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燕云的一刹那,林凤鸣宛如触电般蓦然收回了目光。
他无意识地抓紧了被褥,大脑飞速旋转,但他神色间倒是没什么异样,面上硬是靠着惊人的心理素质装出了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以至于燕云端着饭走到他床边时也没看出他有什么异样。
眼下是第二周,离医生说的情况结束还有两周的时间。燕云把饭放在床头,将药递给了林凤鸣:“今天还想吐吗?”
林凤鸣摇了摇头。
燕云松了口气:“那先把药喝了吧。”
林凤鸣闻言抬手去接,可碰到杯壁的一瞬间,燕云的手指刚好擦过他的手背,触电般的感觉骤然如潮水般涌来,林凤鸣蓦然一僵。
但手毕竟没有身上其他部位敏锐,他很快便强撑着让自己回过了神,若无其事地接过药一饮而尽。
这药说实话不怎么好喝,酸中带苦,苦中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土腥,先前林凤鸣喝药的时候总要犹豫几秒,可眼下他为了遮掩自己的异样,没多想便灌了下去。
然后他就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代价。
事发突然,林凤鸣忽略了味觉也是感官的一种,敏锐程度自然也跟着增强了不少。
因此药的难喝程度此刻简直呈几何倍增长,他一口下去差点把自己呛死,硬是用了极大的毅力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但药已经难喝成这样了,他依旧强撑着让自己咽下去,最终还是燕云敏锐地察觉出了不对,连忙接过只剩下杯底的杯子。
随即他一手给林凤鸣塞了颗糖,一手娴熟地替人拍着后背。
未曾想原本没咳嗽的林凤鸣被他拍了两下后突然不正常地一顿,嘴唇刚好在此刻被他用那颗硬糖抵开,舌尖下意识去接糖,又恰好碰到了燕云的手指。
林凤鸣安静了整整三秒后,突然转过头猛烈地咳嗽起来。
燕云吓了一跳,但当他正想继续拍时,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动作也因此刚好一顿,林凤鸣的咳嗽声立刻就缓了下去。
燕云见状眉毛一挑,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他一开始故意装作无事发生:“嘴里还苦吗?”
林凤鸣生怕他再碰自己,闻言连忙摇了摇头,欲盖弥彰地把糖咬碎了全部咽下去,以显示自己并没有那么怕苦:“不苦,就是有点呛到了。”
燕云见状并未揭穿他,而是端起那碗面递给他:“吃点压压。”
燕云做饭本就清淡,眼下这碗面虽然营养全面到可以直接去参加营养师评级,但倘若放到过去,少不了要被林凤鸣嫌弃少盐缺味,是喂兔子的上好饲料,就是给人吃有点涉嫌违反日内瓦公约了。
可今天的他接过面尝了一口后却什么也没说,反而吃完后还意犹未尽地夸了一句:“味道不错。”
这下子终于坐实了燕云刚刚的猜测,林凤鸣身上绝对是出现了什么新的反应。
从燕云的角度看来,他多少能猜到一点关于味觉的变化,但如果单单只是
味觉的变化,林凤鸣不至于藏着掖着不愿说。
再联想到方才林凤鸣的反应以及从味觉发散出的其他感官,燕云忍不住挑了挑眉,看着面前对此毫无防备还在端着杯子喝水的人,他的眸色一下子深了不少。
林凤鸣刚喝完水,燕云抬手作势去接他手里的杯子。
林凤鸣见状明显动作一顿,但为了不让他看出端倪,还是装作镇定地把杯子递了过去,可惜下一秒那人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手上蓦然一颤,杯子差点掉在被子上。
幸亏燕云眼疾手快地用另一个手接了杯子放在床头,但那只手收回之后却非常自然地搂住了面前人的腰,轻轻一带便把人搂到了怀里。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骤然僵在自己怀里的爱人,握着对方手腕的那只手顺势向下,勉强蔽体的睡衣袖子被他带的滑到臂弯,露出了一截小臂。
方才隔着睡衣只是被人轻拍两下林凤鸣都能咳嗽成那样,眼下身上唯一的布料也被推开,手臂上传来的触感简直要击溃他的防线。
“别……()”他终于装不下去了,以最后一丝理智咬紧了牙关,软这腰身向后撤想要用坦诚换来猎人的同情,我今天早上睡醒才发现……唔——♀()”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拽着手腕一把扯到了怀里,下巴被人捏着抬起,铺天盖地的吻骤然压了上来。
可怜的舌尖因为敏锐度过高,被人席卷上来的那一刻,它便率先缴械投降了,只能软软地任人宰割,甚至被人极其恶劣地含着厮磨,它也一点都没有反抗的意思。
林凤鸣整个人被燕云牢牢地抱在怀里,即使隔着睡衣,那股熟悉的热意依旧分毫不差地传到了此刻的身躯上,进而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战栗。
那种感觉就仿佛脊椎和脑髓一起被蒸腾得发麻发酸,除了感官传来的知觉外,大脑中再没了其他念头。
林凤鸣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处器官仿佛都得到了强化,唯独反抗能力急剧下降,只能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那个吻结束的时候,林凤鸣整个人甚至都是懵的,等到他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正抵着燕云的肩膀无意识地颤抖,而且睫毛仿佛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样,看东西都是模糊的,林凤鸣反应了三秒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眼泪。
……被亲哭了。
巨大的羞耻混杂着难以言喻的情绪瞬间攀上了大脑,偏偏燕云在这个时候还要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脸,看着他眼底的水意调笑道:“我们宁宁这是怎么了?不像往日的作风啊。”
林凤鸣在心下咬牙切齿,暗暗道等恢复之后一定让这个王八蛋好看。
但他面上深知,自己当下受困于身体状况,完全不是燕云的对手,贸然开口只会让自己更狼狈。
索性“忍辱负重”,权当没听见燕云的调侃,开始顾左右而言他道:“起来,我要去洗漱。”
未曾想这招非但不管用,反而起了反效果。
燕云闻言盯了他三秒,直把林凤鸣看得
() 头皮发麻,才突然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抬脚向外走去。()
林凤鸣愣了一下骤然回神,按着他的肩膀恼羞成怒道:你突然发什么疯……嘶,别碰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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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见他终于忍不下去了,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个笑:“去洗漱啊。”
当林凤鸣被人按在他们家洗手池的镜子前时,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因为一路的挣扎,那点本就单薄的布料被折腾的不成样子,露出了一小截肩颈。
托这一段时间的福,原本因为作息和睡眠而显得清瘦的身体,如今倒是饱满了不少,圆润的肩头让人一看就非常有想法。
而燕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把人往前一抵,低头吻在了怀中人的肩膀人。
吻和手指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林凤鸣大脑轰然炸开,撑着洗手台差点站不住,好在罪魁祸首还没完全丧尸人性,还知道在他身后握着他的腰给他一点支撑。
只可惜这点支撑对于林凤鸣来说简直就是裹了蜜糖的□□。
他死死地咬着下唇,眼角泛着红意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左手死死地按在洗手池边缘,右手则是相当无力地去推身后人,却被那人一把拽住,以十指相扣的姿态一根一根摩挲他的手指。
林凤鸣被燕云磨得几乎要崩溃了,他心下破口大骂,面上却秉承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理念,相当丢人地服了软。
至于为了服软到底说了什么,连林凤鸣自己都不愿意细想了。
可燕云在这方面简直铁石心肠,一直等到林凤鸣把嗓子都快说冒烟了,他才好整以暇地从对方的肩头抬起来。
没等林凤鸣松口气,身后人又伸出了一只手,探手向前捏住了他的下巴,轻轻一抬,强迫他看向镜子中的画面。
林凤鸣被迫和镜子中的燕云对视了整整三秒,整个人被他那副肉食者的眼神盯得后背发麻,直到他忍不住想要挣扎时,那人才终于松开了他的下巴,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林凤鸣蓦然一僵,拒绝的话几乎是立刻就到了嘴边,可还没等他说出口,耳边便又响起了某人极其不要脸的威胁:“你也不想晚上……”
林凤鸣心下立刻滑过了无数痛骂燕云的字眼,但最终他还是很丢人地屈服了。
为此,他只能安安静静地靠坐在洗手台的边缘上,双手被迫放在两侧,任由眼前人跟擦洗人偶一样替他洗漱。
如果是平时林凤鸣可能还有心情嘲讽燕云两句,譬如什么“大明星这么喜欢伺候人啊”,都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可此刻他只是忍住不动便用光了所有力气,更不用说开口嘲讽了。
林凤鸣暗暗咬牙之余,忍不住怀疑燕云是不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癖好。
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仿佛真的跟个人偶一样,这小子脑子里天天到底在想什么?
等到林凤鸣回过神时,他才陡然惊觉自己已经不小心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林凤鸣蓦然抬头看
() 向了面前骤然停下动作的燕云,对方的神情晦暗不明,看起来相当危险。
林凤鸣心头一时间警铃大作,忍不住向后退去,一下子便撞上了光洁的镜面,冰得他差点惊呼出声。
燕云见状回过了神,抬手将他从镜子上捞了起来,垂眸间那副危险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他轻描淡写地开口解释道:“离婚的那一个月里,我偶尔会产生一个想法,假如你不会动也不会说话,是不是就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了。”
正常人听到燕云如此平静地说出这种话,第一反应绝对是毛骨悚然,可林凤鸣不是一般人。
他闻言反而挑了挑眉:“不会动也不会说话,那岂不是连感情也没有?”
燕云没说话,他看似很平静地剖解着自己当时最低劣也是最阴暗的内心,但他搭在林凤鸣身旁骤然绷紧的手臂,却暴露了他眼下的紧张。
林凤鸣看了他三秒后突然轻笑了一下,抬手忍着战栗勾住了他的脖子,硬生生把人拽到自己面前后,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出息,没想到只是这样而已……既然都是幻想了,如果真是人偶,你自己亲手做出来的,宛如一片白纸一样,无论是情感、思维还是其他方面,都由你手把手教出来,这不比你设想的强?”
燕云蓦然一顿,显然是被他说的想到了那种场景,但最终他却摇了摇头:“那样就不是你了。”
他清楚自己的阴暗与卑劣,但他哪怕是幻想也只敢点到为止,甚至还会因此产生愧疚。
林凤鸣闻言呼吸一滞,眼神微动地看了他两秒后,抬头吻了吻他的嘴唇,抬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喉结道:“你不敢想……我可敢。”
他的声音很低,轻飘飘的让人不寒而栗。
联想到他亲手把一家人逼到家破人亡的经历,他可不是燕云这种道德底线高到连做梦都要唾弃自己两下的人,故而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相当有说服力。
燕云闻言却丝毫不怵,反而轻笑了一下,搂着他的腰甚至不需要怎么用力,便换来了怀中人蓦然僵下的动作。
“我心甘情愿。”燕云笑着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只是以我们林教授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是没办法完成这一壮举吧?”
林凤鸣恶狠狠地瞪了他一下,只可惜在此时,他的怒目而视没有任何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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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医生一开始给出的理论,第二周应该相当于正常“孕期”的第三个月到第六个月。
可相较于之前一周代表三个月,中间的三个月却用了整整两周。
直到第二周周末时,那些症状非但没有消退,反而出现了愈演愈烈的状况。
林凤鸣对此别无他法,只能把自己经常穿的衣服全部换成了特意挑选的更柔软的衣服。
除此之外,某个王八蛋还在孜孜不倦地胡言乱语,尤其是在床上。
林凤鸣每次听都恨不得给他的嘴上装个拉链,一拉就能让他闭嘴,同时又胆战心惊地害怕这个乌鸦嘴再说出什么应验的话来。
以至于他有几天一睁眼就开始担心自己的身体再违背生理常识出现什么岔子。
不过好消息是他一直担心的事最终并未发生。
但坏消息是,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感官上的变化并未消退,可某方面的诉求却突然开始呈现几何倍数增长。
这两样症状但凡只出现一样,林凤鸣其实都还能控制。但眼下它们俩一起出现,这简直就是来要他命的节奏。
按照之前的情况,没离婚前在这种事情的主动权上,林凤鸣和燕云几乎是三七开,燕云三,林凤鸣七。
然而离了婚之后,燕云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差不多到了五五的水平。
直到两人复婚,林凤鸣眼看着属于自己的那点份额变得岌岌可危,四六甚至都有点守不住了,破有些风水轮流转的意味。
不过就算是介于四六和三七之间,他多少还是能稍微拿捏一下燕云,有时候也能占据一点主动,吊着人玩一会儿。
可身体上的改变一经实现,他一方面控制不住去勾对方,另一方面只要被对方一碰,无论他主观方面怎么想,客观上立刻就缴械投降,非常的没有面子,可以说是又菜又爱玩的典范,林凤鸣对此恨的牙痒痒却又完全没有办法。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照这几周的实战情况看,他们俩之间的战力比几乎到了二八的地步,甚至那二还是燕云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想让他好好睡觉,林凤鸣被迫主动之下才打出的“战绩”。
对于此种丢人至极的情况,林凤鸣别无他法,甚至为了应对身体出现的反应,第三周的时候他还直接请了一周的假。
好在临近期末,出卷子和其他的杂事在家也能完成,不需要他去学校上课,至于研究生和博士生那边,线上联系或者推迟组会都可以。
而燕云为了照顾他,也推了不少工作,以至于网上一片怨声载道,他的粉丝纷纷在他最近的一条微博下面催促道:
“哥,你是我唯一的哥,说好的红毯呢?!”
“整整一个月没见人影,omg,宁宁坐月子了吗得你亲自回去伺候?”
“草哈哈哈除了我嫂坐月子,其他不管什么理由我可都要生气了啊!”
“没事,至少还有微博看,想想之前除了电影院查无此人的状态,现在已经好太多了(自我安慰)”
但谁也没想到燕云居然在第二条开玩笑的评论下面回了个句号,一石激起千层浪,网友哀嚎的评论瞬间调转枪口,一时间整个评论区都充满了问号和让他把话说清楚的内容。
不过林凤鸣恨不得把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部打包沉海里,燕云当然不可能告诉网友。
于是这事之后就成了互联网上一个经久不衰的谜题,引起了无数网友的竞相讨论。
至于这个话题的发起者,谁也想不到他此刻居然真的在家伺候人。
不过燕云嘴上冠冕堂皇地说着这事有一半是因他而起,而且就算不是因他而起,他也不能把林凤鸣一个人丢在家里。
可嘴上一套,他手下做的却完全是另外一套。
他到底为什么请假在家照顾林凤鸣,两人心知肚明。占大头的原因当然是他说的那些,但剩下的私心就有些不可名状了。
林凤鸣时常按着他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骂他:“……变态。”
燕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低头在他脸颊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要不还是攒着力气等下再骂吧,不然又要跟昨天一样当小哑巴了。”
气得林凤鸣抓着枕头砸他。
第二周对于林凤鸣来说简直跟度日如年一样,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三周比第二周更恐怖。
第三周开始,他身上的情况越发严重。第二周时还能用一些棉质的或者丝质的衣服作为替代。可第三周开始,他连正常的衣服都不怎么敢穿了。
为此燕云“特意”给他买了一件轻柔无比的真丝睡袍,价格相当离谱。
但离奇的是,燕云下单完的当天下午便把那件睡袍拿了回来,很难不怀疑他是早有预谋。
林凤鸣匪夷所思地看了看那睡袍又看了看燕云本人,但最终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穿了。
腿上最容易被磨到的地方确实被解放了出来,甚至身上的感受也好了不少。
可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这睡袍实在太方便燕云动作了。
而且大部分孕晚期的孕妇在家也会选择类似轻柔的衣物。
如果说之前那些事都只是开玩笑,那现下,别无他选只能穿着这件衣服的林凤鸣陡然产生了一股常识被改变的错觉——他仿佛真的违背了自然规律,肚子里揣着不知道谁的孩子。
明明身为孕育生命的最神圣的个体,此刻却被人按在怀里,被迫看着眼前的落地窗。
外面空无一人,但巨大的背德和羞耻感还是油然而生,偏偏燕云还故意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林凤鸣身体承受不住地战栗,心里滑过了几十种不重样的报复方案,面上却迟迟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前三周的难熬程度是逐渐递增的,眼下还没经历第四周,林凤鸣在第三周都快要崩溃了,完全不敢考虑第四周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三周周三的时候,他的身体上开始逐渐出现一些他闻所未闻的情况,但都是一些细节,而且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孕期反应,大概率是他从那本小说中看来的。
小说前几页的大部分细节林凤鸣其实都忘了,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身体居然还记着。
这就很恐怖了,意味着他印象里可能不存在的事也会发生。
林凤鸣绞尽脑汁回想那本书到底写了什么,但傲人的记忆力却在此刻开始下降。
他手机里其实还封存着那本书,但他又不敢找出来看,生怕看完之后原本不会发生的事再次应验在他身上。
要知道他当时只是看了第一页内容,便导致了如此恐怖的后果,那本书足足有2mb,林凤鸣都不敢想后面的内容该
有多离谱。
所以他只能自己硬生生捱过这一段时间,祈祷不要再有其他症状出现了。
在他的期盼下,第三周终于度日如年般的过去了。
不过对于燕云来说,这两周过得实在是太短了。
看着燕云这幅小人得志的样子,林凤鸣撑着床沿冷笑,心下暗骂等这一个月过去一定要给这王八蛋好看。
不过两人都没想到的是,天道好轮回,不用等到一个月结束,燕云便迎来了他的“报应”。
最后三个月的症状很快便在最后一周表现了出来,而且某些症状和第三周的状况几乎完全相反。
身体各方面的敏锐程度蓦然下降,甚至降到了比正常状况还要低的程度,简而言之就是变得更迟钝了。
很多人在前期就会表现出的反应,林凤鸣在这一时期才彻底表现出来,比如说他突然爱上了吃酸辣口的食物。
好不容易在烹饪水平上得到了两周夸奖的燕云又成了林凤鸣口中那个“做的饭只有兔子吃,狗吃了都嫌弃”的人。
为此他亲自下厨,严格杜绝燕云下厨房的可能性。
但燕云被骂了这么久几乎都习惯了,见状反而陷入了深思。
“都说酸儿辣女。”燕云思索了一下,“你这怀的难不成是龙凤胎?牛啊。”
然后喜迎一块砸向他的麻布。
不过此刻的燕云还未意识到问题的真正严重性。
各方面反应迟钝的进一步含义就是,五感的敏锐程度也会跟着下降。
而第三期的另外一个特征在此刻并未消退,这也就意味着,林凤鸣从先前的“猎物”,转而变成了捕食者。
而具体的表现就是,燕云额头青筋微起,被人按在床头,那人扬眉吐气地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嘲讽道:“怎么了大明星,晚上没吃饱?”
燕云深吸了一口气,手臂的肌肉蓦然发力,搂着他的腰一把将人抓了下来,罕见地闭了嘴,一门心思都用来证明自己到底吃没吃饭了。
这种画面几乎在第四周上演了三四次,也因此,第四周结束的时候,两人的体力都得到了空前的消耗,可面上却谁也不服输,都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从表面看起来,林凤鸣似乎更胜一筹,毕竟他还有心情也有力气嘲讽燕云不行。
可等到病情彻底痊愈的那一天,身体各项敏锐度瞬间调整回来,林凤鸣早上醒来后整个人瞬间便僵在了床上。
那感觉就像是浑身上下都被卡车碾了一遍一样,连抬一下手指都费劲。
燕云洗漱完回屋看到的就是林凤鸣这幅样子,他几乎是电光石火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情况,这下子风水轮流转,嘲讽的人换成了燕云,他笑了一下露出了虎牙:“林教授,对于本人这几天的照顾还满意吗?满意记得给五星好评。”
林凤鸣冷着脸撑着枕头从床上坐起来,燕云嘴上嘲讽,见状还是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把他扶了起来。
林凤鸣抬眸刚好看到
对方眼底轻微的血丝,心下一颤,明白这段时间对方照顾自己花费了不少精力。
燕云日常出现在镜头下时永远都是光鲜亮丽的,他的大明星何时有过这么憔悴的状态。
林凤鸣睫毛微颤着轻轻抬头,心疼地吻了吻他的嘴唇,吻完却忍不住道:“我要说不满意怎么办?”
“不满意请您提出具体建议。”燕云娴熟地开始给他揉腰,嘴上则跑马一样道,“我们会在下次服务中做出改善。”
“你们?”林凤鸣挑了挑眉,“还有其他服务人员?”
燕云一顿,没料到自己随口一句话似乎把自己说沟里了,连忙找补道:“这边对接您的只有我一个呢,如果您想要其他服务人员……”
林凤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似乎想看他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燕云顿了一下道:“这边建议您下辈子再找吧。”
林凤鸣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侧脸上,衬得他眸色鲜亮异常。
燕云见状搂着他故作不解地挑了挑眉:“怎么了?”
“没怎么。”林凤鸣往他怀里一靠,抬眸凝望着他,“你们这服务支持关于下辈子的预约吗?”
燕云呼吸一滞,半晌道:“支持,您想预约谁呢先生?”
“预约你。”林凤鸣勾着他的脖子吻住了他,“服务态度不错……希望你之后也能继续努力。”
燕云轻笑了一下,吻了吻他的眼睛:“好,感谢您的鼓励,我会继续努力的,先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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