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凤鸣光明正大的质问,燕云敏锐地顿了一下,直播间的弹幕立刻起哄道:
“哈哈哈,这个就叫阳谋!”
“草这是道送命题啊”
“云子哥怎么不说话了?你不喜欢宁宁了是吧?好啊,男人,这才结婚几天就移情别恋了,连婚礼还没办呢!”
“支持宁宁正义执行!”
“回答了是输,不回答就要挨打,难办哦,某人要被老婆骂了哦”
正当观众们幸灾乐祸之际,燕云却勾了勾嘴角道:“不能说喜欢,这词不够严谨,应该说我爱你。”
林凤鸣一下子眯了眯眼,观众们的幸灾乐祸声戛然而止,弹幕一下子掉转了方向:
“?你小子!”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啊啊啊啊不愧是你云子哥,我直接尖叫”
“作弊啊这属于是,宁宁快拷问他别的!!”
“完了,云子哥可能已经猜到了”
林凤鸣第一次下手没有得到有效的结果,而代价就是燕云明显猜到了自己拿的卡片上到底写了什么,之后恐怕也不好再下手。
眼见着这人不太好突破,林凤鸣暗暗磨牙后转头看向了剩下的几个人。
段星贝拿的是“不能道歉”,秦枫手上拿的则是“不能点头”。
而穆央和程旭那边,穆央拿的是“不能喊‘老公’”,程旭拿的则是“不能说数字”。
看起来都很有节目效果,其中那个“不能道歉”还是林凤鸣亲自写的。
不过这几件事对比起来,程旭和秦枫的明显更容易一点。
其他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穆央的目光落在程旭身上,正垂眸思索时,段星贝率先装作若无其事道:“程哥,今天几号啊?”
他这装的实在是有点不走心,程旭闻言无比好笑道:“你这也太明显了点吧!”
段星贝其实也只是虚晃一枪,见程旭不上钩,嘴硬了一下:“我是真的想问时间,没别的意思啊。”
言罢扭头看向秦枫,拉着对方的胳膊晃了晃,嗓音都跟着软了下去:“秦总帮我看看嘛......今天是十八号吗?”
秦枫显然受不了这个,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嗯,是十八号。”
段星贝属实是用力过猛了,平常惜字如金只会点头的人被他一哼咛反而开了口。
他神色一下子有点微妙,秦枫垂眸看向他:“怎么了?”
段星贝立刻回过神道:“没什么。”
实际上秦枫在段星贝开口的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头顶的卡片上到底写了什么。
眼见身边人和看似容易胜过的程旭都不好下手,段星贝眼睛一转,居然把目标放在了一旁的林凤鸣身上:“林教授,我给您讲个笑话吧?”
他属于是人菜瘾又大的典范,只要一开口便能让对方把自己的卡片猜个八九不离十。
然而没等他开口,林凤鸣便道:
“我的卡片上写的是不能笑?”
段星贝一卡壳(),挠了挠额头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我之前玩这个游戏时隐约记得规则中说?()_[((),”林凤鸣挑了挑眉,故作严肃地吓唬他,“游戏时应该不能提到卡片上的字吧?”
“笑话”中的“笑”显然和卡片上的字重合了,段星贝之前没玩过这个游戏,闻言一愣,俨然被他唬住了:“啊抱歉,我不知道有这个规则,对不——”
他话还没说完,程旭便笑道:“星贝,你输了!”
段星贝骤然回过神,眼见其他人都忍俊不禁,他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忍不住扭头震惊地看向林凤鸣:“林教授,你——”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林凤鸣面无表情道,“那条规则是我编的。”
见段星贝一脸受伤又震惊的样子,其他人都忍不住发笑,唯独林凤鸣依旧冷着脸,嘴角一点上扬的迹象都没有。
众人一看林凤鸣这边似乎更不好攻破,于是纷纷调转了枪口,尤其是程旭,看到穆央手里的卡片后,整个人兴奋地跟打了鸡血一样:“央哥哥......”
穆央温柔地笑道:“怎么了?”
其他人都知难而退了,唯独燕云见状挑了挑眉,林凤鸣还没来得及警告,那人便凑过来。
林凤鸣警觉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燕云勾了勾嘴角道:“宁宁,我爱你。”
明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可冷不丁听到这话,林凤鸣还是废了半天力才把嘴角压下去,面上却嘴硬道:“这招不管用。”
燕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半晌,直把人看得后背发麻:“是吗,那看来得换一招。”
言罢他突然抬手把人拉到了怀里,林凤鸣警铃大作,挣扎着要从位置上站起来:“你想干什——”
他话还没说完,燕云便仗着体力悬殊镇压了他的挣扎,并且勾着腰就去按他最怕痒的部位。
他们俩实在是太清楚对方的身体了,燕云的手指按在腰窝上的一刹那,林凤鸣的表情立刻便出现了一丝裂痕。
偏偏燕云手上没闲着,嘴上也没闲着,当怀中人不住挣扎时,他立刻凑上前亲了一口那人道:“我喜欢你,我爱你,这世界上没人比我更爱你......”
双管齐下间,林凤鸣躲也躲不了,逃也逃不掉,最终实在是没忍住勾起了嘴角,几乎是笑骂着推搡燕云:“你腻歪不腻歪......松手!”
他输了游戏嘴上还是要骂,但观众们一下子就锁定了他压不下的嘴角,弹幕立刻吆喝作一片:
“哟哟哟,这世界上~没人~比我更爱你~”
“既然说腻歪你笑什么啊宁宁!!”
“啊啊啊啊云子哥别太会了!”
“你小子手摸哪呢?!怎么那么娴熟啊!!”
“他笑了他笑了!!”
“啊啊啊啊好甜,甜死我算了!!”
“我的嘴角早就上天了,宁宁居然能坚持到现
() 在啊啊啊”
林凤鸣败下阵来后死死地盯着燕云,俨然一副要在下一把报复回去的样子。
燕云见状挑了挑眉,一副有恃无恐有自信的样子。
段星贝老早就输了,输之前也没能把秦枫拉下马。
程旭那边,为了让穆央喊声老公,他几乎耗尽了全部脑细胞,然而穆央就是装没听懂,温柔又笑盈盈地看着他:“小旭,你渴不渴,我给你倒点水吧?”
到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搂着人的腰就开始耍无赖:“老婆,我都喊你老婆了,你来我往,你该喊我什么?”
穆央脸上一热,一边不好意思,另一边又压不下自己的嘴角:“别闹......我还是给你倒杯水吧。”
程旭自己也因为说了半天话而口渴不已,闻言破罐子破摔地点了点头。
穆央去那一排杯子中找他的杯子,看似不经意道:“哪个杯子是你刚刚用过的啊?”
程旭毫无防备地指了一下:“第三个就是。”
在旁边观战半晌的段星贝立刻笑着拍手道:“哎哎哎,程哥你输了!”
程旭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开始就被带偏了,他的卡片上写的不是不能报日期,而是连任何数字都不能报。
程旭微微睁大了眼睛,正当他因为自己的错误判断而懊悔时,穆央端着倒好的水递到他面前。
程旭接过后喝了没两口就开始耍赖,搂着身旁人的腰道:“老婆,你骗我骗的好惨啊,像你这样漂亮的人都这么会骗人吗?”
他胡言乱语一通说,把穆央说得面红耳赤,但是听到程旭发哑的嗓音还是忍不住又把水杯递到了他面前:“你嗓子都哑了,喝点水吧。”
程旭很听劝,闻言端起水一口气喝了小半杯,正当他打算把杯子放下时,穆央突然轻轻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老公。”
程旭骤然僵在了原地。
天知道对于穆央来说,说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
他自认为自己只是二婚,又年纪偏大,还找了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丈夫,心下难免自卑,这种夫夫间的称呼对于他来说只是年轻人的情趣,张嘴说出来颇有些羞耻。
但为了哄程旭开心,他还是忍着羞赧说了,他原本以为程旭会感到怪异,可让他万万没想的是,程旭回过神后蓦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满眼间都写着惊喜。
看得穆央脸一热,故作镇定地拿起程旭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但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观众们更是纷纷在弹幕开始起哄:
“啊啊啊啊你们年下都是这样的吗??老婆一句话就能把你们吃的死死的!!”
“好好好,年下仙品!!”
“这对也好嗑,那对也好嗑,吃得好饱啊啊啊”
“受不了,谁能受得了男妈妈为了哄你高兴就喊老公啊?!”
程旭见好就收,只是在一旁笑,等到穆央把水喝得见底后,才笑着拿起茶壶。
穆央红着脸把茶杯递过去后,才陡然发现自己刚刚因为慌乱拿错了杯子,脸色腾一下更红了。()
众人见状纷纷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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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游戏下来,输了的自然不甘心,眼看着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众人便决定将正式的那一把拿到温泉里去开展。
和客房内单独的温泉不同,山庄中最大也是最出名的温泉大得惊人,因为雾气氤氲的缘由,人站在入池处一眼望过去,甚至望不到边际。
“哇——”段星贝见状一下子就把自己刚刚第一个输掉游戏的经历给抛之脑后了,大喜过望地举着那打卡片,率先脱了鞋跨进了温泉,“温度刚刚好,大家快来试试!”
众人在他的呼唤下,抬脚走进了温泉。
可能是要顾忌不同人对热度的习惯,这处池水的热度比客房中的更凉一点。
林凤鸣找了个地方坐下后,从段星贝手中接过了笔和卡片,为了防止沾水,转身将卡片贴在了紧跟着他下来的燕云的肌肉上,借着对方的肩膀写下了自己的答案。
笔尖隔着卡片写在身上的感觉非常微妙,燕云忍不住扭头,却被人以“不能偷看”为由,抵着脸推开。
燕云气笑了:“林教授,我这张桌子用得还舒心吗?”
林凤鸣写完最后一笔,闻言用笔根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差强人意。”
燕云闻言挑了挑眉:“该我写了,把笔给我。”
骤然抬手作势要去勾他的腰,却被林凤鸣一扭腰躲开了。
他看着眼前人挑了挑眉,林凤鸣毫不客气地回望。
燕云看了他三秒突然道:“大家都写好了,就差我了,赶紧把笔给我。”
林凤鸣警觉地看了他三秒,最终谨慎地把笔递了过去。
然而两人指尖接触的一刹那,燕云还是一把抓住了他退回去的手腕,猛地一拽便把他拽到了怀里,带起了一阵水花。
林凤鸣下意识挣扎:“你干什——”
他话还没说完,燕云便从水下扣着他的腰把他按在了温泉的岸边,在怀中人不住的颤抖中,将空白的卡片按在了林凤鸣裸露出的脊背上。
腰身以下浸泡在温泉中,是热的,腰身以上却被迫暴露在空气中,脊背上还被迫贴着一张微凉发硬的卡片,巨大的反差让林凤鸣忍不住扣着池岸颤抖:“松手,你别——”
他话还没说完,却不知为何突然睁大了眼睛,唯有温泉水面上略微荡漾起的水波暗示了其中缘由。
观众们虽然见多识广,可也没见过这种场景,一时间都看直了眼睛,瞠目结舌地盯着屏幕。
燕云好整以暇地按着卡片写下了第一笔,这下子林凤鸣结结实实地体会到了刚刚燕云的感受。
笔尖隔着卡片划过脊背,带起一阵阵难言的战栗,林凤鸣原本还想开口骂他,此刻却只能咬着下唇忍耐。
可惜弹幕并不会因为他不出声就放过他,当燕云“不小心”画出去了一笔,在林凤鸣洁白的脊背上留下一道浅
() 浅的笔印时,不知道是哪戳中了观众们的神经,他们见状终于回了神,在直播间嚎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你们俩在干什么?!()”
卧槽,我是变态我先说,我应该下地狱,但我真的不受控制地开始脑补宁宁被捆起来蒙着眼,躺在床上被老公在身上写字的样子了啊啊啊⑷[(()”
“你这个字,他真的是写在背上的吗?”
“草草草啊啊啊涩死我了,要是红笔就更涩了谁懂啊啊啊”
“我先冲为敬了家人们”
等到卡片内容终于写好后,燕云用拇指狠狠抹了一下那截笔痕,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出于下意识,无论是力道还是角度,都太像在床上的动作了。
林凤鸣腰一软,硬是咬紧了牙关才没露出端倪,心下暗暗想到待会儿定要给这蹬鼻子上脸的人一点颜色瞧瞧。
燕云先前那句话明显是胡说的,他停笔后有一会儿,其他几个人才写完了各自的卡片。
众人找了个温泉中自动漂浮来送茶点的托盘,暂时征用了一会儿,把卡片放进去打乱,而后分别抽取各自的卡片,考虑到场景问题,大家这次没有再把卡片举在头顶,而是举起让其他人看过一遍后再放回去。
林凤鸣此刻眼里根本没有别人,在游戏开始的那一刻,便把目光放到了燕云眼上,只见对方这次拿的是“不能主动拥抱”。
林凤鸣挑了挑眉,直播间的观众们则是不约而同地来了兴致。
与之相对的,燕云看到林凤鸣的卡片内容后,也是一顿,但没等他有什么动作,林凤鸣便先发制人,把卡片随手往盘里一扔,在泉水中猛地一推,直接搂着那人的脖子坐进了他怀里,燕云的呼吸当场就凝滞了。
直播间的弹幕也在此刻因为震惊而安静了下来,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
其他几个人正准备开始游戏,见状也惊呆了,坐在温泉中一时间没了动作,纷纷一眨不眨地看向这边。
燕云缓了半天才缓过神,几乎是出于下意识想抬手去搂他,手抬到一半硬生生止住了。
林凤鸣见状勾着他的脖子,垂眸凑到他嘴边吻了一下,亲完之后也没松开,就那么在厮磨间开口道:“燕云。”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连名带姓地喊了一声燕云,便让对方头皮一阵发麻,差点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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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在此刻终于回神,炸成了一片尖叫的海洋:
“啊啊啊啊我终于明白云子哥为什么受不了宁宁喊他全名了,这搁谁都受不住啊啊!!”
“这云子哥都能顶得住??你小子是不是不行??”
“啊啊啊啊卧槽卧槽,水面一遮,看不到泳裤真的好像那个啊啊啊啊”
“我靠,这和平时云子哥把宁宁抱怀里的样子完全不同,我严重怀疑这就是他俩私下大do特do时的常用姿势!!”
“这不把二十哥迷死?”
“云子哥这都不抱?不抱我替你抱了啊!!”
燕云为了克制,
() 反手按在池沿上,林凤鸣见状挑了挑眉,还想说什么,却听燕云反客为主道:“就这么想让我抱你?”
这话相当有歧义,甚至有歧义到了一旁的段星贝都忍不住红脸的地步。
林凤鸣闻言一愣,第一反应当然是反驳,可话说到嘴边却陡然意识到了不对,于是硬生生把反驳的话咽了下去。
但他也因此意识到了自己拿的卡片是什么内容,先前燕云拿的是不能表达肯定,而此刻两人却发生了反转,林凤鸣大概猜到,自己拿的应该是不能否定之类的卡片。
而这也就意味着——燕云说什么他都得承认。
林凤鸣眉心蓦然一跳,突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这个预感就应验了。
燕云勾了勾嘴角,虽然没抬手抱他,却故意凑上来吻他,把便宜占够后才轻笑道:“这么想被我抱,是不是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
林凤鸣心下暗暗磨牙,面上却谨遵前车之鉴,死死抿着唇不说话。
“不说话,那就是承认了。”燕云极其不要脸道,“或者说,其实某人爱我爱得不得了,没老公就睡不着觉,半夜还会哭着——”
林凤鸣终于恼羞成怒了,忍无可忍地抬手按在了他的嘴唇上,凶狠无比地瞪着他。
可即便是羞恼成了这个样子,他还是没有否认。
弹幕此刻已经疯了,但他们不知道之后还有更让他们疯狂的地方。
燕云被林凤鸣按着嘴说不出话,见状挑了挑眉,猛地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对方的手心。
林凤鸣仿佛被烧到了一般,骤然收回了手,眼神却没有丝毫软化的迹象,反而更凶了。
燕云没有法子,终于拿出了杀手锏,他似乎对自己的这一招相当有自信,甚至在说出口的一刹那,心甘情愿地抬手抱住了林凤鸣:“我爱你,比你爱我多一点。”
此话一出,效果果然立竿见影,林凤鸣明明知道这人的目的,却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人否认道:“胡说,我爱你并不比你爱我少,别信口雌黄。”
两人同时心甘情愿地输掉了这把游戏,燕云明明也是输了的一方,却露出了赢了一样得意的笑容,握着怀中人的腰直接吻了上去,而此刻直播间已经一片嚎叫了:
“啊啊啊啊啊你小子!!”
“草草草,眼睛要尿尿了呜呜呜”
“心甘情愿的输掉游戏就为了争谁爱得更多一点呜呜呜你们真的别太爱”
“别这样,你们越甜我越不忍继续看了,后天之后的日子我该怎么过啊呜呜呜”
“你踏马给我翻译什么叫他妈的纯爱?什么叫他妈的哥嫂!”
“写作纯爱念做哥嫂!!”
其他四个人震惊地看完他们俩的大戏后,过了半晌才回过神,转而开始自己的第二把游戏。
这把结束后,众人在池水中又玩了几把,一时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但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考虑到明天节目组还
有其他安排,再加上直播对于不少观众们作息的影响,大家也不敢真的通宵,十点一过便结束了最后一把,转而各自回屋休息了。
第三天醒来时,众人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了一件事——说是四天,可明天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路上,因此,今天应该是他们参加这期综艺的最后一天了,他们的职业不同,空闲时间也不尽相同,之后不出意外,他们应该没办法再聚在一起参加类似的综艺了。
像段星贝这种情绪比较敏感的人,一大清早起来想到这些,情绪一下子就有些失落起来,一直到坐上大巴也没能回过神。
林凤鸣询问后得知了他情绪低落的原因,随即安慰道:“没关系,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办婚礼了,到时候大家还能再见。”
段星贝受宠若惊道:“婚礼也会邀请我吗?”
林凤鸣道:“当然会。”
段星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那我可以去给二位当伴郎......不过伴郎是不是不能已婚啊?”
说着他脑回路清奇地看了眼秦枫,小心翼翼道:“要不我们也去离一个......?”
秦枫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无奈起来,众人见状忍不住捧腹。
“伴郎恐怕不行。”程旭开玩笑道,“不过秦总再努努力克制一下自己,到时候说不定星贝能当别的。”
段星贝一开始没回过味,闻言兴致勃勃道:“什么什么?我能当什么?”
林凤鸣冷不丁接话道:“花童。”
段星贝愣了三秒才意识到这群成熟的大人在说什么,腾一下便红了脸,坐在位置上看都不敢看秦枫一眼。
观众们之前或许只是在拿他俩调侃,林凤鸣却是一眼就看出了他俩目前到底处于什么阶段。
直播间的弹幕听到这话后立刻乐不可支起来:
“啊??不是,你们俩都不反驳了,真还在玛卡巴卡啊?”
“草哈哈哈哈神他妈当不了伴郎可以当花童,宁宁你真是成熟的大人欺负人小孩儿(扶额笑)”
“程旭没比你大几岁吧星贝,你们俩也没错多少啊,人家都二婚上垒了吧,你天天给家干嘛呢这是!”
“就是说......宁宁为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对手指)”
“啊啊啊啊没人感觉好涩吗,我没办法描述,就明明宁宁什么都没说,可他熟练的样子已经让我开始脑补成年人大do特do的场景了!!”
仿佛是为了给爱人和自己解围,秦枫清了清嗓子后难得主动开口,向主持人询问了今天的去向。
乔山闻言微笑着表示等下的目的地是一处以农家乐为主题的庄园。
由于马上就要过年了,但综艺的档期就赶不到过年的时候,因此将最后一处旅游场地定在了远离市区的庄园。
一是能让大家一起体会田园风情,二也是因为郊区可以放烟花。
就在今晚,节目组给大家准备了许多不同品种的烟花,想要让大家一起,举办
一场盛大而绚烂的告别仪式。
观众们闻言又是期待又是伤感(),林凤鸣却没那么多愁善感②(),一是听到有炮放,心下猛地一动,二是一听到“农家乐”这三个字,他就有点乐不起来。
尤其是到地方看见那熟悉的锅台和满地的走地鸡后,熟悉的场景扑面而来,林凤鸣实在不理解这对于城里人来说有什么好乐的。
事实证明城里人确实很喜欢这些,
以程旭和穆央这种城里人为代表,到了地方后异常新鲜也异常兴奋,跟着段星贝便去地里捡鸡蛋。
林凤鸣这个从小在村里长大的人,见了这玩意是一点新鲜感也没有,索性搬了个马扎坐在院子里,看着那帮城里人热闹。
但燕云显然不可能允许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坐着,见状一把将他从马扎上拉了起来。
林凤鸣被他拽得一踉跄:“干什么——”
“去整理节目组准备的炮。”燕云牵着他的手腕道,“你不是喜欢放炮吗?先去验验货,看他们买的炮怎么样。”
林凤鸣闻言一愣,他确实喜欢放炮,可从来没跟人提过这件事,燕云是怎么知道的?
林凤鸣小时候在农村时,过年也不会被林勇辉和任敏接回去。
那时在农村,过年的炮仗有多少,炸出来的效果如何,和正月十五的灯笼是纸糊的还是电动的,加起来便是判断一个小孩儿在村里地位的标准。
炮对于林凤鸣来说都是奢望,更不用说烟花了,至于灯笼,别说电动的,他从小到大在元宵节那天唯一获得的灯笼是他奶奶用纸给他糊的,而林勇辉和任敏推着林安来串门那天,那个纸糊的灯笼也被林安拿走了。
后来有一次林凤鸣不小心和燕云提起了这件事,气的燕云当晚就拉他到郊区,买了花灯和孔明灯,扬言一半放上天,一半放下河。
林凤鸣坐在车上时还在说自己早就过了看花灯和放孔明灯的年纪,甚至下车前一秒还在嘲笑燕云土,可当他下了车,真的看到河水间和天空中交相辉映的灯火时,他却蓦然怔在了原地。
那一幕绚烂到他至今都难以忘怀。
但说来算去,当时的林凤鸣只和燕云说了灯笼这一件事,并未告诉对方放炮的事。
其实放炮的事和灯笼一样,到不是说他有多喜欢,只是曾经别人都拥有,唯独他没有也不被允许拥有,因此产生的一种执念。
这并非不能得到弥补,只是后来他有了经济实力后,城市内不允许放炮了,再加上这也并非什么太大的遗憾,林凤鸣便一直没有付诸实践。
但燕云到底怎么知道的依旧是个问题。
林凤鸣一直跟着人走到放炮的仓库时才回过神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放炮?”
燕云勾了勾嘴角没说话,只是低头自顾自地拿出了一个最基础的呲花塞到了林凤鸣手里。
林凤鸣蹙眉道:“你哄小孩呢?幼稚。”
可话虽这么说,他的手却牢牢地攥着那根烟花,任由燕云把
() 他拉到门口开阔的地方,拿了打火机帮他把烟花点燃。
最简单的色彩在面前缓缓炸开,喷洒出绚烂的火花。
林凤鸣看着这朵最简单的烟花,突然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也是这样寒冷的冬天,为了更好的光线,他一个人坐在家门口的石台上写着作业。
不出意料的,还是会有一群小孩拿着烟花故意到他面前放,并且嘲笑他是个书呆子。
可和当时唯一不同的是,会有一个穿着光鲜的小男孩,拿着一打烟花气势汹汹地冲出人群,走到他面前把烟花往他手里一塞,然后凶神恶煞地看向那些小孩。
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孩恐怕会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
那小男孩面对这帮小孩会说什么呢?
以林凤鸣对他的了解,他恐怕会说——“这是我未来的老婆,你们都给我滚远点!”
林凤鸣想到这里突然有点想笑,手头的烟花刚好燃到了尽头。
燕云拿起两根烟花,凑到他手头快要燃尽的火星处将它们点燃。
花火绵绵不息,林凤鸣在此刻又想起了那个问题。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喜欢放烟花的?”他不依不饶道。
烟花将燕云的侧脸衬得越发英俊起来,过了半晌他才开口道:“我之前挨家挨户问的,你老家那些邻居都说别家一放炮你就站楼头看,一看能看一晚上,回去还要因此挨打,但依旧次次都看。”
他说这话时的语速很慢,透着肉眼可见的心疼,观众们闻言已经在弹幕泣不成声了:
“呜呜呜,宁宁,我可怜的宁宁”
“他只是想看个烟花而已!!啊啊啊林家人好似!!”
“抱抱宁宁,幸好遇到了云子哥呜呜呜”
“苦尽甘来了,云子哥说得对,那帮人真的是错把鱼目当明珠!!”
无数弹幕都在为林凤鸣的事而心疼,可只有林凤鸣在听到燕云的话后,心下骤然一片触动。
两人在乡下的那段日子中,除了午睡时几乎无时无刻不呆在一起。
他几乎能想象到,燕云知道他要强,怕他得知后不高兴,便在大夏天每天最热的时间点,小心翼翼地溜出家门,挨家挨户地去问林凤鸣有没有在老家受苦,他小时候最喜欢什么,跟谁玩得好。
林凤鸣心头一阵酸涩,面上则压着那股触动轻声道:“你喜欢哪款烟花?我给你放一个。”
燕云闻言扭头看向仓库的那堆烟花,挑了半天才终于挑出一款满意的:“就它了。”
于是其他人和鸡较量了一下午,而林凤鸣和燕云则是提前享受了一下午的烟火库。
到了晚上吃饭前,天彻底黑下来后,大家真的要一起放鞭炮时,他俩反而不急了,站在一旁看着其他人放。
程旭抓耳挠腮的想放烟花,见他们俩如此大方,还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两人见状有点心虚地对视了一眼,随即又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青木和阳凯森这两天不知道究竟说了什么(),再次出现在镜头下时■()■[(),阳凯森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但青木却依旧是先前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甚至比之前更严重。
但考虑到大家明天就要和观众们正式说再见了,这是综艺中的最后一个夜晚,二人还是强打起精神参加了最后一场活都干。
不过对于林凤鸣和燕云来说,这既是落幕,也是他们的新生。
观众们在弹幕中嚎啕大哭依依不舍,程旭拿着木棍凑到烟花前,小心翼翼地点燃后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到了穆央身旁。
一簇花束从炮筒中冲出,伴随着“砰”的一声,骤然在天空盛放,绚烂且夺目。
段星贝举着小型烟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即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扭头对着众人道:“据说对着烟花许愿有奇效哦!但是和生日许愿不同,这个要大声说出来才有效果!”
林凤鸣闻言看向天空中不断绽放的烟火,宛如数自己的心跳一般,他默默数了十朵烟花后,终于开口道:“燕云,以后的一百个新年......也要一起过。”
燕云一顿,骤然扭过头看向他道:“按你说的一百岁算,只剩下八十年了。”
“你不是想活到一百多岁吗?”林凤鸣扭头看着他,眸色在烟花的照耀下透着难以言喻的温柔,“照你说的算,最起码还有一百年。”
——我愿意陪你多活二十年,哪怕到时候我已经年华不在,垂垂老矣,我也依旧愿意。
燕云蓦然睁大了眼睛,一朵烟花恰好在此刻于天际炸开,绚烂而美好,宛如炸在了二人的心上。
“好。”过了半晌,燕云终于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林凤鸣,他喉咙发紧道,“以后的一百个新年,我们都要一起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