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闻等人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京州。
虞澜本来没什么感觉,但看到薄静时紧急喊来专业造型团队以及情感专家,薄静时坐在那里严肃地挑选正装,一心二用地听情感专业给出建议,不免被带动得紧张。
“要态度谦逊,没有家长不喜欢有礼貌的年轻人……薄总,您最好稍微收敛一下身上的锋芒。还有一点很重要,你要体现出责任心,通过细枝末节告诉对方,您是个可靠的伴侣……”
薄静时听得很认真,有时候还会做笔记,偶尔举一反三,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认真学习过。
虞澜:“……”
太夸张了吧。
在薄静时眼中这是见家长,但虞澜眼中只是很普通的见面,他家产业很少涉及京州,生意以南方以及国外为主,除了旅游出差、企业之间的交流,很少会来京州。
所以虞闻他们肯定不熟悉薄静时,这一次见面,只是单纯见个面,双方认识一下而已。
没必要搞得这么隆重吧?
造型师在帮虞澜吹头发,他小脸困惑不解,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有什么变化。
是头发弄蓬了点吗?可是不对,他的头发本来就很蓬松。
也不怪虞澜看不出来差别,他生得本就优越,不需要化妆、也不需要任何造型,随意被风一吹,都具有极强的氛围感。
他本来就很完美,有时候多操作一分,反而会破坏原本的美感。
真是难为造型团队了。
专家夸赞薄静时学习能力很强,并且演技十分逼真,短短的时间内,他就从一个冷酷无情的商业霸主切换成温和礼貌的绅士。
得到的薄静时稍微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这样到底有没有用,但专家说,没有家长不喜欢这款类型。
他还是很紧张。
害怕虞澜的家人对他不满意,害怕虞澜的家长不喜欢他。
哪怕从他父亲手中夺权九死一生时,他都没有这么忐忑过。
薄静时刚以侧头,就看到镜面中的虞澜在打瞌睡,他穿着品牌方送来的成衣,双手规矩地放在大腿面上,脑袋却歪歪斜斜打着盹,好似随时会睡着。
好可爱。
不管虞澜做什么,在薄静时的严重,总是那么可爱。
薄静时来到虞澜身边,伸手扶住虞澜的脑袋,给虞澜借力,靠在自己掌心。方便造型师帮虞澜做头发的同时,他也能近距离望着虞澜的脸。
虞澜的脸很小,下巴尖生得也秀气,面颊却柔软饱满,躺在薄静时掌心时,雪白的脸肉被挤出一团,像散发香气的棉花糖。
薄静时低头含住虞澜的脸肉,很轻地嘬了嘬,只留下一小块浅粉色的印记。
虞澜迷茫地睁开眼,他方才竟然睡着了,迟钝地盯着一个方向看了许久,眼珠子才缓缓转动,落在薄静时的脸上。
他主动用面颊蹭了蹭薄静时的掌心,声线软绵绵的:“哥哥他们到了吗?”
可能是因为虞澜还没有睡醒,他的声音甜腻柔软,好似含着一汪水。
尤其是在喊“哥哥”
时,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撒娇意味。
薄静时莫名有些不爽,虽然他知道那就是虞澜的哥哥,可是在听到虞澜亲昵地喊别人时,他还是会控制不住吃醋。
他收起那些不该有的想法,揉揉虞澜的脸蛋:“哥他们刚到机场,我已经安排人去接了。”
虞澜困惑地看相薄静时,他喊虞闻他们哥哥没错,怎么薄静时这么快也跟着喊哥哥了……他没有多想,又说:“我们应该去接虞闻哥哥他们的。”
薄静时一开始也这么想。
但虞闻他们说不需要,他们宁愿虞澜早上多睡一会儿,家中到机场来回也得一小时多,有这时间做什么不好。
至于薄静时,还得留着给虞澜做早餐吃,也不需要来这一趟。
况且他们也不需要薄静时来接机。
虞闻和江鹤延刚下航班,就遇到了薄静时派来的人。
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江鹤延皱起眉头,对此人的第一印象差到极点。
这么浮夸?接个机安排这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国际巨星。
哪怕接机的负责人热情似火,也无法温暖江鹤延和虞闻,他们一路都阴沉着脸。
江鹤延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虞澜,也不知道虞澜在京州有没有受委屈,虞澜从小就吃不惯京州这边的口味,小时候来度假旅游,虞澜宁愿一直饿着也不肯吃饭,就是因为挑食。
这段时间不会瘦了吧?
江鹤延越想越忧心,虞澜因为身体底子差,在很小的时候,体型就比同龄人小上一圈,饭量也不多,又挑食,特别难长胖。
家里又是安排专业的营养师团队,又是研究药膳,全家人费尽心思,才把虞澜拉扯长大,现在也长了不少肉。
如果因为在京州吃了苦,瘦了好几斤,那又要花多长时间才能补回来?
江鹤延一路忧心,等到了薄家,门刚一打开,就迫不及待地迈着长腿往内跨。
看到熟悉的纤韧身影,他总算安心了几分,刚要心疼两句,可瞧见虞澜小脸明媚灿烂、气色红润,顿时愣住了。
虞澜比之前还圆润了一圈。
下巴尖都没之前那么细了,也不知道最近吃了什么,饱满白皙的脸肉微微鼓出,满脸胶原蛋白。
即将到嘴边的“瘦了”,变成十分惊讶的一句:“小宝,你化妆了?”
不然气色怎么这么好?
看到许久未见的家里人,虞澜十分高兴,可他没想到江鹤延一张口就是这种话,他不明白江鹤延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他皱起眉头:“鹤延哥哥,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化妆?”
又不是什么特别重大的场合,还没到化妆这一步吧?
江鹤延仔细打量虞澜:“感觉你的气色比之前更好,而且皮肤也更白更透亮,是不是擦了粉底……让我检查下。”
虞澜无语,不想搭理他了,偏头喊着:“虞闻哥哥!!”
虞闻在一旁观察,主要是看看虞澜身上有没有伤口,又或者有没有被虐/待的痕迹。
毫无疑问,都没有。
这段时间,虞澜似乎过得很不错,身上的衣服是某品牌成衣,价格昂贵,只为超级vip服务。
他发丝柔顺光滑,被打理得十分整齐,整张面庞都是灿烂愉悦的,一看就心情很好。
眉梢还挂着点丝丝缕缕的甜蜜,这也是让虞闻最担心的。
虞澜好像谈恋爱了。
虞闻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谈了恋爱,所以虞澜心情好、气色也好,他只知道他的助理,原本每天死气沉沉、沉默寡言,但从某天开始,助理突然焕发光彩,每天走路都是轻飘飘的,仿佛有好事发生。
他以为是因为加了工资,后来他才明白,助理单身多年,终于谈上了恋爱,并且这个恋人是助理从小暗恋的人。
谈恋爱本身不是什么大事,可如果对象是虞澜,他必须谨慎再谨慎。
虞澜从小对恋爱就没有想法,他兴趣爱好广泛,唯独在感情上特别迟钝,似乎天生缺少接受爱意信号的传感器。
一直不早恋可以避免被人渣伤害,但同时也会让他在这方面一片空白,很容易轻而易举被人哄了骗了,又或是被一些拙劣的小把戏吸引,因此上了头。
虞闻不动声色地看向一旁的薄静时,薄静时今天穿了一身正装,高定勾勒出比例优越的身材。
薄静时目光沉稳有力,身姿笔挺如松,论外在条件,的确配得上虞澜。
但虞闻一眼就看穿,这不是个简单角色,如果薄静时想哄骗虞澜,虞澜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说不定被卖了还会眼巴巴地说你人真好。
而且薄静时家庭条件比较复杂,家族内部氛围没有虞家这么好,虞闻害怕虞澜接下来会受到影响。
“哥,你们来了,澜澜等你们很久了,他特别想你们。”薄静时很有礼貌,任谁看了都是一个态度谦逊的晚辈,他低声道,“家里已经备了餐,你们一路辛苦了,不如我们先进去吃晚饭?”
江鹤延冷笑一声,哥?谁跟你兄弟?这才多久,哥都喊上了?
真够不要脸的。
两位哥哥的表情严肃,虞澜有些被吓着了,他真的以为只是单纯吃顿饭,当时家族群很多叔叔阿姨、姐姐哥哥们也说要来,但不知道虞闻说了什么,最终只有虞闻和江鹤延前往。
所以虞澜以为这顿饭只是见个面而已,没有特别大的意义。
“别吓着小宝,小宝胆子小。”虞闻有些责怪地看了江鹤延一眼,又道,“那先进去吃饭吧,麻烦薄总了。”
原本轻松随意的心情变得紧绷,虞澜坐在那儿特别不自在,向来随意爱开玩笑的鹤延哥哥,一路都冷着脸,十分严肃的气氛,让他特别紧张。
他紧张到连手都忘了洗。
江鹤延看到一边的湿巾,要拿来帮虞澜擦手,一边无
奈道:“我又没凶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把手拿过来,我帮你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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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他眼里,虞澜确实还是儿时那么一丁点儿大,只能勉强抱住他大腿,看他还得仰起精致可爱的面庞,甜甜地喊哥哥。
虞澜下意识把手送过去,一旁薄静时打断:“等等,哥,那个湿巾是用来擦桌子的。”
他拿来一包新的湿巾,“这包才是给澜澜擦手的,还有这包,是给澜澜擦嘴巴的……”
江鹤延刚抽出一张湿巾,闻声动作一顿,有些不解地看了过去。
都是湿巾,有什么区别?
薄静时耐心地解释:“澜澜的皮肤比较嫩,这包湿巾水分多,而且比较软,擦手比较合适。这包的话水分不多不少,擦嘴巴正好,里面还有超薄蚕丝工艺,不会把他的嘴巴擦痛……”
江鹤延呆住了。
他看看薄静时,再看看虞澜,虞澜似乎有些难为情,面颊浮起一层粉。
江鹤延又看向虞闻,虞闻也一脸沉默。
不是这哥们儿认真的?
湿巾而已,还分擦嘴巴和擦手,还有那什么工艺……这都是什么玩意?薄静时平时很闲吗?居然还有空钻研这些?
年轻人都这么谈恋爱吗?是他跟不上时代了吗?
餐桌上长久陷入沉默,薄静时这通发言真的让他们没办法接话,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和年轻人有了代沟。
虞澜脸上发热,他伸手扯了扯薄静时的袖子,湿漉漉的眼睛里有些责怪。
薄静时干什么说这些啊!
其实他什么湿巾都能用,是薄静时非要去研究一下配料表,说他皮肤嫩、嘴巴软,不能马虎,所以才将纸巾区分开来。
虞澜觉得这样很麻烦,而且也不必这样,可谁会不喜欢被如此细节且贴心地照顾?他嘴上说着“我又没那么娇气”,实际上小脸笑得灿烂绯红,小虎牙都要藏不住了。
私底下是一回事,在长辈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虞澜脸皮薄,总觉得这会儿哥哥们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哥哥他们会不会觉得他很娇气?都这么大人了……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薄静时习惯喂虞澜吃饭,有时候想给虞澜夹菜,不知不觉筷子就送到虞澜唇边,虞澜也下意识张开嘴巴接了过来。
虞澜惊讶地睁大眼睛,看了看哥哥们的表情,江鹤延他们有些惊讶,但还是默默低下头吃饭,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这样一来,薄静时也就放飞自己了,他专心给虞澜喂菜,一只手掌拖着虞澜的下巴尖,另一只手给虞澜喂着食物,还不忘帮虞澜擦干净嘴巴。
亲爹喂儿子吃饭,恐怕都没这么耐心。
一顿饭吃完,江鹤延把虞澜拉走:“我们明天就回A市。”
虞澜抬起头:“鹤延哥哥,我想在京州再玩两天,我还没去美术馆看展览呢。”
江鹤延:“那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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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也找到了合理的理由一直压着,没有闹很大,阿姨那边要是知道,事情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解决……”
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澜的母亲虞悦看起来温温柔柔,实际却完全相反。
绑架虞澜的那个家族,在江鹤延他们想要出手之前,就已经被薄静时收拾了,手段很干净,他们也很满意。
虞澜委屈巴巴:“可是我还想多玩两天,我不想那么早回去上学。”
江鹤延定定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还是说,薄静时他跟你说了什么,让你留下来?”
虞澜摇摇头,老实说:“这个倒没有,我们哪有那么快……他也没让我留下来。不是,我是真的想在京州多玩两天,不是完全因为他。”
江鹤延不信。
虞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回到房间,拿了一叠文件给江鹤延:“鹤延哥哥,这个给你,你们帮我保管吧,我怕我把这些弄丢。”
江鹤延一开始还以为是一些明信片,打开一看,眼珠子都瞪大了。
他把一个个合同翻来覆去看,最终抬起头:“这都是薄静时给你的?”
虞澜抿抿唇:“嗯。”
“送你的?还是有什么条件?他没有哄你做什么事吧?”江鹤延警惕地往下看了一眼。
虞澜脸蛋涨红:“当然没有!为什么你老是想这些……我们进度哪有那么快?他说了,这些只是哄我开心的礼物,我喜欢就拿着,不喜欢丢了也没事,反正已经给我了,就是我的,想怎么处理随我开心……哦对了,这个房子也是我的。”
江鹤延:“他把他祖宅都给你了??”
几百年的祖宅,薄静时就这么给出去了?
这还真是一个……不肖子孙啊。
薄静时给出的礼物分量很足,但不代表能够收买江鹤延,不过,江鹤延倒是也对薄静时有了一点改观。
有时候钱确实不能代表一切,可是最起码能够代表这个人愿意付出的值,以及虞澜在薄静时眼中的价值。
薄静时送给虞澜的礼物越昂贵,说明虞澜在薄静时的眼中越重要。
也许……薄静时对虞澜,真的是认真的?
江鹤延思忖着。
……
薄静时十分谦逊地走在虞闻身边。
虞闻说:“我还是不看好你和澜澜谈恋爱。”
“不过只是恋爱,倒也无所谓,澜澜开心就好。但你应该处理好你家族内的事,不要波及到澜澜。”
薄静时知道,虞闻这话不是承认他的意思。他道:“哥,我是真的喜欢澜澜,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很喜欢了。我不是玩玩而已,我也不准备只跟澜澜谈恋爱,我还想和他结婚,和他永远在一起。”
“我会照顾好他的。”薄静时说,“至于我家族内的事,我早就已经处理好了,不会有人能伤害到澜澜。”
虞闻:“你照顾好他?你怎么照顾,他现在还在念书,目前只是暂时回国,他马
() 上就要回Y国读书。”
“这是他第一次谈恋爱,你要让他第一次谈恋爱就谈异国恋吗?然后每天靠时差熬夜打电话?一个月飞过来见他一次?”
虞闻问,“他明明可以不这么辛苦,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呢?”
虞闻并不是不支持虞澜谈恋爱,而是,他希望虞澜在恋爱过程中,是快乐的。
异国恋十分辛苦,就算每周每个月能见面一次,到底比不上天天见面,而见不到的情侣很容易产生摩擦与分歧,薄静时平时又那么忙,万一有哪里疏忽,虞澜的敏感心思没被照顾到,让虞澜感到委屈或难过,怎么办?
虞澜明明可以不这么委屈的。
而且虞闻最不放心的,还是薄静时这个人。
虞澜现在还是学生,而薄静时已经在社会待了许多年,校园和社会是有壁垒的,薄静时比虞澜拥有更多的阅历,他害怕到了最后,受伤的只有虞澜。
虞澜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薄静时:“这一点我已经想好了,我早就有在Y国开分公司的打算,目前这个项目也在进展中。等澜澜回Y国,我会跟他一起去。”
“他专心念书就可以,我会陪读,一直陪在他身边照顾他。”
虞闻本来以为薄静时这是在开玩笑,可当他看到薄静时的神情,那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虞闻沉默很久,他才说:“你得问澜澜。如果澜澜愿意的话,那就可以。”
这也是虞家一致的看法,他们不需要虞澜成为多么强大的人,他们只想要虞澜天天开心。
……
从小到大,虞澜做什么都很顺利,他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特别困难的难题,就算有,也会很快解决。
他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世界对虞澜来说是灿烂明亮的,他像浩瀚无垠海面上的波澜,能够随心所以到达每一个他想要去的地方,同时闪烁耀眼光芒。
很多同学都说,虞澜像宝石。
这会儿教室十分热闹,同学们都在讨论自己的假期,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童年,他突然想到了这些事。
他真的很幸运,生活在一个充满爱的环境里。
“哎?楼下有一辆车,好眼熟。”虞澜的同桌伸了个懒腰,看向窗外。外头天色阴沉,干枯的树枝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他注视片刻,才道,“澜澜,这是不是你男朋友的车?”
虞澜:“嗯?”
他探头看了一眼,看到熟悉的车辆,以及熟悉的小熊标志,他惊讶又惊喜。
薄静时怎么来了?
他不是说过,他还有课吗?
虞澜看了一眼手机,薄静时在半小时前就给他发了消息,只不过他和同学们聊得太开心太投入,没有注意到手机信息。
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虞澜匆忙回了消息,下楼去找薄静时,打开车门,他看到薄静时正坐在驾驶位上看文件。
车内放了很多文件,这些应该都是薄静时今天要处理
的。
虞澜坐在副驾驶,
因为一路在跑,
气喘吁吁的。他扯下围巾,唇中呼出一股香甜的热气:“你怎么来啦?”
他说话还带着点喘,眼睛却亮如明星地落在薄静时身上。
薄静时把文件放在旁边,伸手去握虞澜的手:“因为想你,就过来了。”
虞澜:“可是我还有课呀,你可以等我下课再来接我。”
薄静时:“我怕到时候堵车,你等得着急……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虞澜的四肢很容易凉,就算他不觉得冷,手脚有时候也冰冰的,家里人想了很多办法帮他调养身体,他身体好了很多,但这一点改善不大。
“没关系,我不冷呀。”虞澜阻止薄静时去调温度,他觉得目前的温度就很舒服。他说,“那你突然过来,公司有急事怎么办?”
薄静时把虞澜的手放进自己的颈窝,用脖子的体温帮虞澜暖手:“如果什么急事都要我亲自去处理,那我的团队就不配拿那么高的工资。这样会不会暖和一点?”
“别……我的手很凉,会冰到你。”
“我不怕冷。”
薄静时微微侧过头,薄唇轻轻碰着虞澜的手背,哪怕有所收敛,眼底仍旧带着浓烈的痴迷。
他和虞澜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但随着时间流逝,他发现他越来越喜欢虞澜,喜欢到好想把虞澜吃掉,这种病态又疯狂的情绪让他时常感到自责,可每当看到虞澜捂住小腹摇头晃脑地哭时,这种念头又会变得更加强烈。
好漂亮的表情。
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比他们更亲密。
好想把虞澜吃掉,好喜欢虞澜……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以的,他的宝宝特别娇气怕痛,他怎么可能真正伤害虞澜。
想要吃掉虞澜,只是一个概念性的描述,他很渴望和虞澜融为一体,似乎只要这样子,他们就永远不会分离。
薄静时缓慢地吻着虞澜的手背,动作专注认真,虞澜很喜欢看到薄静时这样的表情,也喜欢被这样细致地对待。
这会让他意识到,他是被爱着的,并且薄静时真的好爱他。
虞澜稍微靠得近了些,软绵绵地撒娇:“要抱抱。”
薄静时调整座椅,把虞澜抱了过来,虞澜的脑袋差点磕到车顶,需要微微低着头。
薄静时抬起头,去吻虞澜的唇,他慢条斯理地舔舐唇缝,虞澜的唇缝被舔得得湿淋淋,随着呼吸,虞澜打开了嘴巴,他也趁机将舌头往里面钻,吃吮着虞澜的软舌。
“唔哼……”虞澜下意识想要偏头,却被大掌摁住后颈。薄静时吻得很深,力道大到,好像要将他的整条舌头吞掉。
“哈……好了好了,不能亲了。”虞澜急忙用手捂住薄静时的嘴巴,“我等会儿还要上课呢。”
薄静时趁虞澜没注意,拿下虞澜的手,偷偷嘬了嘬虞澜的唇肉,虞澜睁大眼睛,双手捏住薄静时的面颊,又很凶地往中间一推,将薄静时的脸挤得有些变形。
虞澜气势汹汹地瞪着薄静时,试图让薄静时意识到他不是好惹的。
他是脾气好,但如果真的惹他生气,他也会动手打人。
“要打我吗?”薄静时哑声道,他侧过头,“往这里打宝贝儿,这里肉多,打起来不疼手。”
虞澜:“……”
薄静时等了半天没等到:“宝宝,不打吗?你打打我,你摸摸我吧……不然我难受。”
虞澜无语了。
有时候虞澜真的很好奇,薄静时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明明在电视、采访、公司中,薄静时看起来都很正常啊?
怎么到了他面前,薄静时就特别……特别变态,总之一点都不像正经人。
同学有时候会问他,和薄静时这种商业精英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他每次都不好回答。
虞澜把脑袋扎进薄静时的颈窝,仰头蹭了蹭,毛茸茸的头发被弄得有些乱。他说:“马上就要新年啦,你想要什么礼物?”
薄静时摸着虞澜的发梢:“你呢?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我没什么想要的……不对是我在问你,你不要反问我。”虞澜严肃道。
但薄静时真的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他对权力、金钱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这二者能够给他带来很多便利,所以他顺手去拿了而已。
反正也不难拿到手。
他遇到最难的一件事,就是把虞澜追到手。
不过他足够幸运,最终还是捕获了虞澜的芳心。
虞澜得不到答案,他说:“你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想,反正我已经想得差不多了……我准备的礼物特别特别特别不一样……反正你一定会喜欢。”
虞澜说,“不对,最最最喜欢。”
虞澜敢保证,薄静时绝对会喜欢他准备的礼物,一想到薄静时当时诧异的表情。
他唇角弯起,骄矜的脸蛋有些小得意,眉梢挂满耀眼的光彩。
薄静时一时间有些看得痴迷。
他喜欢看虞澜哭,喜欢舔舐虞澜的眼泪,但他更喜欢看虞澜笑。
现在的虞澜很开心,小虎牙和小梨涡都出现在这张明媚灿烂的小脸上,薄静时没有破坏虞澜的兴致,反而很配合地问:“哦?那会是什么礼物呢?”
“我好想知道。”
虞澜笑得更开心了:“我不告诉你。”
“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真的不能提早告诉我吗?宝宝,我真的好想知道。”
虞澜抬起下巴尖,小脸严肃又认真:“现在不能告诉你,不然就没有惊喜感了。反正你肯定会喜欢,这一定会成为你最最最喜欢的礼物。”
本来薄静时没有多好奇,但看着虞澜富有感染力的笑容,他也开始好奇,并对这即将发生的事充满期待。
和虞澜在一起,他每天都在期待新的一天。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也很让他上/瘾。
薄静时握住虞澜的手腕,将自己的脸贴在柔软的掌心,他缓慢地蹭了蹭虞澜的手心,情不自禁地侧首亲吻。
“我最最最喜欢的,已经在我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