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嫣然黛眉一挑,面对只有灵武境的陈默,父亲竟然使出了族中最强技?看来父亲动真格了,也侧面说明陈默确实不简单。
叶超更是顾不得疼痛,他眼中泛着狂热,极其兴奋的喊:“父亲,将他解决掉!”
面对叶问天的最强技,陈默心中轻笑。他记得这低阶灵技还是在拍卖会上耗费族中大量资源所得来的,还被迫全族吃斋半年。
“碎岩掌!”
陈默随意的使用了陈家的旁系技,巨大的势能在手中汇聚,随即奋力涌出,与叶问天的手刀相冲。
气雾散开,令所有人都震惊的是,陈默竟然毫发无损,反倒是叶问天在跪地呕血,尽是痛楚模样。
“族长!陈默你对他做了什么?”
“大逆不道,陈默你竟敢弑父了。”
“我们真是养了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
亲眷们口诛笔伐,但没有人一个人敢上前去讨伐陈默,他们畏手畏脚的,对陈默满是忌惮,再也不敢说他是废物了。
“叶老狗,这三年你对我满是挑剔,处处排挤,无论我做的怎样你都不满意,觉得我是个只会吃干饭的废物。既然如此,我们也该了账。”陈默面无表情,仿佛死神一般缓缓走到了叶问天的面前,准备予以最后的审判。
听到这侮辱的称呼叶问天再次一口老血吐出,身份转变的如此之快让他适应不过来。
“嫣然,救我。”叶问天显露出恐惧的神情,无比忌惮的说。
“没人救的了你。”陈默说道。
话音刚落,异变横生,原本气温正常的叶府温度猛地骤降,冰霜赫然在各处凝结,结出冰锥,同时白雾阵阵,顷刻间笼罩了整个叶府。
“不好,快闪。”血石剧烈颤抖,血石前辈发出了强烈的警告。
为时已晚,陈默瞬间被一根瞬发的粗长冰锥刺破,身躯被贯穿在冰墙之上,流出来的血甚至也成了冰霜。
“啊!”
陈默面庞扭曲,这还是从上次被父亲废骨以来,遭受过的最大痛楚,几乎是刻骨钻心,万蚁噬心。
一位年轻的俏丽女子与一位老妪仆从出现在叶府,浮空于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众人。
“寒宗宗主,您终于来了。快帮我废了这小子,我这废婿刚刚还想弑我。”叶问天见到救星来了,眉色飞舞,极其亢奋的说。
陈默心头一惊,竟然是顶级宗门寒宗宗主寒月夜,一个以绝美容颜和顶级天赋著称的女人,在京城时他便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她怎么会来这种小地方。
“少废话,别浪费我的时间,你说的顶级天赋的那人在哪?”寒月夜神色一凛,说出的话语宛如寒冬腊月般刺骨。
“是我女,叶嫣然。”叶问天知道这些顶级权势之人只讲利益,否则不会管你这么多,他只好先将自己的女儿指出。
“别骗我,否则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寒月夜黛眉一凝,警告的说。
“是是是。”叶问天身躯微颤,他深知那可是诛九族的下场,要不是知道嫣然的天赋,他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啊。
随即寒月夜寒瞳在叶嫣然身上一扫,眸色不禁流露出了几分喜色。
“果真是冰凤神血!!太好了,这下我寒宗后续有人了。”寒月夜激动的语气微颤,说道。
如今此国域顶级宗门林立,唯她寒宗日渐微弱,现在有了冰凤神血,助寒宗回宗门之巅只是迟早的事,叫她怎能不激动。
陈默内心大愕,什么,嫣然也是顶级天赋?夫妻多年他从不知道嫣然的冰凤神血,一直知悉她的天赋傲人,但没有想到这么强。
“叶嫣然,你可愿意拜我门下?成为我亲传门生,我将赋予你宗门最顶级的修炼资源,以及我的亲身教导。”寒月夜强忍着激动之心,恨不得直接抢人,但还是走了该走的流程。
“晚辈愿意。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叶嫣然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立马跪下拜师。
实际上他们早已经知道,今天这场寿宴就是为了叶嫣然拜师做准备的,然后逼废婿自离,只是没想到中途发生了这么多意外。
“宗主,我怎么会骗您呢。您现在可以帮我了吧?”叶问天看向了陈默,奸笑的说。
寒月夜微微点头,目光转向了陈默,她眼眸微眯,对陈默感到惊叹。
“竟然还是至尊骨,倒是让我想起一位陨落的京城天才,他是不是姓陈?”寒月夜问道。
“对,陈默。”叶超咬牙切齿的说,他没想到陈默的天赋竟然如此之高,不由让他嫉妒无比,更是涌出了满满的恨意。
“果真是你,没想到你的根骨又回来了,还突破桎梏成为了涅槃至尊骨,真是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可惜,你注定是嫣然的垫脚石。”
寒月夜讶然的说。
“上生垂帘,涅槃至尊骨配冰凤神血,简直完美。”寒月夜忽然涌现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若是让陈默的至尊骨融合冰凤神血,她不敢想象那是多么令人恐惧的天赋。
怕是这片大陆上的任何天才也无法比拟的妖孽天赋。
寒月夜当即神念一动,一根极为细微的冰魄银针将陈默的身躯划开,涅槃至尊骨被强行取出。
那璀璨夺目的神骨无不令在座的各位感到几分惊叹几分贪婪。
叶问天止不住的狂笑,他顾不上伤处手舞足蹈了起来。“啊哈哈哈哈哈哈,从此我们叶府将晋升平城的一流家族。而陈默你注定是我们家族的狗,至死为我们所用。”
陈默再次遭到了莫大的痛苦,宛如撕心裂肺般,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叠加的双重打击。
他好不容易恢复的根骨再次被废,这次甚至不是破碎,而是直接被夺,再没有恢复的可能了。绝望笼罩陈默的心头,让他彻底心如死灰。
“寒宗、叶家,我与你们不共戴天,若是我陈默能活下来,我发誓你们将为此付出血的代价。”陈默眼瞳布满血丝,喘着粗气,近乎咆哮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