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军长、三星中将与军区

    1887年的时候，心理学家雅各布斯通过实验发现，对于无序的数字，人们能够回忆出的数量约为7个。不久，发现遗忘曲线的艾宾浩斯，也发现人们在一眼之后可记住约7个无序排列的字母。

    而著名的心理学家米勒同样曾发表过一篇论文《神奇的数字7±2：我们加工信息能力的某些限制》。那是米勒认为，大脑在短期的记忆中很难一次接纳7个以上的“信息块”。

    而这，就是有名的“7±2”效应。

    在军事指挥方面，“7±2”效应同样存在。简单的解释，就是一名指挥官所能管理的部属团队，最好控制在5到9个之间。如果再扣除参谋部、炮兵部队、工兵、医疗与辎重部队等直属部队，其下属的作战单位应该在3到5个之间。

    也就是著名的“三三制”与“五五制”的由来。毫不夸张的说，在20世纪之前，心理学没有出现或是不发达的年代，大部分军事制度改制都是迫不得已，属于无数血泪教训下的产物。好在“无所不知的懂王”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于是，安德鲁在与总参谋长贝尔蒂埃，上下莱茵集团军（群）的两位总指挥，索汉和佩里尼翁反复商议之后，最终确定下来的共和国的“军级编制”。就如同两年前，卡尔诺适应义务兵役制促使军队的变化，正式确定了法军中的“师级编制”。

    至于军级体系的特点，就在于分散行进迅速合击、配合支援、各军拥有相当的自主权等等。也正是依靠着法兰西军队的军制体系，这种所独有的组织优势，拥有数十万战争机器的庞大法国陆军，变得灵活而机动。

    在另一时空的1807年之后，军制与之前的师制一样，随即成为欧洲各列强争相效仿的军队编制。

    依照安德鲁的逐一考核，并综合了贝尔蒂埃、索汉和佩里尼翁三人的意见，两个莱茵集团军（群）与总预备队共计23万人，分为9个军。其中上莱茵集团下辖5个军，下莱茵集团下辖4个军。

    每个军将包括2到3个步兵师团，一个骑兵旅，一个炮兵团，有军属参谋部（含情报部）、战地医院、军需辎重部（含舟桥工兵等）。总兵力控制在2.3万到3万之间。

    在安德鲁来到科布伦茨的当日傍晚，九位军长的最终名单也顺利出炉。他们分别是：

    第一军军长，德赛；第二军军长，圣西尔；第三军军长，麦克唐纳；第四军军长，克莱贝尔；第五军军长，莫蒂埃；第六军军长勒费弗尔；第七军军长，维克多；第八军长，苏尔特；第九军军长，旺达姆。

    其中，第一军到第五军暂归属于下莱茵集团，总兵力约13万左右；而第六军到第九军属于上莱茵军团，总兵力约10万左右。

    等到数周之后的“1796年战争”开始时，第二军、第八军与第九军，将分别脱离上下莱茵集团，与来自巴黎的两个宪兵师旅，其总兵力合计为六万，归属于第一执政亲自统帅的总预备集团。

    预计1796年2月的时候，下莱茵集团总共有4个军，10万兵力；上莱茵集团总共有3个军，7万兵力；而总预备集团将包括2个军与直属的宪兵师旅，约6万兵力，合计23万的总兵力。

    事实上，在九个军长人选中，对于前八位军长，总参谋长贝尔蒂埃都毫无异议，那是圣西尔、麦克唐纳、克莱贝尔、莫蒂埃、维克多、苏尔特等人，基本上都是跟随安德鲁一路南征北战，忠心耿耿，功勋卓著的部属。

    至于德赛和勒费弗尔二人，尽管他们追随安德鲁执政官的时间很短，但总参谋长贝尔蒂埃也表示支持，因为上述二人的军事素养、过往战绩与执政官的特别青睐，证明他们足以胜任这一重要军职。

    唯一的争议，来自第九军军长旺达姆。

    事实上，没有人会怀疑旺达姆对法兰西的忠诚，以及这位将军取得过的不俗战绩。在北方军团的历次会战，也包括图尔宽会战，旺达姆指挥的法军部队总是第一个冲入敌营，最后一个撤出战场。这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当然，旺达姆的坏毛病与其优异战功一样出名，他屡次包庇与纵容部下抢劫当地居民。从1793年到1795年，宪兵队的相关记录已堆积了一大张桌案。此外，旺达姆那种与生俱来的莽撞、冲动、烦躁的坏脾气，使得他与大部分同僚都关系疏远。

    原本，安德鲁也不打算让这个原北方军团的“大刺头”担当第九军的军长。然而在数天前，宪兵队的一份报告使得第一执政“龙颜大悦”，安德鲁随即力排众议，指定让旺达姆将军担当第九军的军长。

    时间发生在两周前，在得知陆军部已下令将莫罗将军，从摩泽尔军团调换到一个二流军团，即巴达维亚军团之际，很多摩泽尔军团的同僚聚在一起，在为老上司莫罗的离去而惋惜。

    此刻，不合时宜的旺达姆出现了。他一进门，就来到莫罗的面前，二话不说，开始大声指责即将卸任的军团总指挥，训斥对方不应该结交那个“勾结保王党人，反对第一执政的未婚妻米莉……维克多，如果你还想继续为法兰西征战，就要果断的放弃米莉。”

    同样也是旺达姆的这番话，促使安德鲁命令宪兵队暂时中止了对莫罗卷入“米莉事件”的调查，算是给了这位共和国将军最后一个机会。

    由于安德鲁的坚持，加之索汉的支持，以及佩里尼翁的不反对，贝尔蒂埃也放弃了原有立场，旺达姆最终成为第九军的军长。

    和所有上位者一样，安德鲁最为看中的就是高级将领的忠诚，随后才是才能，这一点毋容置疑。

    在第一执政的高压下，功勋卓著的儒尔当将军，被安德鲁一脚踢到形同鸡肋的阿尔卑斯军团（瑞士军团）；至于莫罗，也成为了巴达维亚军团，这个二流军团的指挥官。

    不仅如此，共和国-军队之中公认的“未来之星”，贝尔纳多特将军，也被一纸公文赶到意大利军团效力。那是安德鲁得知这个家伙居然玩起花膀子，在自己的手臂上纹有刺青“暴君亡”。

    第二天上午，九位军长的正式任命仪式上，安德鲁拍打着旺达姆的肩膀，并在后者耳边低声告诫说：“从现在开始，一直到1796年2月，如果宪兵部对你本人及你的部队的投诉量超过了5次，你就降级为代理军长；可一旦达到了10次，你就给我立刻、马上的，滚回巴黎，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办公室将军。一辈子都别想再上战场。”

    随后，安德鲁执政官暂且放过了以往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又变得畏畏缩缩的旺达姆，转向为其他八位军长授予委任书。

    依照安德鲁最初的考虑，等到上下莱茵集团两位总指挥，及九位军长的职务任命之后，还需要考虑与之对应的军衔。

    安德鲁并不太喜欢法军现有的军衔制，那是师团级少将过后，除了元帅，就没有更高的军衔了。而出于某种考虑，安德鲁还不打算在共和国的军队中，再度恢复元帅的军衔制。

    至于那位被安德鲁强制退役的“克勒曼元帅”，不过是国民公会授予对方的一种荣誉称号，根本就不算正式军衔。

    最终，安德鲁在权衡利弊，并征求了贝尔蒂埃、索汉和佩里尼翁等人的意见之后，决定增加一个荣誉中将（三星将军）的军衔，也就是在少将的金色大肩章上，再增加一颗金星。

    依照安德鲁代表督政-府签署的晋升令，第一批授予荣誉中将军衔的名单中共有6人，他们是总参谋长贝尔蒂埃、下莱茵集团总指挥索汉、上莱茵集团总指挥佩里尼翁、西方军团总指挥奥什、瑞士军团总指挥儒尔当，以及意大利军团总指挥康克洛。

    事实上，未来的现役荣誉中将将仅有五人，那是安德鲁承诺过，意大利军团的总指挥康克洛将军即将于明年2月之前卸任，然后就正式退役，成为混吃等死的元老院里的一位新成员。

    至于军长一级指挥官的军衔不变，依然保持师团级的少将军衔。那是目前除了德意志方向的两个莱茵集团外，法兰西其他军团的编制暂不做改编，继续保持军团、师团、旅团的编制。

    此外，陆军部与总参谋部也在共和4年雾月下旬，也就是1795年11月中上旬最终完成了法国各军区的划分。

    全法兰西被分为25个军区，各个军区都由一位准将来指挥。此外，四到五个军区将组成一个预备役军团，任命一位资深的少将担当司令官，总共有5个预备役军团。

    基于现实的考虑，第一军区与第十六军区已经合并，而第十二、十三、十四和二十二军区由驻扎在当地的西方军团的奥什将军指挥。

    具体细分如下：

    第一军区和第十六军区：诺尔省、埃纳省、加来海峡省；

    第二军区：阿登省、默兹省、马恩省；

    第三军区：摩泽尔省；

    第四军区：默尔特省、孚日省；

    ……

    第十二军区：下夏朗德省、旺代省、下卢瓦尔省、德塞夫勒省、维埃纳省；

    第十三军区：菲尼斯泰尔省、科多尔省、伊勒-维莱讷省、莫尔比昂省；

    第十四军区：卡尔瓦多斯省、芒什省、奥恩省；

    ……

    第二十二军区：马耶讷省、萨尔特省、卢瓦尔-谢尔省、马耶讷-卢瓦尔省、安德尔-卢瓦尔省；

    第二十三军区：科西嘉岛；

    第二十四军区：迪勒省、埃斯科省、利斯省、热马普省、德塞内特省；

    第二十五军区：下默兹省、乌尔特省、桑布尔-默兹省、福雷省；

    这其中的23军区，目前被英国海军占领，而英国人在此扶持了一个傀儡政权；至于4军区、24军区、25军区属于法兰西共和国的新领土，比利时和莱茵兰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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