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8_风格不太对
我:“章逢突然对我特别殷勤,我怀疑他以及包打听想算计我,你帮我打听一下他们到底想算计什么。”
张觅一口答应,然后问:“需要不被他们发现地打听吗?这方面技巧我不太熟。”
我:“不用,如果他们追问,你还可以说是我让你打听的。但是要注意,你说出这是我的意思之后,包打听可能会含混、忽悠,就像我直接问他们时他们对我的反应,你小心不要被他们骗了。我希望拿到的是可能不完整但没有严重错误的信息。”
张觅:“明白了,我尽快。”
你加油,我相信你在展现狗腿风范时的办事能力,这方面你甚至可能比包打听更专业。
接着我将章逢发给我的疑似杜鹃草的资料转给还在越挫越勇研究元宝草的娄复义师兄:“娄师兄,偷偷地帮我研究一下这个吧。”
娄师兄心领神会:“‘偷偷’是指瞒过长老?难度有点高啊。”
我:“也不是瞒过……”
娄师兄很懂:“是要让长老不拦着我们获取以前记录的相关资料?还是很难,以元宝草为证。”
我:“我的错。”
娄师兄:“这还真不完全是……”
我:“……娄师兄你做了什么?”
娄师兄:“我想着反正都因为你而被限制资料了,便试了试早就想用但一直没敢的偷资料方法,然后不出意料地被逮住,接着资料权限被彻底锁死。我现在想拿点‘通明果核作为肥料用在金丹级灵植上的使用数据’都被拒。请其他人帮我查资料也会被指出‘帮娄复义查的?不行’。更严重的是,有些人自己听说了元宝草想了解,同样被藏书阁拒绝。”
娄师兄:“藏书阁说‘元宝秘境与化神期刀修战了五百年,你们这些金丹元婴期觉得自己研究这秘境合适吗?’‘你们还好意思问刀修是什么职业?天天关心些与你们不相干的,该学的又不好好学。都做正事去。’”
娄师兄:“我觉得这次藏书阁强硬得有点奇怪。以往他们即使不让谁看部分资料也就简单说个‘权限不足’,基本不会太搭理我们的追问,这次居然怼人?那语气就跟任务处说‘会不会做任务?这么简单的任务做出个位数的评分,好意思吗?’准确地说有点像胡苑迦的管过界,可藏书阁一向旁观中立性冷淡,这回的风格不太对啊。”
☆、3409_可能并不简单
我:“难道出了大事?”
娄师兄:“也可能是我最近屡屡招惹藏书阁,让他们烦不胜烦,于是我接触的藏书阁风格才突变吧。”
有道理,我接触的藏书阁风格就一向都跟大众感官的差别明显。
娄师兄:“你这堆数据虽然多,但挺乱的,可要说外行好像也不是……不对,不是乱,是缺了一份关键参数。二公子,这哪儿来的?好像有人要蒙你啊。”
我:“包打听。”
娄师兄:“哦,他们啊,那就不是蒙,是想撞运气。包打听小心又撞到大师兄手上,大师兄的更年期可一直在茁壮发展,正好拿包打听泻火,没有后遗症。不过没想到包打听的金丹期还有像样……咦,元婴期?这份资料有元婴期参与?”
我:“应该有吧,说是被元婴期的小师叔找茬时发现的灵植,试图用在小师叔身上,但没奏效。包打听为了确认灵植的效果拿他们自家元婴期做过试验,后来也一直养在包打听内。”
娄师兄:“有点意思,这事不用经过藏书阁,也不会惊扰长老特别下令。玩包打听而已。以包打听的灵植研究能力,我们云霞宗的金丹期够对付他们了,连元婴期都不必出手。真感动,最近总算遇到一件容易出成果的事情。”
我不知道该不该打击娄师兄:这灵植可能涉及到秘境,而任何关于秘境的研究都不是金丹期能彻底搞定的。
我委婉:“大概没那么简单,因为我怀疑,包打听提供的这株灵植,与我现在做的任务中那株消失的分析草,是同类。”
现在参与分析草研究的金丹期很多,还有一些元婴期,虽然可以肯定,有大能、这方面的专家以及亲身遇到过类似事情的人看出了内情,但正如发现我身份的人都选择了闭口不言一样,发现了分析草真面貌的人也都没有公开解说的意思。只看活跃猜测的人的数量及修为,看破分析草比看破我的难度大。
☆、3410_换人
娄师兄:“这样啊……没事,我先研究看看,有消息立刻通知你。二公子你那边小心着包打听,虽然他们没胆子伤你,但搞出惊天动地的大新闻也挺烦的,尤其他们只管捅娄子从来不管善后。”
我:“我会小心。娄师兄如果你听说了包打听针对我的小阴谋,请转告我,哪怕我可能已经从其他渠道获知了的,也请你再转一遍,以防我错过。”
娄师兄:“没问题。”
我修改了一下我的脑内信息筛选黑匣子机制,将从章逢转给我疑似杜鹃草资料那一刻起的、兼具‘包打听’‘灵植’和‘裴林’或‘姜冀’的信息不放入黑匣子中,而让我能正常看到。
章逢:“那个,三公子,我随便问问,你现在对我的警惕度是不是前所未有地高。”
我:“是啊。”
章逢:“我们包打听一向与人为善,从来都是无害种类。虽然是有很多人一提起我们便咬牙切齿,但是三公子,以你的信息量你也找不到一例我们包打听重伤他人的事件对不对?好吧,我承认,中伤是有,但重伤肯定没有,只有别人重伤我们的。”
他发给我的辩解中把‘重伤’和‘中伤’两个同音词用黑色加粗字写出来,让我明确重点,表情也是难得地严肃,严肃得让还在扯皮的徐家与散修都瞥了他几眼。
我:“我知道你们一直好好把持着你们的底线,我也没有怀疑你们会让我陷入灾难境地,从来没有怀疑过。”
章逢:“多谢二公子信任。”
不要急着道谢,上一句只是正题前的引子。
我:“我只是怀疑,你们想报道某个独家秘境?关于秘境与我,你们知道一件事情吧?”
章逢隔了片刻才发新消息过来:“瞧你说的,二公子,秘境这么高端的东西,我们其实不是很懂。我们包打听最高修为才元婴期,连独立研究养蛊池都费力,更别说真正的秘境了。”
我:“我的秘境缘,你们不知道?不想用?你敢说你没听过?”
我等了几分钟,章逢没有发给我下一条消息,我看向他,他突然动了起来,所有人盯住他。
章逢:“啊,不用理我,我有点别的事,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然后当真离开了。
在章逢走出门的同时,另一个包打听弟子走了进来,向我们问好。
☆、3411_种植师
韩艺拓:“收集八卦还带中途换人的?”
接力的包打听弟子嬉笑:“抱歉抱歉,临时状况,各位继续。”
他走到我面前,说:“我是包打听种植师暴祥铢,姜前辈,不知我是否可以采访您一二?”
我:“不可以。”
暴祥铢:“意料之中。谢谢姜前辈的回答。”他看向视线放在他身上的其他人,“各位愿意接受我的一对一采访吗?”
韩艺拓:“再废话就滚出去。”
暴祥铢:“是,明白,你们聊着,我只听。”
这时章逢发消息给我:“三公子,不是我想隐瞒你,我也是被限制了,但暴祥铢直接、长时间接触过那灵植,你在他身上挖一挖,肯定有惊喜。加油。”
我:“你哪边的?”
章逢:“同门那么多,三公子只有一个,我是大新闻这边的。”
我的消息渠道在云霞宗内被限制就算了,怎么包打听也限制?
包打听虽然有点怵云霞宗,但不可能听命于云霞宗。绝不可能云霞宗对包打听说‘某类消息你们不能告诉裴林’,包打听便真不告诉了,他们反过来告诉我更多倒是有可能。
——自己收集到的消息,想告诉谁就告诉谁。你们门派内部的争斗也好整顿也罢,其他门派没有配合的义务,不服我们就把这事公开,让全世界来评理,这次世界肯定站包打听。
那么章逢被限制的理由是什么呢?一边限制筑基巅峰期的章逢,一边又让比章逢更了解那灵植的、同样筑基巅峰期的暴祥铢与我接触,所以包打听的着眼点不是限制我获得这份信息,而只是限制我从谁那里获得。
不能是驭兽师章逢,而得是种植师暴祥铢。
我发消息给暴祥铢:“你将那株灵植带来了吗?”
暴祥铢稀奇……惊奇地看向我——他的注意力是连样子都不装地不放在谈判上。
韩艺拓一拍桌子:“包打听那个,滚出去,给你十秒钟,你自己不滚我就送你一程。”
暴祥铢:“韩前辈何必这么激动呢?”
韩艺拓:“你还有二十秒。”
暴祥铢拿出一个灵植袋:“韩前辈真的还是更多一些耐心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