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虞思莹忽然想起来,好像还有一张时间差不多的信纸,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其他人的口吻。
虞思莹又翻找了起来。
其他人口吻的信纸不多,因此很快,虞思莹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那张信纸。
同样将信纸展平,然后平铺在桌子上,虞思莹再次仔细的对比起来。
“10.16星期四天气:阴
果然,我说什么来着?带个女人就是麻烦。除非是像船长%*&#¥%#*……&【字迹模糊,看不清楚了,不过应该是个人名】那样的女人。
虞多的未婚妻在船只刚刚开出去没多久就病倒了。
我们建议返回港口将她送回去,可是在她的再三坚持下,虞多也妥协了。
那女人似乎是晕船,又似乎是得了重感冒,神志似乎有些不太清醒,时不时地发疯,还每天都缠着虞多,让他无法静下心来工作。
无奈,毕竟是经常在一起工作的好朋友,好伙计。我们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好带着这样一个累赘出海。
期间,发生了一件最让我印象深刻,也是最让我气愤的一件事。
那就是,我们有一网渔获因为缺少人员的帮助而被迫放弃,连网都丢了,真是糟糕透了。
我发誓,再有下次的话,一定坚决的不会让女人上船!
注:哦,对了,补充一句,船长除外。”
再次看到这上面的内容后,虞思莹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这上面提到了一个人名,一个虞思莹无比熟悉但是现在却又陌生的人名。
虞多!
从这三种不同口吻的信纸内容上不难看出,这三种不同的口吻都是在一艘相同的船只上。
换句话说,男人就是虞多。
那女人不言而喻,就是虞多的未婚妻。
剩下的,应该就是其他的船员。
结合信纸上的内容,也就是说,虞多的未婚妻被低语声影响到了,而其他人并没有被影响到。
现在就能推测出这么多信息,如果想要知道接下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需要收集到更多的漂流瓶才行。
“思莹,雾散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去老捕鲸人的家里休息一晚?最起码,要比在船上安全得多,也要舒服的多吧?”
梅玲忽然开口建议道。
虞思莹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行,那我们就走吧。”
抛下船锚,停好了船,关好驾驶室的门,二人就下了船,向着老捕鲸人的家走去。
到了老捕鲸人的家,二人没有乱动任何东西,简单的洗漱过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虞思莹就被梅玲那惊恐地尖叫声喊了起来。
“啊!!!”
虞思莹被吓了一跳,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三两下穿好衣服,踩着鞋就跑到了客厅。
只见梅玲一脸惊恐地伸出手指指着客厅正中间的墙壁上。
虞思莹有些疑惑,顺着梅玲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个残破的,由鲸骨雕刻而成的家族徽章,正静静地挂在墙壁上。
虞思莹的瞳孔骤缩。
她记得,浓雾中看到的老捕鲸人的弟弟,就是将这枚家族徽章挂在了这里。
位置一丝一毫都不差。
难道说,自己在浓雾中看到的那些情景都是真实发生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啊?
老捕鲸人是死在虞思莹和梅玲面前的,这是二人亲眼看到的。
而他弟弟同样也是如此。
就算抛开这两点不谈,她明明记得,那枚残破的家族徽章被梅玲插在沙滩上,然后二人才开船离开的。
可是,现在,这枚家族徽章怎么可能会隔这么远出现在老捕鲸人的家里?
本来打算做一顿丰盛早饭犒劳一下自己的虞思莹的梅玲,此时遇到这件诡异的事情以后,也没有了这份心思。
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匆匆离开了老捕鲸人的家。
回到船上,梅玲不断地催促着虞思莹快点开船。
刚才看到的一切真的给她吓坏了。
虞思莹也知道,梅玲虽然平时嘴上经常把这些东西挂在嘴边,但是当真的遇到的时候,她是最害怕的那个。
转动绞盘,将船锚升了上来,虞思莹熟练地驾驶着小船离开了维特卡奥小镇的码头。
“思莹……思莹……你快看……”
梅玲猛地冲进了驾驶室中,声音颤抖着指着老捕鲸人家的方向。
虞思莹转过头一看,顿时愣在了原地。
老捕鲸人和他弟弟的身影,正并排站在家门口,微笑着看着她和梅玲离去的身影,缓缓地挥着手,像是在与老朋友告别一样。
“其实……无论他们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或者说是你口中常说的那个……鬼。
他们都没有伤害我们,不是吗?”
虞思莹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
不过,她忽然注意到,老捕鲸人挥舞着的右手,伸出了一根手指,指了指下面。
虞思莹一愣,这是在告诉她看下面?
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忽然发现,多出来了一张纸条。
“自制炸药配方:鲸鱼牙齿一根……”
这是……
虞思莹愣住了。
自制炸药配方?
这张纸条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超自然的力量也将虞思莹吓到了。
刚才还在安慰着梅玲的虞思莹,下一刻就觉得自己后背的冷汗直冒。
她是不相信人会死而复生的,更不相信人会以鬼魂的方式生存下来。
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幕幕,让她不得不相信。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又是什么导致老捕鲸人兄弟二人会变成现在这样?
带着疑惑,虞思莹跟梅玲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贝芙的临时码头。
刚刚在码头停稳靠岸,贝芙就拿着一大堆东西向着虞思莹的小船走了过来。
到了近前,还没先说话,就猛地一用力,将手里的东西全都扔上了船。
“喏,你的拖网。那小姑娘昨天就把修好的拖网带了过来,等了你们一整天,一口饭都没吃。
可是你们压根就没回来。
我看她还想继续等下去,怕她身体受不了,就只好接下了这个又脏又累的活计。
对了,我可不是热心帮忙,只是怕她死在我的临时码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