。

    虞倦没那么想抽烟,他的大脑被即将可能获得的愉悦和甜美迷惑,让他失去理智,但实际上虞倦没那么冲动。

    可能烟点燃了,他也不会抽,只是看它燃烧殆尽,变成一团灰烬。

    但周辉月却对他许下一个这样的承诺。

    虞倦觉得周辉月喝醉了,又好像没有,他不能确定,但没有犹豫地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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