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巨星前夫上了婚综 第 55 章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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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哥哥

小说:和巨星前夫上了婚综 作者:沈圆圆圆

    这个问题林凤鸣实在是回答不上来,就算能,所剩无几l的理智和第六感也告诉他不能回答。

    于是他只能攀着身上人的肩膀小声求饶道:“三点…三点还要去找林安……”

    燕云闻言垂下眸子看着他颤抖的呼吸,终于暂时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只不过代价是……

    燕云低声在林凤鸣耳边说了什么,对方浑身一僵,但最终还是咬着下唇,含着泪颤巍巍地点了点头。

    燕云好整以暇地退开,靠坐在沙发上。

    真皮沙发的坏处就是稍微有一点抓痕就看得无比清楚,林凤鸣被人拽起来时几l乎不敢看自己刚刚靠坐过的地方到底留下了什么痕迹。

    他睫毛扑簌地□□,骑坐在燕云身上,接近十天没被人触碰过的腿根此刻磨得发痒,让人忍不住想要合拢,他颤抖了整整三秒才勉强分开。

    “看不清啊,林老师。”那人却并不满意,说话间略带困惑的语气,仿佛真的是高三那个寒假,被林凤鸣布置了一堆作业的高中生,“动动手,别老看着……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时隔多年在这种场合听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林凤鸣羞耻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两人还在上高中时,林凤鸣面对难题,很多时候只需要对着题目思索几l秒便能得出答案,而后的过程纯属为了得分拼凑上去的。

    而燕云倒是在这方面和学神产生了共鸣,他一道题解不出来就坐在那里苦思冥想,蹙眉的样子宛如在参悟什么人生哲理。

    寒假林凤鸣给燕云补课时,就不止一次恨铁不成钢地把燕云往习题上按:“你多看他几l眼笔是会自动把答案写出来吗?动动手行吗?”

    然而时过境迁,曾经用来骂学生的话如今反倒被学生用在了自己身上,林凤鸣羞赧得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慌乱中一不小心按在了燕云的腹肌上。

    如果说之前每一次摸,林凤鸣都是故意的,那这一次就是纯属意外了。

    偏偏燕云并不相信,还狭昵地吻了吻他的侧脸,故意轻声道:“林老师手下干什么呢?当时给我上课时,脑海中想的不会也是想摸我吧?”

    先前所谓的角色扮演只是情趣,可眼下林凤鸣却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个寒冷的冬天。

    窗外大雪纷飞,云英在局里值外勤,燕九州被话剧组临时叫走改剧本,全家最开心的当属云燕,她那时已经保送了,正开开心心地和朋友出去玩。

    家中只剩下了他和燕云,在暖气充足的卧室补习着数学。

    燕云怕热,只穿了一件无袖背心,林凤鸣裹着毛衣点着卷子给他上课。

    林凤鸣不信玄学,但相信科学。

    他在这一刻,突然浮现了一个想法,或许有那么一个平行时空,他对不成器学生的骂声会被对方一时冲动的吻堵住,而后骤然僵住并且手足无措的老师便会被学生抓住把柄,而后就像眼下一样,被迫骑在对方身上。

    林凤鸣羞得睫毛都被泪水糊成了一簌一

    簌的,他大口大口地吸了两口气,手指无比颤抖但还是下不了决心。

    燕云见状挑了挑眉,投下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不如我们回卧室吧。”

    听到“卧室”二字,林凤鸣骤然睁大了眼睛,咬着下唇摇头。

    燕云看了他三秒,突然掐着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上来,那架势凶到恨不得将他吞没。

    对于好不容易出院的燕云来说,中午的时间过得无比之快,一眨眼便过去了。

    对于林凤鸣来说,他脑海中想的却是——晚上该怎么办?

    眼下只是开胃菜,等到正菜上桌……联想到楼上的主卧,林凤鸣浑身一僵,或许他才是那道正菜。

    一直到坐上车,林凤鸣还是没能从那股恐惧中回过神,燕云戴上墨镜看了他一眼,隔着墨镜看不清那人的眼神,林凤鸣只能听到他道:“晚上想吃什么?”

    “……都可以。”林凤鸣不敢听见晚上这两个字,闻言看向车外,生硬地转移话题,“今天阳光不错。”

    燕云闻言也看了一眼窗外,随即意味深长道:“阳光确实不错……多看看吧,今天晚上就没机会看了。”

    林凤鸣浑身一僵,到底是只有今晚没机会看还是今晚之后都没机会看了,他其实并不是很想弄明白。

    汽车驶过街口,繁华的市区逐渐远去,半旧不旧的白色街道缓缓映入眼帘,林凤鸣的神色也缓缓淡了下来,他终于又回到了这片地方。

    轿车在楼下停稳,两人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燕云摘下墨镜眯眼看向那片阳台,林凤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当时那块把燕云震伤的玻璃已经被换掉了,只不过换掉它的人此刻正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躺着。

    “如果重来一次……”林凤鸣突然有些感慨,“你还会上去救我吗?”

    燕云闻言嗤笑道:“别说右手,也别说重来,就是现在你上去说要跳下来,没别的理由就想让我接着你,哪怕两根胳膊都被砸断我也接,你信不信?”

    林凤鸣原本只是发一下感慨,闻言当场沉下脸道:“胡说什么,再说什么断不断的——”

    经过林勇辉的事情后,林凤鸣完全听不得这种话题和燕云联系起来,更不用说还是这人亲自说出口的了。

    燕云见他是真急了,自知说错话了,连忙开始转移话题卖惨:“嘶……我伤口疼。”

    林凤鸣闻言果然止了话头,蹙眉道:“哪疼?不会是伤到内脏了吧?”

    他如此紧张,燕云却缓缓伸出右手,向他展示了自己早就愈合得不能再愈合的伤口:“故地重游,旧疾有些隐痛,我依稀记得我的婚姻线就是因为这事断掉的。”

    林凤鸣面色一顿,随即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当场冷笑道:“旧疾隐痛?我看你是有隐疾!”

    言罢扭头就往楼上走,燕云带着笑跟在他身后:“哎,走那么快干什么,你还没对我的婚姻线发表意见呢。”

    联想到燕云碎成两段的婚姻线,林凤鸣脚下一顿,脑海中骤然浮现了乐

    冬说过的话,他脸色微妙地一变,脚步反而更快了。

    如果让燕云知道他们暂时没办法复婚……林凤鸣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完全不顾脚下的台阶,快速拾级而上。

    只不过任何道路都有尽头,当林凤鸣回过神时他已经走到了那扇熟悉的门口。

    黯淡的蓝色油漆被岁月斑驳得不成样子,成块的掉下后,露出了下面暗红色的铁锈。

    防盗网也变得残破不堪,但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林凤鸣见状蓦然停住了脚步,身后传来了燕云沉稳的脚步声。

    林凤鸣曾经想过自己再一次回到这里时会是什么心情,也想过怕楼梯时自己的感触。

    但是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站在了这里,而那些本该有的情绪却在方才燕云和他的调笑中被消弭殆尽。

    那个每次回家都垂着头细数台阶,数字越大就越绝望,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口,看着防盗网却恨不得扭头逃走的男孩,终于在此刻也跟着消失了。

    “敲门吧。”

    燕云道。

    林凤鸣轻轻“嗯”

    了一声,抬手敲了三下门,然而门后没有人回应。

    “应该是出去了。”林凤鸣有些不满地蹙了蹙眉,低头和任敏发了一通消息。

    等待对方回复的间隙,两人就那么站在这处狭窄的过道中。

    燕云来过林凤鸣家很多次,但基本都是翻墙,鲜少像今天这样走正门。

    他打量了一番后忍不住蹙眉,扭头却见林凤鸣正神情冷淡地看着防盗网上快要剥落的油漆,似乎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燕云当即清了清嗓子道:“林老师,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你对我断掉的婚姻线怎么看?”

    林凤鸣闻言回了神,像是不耐烦他的缠人,又像是单纯疑惑地抬起右手:“你不是自己就会看手相吗?不如先替我看看。”

    燕云垂眸看去,只见狰狞细碎的刀伤将林凤鸣的手心割得错综复杂,燕云看得揪心,脸色跟着冷了下去。

    “怎么?看不出来了?”林凤鸣挑了挑眉,“某人不是曾经大言不惭地说过要看手相养我吗?”

    面对客户的挑衅,燕半仙陡然回过神,清了清嗓子信誓旦旦地跟他分析道:“这位先生,你这个手相啊……说好也不好。”

    林凤鸣挑了挑眉:“怎么个好法?”

    “本就不短的生命线没受到这道疤的影响。”燕云振振有词道,“看见了吧?这说明你依然能长命百岁,而且走势很好,没有分叉,这说明不仅能长命百岁,你未来还少有疾病的困扰。”

    林凤鸣对此不知可否:“那不好是怎么个不好法?”

    “你原本不怎么长的婚姻线嘛……因为这道疤倒是延长了不少。”燕云故意叹了口气,“这说明你那个对你死缠烂打的老公要一辈子粘着你了。”

    林凤鸣闻言嘲讽道:“就你这说话水平还想通过看手相赚钱啊?”

    燕云挑了挑眉道:“那林老师教教我该怎么说?”

    “生命线长说明我能长

    命百岁,婚姻线长……”林凤鸣顿了一下后勾了勾嘴角道,“说明我能和我丈夫白头偕老……听懂了吗?低情商的蠢货。”

    燕云呼吸一滞,回过神后忍不住握住了林凤鸣的手,正准备说什么时,两人身旁的门却和林凤鸣的手机同时传来了响声。

    林凤鸣瞳孔微缩,骤然扭头,只见防盗门后的那扇铁门缓缓打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影逐渐显现。

    燕云几l乎是下意识把林凤鸣拉到了身后,凝着脸色看向那人。

    林凤鸣一顿,陡然想起来这似乎是燕云第一次真真正正地见到林安,在此之前,他对林安的印象一直都来源于各种人的口头。

    当燕云看到那人时,不出林凤鸣的意料,他忍不住蹙起了眉——这和燕云,甚至可以说和大部分网友想象中的林安都不一样。

    作为吸着弟弟血长大,为了将林凤鸣留在身边不择手段到敢去跳楼的人,他看起来并不偏执也不骄纵,反而异常温和,看到燕云后甚至得体地笑了一下,隔着防盗门道:“你好,你就是宁安的爱人吧?我是他哥哥,初次见面。”

    这人身上的一切都让人难以言喻的不舒服。

    燕云眯了眯眼没接话,林凤鸣抬脚走到防盗门前,冷淡地看着林安滚着轮椅挣扎着来给他们开门。

    破旧的防盗门发出刺耳的声响,配上坐在轮椅上那个只有半截的身影,看起来甚至有点可怜。

    林安却并未表现出一丝狼狈,反而态度有礼道:“请进吧。”

    房子小到没有玄关,只有一道狭窄的走廊,入门之后的手边就是厕所,在往里的右侧是厨房,而后就是逼狭的客厅和两个不大的卧室。

    右边住的是任敏和林勇辉,左边住的是林安,曾经还住着林凤鸣,只有左边的卧室带阳台,之前家里唯一一台洗衣机就摆在那里,后来为了给林安治病,也卖掉了。

    林凤鸣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熟悉的客厅,说是客厅,其实连沙发都没有。

    燕云蹙眉看了一圈,抬手从旁边拎了一把快散架的椅子放到林凤鸣身后,又给自己拎了一把,拉着身旁人就坐了下去,态度自然的仿佛这是他家一样。

    林安见状动作一顿,最终并未说什么。

    燕云个子高,坐下后有些伸不开腿,林凤鸣见状一改之前钝刀子割肉的打算,直截了当地开口道:“任敏已经放弃了林勇辉的遗产继承,只剩你了。”

    林安态度温和道:“我听说爸爸留下了十万块钱,他欠了多少?”

    林凤鸣:“二百万。”

    “之前有人告诉过我,继承遗产就要相应地承担债务。”林安态度依旧平和,“二百万是我和妈妈这辈子都赚不来的数目,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想必那些追债人也拿我这个残废没办法。”

    他一副债多不愁的老赖样,却表现得泰然自若:“所以,我不会签的。”

    听到这个“有人”,燕云蓦然蹙了眉,林凤鸣仿佛早有预料:“你以为你不签就能拿到这笔钱吗?

    ”

    林安微笑:“爸爸是犯了错,但他总有出来的那天……”

    林凤鸣冷笑:“他出不来了。”

    林安蓦然一顿,而后叹了口气,仿佛真的是林凤鸣的兄长一样教训道:“宁安,他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就算他再有错,你也不能连自己亲生父亲都不认吧?”

    他说话温温柔柔的,却听得燕云头疼,恨不得直接给他扔下去。

    “他是你亲爹,不是我的。”林凤鸣却仿佛早就习惯了林安这幅不阴不阳的样子,语气依旧平淡,“与其关心他能活多久,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林安摇了摇头:“宁安,就算你不认,我们也是一家人。如果爸爸真的不幸去世了,你不会放着哥哥不管的。”

    林凤鸣嗤笑一声,不屑到话都懒得接。

    连燕云都被林安这幅自信的样子逗笑了,他的笑声在此刻格外明显,林安闻声看来,他摆了摆手笑道:“没想到我这大舅子还挺幽默,活这么大头一次见这么自信的人,厉害厉害。”

    林安一顿,而后和和气气地笑道:“这不是我自信,而是事实。”

    林凤鸣正想嘲讽他的自信,手机却突然响了,他低头看去,只见来电人是乐冬。

    他顿了一下接起来道:“怎么了?”

    乐冬的声音有些兴奋:“林勇辉背后那个人,我查到了。”

    林安明显听到了一点端倪,脸色跟着微微变了几l分。

    林凤鸣见状抿了抿唇,站起来轻轻拍了拍燕云,示意自己马上回来,而后转身走出了客厅:“你继续说,我在听。”

    屋内瞬间只剩下了燕云和林安两个人,燕云好整以暇地翘着二郎腿,拿起手机点开了微博,全当林安是个空气。

    林安泰然自若的表情霎时出现了一丝裂痕,而后他故作云淡风轻地率先开口:“你是十五岁那年才认识的宁安吧?”

    燕云快被微博信息和经纪人发来的消息淹没了,此刻一心十八用,更是直接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开了林凤鸣的微博,看对方这些天都在编排他什么。

    然而这一看不要紧,只见最近七天他都在连续更新燕云的小视频,每次配的文还不一样,分别是:

    “某人失忆七天,第一天留念。”

    “第二天,医生说暂时没有恢复记忆的趋向。”

    ……

    “第七天,又听话又傻的小狗要走开,还有点不舍。”

    看到最后一条,燕云的表情瞬间变得异常难看,林安却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在此你们相识之前,他已经照顾我十五年了。他这个人就是嘴硬,你应该也知道。”林安轻声道,“小时候他总是黏在我身后叫哥哥,让我抱他,后来发现我抱不了他就跟我生气,从此再没喊过我哥哥,但一直都很细心地照顾我……和眼下的样子一模一样,他只是在和家里置气罢了,唉,这孩子和你结婚这么久也没长大吗?”

    燕云闻言终于收了手机,忍不住挑了挑

    眉,神情有些微妙,看起来好笑中带着荒谬:“你以为他不愿意叫你哥哥是在跟你置气?还以为他细心照顾你体现了他对你的感情?”

    林安笃定又坦然地回道:“不然呢?”

    “自欺欺人如果也算艺术的话,你现在应该已经身处艺术殿堂了。”燕云收敛了笑意,眉眼间的嘲讽尽出,“他不愿意喊你,是因为他对着你这张脸作呕;他照顾你是因为他逃不了,不照顾就要挨打。”

    “你们亲手把人逼到这步田地,然后又舔着脸说是他自愿的?”燕云掷地有声地嘲讽道,“贱不贱啊?”

    林安活这么大被任敏和林勇辉保护得极好,几l乎没听过这么直白的话。

    他虽然先天残疾,上学困难,却自学了不少书,自诩是个文化人,闻言忍不住蹙了蹙眉:“你说的全部都是对宁安的主观臆断,你根本不了解他。还有,宁安怎么会找你这种粗鄙之人?”

    “因为他喜欢我,还能因为什么。”燕云挑了挑眉,“我不了解他?哦对,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跳楼那天,你父母把短信发到了他的手机上,不过没等他看到,那条短袖就被我删了。”

    林安的表情彻彻底底地变了,但很快他又松了口气道:“怪不得他当时没来医院,原来是你删的短信,这不更说明他——”

    燕云慢条斯理地打断道:“不过他高考完当晚就知道了我删他短信的事,但他提都没提,甚至还故意装睡等我亲他,知道为什么吗?”

    燕云满意地看到林安蓦然变了脸色,他勾了勾嘴角带着恶意道:“因为这是他默许的,对于他来说,你的命还没我的吻值钱。”

    这些其实都是林凤鸣在综艺上说过的话,林安却闻所未闻。

    他们家已经穷到为了他的病穷途末路,根本没有闲钱去开vip看什么综艺。

    林安闻言蓦然咳嗽起来,他撑着轮椅去旁边的桌子上翻找着药,燕云好整以暇道:“大舅哥找什么呢?我替你找吧。”

    他嘴上这么说,人却坐在椅子上动都不动。

    林安咬着后槽牙不说话,翻到药后一口吞下,靠在轮椅上半天才缓过劲。

    不过他刚缓过神,就又恢复了那副胜券在握的姿态:“你听过马戏团那只小象的故事吗?”

    燕云压根不接话,林安却叹息道:“被铁链从小拴住的小象,即使长大也不会尝试去挣脱那些绳索。宁安就像那只小象一样,他习惯了为我而生,被我命令,但他后天接受了不该接受的教育,所以才会被你这样稍有背景的人骗走。”

    听到这里燕云终于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却带着怜悯。

    当时云英不过是个派出所所长,燕九州也只是个写剧本的,两个人一个月加起来八千块,对于林安来说这居然就算是“有背景”了?

    这个失去双腿,活在方寸之地的男人,固执地品着十几l年前的老黄历自我欺骗,居然还能把自己骗得津津有味。

    “故事讲得不错。”燕云恨不得给他鼓鼓掌,“不过你似乎忘了

    你爷爷是怎么死的(),

    ”

    “”?(),

    继续固执又自以为是地温声道,“因为从小受我的命令,他天生对占有欲强的人难以抵制,你以为他喜欢的只是你吗?他只是习惯在感情和生活中被强迫命令的感觉,就算换个人也是一样的,他只是在你们身上找寻我的投影罢了。”

    林安故意装作着云淡风轻的样子,实则却俨然一副把燕云当成敌人的样子。

    燕云听着听着却笑了:“不好意思,我因为一些事……才从医院出来,不大清楚你在说什么。”

    林安脸色一顿,语气依旧温和:“你在用我父亲的事威胁我?”

    “不不不,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下,我有点失忆,截至目前还没彻底想起来。”燕云若有所思道,“至于你说的那些控制、强迫什么的,我也听不太懂……你是在指我?还是在骂你自己?”

    林安的脸色彻底冷了下去:“既然你无比笃定他会抛弃他的家人跟你走,那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你,在司法实践中,婚姻关系会一定程度上影响到审判结果。如果要按他的说法把我父亲判处无期徒刑,前提条件是你们不能有婚姻关系?”

    燕云心下一顿,面上却摊了摊手道:“不好意思,宁宁没有通知你吗?我们目前是离婚状态,所以——不用担心你爹的刑期。”

    林安闻言神情骤然僵住了,他似乎完全没想过这个结果。

    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原来你们早就离婚了,这些归根结底都是我们的家事,你不过一个外人,和他早就没关系了。而我是宁安的亲哥哥,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夸夸而谈?”

    燕云安全没有顺着他的话说,反而挑了挑眉看了他三秒,那态度让林安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有一件事你似乎一直都不知道。”燕云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微妙的同情,“你知道宁宁私下里喜欢喊我什么吗?”

    林安突然从心底产生了一丝恐惧,他并不愿意听。

    “这个称呼你应该等了很多年了,但可惜你永远也听不到了。”燕云故意笑了笑,“他喊我——哥哥。”

    林安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随即终于失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态度,震惊又失控道:“不可能!”

    林凤鸣接完电话回来时,屋内依旧和他走时一片安静,只不过林安的面色看起来白了很多。

    林凤鸣见状看向燕云:“你跟他说了什么?把他气死了可是要赔钱的。”

    “没说什么啊。”燕云一脸无辜,“就是正常聊家常。大舅子问我结婚之后我们互相之间都怎么称呼的,我就如实回答了。”

    林凤鸣一愣:“你想起来了?”

    “没啊。”燕云抬眸看着他,“那天我刚醒的时候,你不是喊我哥——”

    林凤鸣骤然红了耳根,冷着脸打断道:“乐冬已经找到了林勇辉背后那个人,资料也递交给了刑侦方面,剩下就只用等结果了。”

    林安闻

    ()    言勉强回过了神:“宁安,既然是有人教唆爸爸,那你更应该原谅爸爸啊,他只是被人——”()

    ?本作者沈圆圆圆提醒您《和巨星前夫上了婚综》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林安垂眸看去,只见是一份遗产继承声明,他顿了一下道:“宁安,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签的。”

    林凤鸣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任敏为什么出去那么久还没回来吗?”

    林安一顿:“妈妈去买菜了,她知道你要来,应该是特意跑了远一点的超市去……”

    “她被刑侦的人带走问话了。”林凤鸣打断道,“疑似和教唆林勇辉行凶的幕后主使有交谈。”

    林安蓦然变了脸色,看起来无比关心自己的母亲,但只有林凤鸣知道,他在害怕任敏如果也进去了,便真的没人再照顾他了。

    而林安也在这一刻听懂了林凤鸣的潜台词——无论是父母还是林安,他都不会放过。

    “不过她牵涉的不是很深,最多可能审讯几l天就回来了。希望你能坚持一下,活到她回来的那天。”林凤鸣垂眸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团烂掉的肉,“这张纸,林勇辉判决下来的当天我来拿,签不签在你自己。”

    任敏就算无罪,从看守所出来也需要几l天,在这期间,被父母捧月般呵护长大的林安却要一个人生活,而他被宠的甚至连做饭都不会。

    林安死死地抓着盖在腿上的毛毯,手指却还是忍不住抽搐——那是他肌肉方面的并发症。

    林凤鸣却仿佛没看见一样,拍了拍燕云,还没说话,燕云便立刻站了起来。

    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让情绪有些低沉的林凤鸣骤然想起了什么,他忍不住看向燕云,却刚好对上了对方略显幽暗的眼神。

    林凤鸣心下猛地一跳——燕云刚刚到底和林安聊了什么?

    林凤鸣陡然生出一股怯意,一时间思绪如麻,走到门口时早就把林安抛到了脑后,然而林安却在这个时候非常不开眼开口道:“宁安。”

    林凤鸣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他听到身后人开口道:“你能不能再喊我一声哥哥?”

    燕云本身脸色就不好,闻言蓦然冷了脸,扭头就打算嘲讽林安真把自己当盘菜。

    林凤鸣见状连忙牵住了他的手,像是服软又像是撒娇地轻声道:“哥哥……走了,回家吃饭了。”

    厚重腐朽的铁门骤然关上,发出巨大又刺耳的轰鸣。

    时隔二十年,他终于又从宁安口中听到了那声哥哥,只不过喊的却不是他。

    无论林安是什么心情,林凤鸣此刻都没空考虑他了。

    两人下楼时天边已经燃起了火烧云,落日的余晖照在大地上,预示着夜晚将在不久后降临。

    林凤鸣坐上车的一刹那,看似正常且平静,实则慌得连安全带都没扎。

    燕云凑过来的那一刻,林凤鸣的大脑一片空白,然而对方只是替他拉了个安全带,并且问道:“晚饭想吃什么?”

    呼出的热气刚好喷洒在颈侧,

    ()    林凤鸣骤然夹紧了双腿,

    丰腴的大腿隔着布料都被挤压得变了形。

    燕云见状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林凤鸣连忙道:“……正常炒几l个菜就好。”

    燕云勾了勾嘴角坐回主驾:“好。”

    两人去临近的超市买了菜,一切都像是正常伴侣恩爱的样子,但是推着购物车拿菜时,燕云拿了几l乎是平时三倍的量。

    林凤鸣心下忍不住颤抖,对方却还在神色如常地询问他接下来一周想吃什么,既然到了超市就一起买了。

    林凤鸣心不在焉地报了几l个菜,结账时他全程魂不守舍,之后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晚饭也十分正常,甚至称得上温馨。

    林凤鸣手上有伤,燕云便一个人做了一桌菜。

    林凤鸣吃了几l口根本没品出味,发现燕云根本没吃,正在看他,那眼神活像一桌的饭菜加起来还没林凤鸣一个人香。

    林凤鸣骤然僵住了,而后忍不住道:“老看着我干什么,怎么不吃饭?”

    “你吃饱。”燕云语气平静道,“我晚点再吃。”

    林凤鸣一下子更加食不下咽了,他恨不得把这顿饭吃到天荒地老,奈何事情总有结束的时候。

    当他艰难地吞下最后一口饭后,他听到那人道:“碗筷放着我来刷,你的伤不能碰水。”

    林凤鸣刚点头点到一半,燕云又看似随意地开口道:“哦对了,今天中午那个问题——”

    他满意地看到林凤鸣僵住的脸色,勾了勾嘴角道:“希望我刷完碗出来你能想出答案。”

    洗碗机的声音响起,那动静对于林凤鸣来说却像是刽子手磨刀的声音,使得他在客厅坐立难安,想看手机转移注意力,却完全不知道该看什么。

    听到厨房声音消失的一刹那,林凤鸣突然汗毛倒立,那几l乎是一种本能,一种下意识产生的恐惧,迫使他猛地站了起来,却在此刻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想去哪?”

    林凤鸣蓦然站定绷紧了双腿,几l乎不敢回头。

    那人缓缓走到他身后,慢条斯理地从他手中抽出手机,扔在一旁的沙发上,轻轻从背后抱着他,隔着衬衫细细地摩挲着他颤抖的腰肢,话中还带着笑意:“还没告诉你呢,多亏林教授中午的帮助,刚刚刷碗的时候……我已经全部想起来了,开心吗?”

    “不用谢。”林凤鸣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那你还记得……那天下午说的话吗?”

    燕云好整以暇道:“哪句?”

    “你说你……”林凤鸣感觉自己呼出的气都是颤抖的,“就算恢复了记忆也不会生气。”

    燕云轻声道:“我当然记得,只不过你那次是不是少坦白了一件事?”

    林凤鸣一愣,随即陡然想起了什么,嘴上想说,心底却忍不住道,万一他只是在诈我呢?万一……

    “就算明天民政局开门,你恐怕也不会跟我去领证吧?”燕云俯身在他耳边缓缓道,“林宁宁?”

    林凤鸣安静了三秒,随即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骤然挣脱燕云的怀抱,抬脚就要往书房跑,下一秒却被人骤然抱起,牢牢地按着腰向楼上走去。

    离卧室的距离越来越近,林凤鸣的怯意就越大,推着那人的肩膀道:“不是故意瞒你的…燕云…别……”

    “害怕什么?”燕云抱着他在主卧门口站定,“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屋,别怕。”

    卧室门被人拧开,林凤鸣死死地把头埋在燕云的怀抱中,不愿去面对眼前的一切。

    下一秒,却被人直接按在床上,燕云转身去关门,林凤鸣则猝不及防睁开了眼,整屋的镜子瞬间倒映出了他脸上的惊慌失措和无助。

    他下意识扭头,却发现床头,他此刻正对着的那个无比微妙的位置居然也安了镜子,身后恰在此时传来了卧室门落锁的声音——那扇燕云用来警醒自己守住底线的门,终于在这一刻闭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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