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缓了很久,都没有缓过来。
这一次与之前都要不同,可能是因为薄静时手指格外修长的缘故,他可以轻而易举碰到他想要碰的地方。
光是一个地方,就足够让虞澜难以忍受了,更何况是二个。
三个区域同时被控制,嘴唇被堵,哪里都是,唯有泪腺是通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眼泪表达当时的无助。
现在稍微回神,虞澜呆滞地看着乱糟糟的自己,没控制住情绪瘪了瘪嘴,眼眶再次开始发热。
在虞澜泪水掉下来的前一刻,薄静时先把虞澜给哄好了。
与其说虞澜好哄,不如说薄静时特别熟悉该怎么哄虞澜开心,他最知道虞澜喜欢听什么样的话。
虞澜的心情已经平复,虽然偶尔四肢还会不受控制地抖抖,但大体已经恢复正常。
他委屈地挂在薄静时的身上,看薄静时帮他擦肚皮。
平坦下凹的小腹上盛满晶莹水色,锁骨周围也没能幸免,可怜兮兮地沾上许些。
薄静时很耐心地拿热毛巾擦,一边擦一边哄虞澜:“宝宝好乖。”
心情乱糟糟的虞澜一听见“乖”,心口莫名蔓延开甜滋滋的喜悦,他轻轻嗅了嗅,闻着属于哥哥的熟悉气息,他感到极其富有安全感。
但如今这味道并不纯粹,属于薄静时的味道中混合了一些他的,并且,以更加直白野性的方式呈现在他面前。
虞澜自己的还算好解决,薄静时的就有些棘手且麻烦。
由于分布的位置比较特殊,擦拭起来也比较麻烦,最主要的是,几乎到处都沾惹上了一点,薄静时都怀疑,可能有一部分不小心滑嵌进去。
最好的办法是重新洗一次澡。
薄静时哄着:“我们去洗澡好不好?宝贝儿,我帮你洗,你什么都不用做。”
虞澜没力气,他摇摇头,把面颊埋进薄静时的颈窝,带着鼻音说:“不要洗澡……我,我不要走路。”
他现在说话还是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
瞧着虞澜可怜兮兮的小脸,薄静时没忍住低头亲了亲虞澜的额。他低声说:“哥哥抱着你去呢?”
“不要,我不要!”虞澜无语伦次,“我现在就要睡觉!”
虞澜一惊慌失措就容易分散注意力,情绪也会变得乱糟糟。
现在他心头乱七八糟,人也乱七八糟,面对已经发生的未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无理取闹乱发小脾气。
薄静时拍着虞澜的后背,哄着:“好,那我先拿一层毛巾垫着,宝贝儿躺在上面。我让客房服务买个新的脸盆,我端过来帮你一点点擦干净,这样好不好?”
虞澜委屈巴巴地点头。
薄静时去打电话,酒店的效率很高,没多久就送来一个新的脸盆、消毒湿巾,以及部分药膏。
他将脸盆里里外外擦了两遍,才端去卫生间接温热水。
帮虞澜擦拭时,虞
澜为了方便薄静时擦,特地将膝盖分得很开。()
∷想看星期十写的《养老婆从竹马开始》第 71 章 陌生人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一部分已经干涸结块,另一部分正如清晨露珠那般冒着湿润潮气,像一层保护网凝在表面,在灯光下反射亮晶晶的光芒。
薄静时注视顷刻,可能是目光过于火辣。
虞澜稍微用手挡了挡,并抬起身,双目湿润纯真:“哥哥,你在干什么?”
他看向薄静时手中的长管。
薄静时的思绪这才被拉回现实,他拆开塑封,挤出一点乳白色的药膏,轻声说:“给你擦药。”
他望着那块破皮的区域,一小块皮微微翘起,露出红嫩嫩的肉。
眉尖皱得更紧,粗糙指腹怜惜地抚摸伤口周围的完好肌肤,薄静时说:“都怪我宝贝儿,怪我没有轻重,我不该这么过分。”
“痛吗?”
虞澜懵了懵,他低头去瞧,这才发现原来他破了皮,之前他都没有感觉到。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薄静时有些过火,吻得他魂儿都要飘走,发麻到没有知觉了。
看到哥哥如此愧疚又心疼的神情,尤其是哥哥还在专注看着他的伤口,脸几乎要趴贴上去。
薄静时朝伤口吐着气,像哄小孩一样哄着:“给宝宝吹吹。”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细嫩的肌肤上,带来过电般的酥麻感。
虞澜更加难为情了,只是一点小伤,哥哥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
薄静时将热毛巾的水拧干,放在手腕内侧确定了一下温度,不烫,才开始慢慢帮虞澜擦。
尽管薄静时已经很小心,可虞澜皮肤嫩,很容易觉得痒又或是想要躲避,粗糙的热毛巾擦得他发痒,他忍不住将膝盖紧紧并拢。
薄静时望着虞澜紧闭的膝盖,又看看自己被困住的手,似乎有些无奈:“宝宝,别夹,我都没办法帮你擦了。”
虞澜脸蛋涨红,他支吾着点头说“好”,眼睫颤抖地将膝盖再次分开,不去打扰薄静时接下来的工作。
双手规规矩矩交叠放在小腹,虞澜望着天花板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帮虞澜擦干净后,薄静时趁虞澜不注意,靠近嗅了嗅。
尽管被擦干净,但上头仍旧有属于他的味道,很浓,其中还混着虞澜自身的香气。
薄静时十分满足地将毛巾放进盆里。
他拿出药膏,帮虞澜擦药。
这时,虞澜突然低头,很认真地问:“哥哥你洗手了吗?”
虞澜小心翼翼地看向薄静时的右手。
薄静时感觉这样的虞澜有点可爱又好笑,他将手拿过去给虞澜闻,虞澜生闷气似的别过头。
他说:“洗了,知道我们小宝贝爱干净,我肯定洗完手再来帮你擦药。”
虞澜松了一口气。
听见哥哥喊他小宝贝,他忍不住唇角弯起。
() 随着药膏涂抹,冰冰凉凉的触感让虞澜浑身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双腿一直在蹬,淡淡的清凉感让他的小腿肚微微颤抖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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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薄静时明知故问,“药膏太辣了吗?”
虞澜摇摇头:“不是辣,好凉……哥哥,凉飕飕的,感觉有小风扇在下面吹。”
他补充,“还是加了冰水的小风扇。”
薄静时被虞澜的比喻可爱到了,他哄着:“药膏还是要擦的,破皮的位置比较特殊,怕你明天走路会疼。等凌晨的时候我再帮你擦一次,明天就不会那么不舒服了。”
“再分开一点宝宝,看不到了。”
虞澜乖巧地点点头。
他很听话地更加分开,好让哥哥帮他在破皮的伤口处涂抹药膏。
到了后头,虞澜逐渐适应清凉感,反而感到有些热了,药膏被薄静时的指腹涂抹开来,变得异常滚烫。
虞澜很怕痒,好几下他想要哼出声,又觉得这时候出声太奇怪,害怕打扰哥哥帮他上药,他干脆偏过头,一口咬住枕头。
雪白的枕头面被濡湿,洇出一小块浅灰色。
待虞澜再次被薄静时抱起时,虞澜眼尾湿润,浑身都软绵绵的。
“又哭。”薄静时把虞澜眼尾的泪水舔掉,“娇气包。”
虞澜皱皱眉,他又控制不住眼泪,他也不想哭,可他没有反驳,而是以一种极其依赖的姿势靠在薄静时怀里。
听着熟悉的心跳声,他小声喊:“哥哥。”
薄静时一边帮虞澜梳着头发,一边说:“怎么了?”
“我感觉好奇怪。”虞澜一脸迷惘,“现在还是很奇怪,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脚和脊椎都是麻的,现在还提不起劲。”
梳头的动作停顿,薄静时低头看向虞澜的脸。
虞澜解释:“但其实还是有劲的,刚刚你让我去洗澡,其实我有力气,但我就是不想去。不想动,只想躺着。”
薄静时问:“现在也只想躺着?”
虞澜点点小脑袋,一脸的乖相。
没过多久,他伸手戳戳薄静时的手臂,很小声地说:“好舒服。”
“什么舒服?”薄静时说,“刚刚做的事可多了,具体是哪件事?”
“还是,都舒服?”
薄静时用极其平静,甚至有一种公事公办讨论解决问题的语气,在这种时候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让虞澜感到极其羞耻。
虞澜羞恼道:“我说现在我躺着,什么都不用干的感觉很舒服!”
根本不是薄静时说的那些事。
薄静时似乎在笑,他极轻地扯了扯唇角,幅度不大,收得也很快,但还是被虞澜捕捉到了。
虞澜察觉到他又被逗了,眉尖拧起,一本正经道:“哥哥,你真的很坏。”
很多人都说薄静时冷漠没有人情味,也没有人敢和薄静时开玩笑,但虞澜一点
() 都不觉得。
薄静时从小就喜欢逗他玩,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把他逗得羞恼,再把他抱在腿上哄。像现在这样。
按理来说,谁弄哭的就该让谁来哄,薄静时的行为也没做错。可现在虞澜回想起来,总觉得许多地方都很不对劲。
就像幼稚的小朋友想要引起喜欢的人的注意,故意做出一些博人眼球的事。
薄静时将虞澜的头发梳理整齐,把梳子放在旁边:“来抱抱。”
虞澜板着小脸蛋,心想他才不要抱抱,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在大脑下达命令之前,先一步黏糊糊地钻进薄静时怀里。
房间的主灯被关闭,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床头灯,一点朦胧的灯光照在床上,虞澜正紧紧地被搂在怀里,小巧身躯恰好能被宽大的怀抱罩住。
光洁无瑕的后背被轻轻抚摸,掌心下的触感宛若绸缎细腻,薄静时低头亲亲虞澜的发顶,问:“喜欢吗?”
虽没有问得很直白,但虞澜还是瞬间明白了薄静时的意思。
虞澜的双颊浮起一点粉红,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觉得舒服?”
“嗯。”
薄静时亲亲虞澜的面颊:“那就好。”
他问,“下次还可以试试吗?”
虞澜瞬间懵了,哪有人直接这么问的啊……
这让他怎么回答?说可以?这么回答也太奇怪了。可说不可以?但真的好舒服。
薄静时舔了舔虞澜的唇,在虞澜的耳边认真复盘:“宝宝太容易紧张了,是有点困难,吃得也费劲。但没事,以后我可以先舔舔你,舔开就好了……”
黑暗的环境下特别容易体温上升,虞澜浑身发烫,他急忙打断:“可以,可以,哥哥你别说了!”
薄静时真要这么做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说?现在将这么细节的事告诉他,他也会不好意思的。
知道虞澜的脸皮薄,薄静时也不继续逗虞澜了,他紧紧搂着虞澜,胸膛贴着胸膛,二人的心跳声都剧烈响亮,因拥抱时间很长,心跳频率仿佛都到达一条线上。
薄静时:“国庆继续老安排,我们去看蓝眼泪?”
“好。”虞澜微低下点头,把脸贴在薄静时胸口,听薄静时的心跳声。
震耳欲聋,让虞澜的耳膜都要酥软,很熟悉的心跳声,他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听过。
让他很安心。
“哥哥,”虞澜抬起脸,“要晚安吻嘛。”
兴许是真的困了,虞澜的嗓音绵软带着尾音,任谁听了都是在撒娇。
薄静时含住虞澜的唇,舌尖描摹虞澜的唇缝,舔进齿关,每一寸都没有放过。
眼瞧着薄静时越吻越深入,似乎马上要到一种失控的地步,虞澜很警觉地推开他,急忙道:“好了好了,晚安吻结束了。”
“我要睡觉了。”
薄静时一脸意犹未尽,他舔了舔唇,上头还有虞澜留下来的甜腻气息,让他着迷。
看着虞澜有些困意的脸(),
(),
哄着:“好,再亲一下。”
“最后一下。”
虞澜抬起面庞给薄静时亲,薄静时也不客气,把脸蛋、额头、下巴尖都亲了个遍,唯独漏了右边的脸蛋。
这让虞澜有些无法忍受,他有些轻微强迫症,如果亲了左脸,那么右脸也得要,不然他就心里不舒坦。
虞澜将右脸凑到薄静时的唇边,软乎乎道:“这边也要亲嘛。”
*
第二天,虞澜又要上专业课。
薄静时开车送虞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学校,顺便把虞澜的电脑提到教室。
薄静时:“你们一周怎么有两次专业课,这么多。”
连着长这么久的课,真的合理吗?
薄静时完全忘记了,他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他自己连续上八节课都不会觉得怎么样,但这个人如果是虞澜,他就觉得不行。
“而且还要带电脑。学校不能给你们配个机房吗?”
虞澜笑得肚子疼。
谁会因为电脑重就嫌弃专业课多?
虞澜说:“别的专业课都要连上八节或者六节,这门课还好,只有下午四节。早上我还能睡懒觉呢,可早自习又很烦……”
今天的早自习,虞澜请了假。
薄静时表面颔首,心中却已经估摸着要给学校捐款建一个机房,他这才知道虞澜之后的每门专业课都得用到电脑,每天来回带电脑太折腾了。
而且电脑很重。
“嗯,好好学,”薄静时说,“过来亲一个。”
坐在副驾驶的虞澜刚要解安全带,听见薄静时说话,很主动地把脸蛋凑过来,伸出小舌头,让薄静时含着吃。
粘腻纠缠的水声在封闭的车内响起,气温缓缓攀升,在薄静时想扣住虞澜的后脑吻得更深时,虞澜急忙推开了薄静时。
虞澜没敢让薄静时吻太久,薄静时也没有吻太久的打算,虞澜的皮肤薄,每次泛红都要吹很久的冷风才退。
万一这一次薄静时没控制住力道吻得深了,说不定还会留下小印子。
薄静时可不想让别人揣测虞澜的私生活。
这可能是他有些小人之心了,但大学之中就是有这样一种人,闲着没事干成天八卦别人的私生活,又拿出来嚼舌根。他在大一大二时听说过不少类似的事,其中也会有以他为主角的不实八卦。
薄静时对这些事无所谓,但虞澜不行。
薄静时把虞澜的电脑放在教室桌面上:“我先走了,好好上课,晚点我接你去吃饭。”
虞澜乖巧地点了点头。
薄静时一走,顿时有人围了上来:“哇,那是你哥啊?澜澜,你哥对你真好。”
虞澜唇角轻轻弯起,他腼腆道:“我哥从小就对我很好。”
“有这样拿得出手的哥哥可真爽啊,事业有成,外貌也英俊,而且居然还是弟控!最近他每天都来送你上课……”
牛恬恬道
() :“他也不算弟控吧,他算澜控。”
一群人嘎嘎乐。
虞澜则被起哄得有些不好意思。
牛恬恬托着腮,侧首很认真道:“宝贝,这段时间你也太忙了吧,我怎么约你你都不出来。”
她故作生气,“我还想跟你去打卡好多新开的店铺呢。”
牛恬恬从高二毕业的暑假开始搞自媒体,目前正专心做小地瓜的探店博主,她经常会请虞澜一起去打卡很多餐厅,以前虞澜也常跟着她一起吃饭,这才知道A市原来还有这么多宝藏店铺。
但最近虞澜忙着和薄静时谈恋爱,不仅拒绝廖游的上分邀请,连带牛恬恬也一起拒绝了。
虞澜支支吾吾,他总不能说他忙着谈恋爱吧?薄静时每天那么粘人,他稍微一有空,薄静时就闻着味儿缠上来亲亲抱抱,他连游戏都很少玩了。
也就他脾气好,不然谁受得了这么粘人的薄静时?
虞澜说:“我最近都去哥哥那边住,宿舍也很少回了,除了上课基本都不待在学校。”
“噢,这样子。”牛恬恬问,“和你哥讨论公司上的事儿吗?”
虞澜:“对。”
下课课间,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身高腿长,一脸意气风发,看到虞澜往门口看,热情地扯出一抹笑。
江鹤延来找虞澜了。
江鹤延在国内锻炼了好几年,最近终于有机会接触北美那边的商业,拿下一笔大订单的他,可谓是事业大丰收。
他看着面色红润的虞澜,想伸手捏捏虞澜的小肉脸,但转念一想,他已经是一个霸总了,不能在弟弟面前做这么幼稚的事。
江鹤延把手缩了回来:“最近气色很好,看来有好好吃饭。”
虞澜郁闷:“鹤延哥哥,我一直有好好吃饭。”
他只是有点挑食,并且每顿饭量小,但寻常人每天可能只有二顿,他得吃四五顿,按总量来说,他吃得一点都不少。
少食多餐罢了。
“好吧,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对你缺少关注,我该罚。马上国庆长假,我也能有一个假期,我们去冰岛怎么样?”
“不要,好远。”虞澜说,“而且我和哥哥说好去看蓝眼泪了,鹤延哥哥,我不能跟你一起出去玩了。”
哥哥?江鹤延瞬间明白虞澜口中的哥哥是谁。
江鹤延也知道虞澜不喜欢长途旅程,虞澜小时候不敢坐飞机,长大以后虽然说不上害怕,但能不坐就不坐。
而且国庆就那么点假期,去冰岛玩也不尽兴。
江鹤延:“那好吧,你们在国内好好玩,我报销……算了估计他也不会让我有这个机会。对了,小游是不是说过你们遇到一个比较奇怪的公司?”
虞澜:“对,很奇怪,搞得很神秘,单子又很大。”
江鹤延:“不是我们家里介绍的,我一圈都问过了,和家里没有一点关系。而且这个人是京州的?我们家的产业基本只在A市和国外,尤其是欧洲和
北美那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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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多。而且京州这块地比较复杂,你最好别接,里面水很深,我怕你被骗。”
虞澜:“我知道的。”
一开始虞澜以为这个大单是家里人介绍,家中长辈扶持小辈创业给出部分资源,这是很常见的事,所以他问了问家里人。
如他所料,和家里人没有关系。
“还有之前那个热搜……我的天,这薄静时是怎么回事?非要整这么高调,我降热搜降得累死。”江鹤延道,“不过你放心,网友发的照片我们都处理好了,只剩下一些看不清你们人脸的照片。”
“雪好看吗?”
虞澜眉眼弯弯:“好看,谢谢鹤延哥哥。”
“自家人客气什么,对了,薄静时他是不是谈恋爱了?”江鹤延忽然有些八卦地问。
虞澜困惑:“?”
江鹤延咳了咳,感觉当哥哥的太八卦也不好,但他实在很好奇:“我有几次在路上看到他的车牌号,一次等红绿灯的时候,我看到他副驾驶似乎有人。不过窗户贴了膜,我只能从前面看,看不清,只是感觉好像很亲密。”
“他最近也很少回工作室,十有八/九有情况。”
虞澜背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啊?是吗,不会吧……”
“怎么不会?他也差不多到年纪了,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家里都在催婚……唉不说这些烦心事。”江鹤延又笑眯眯道,“你呢?小宝,你是不是也有情况?我之前来你们宿舍找你,结果你不在,是不是……”
虞澜脸蛋涨红,他没想到江鹤延还来找过他,他心虚地抬起面庞,眼睛睁得大大的:“我,我没有!”
“这么激动干什么?”江鹤延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虞澜有事瞒着。他也不戳穿,见虞澜脸蛋越来越红,他急忙安抚道,“知道没有了,小宝没谈恋爱。不过谈了也没事,也到年纪了,是该多谈谈恋爱,多谈多试错,才知道什么类型更适合自己。”
“不过你要是真谈恋爱,记得和我说,我得替你把把关。”
江鹤延提醒道,“我怕你被骗。”
虞澜从小就很聪明,智商也很高,学习能力更是不用说,但他在情感这方面格外迟钝,近乎天真了。
当初他们都希望能把虞澜带到国外读书,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国外教育时间短,虞澜要是进度快,像他母亲虞悦那样,二十岁左右就可以硕士毕业。但对虞澜而言可能好处不大。
越年轻越容易上当受骗,尤其容易被爱情迷昏了头,当初薄凝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哪怕学历高、智商高,但太年轻,阅历还是太少。
相反,在国内念书,虞澜大学毕业也有二十二四岁。这时候的虞澜谈了好几段恋爱,相关的经验累积,情感这方面也许也会慢慢发育起来,最起码不像最开始那样天真烂漫。
虞澜轻轻皱起眉头,他都上大学了,可家里人还是把他当小孩子看。他有些赌气道:“那哥哥呢?鹤延哥哥你怎么不担心他被骗。”
() “他?你说薄静时?他可能会被骗?”江鹤延差点爆笑出声,
“小宝,
之前我有个项目和他撞上,他可一点都不讲情面,那套路深的。”
“他不骗别人就不错了,谁能骗得了他?”
江鹤延点点虞澜的额头:“还以为人家是什么单纯大男孩?最单纯的就是你了,长点心吧。”
虞澜的额头被点得微微泛红,他更加郁闷,在原地生闷气似的站着。
江鹤延急忙来哄他,哄完后又说:“谈恋爱一定要说,听见没?”
虞澜左耳进右耳出,含糊地说:“听见了。”
虞澜怎么可能真的告诉江鹤延。
如果江鹤延知道他和薄静时谈恋爱,江鹤延估计急得要跳起来。
送走江鹤延后,虞澜忧心忡忡,总觉得这段地下恋情跟定时炸/弹似的,让他特别不安。
A市很大,但也很小,他和薄静时平时约会,只要遇见熟人,关系就会暴露。
如果被家里人发现他们谈恋爱了,家里人会怎么样呢?
虞澜越想越纠结。
*
更奇怪的事来了。
虞澜他们已经将这单子推掉,但对方还是坚持不懈地发出邀请,希望能一起合作。
负责这一块内容的人是欧阳,对方可能看到官网上的邮箱,给虞澜的工作邮箱发了一封邮件。
虞澜点击查看后,对方的言语十分真诚,长篇大论讲述对方合作的诚意,并且愿意提高价格,只要他们能够合作。
“你过来看看。”虞澜扭头对廖游说。
廖游看完了:“真有这样的冤大头?就算这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冤大头,真能这么巧,被我们碰上?”
虞澜也觉得这件事端倪太多。
虞澜的手机屏幕亮起,这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归属地未知,很像电话诈/骗,要是以往,他肯定不会接这种电话。
鬼使神差地,他点下接通。
电话中传来一道温和又绅士的男声:“您好,是虞澜先生吗?我一直等不到您的邮件回复,所以有些着急,这通电话有些冒昧……但我的确是真心与贵公司合作。”
“您放心,我并不是骗子。之前没有马上告诉您我的真实身份,是因为我还在犹豫,犹豫是否要选择你们。但现在我确定了,我已将公司名片发到您的邮箱,正规合法经营,您可以查一查。”
虞澜让廖游去查,这是京州的一个中大型企业,前不久刚被匿名老板收购,按照这个规模来看,需要这么多客服以及网络审核员,倒是也很合理。
最关键的是,这个人的声音仿佛具有魔力,温和舒缓的语调,很难让人怀疑他是个不怀好意的坏人。
虞澜:“好的,我明白了……”
对方突然打断虞澜的话:“我们找个时间,见面详谈吧?”
*
虞澜决定听从长辈们的意见,不和这个人合作,虽然回报率很高,但风险也是。
他不想因为一点钱换来这么大的风险。
虞澜和薄静时说这件事时,薄静时刚结束完一个会议,正准备拿着外套与钥匙去开车,回学校陪虞澜吃晚餐。
恰好,一封邮件发了过来,里头是详细的调查结果。
从公司名到地址,以及老板的名字、企业规模,内容详细得不能再详细。
这家公司在一周前被一位匿名老板收购,许多交接任务以及程序在前两天才刚刚结束,邮件的最后是一张照片。
薄静时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
这是一张他永远不会忘记的脸。
薄静时面无表情地把邮件关闭,他收到一封新的邮件,连标题都懒得看,删除,又是一封,他懒得管,直接关闭电脑。
关闭的电脑突然重启,电脑背景原本是一片浩瀚无垠的海,如今变成黑底,上方白字是方方正正的“hello”。
薄静时不耐烦地起身,拿起手机给虞澜回复消息的同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接通电话,薄静时道:“滚。”
对方没有将薄静时的警告放在眼里,反而用一种极其难过的语气开口:“我真的很难过,你还是不愿意见我吗?”
悲伤的语气没持续多久,变得轻松又愉悦。
“既然你不愿意见我,那我只能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