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茉以为,周子珩真的要这样做了。
她当即就吓惨了,事实上她最近已经接二连三被吓惨,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周子珩深夜执革便的斯文优雅模样,她现在想起来,还是瑟瑟发抖。
周子珩一出去,阮茉就趴在床上崩溃。有时候不得不说她反射弧漫长的有些奇特,就比如外界一直都说,周子珩就是个疯批、bt。然而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来都没有信过这些贴在周子珩头上的标签,她是真的实打实觉得周子珩会无条件宠她,就她出轨,他都得自责三遍,问问是不是他做的不够好。
所以她也没有去思考过,外人口中那个杀伐果断的周先生,究竟是什么样。
反射弧慢了二十多年,在这几天的功夫里,她终于体会到了那个传闻中的周子珩,回过神——
其实能把她养成这样疯批的人,真的就可以任人拿捏吗?
这些日子她真的求了好久,多少方式都用尽,可就是不见周子珩松口。昨天她还在心里难过为什么这次哥哥这么难哄,难不成真的不爱她了吗?
现在一想,不是不爱她了。
也不是难哄。
周子珩原本就是这么个模样的人啊。
只不过以前,是把那一点点的温柔,百分之两百展现给了她罢了。
阮茉不想被调成筹革便子就会爽这个模样,她自己是个小bt,可是可是,这么bt她也接受不了!哥哥真的会那样做吗?真的会那样做吗!
悔恨又开始卷着心头。
她彻底知错了……
……
*
阮茉一连好几天都没办法下床,趴在床上完成各种简单的活动。周子珩也没再继续惩罚她,但这并不代表说好的那一个月的惩罚,就不继续了。
而是更恐怖的,无限延长时期。就是可能接下来一两年的时间,每当她被惩罚了后,就要趴在床上养伤,养好了休息一天,又要重新来一遍。
反正阮茉也不需要工作,周斯慕也大了,不需要她带。周子珩给她安排的明明白白,接下来的一两年时光,她就每天被处罚养伤好了,然后继续接受惩罚。
到了第五天,阮茉终于可以从床上爬起来了。
但她一点儿也不开心,反而又开始焦虑。
因为在好的差不多的前一天晚上,周子珩给她换药。
又明确跟她说,休息一天,后天继续。
“……”
这几天养伤,周子珩的话几乎为零。都说男人最好的医美是哑巴,可周子珩又生气又不说话,一开口又是要跟她交代惩罚时间。阮茉又难受了,她已经开始有点儿害怕哥哥了,畏畏缩缩的,周子珩给她抹药,抹那里时,她都没有那么享受。
第五天下床,阮茉穿着周子珩给她找来的宽松版纯白连衣裙。
她那些紧身小衣服,稍微松紧一些的,都还不太敢穿。内库周子珩也给她放在旁边
,但阮茉穿了一下,穿上去还是好疼!
她只能不穿,只穿一件连衣裙。
家里也没有什么佣人,都被周子珩带薪遣散回去休息。阮茉像是一只蜗牛那样,一步一顿地沿着楼梯走下去。
每走一下,真的就牵扯着肌肉,好疼好疼……
天气很好,四周的窗帘都拉开了,透过玻璃窗,阮茉看到了周子珩正带着周斯慕,在外面的草坪上玩丢飞碟。
春天来了,春暖花开,周边好多邻居家的小朋友也过来跟周斯慕一起玩耍。这边并不和过去在国内的周府一样,完全见不到其余邻居,就是一间普通的富豪区高档别墅,不少富豪也知道这里是周子珩周家的别墅,都愿意让小孩过来跟周斯慕玩。
飞碟一丢——一回旋。
周斯慕扔的要比周子珩还要远!
阮茉站在屋内,看着也很开心,周斯慕超过周子珩一个,她就给她儿子鼓鼓掌。
夫妻之间总是有心灵感应的。
在阮茉鼓掌鼓第三回合时。
远在草坪上的男人。
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美国春天的温度挺暖和的,周围的花花都开了。周子珩一身浅蓝色衬衣加黑色西裤,衬衣衣摆插腰,袖子挽到小臂,领子处的纽扣解开了两颗。他停下飞飞碟的动作,喘了口气,敞开领子下的胸口跟着微微起伏了两下。
侧眼,就看到了阮茉。
目光对视。
阮茉啪啦啪啦给儿子鼓掌的动作。
瞬间戛然而止。
“……”
周子珩在运动时的目光,是带有侵略性的,不是很温柔。这种侵略性把阮茉稍稍给吓了一跳。
阮茉身子一僵。
不知不觉,后面的避谷。
又开始隐隐发痛。
周子珩那目光,就像是又要抽她。
这阵子她实在是怕了这个男人,真的每天都在“教育”她,那些工具啊,轮番伺候她!阮茉被这么看着,就想到了夜晚里那些羞耻。
他让她挺起来避谷,月要再低一些。
大声呵斥她,是不是没吃饭?喊数字的声音,为什么听不见!
“十八——”
旁边传来周斯慕的声音。
周子珩一怔,回过神,把手中的飞碟丢了出去,旁边主动帮忙报数的小男孩,大声喊了边,
“周先生——数字!”
周子珩:“十九——”
阮茉的避谷又抽了一下。
周子珩晚上,也会让她,这么喊。
羞耻夹杂着难堪,阮茉慢慢转过身去。
啊……让她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她下了楼。
吃了点儿东□□自一个人,抱着膝盖。
静静坐在沙发上。
脑袋埋入胳膊间。
……
……
……
*
周斯慕和爸爸玩到第二十局。
周子珩忽然收起了飞碟。
“爸爸?”周斯慕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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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还没玩尽兴,
毕竟是周末,
而往日周末,他们至少要玩三十局。
周子珩跟周围同样疑惑的小朋友们打了个手势,又指了指房子,
“我们要回家了。”
“……”
东道主都收拾场地,参赛者自然要离场。周斯慕也不哭闹,他知道爸爸突然不玩了,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他可比阮茉小时候懂事多了,阮茉小时候跟周子珩玩任何游戏,周子珩要带她提前离场,她绝对要大哭大闹,非玩尽兴才愿意走。
周斯慕蹲在地上,和爸爸一起收拾飞碟道具。他还是有些疑惑,忍不住昂着小脸发问,
“爸爸,”
“我们为什么这么早就要回家呀?”
周子珩将飞碟放入包中。
检查了一下零件有没有遗落。
他站起身,背上背包。
抱起来小慕慕,
“慕慕。”
“嗯?”
周子珩:“爸爸问你一件事,好吗?”
周斯慕:“爸爸说!”
周子珩:“慕慕之前答应爸爸,只能生妈妈一天的气。”
“这句话,现在还算不算数?”
周斯慕立马点头,
“算!”
周子珩不被察觉地笑了一下。
继而,又揉了把慕慕的脑袋,
“那爸爸,有一小小的请求,想要让慕慕帮帮爸爸。可以吗?”
周斯慕搂着周子珩的脖子,
“爸爸,是关于妈妈的吗?”
周子珩:“是的。”
然而没等周子珩继续说是什么要求,周斯慕却率先,开口道,
“爸爸,你能不能,也不要继续生妈妈的气了……”
周子珩思考了一下,
“这个,爸爸正好想要跟你商量。”
周子珩眨了眨眼,侧过头去,贴着周斯慕的耳畔。
嘀咕了两声。
……
……
……
父子俩回来时,大门吱呀一声。
阮茉趴在沙发上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了声音。
周子珩那强大气场席卷着屋内,阮茉登时醒了,没了睡意。
一下子,便从沙发上腾坐了起来!
“……”
周子珩肯定不会理会她,阮茉昂着头,看着周子珩面无表情挂好大衣,解开挽上去的袖子。然后就笔直上了楼,根本就不看她一眼。
他只有在晚上筹她pp的时候,他才会凝视她。
阮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这种日子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啊?难不成真的要这样一个月?
但她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自我安慰,阮茉的再生能力其
实超级强,
不会让自己一直很难过很难过。
阮茉想,
哥哥白天不理她,她的pp白天就暂且不会遭殃~
“妈妈!”
周斯慕忽然打断了她思考的小九九。
“……”
阮茉吓了一大跳,差点又坐到伤口上去。
阮茉稳住身子,才抱了抱宝贝儿子,
“吓死妈妈了!”
周斯慕傲娇地弹了一下阮茉的脑门,
“妈妈!你还在害怕爸爸吗!”
小朋友问的直截了当。
阮茉一愣。
下一秒,熟透了脸。
“我我我……我我我……”
然而周斯慕却丝毫不介意爸爸妈妈这些乱七八糟关系。
他小大人般,摇了摇脑袋,
“唉!”
“真可怜!”
阮茉哭丧着脸,
“慕慕,那妈妈怎么办呀?”
她脑海里忽然就划过周斯慕和周子珩在外面欢乐玩耍的画面。
网络上不都说——小孩子才是缓解夫妻关系最好的纽带吗!
周斯慕摸着周子珩给他戴的小帽子。
阮茉眼珠子一嘀咕。
一下搂住了慕慕的肩膀,
“慕慕,妈妈呢真的很想很想取得爸爸的原谅!”
“但你爸他——暂且不理我。”
“不仅不理我,他还一直在生妈妈的气,妈妈真的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了好久,真的求了你爸爸好久。”
周斯慕淡淡打断了她,
“哦!我知道。”
“妈妈每天晚上都会被爸爸关在书房里……”
阮茉瞬间捂住了他的嘴,
“啊啊啊啊——你不要说!!!”
阮茉抓着周斯慕,不管了不管了!现在只有周斯慕能够救她了!她实在是受不了每天晚上都要被三十多种鞭鞭棒棒筹各式各样的避谷花,连小雪也不放过!周子珩手段实在是太了得!一整晚十二个小时,他能先扫小雪六个小时,华华留氵奔流不止后,再借着刺激,筹她个六个小时!
她感觉要是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要变成那种会一筹就爽的bt了……
呜呜呜!
“慕慕!”阮茉哀求着周斯慕,把所有下半生能够快乐活下去的希望,都寄托到儿子身上了,
“爸爸最喜欢你了!”
“你看他都给你织漂亮的帽子!所以慕慕能不能帮帮妈妈——”
“去求求爸爸!求求爸爸,原谅妈妈!”
“球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