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盈愣了愣,旋即想到那个贴在一起的吻。
“……不亲了。”
他都头疼着,怎么还想这个……
“你头不疼了么?”
“好多了,但是还有点疼。”霍凭景松开抱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若是盈盈再亲亲我,大概就会一点都不疼了。”
赵盈盈听得这话,嗔嗔瞪他一眼。
“你这话说得我好像什么灵丹妙药似的。”
“盈盈就是我的灵丹妙药。”霍凭景看着她道。
赵盈盈唇角弯了弯,这种话听起来就好像夸她漂亮一般让人高兴。
“那……亲一下吧。”
她吞咽一声,眨了眨眼,再次缓缓靠近霍凭景,将自己一双丹唇贴在他唇上。她睁着眼睛,在这样近的距离下,视野变得狭窄,眸光几乎无处安放,只好与他对视着。
周遭忽然变得安静起来,门外的热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就这么贴着,好像……
她想到上一次的吻,并不是这样简单的贴在一处。
赵盈盈阖上眸子,慢慢地张开唇,含住了他的下唇。她学着他的举动,像品尝一块可口的糕点一般,或含或咬。
等玩够了他的唇瓣,赵盈盈又学着将舌头入侵他的唇舌。
她用柔软的舌轻轻舔|舐他的牙齿,扫过他的牙根,每一颗牙齿都不忘照顾。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赵盈盈沉浸在这种探索的欲|望之中。她感觉到新奇,当她成为主导者,与被探索原来是不同的感觉。探索别人,也与探索自己不同。
赵盈盈绷着一口气,缓缓退出来,她捂住心口,深呼吸着,有些不敢看霍凭景的眼睛。
“亲完了,你觉得好点了么?”她声音近似呢喃,听着自己一下一下的心跳,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从前与萧恒连亲近都接受不了,现在竟然主动亲吻一个男人。
或许是因为,萧恒不是她命定的良人,而霍凭景是她命定的良人吧。
霍凭景嘴角漾着笑意:“好些了,但还是有一些疼。”
他说着,再次俯身压下来,吻住她的朱唇。
“……现在呢,还疼么?”
“还是有一些。”
赵盈盈迷离着好看的桃花眸,思绪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微微垂眸,瞥见映在地砖上的夕阳,才陡然反应过来,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这一个下午,她就和霍凭景在这里亲亲……
天哪。
她嘴唇发着麻,口干舌燥。
霍凭景起身,贴心地给她倒了杯茶水,喂到嘴边。
赵盈盈就着杯壁咕噜噜将一杯水都喝空,而后站起身来,道:“我……我要回去了。”
霍凭景嗯了声:“我送你。”
待走出霍凭景的院子,赵盈盈扶住一旁的院墙,又缓了缓。
红棉盯着她的唇,一整个
下午她都等在外面,看见自家姑娘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红棉掩嘴失笑,笑过了又绷住脸,劝了句:“姑娘,婚期在即,您与霍公子虽说柔情蜜意,可还是要注意一些。”
红棉没说得太明白,赵盈盈脑袋还混沌着,自然也没听懂,迟钝地问:“注意什么?”
红棉咳嗽了声:“注意别成三姑娘那般。”
赵盈盈这下听懂了,红棉说的是这样那样的事。
她面颊绯红,反驳道:“红棉,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她说罢,飞快地回了赵府。
第二日,红棉又逼着赵盈盈绣嫁衣。赵盈盈想到霍凭景昨日说的话,叫她别再绣了,他会给她一件这世上最漂亮的嫁衣。她想这话应当是真的,霍凭景毕竟是一个大官,总不可能食言。
既然如此,她便不必再绣那劳什子嫁衣了。
赵盈盈这样与红棉说,红棉听后,啧啧叹气:“霍公子这话……世上最漂亮的嫁衣,奴婢还真有些期待呢。”
赵盈盈也期待,“到时候定能惊艳全城,那一定出尽风头。想必霍公子他是从京城那边定做吧。”
在赵盈盈看来,湖州城地方不算大,往日里卖的那些衣裳首饰,总是会说这是京城流行的。这便给赵盈盈营造了一个关于京城的梦,关于京城的一切,一定都是极好的,很繁华热闹。
她又想,等她嫁给了霍凭景,就能随霍凭景去京城。
如此一想,满心期待。
红棉听她说着,却轻叹了声:“只是京城与湖州到底有些远,日后万一姑娘在夫家受了委屈,都不好回娘家。”
赵盈盈没想这么多,乐观得很:“肯定不会受什么委屈的。”
月神大人会保佑她的。
主仆二人说着话,忽地听见丫鬟在门外禀报:“姑娘,天仪阁的伙计求见,说是有要紧事与姑娘禀报。”
赵盈盈止住了话头,让人带那伙计进来。
伙计进了门,赔着笑脸道歉:“是这样的,赵二姑娘前些日子要的那几种绣线,出了些岔子,小的是来给姑娘赔不是的。小的知道姑娘要这绣线是为了嫁衣,明白这事情耽搁不起,因此今日特来求见姑娘,还请姑娘亲自随小的去一趟天仪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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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赵盈盈定了几种绣线,是为绣嫁衣之用,若是出了这种岔子,定然要着急一番。可如今她已经打算不绣那嫁衣,听罢心中轻松,摆摆手说没事。
转念又想到,爹爹这些日子不许她随便出门,可眼下这不就是一个合适的出门借口么?
她大可以借机出去逛逛街,玩一玩再回来,总比成天闷在家里好。
赵盈盈当即改口:“不过此事确实很重要,这样吧,我便随你走一趟。”
她随天仪阁的伙计一道出了府门,到了天仪阁。
天仪阁伙计道:“二姑娘请稍事休息,略坐一会儿,小的去取绣线来。”
赵盈盈摆摆手,让他下去
。
她自顾自坐下(),桌上置了一壶茶⒌[((),她便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
抿了口茶水,在心中计划待会儿去哪里逛街好,还未想罢,渐渐觉得眼皮沉沉往下坠,怎么也睁不开。
“红棉……”她低低唤了声,侧过头时,只见红棉的身影模糊不清。
红棉吓了一跳,忙不迭上前扶人:“姑娘这是怎么了?”
话音还未落地,便觉后颈一痛,失去了意识。
萧恒并未看红棉,径直将赵盈盈拦腰抱起,从后门出了天仪阁,登上自己的马车。
萧恒将赵盈盈放下,叫车夫驱车前往顺来客栈。
又吩咐自己的随从,去请洛枫过来。
萧恒低头看了眼赵盈盈,她还是那样明丽动人。
只可惜,他还未能品尝过她的滋味,她马上就要属于旁人了。
萧恒伸手轻轻抚过赵盈盈柔嫩的脸颊,眼神不舍。萧恒的手指轻轻抚过赵盈盈的唇,低下头,很想尝一尝这唇的滋味。
还未来得及碰触到,便听见了她柔声的喃语:“霍……”
萧恒顿时失了兴致,只剩下恼恨。
他对她这样好,他们相识两年,竟比不过与那姓霍的几日?让她这般心心念念。纵然他有错,可从前又何尝亏待过她?
随即又闪过一丝快意,纵然她不是想嫁给那个姓霍的,她也嫁不成了。
虽然他不能拥有赵盈盈,但还能让赵盈盈为自己的仕途再出一份力。
萧恒的马车很快停在顺来客栈的后门,他将赵盈盈用衣服包住,带进了顺来客栈。萧恒将赵盈盈放在床榻上,贴心地替她理了理鬓发。
“真美,难怪这么多男人都喜欢你。”萧恒喃喃自语。
洛枫一直在等着,收到萧恒的笑意便匆匆赶到顺来客栈。
洛枫推开门,只看见萧恒,有些失望。
“萧公子不是说已经安排好了么?”
萧恒退开身,露出了躺在床榻上的赵盈盈,赵盈盈安静躺在那儿,便足够让洛枫眼前一亮。
不过,转瞬,洛枫面上又闪过一丝失望。
“这未免太过无趣。”
他还以为是活蹦乱跳的美人儿,结果竟是个没有知觉的。他可没那么喜欢奸|尸。
萧恒笑道:“洛公子放心,待生米煮成熟饭,乐趣自然会有的。”
洛枫看向赵盈盈,倒也是,这般尤物他不可能只享用一次。待事成之后,她成了自己的人,总有机会能与她享受乐趣。
萧恒知情识趣道:“那洛公子慢慢享用,我先走了。”
洛枫挑眉,并不挽留,他可没有留着人家未婚夫听墙角的爱好。
“萧公子放心,我不是不信守承诺的人。这是我给萧公子写的举荐信,来人,快马加鞭寄给兄长。”
萧恒垂眸,退出房间。
他并未在门口停留,下了楼,在客栈门口回头看了眼。
客栈房中,洛枫命自己的随从守住房门:“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明白么?”
“明白。”
他回身,反手关上门,朝床榻走去。
洛枫放下折扇,在床榻边坐下,端详了一番赵盈盈。不得不说,这真是他见过最美的一个女人。
洛枫低头在她颈肩轻嗅了嗅,仿佛还能嗅到香味。
“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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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天仪阁的休息间,而自家姑娘不知所踪。她顷刻间记起所有,心中一凛,已然明白恐怕是有人意图对自家姑娘不利。
她心中惊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报官……
红棉急得眼泪都快下来,匆匆跑出门,要去官府报官。
她一路跑着,与出门送信的朝南撞了个正着。
朝南此番送的信,是霍凭景让京城那边准备一件嫁衣,与其余聘礼的事。
朝南见是红棉,吓了一跳:“红棉姑娘,这是怎么了?”
红棉擦了擦眼泪,急道:“朝南,我家姑娘不见了。我今日陪我家姑娘出门,可被打晕了,一定是有人想对我家姑娘不利,怎么办?”
朝南一听赵姑娘不见了,脸色大变,“你别急,我回去找我家大人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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