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穿着黑白两色衣服的男人有着高挑的身形和纤细的手指。
脸上的笑容配合着男性中很少见的妹妹头,给人一种乖巧安静的感觉。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给人以会出现在图书馆或者音乐会现场的青年,却就这样站在了犯罪者准备好的陷阱当中。
明明被数个枪口指着,却不见丝毫恐慌。
就好像普通的站在某处悠闲的度过时间一样。
“你是——”
“你刚刚不还称呼了我们‘组织’的名字么?”
妹妹头男人歪头加深了笑容。
“怎么好像很惊讶看到我的样子。”
【钢琴家好帅啊!】
【妹妹头都是怪物!(狗头)】
【这就是准干部的压力么,爱了爱了。】
高月悠没探出头去,但是从弹幕她就能知道现在谁站上风。
“你们在干什么!”
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大喊。
他花了那么多钱雇佣这些人,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在敌人到来的时候只知道发呆的!
“开枪!快点开枪啊!”
他大声呼喊着。
然而……
没有人回应他。
不管是被他带来的那些恶徒,还是被关在笼子当中的降谷零等人。
前者不是不想回,而是不敢回。
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细细的钢丝就如同蛛网一般遍布整个房间。他们的脖子,手臂,胸口,到处都被金属丝缠绕,就像是撞到蛛网上的可怜猎物。
跟外人看着的好像只是被缠住不一样。
身为当时人的他们是可以清晰感受到钢线压入皮肤的疼痛和压力的。在死亡的威胁下,这些本乌合之众没有谁还能握紧手中的枪。
原本能轻易夺走人性命的兵器就这样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鲜血从被钢线缠绕的地方溢出,沿着钢线蜿蜒前行直至落下。
并不致命,却时刻在提醒着你死亡的到来。
比直面死亡更恐怖的,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情况了吧。
死亡一步步迫近,可他们却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
明明是身高一米八体重过两百的壮汉,此时却毫无形象的哭了出来。
他甚至不敢出声——因为害怕喉咙动的一瞬间,就被钢线切开。
然而就算这样,锋利的钢线也已经将他的喉咙隔开了一个细细的口子,有红色顺着钢线溢了出来。
降谷零等人没有说话,自然也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份异样。
虽然那些钢线并没有进入到牢笼当中,但任谁看着跟自己一样的‘人类’被缠的像是蜘蛛网上的一样,也会毛骨悚然的吧。
一瞬间,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发出声音。
生怕自己的一点动静,都会化作自己通向死亡的门票。
他们虽然经常拿着枪威胁别人甚至夺走别人的生命,却没有谁想要自己成为命丧黄泉的那一个。
穿着黑白衣服的温和青年又向前走了一步。
“所以,这位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了么。”
“你、你……”
刚刚还以猎人身份展现傲慢姿态的男人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你是港口黑手党!?”
他终于叫出了那个称呼。
“这不是很清楚嘛。”
听到他的话,黑白穿搭的男人笑了。
“我本以为你们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家伙集合在一起……就像是想要从厮杀中分一杯羹的鬣狗。但现在看来,你们是早有准备……并且,还收买了某个人啊。”
他上前两步,走到中年男人面前,脸探到了男人面前。
“我以为你在选择与我们为敌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青年的笑容仍然是那样干净温和,就好像他并没有掌握着这些人的生死,而只是正在跟认识的人进行一场悠闲轻松的闲聊。
但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轻松的起来。
降谷零紧紧盯着男人。
虽然他没有从眼前的男人身上感觉出杀意。
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感觉不到杀意,本身就是个问题了。
有杀意至少证明他本身是有‘情绪’的。
而没有杀意……
那只能证明,眼前的情况对他来说,甚至不需要投入任何情绪。
就好像生活中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降谷零摸了摸自己的枪,思考这种情况下一枪制服对方的可能性。
其他人都被控制住了,那么理论上来说,他只要控制住那个人,那危机就解除了。
但是……
做不到。
男人既然能无声无息布下那么多钢线,并且如此轻松自在,甚至半背对着自己。
就证明他有绝对的信心。
不是先前那个中年人那样,对‘计谋’的信心。
而是相信自己跌实力——相信无论笼子里的他们做什么,他都能轻松应对。
降谷零久违的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并非是对男人的实力感到了恐惧。
而是对无能的自己的怒火。
——若是他能再强一点。
或者能够提前察觉到这个阴谋布局的话。
那么至少这个少年和小悠,就不会被自己带到如此危险当中。
“你的目的是什么?”
降谷零开口。
不管他能做什么,总不能真的像个笼中鸟一样什么都不做,只是眼睁睁的看着。
“嗯?只是完成工作啊。”
听到降谷零的声音,妹妹头青年转过头来。
似乎才将牢笼里的人看进眼里。
“不动的话(),等会儿就结束了。
他甚至还好心的补了一句。
只是从漫不经心的态度来看?()?[(),黑白色的青年其实完全没有将眼前的一切看在眼里——不管是被关起来的人,还是桌子上用来改造珠宝的装备,以及那些被改造的珠宝的下落。
他只是转过头再次询问‘那个人’的下落。
追问叛徒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在眼下这个显然有更多事情可以做可以处理的情况下,就给人一种怪异感。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奇怪。
毕竟……
“因为港口黑手党不允许背叛嘛。”
高月悠念出了弹幕上的话。
突然响起的声音就好像在整个空间按下了暂停键。
原本完全没有管笼子里的人的青年转过头。
不只是降谷零,黑羽快斗都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跳到喉咙了。
——大小姐,现在是你说话的时候么!
黑羽快斗甚至开始思考起这时候他变声假装是自己说的话还来不来得及了——当然,肯定是来不及的。
男人发出女声先不说——只说他之前完全不知道还有港口黑手党这么个势力,就算变声说了话,也不知道后面要说什么啊。
如果把人激怒了,那不是直接送死?
不等黑羽快斗想出个办法。
就见青年转过身,彬彬有礼的道:
“原来还有一位小姐?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一见小姐真容呢。”
降谷零第一反应就是把枪。
然而高月悠却完全不顾他的苦心,直接从下面爬了出来。
呼。
她松了口气。
虽然下面空间其实挺大的,但一直憋着也不是事。
早就在弹幕中知道来者身份的她扒着桌子大大方方的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钢琴家。”
青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接着就从那客套的微笑转变成了发自心底的喜悦和亲昵。
“是小悠啊。”
他说着走向牢笼。
“怎么在那里待着,我这就接你出来。”
“等下,笼子都通了电!”
高月悠看他准备队牢笼动手,赶忙提示。
青年闻言皱起眉头。
显然是对自家孩子被关起来,牢笼还被通了电这件事感到不满。
刚刚听到叛徒都没有消失的笑容都不见了。
虽然很快他就又调整好了表情——毕竟不能吓着小悠。
钢琴家很快关掉了电流,然后再次站到了牢笼前。
“那是实心的,你拿钥匙……”
黑羽快斗的话刚说到一半,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声音,接着就是金属噼里啪啦砸到地上的声音。
“好啦,出来吧。”
() 妹妹头青年语气轻柔的道——当然,牢笼里的两位男性也不会认为这是对自己说的。
黑羽快斗还在目瞪口呆的看着掉下去的金属条。
显然不相信它们就像切豆腐一样被切断了。
“是特制的钢琴线啦。”
高月悠倒是完全不在意的走了出去,边走还边介绍。
“钢琴家之所以被叫做钢琴家,就是因为他使用的特别的钢琴线和电动卷取机。”
因为都是特制的,所以可以发挥出比普通版更大的威力。
“多谢小悠介绍了。”
青年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特点被暴露而产生的恼怒,反而态度自然的发出感谢——好像真的感谢她的帮助,让自己不用再花功夫进行多余的解释。
‘蜘蛛网’前,正微笑交流的青年和少女展现出怪异又温馨的画面。
“小悠怎么在这里?”
钢琴家像是不经意的提问。
“难道是被谁带过来的?”
“那倒不是。”
高月悠眨眨眼。
“是我自己找过来的。”
“本来想着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抢中也的生意。”
是的,除了确实想帮一把大外甥之外,她也是想来看看到底谁这么大胆,敢在距离横滨这么近的地方,在中也的眼皮子底下搞走私珠宝这门生意。
“小悠还真是关心中也啊。”
钢琴家不仅语气,表情也跟着失落了起来。
但高月悠完全不在意。
“少来啦,你才是最关心他的那个不是么。”
她摇了摇头。
“不然也不会背着森叔叔拜托我帮忙调查中也的来历了。”
说到高月悠和‘旗会’的渊源,还得从森鸥外成为继父之后说起。
虽然森鸥外对12岁以下的小女孩儿有着几l乎无穷的耐性。
但毕竟是港口黑手党的新任首领,不服他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人要远多余服他的。
所以他也很难正常的像个‘寻常父亲’一样时时刻刻照顾人。不过他的选择倒是跟许多中年领导人差不多。
他把孩子交给属下去带。
并且不是老首领留下的那些人,而是最新吸纳出来的那些能力出众的人。
钢琴家和公关官这两个虽然各有各的问题,但脾气相对温和的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入了森鸥外的眼,成为了高月悠的‘袋鼠妈妈’。
——当然实际上是看护人兼保镖。
哪怕后面明美女士跟森鸥外离婚了,高月悠作为‘曾经’的首领女儿,也难免会成为众多人的目标。
再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又加入了外科医生和阿呆鸟,钢琴家就干脆成立了一个由新加入的优秀年轻成员组成的‘年轻人会’。
多少有点‘人都这么多了,再不干点什么就不礼貌了’的味道。
不过这个‘组织’能一直坚持下来,到也是出乎了许多人的意料——甚
至包括组建者钢琴家自己。
毕竟港口黑手党死亡率还是挺高的。
话再说回中也的时候,当时钢琴家只是想着给中也一个惊喜而已。
虽说那个活动最后变成了整个旗会的大活动。但最早却只有钢琴家和高月悠两人——毕竟到底什么情况没有人知道。
如果能找到一些线索,那当然可以继续下去。
但要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那继续找下去就是浪费资源——不仅如此,还容易被首领发现。
虽说以他们的能力,这点‘小事’首领还不至于怪罪。
不过毕竟是违背了首领的命令,难免会被折腾一阵子……比如一天工作二十四小时一周区区工作个六天半什么的。
死肯定不会死,但却足够让人印象深刻,不想再来第二次。
那时候的高月悠虽然还没有正式踏入情报贩子这条路。
但交友能力,和交友同时带来的情报收集能力却已经可见一斑。
而且跟公关官那种更多是美貌带来的魅惑性不同。
高月悠是真的把朋友交到四面八方,大街小巷商场办公楼,到处都有她的‘熟人’。
而且因为只是‘交朋友’而不带冲击性,所以反而可以自然又顺利的得到许多微小的情报。
类似‘昨天哪里停了一辆全黑的车很碍事’、‘哪家的孩子走丢了’、‘听说了么某个牛郎脚踏八条船要完蛋了’。
因为刺激又不危险。
所以属于人们都不介意甚至热衷于主动分享的范围。
而就是这些细小又不起眼的消息,经过组合之后往往能推断出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消息。
比如‘一个橙发男孩儿’的故事。
不需要多么详细,能确定‘确有其事’,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不需要高月悠再动手了。
旗会的人都是各个领域的精英,分工一下就把事儿办了。
当然,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所以……小悠你知道?”
降谷零有点懵。
“之前不是很清楚,但来了一看就知道了啊。”
之前高月悠只是听说有人在港口黑手党的眼皮子下搞走私珠宝的生意。
但没想到会在这里,更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她碰到。
不过来都来了,不一探究竟多不礼貌啊。
当然这是个陷阱的事情还是超出了预料的。
只是考虑到这个陷阱并不是针对普通人而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甚至是其中的高层——比如干部或者准干部。
那就只能说‘有准备,但不多’了。
“所以现在要干什么?”
黑羽快斗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感觉自己就像是误闯的外人。
怎么看都格格不入。
“问出叛徒。”
钢琴家没有隐瞒的意思,似乎完全不怕港口黑手党的叛徒被外人知道。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叛徒】,大概率活不到明天天亮。
所以就算被人知道了身份也无所谓。
毕竟查询一个死人的信息,意义并不大——更何况这个‘死人’,可能更早之前就已经没有了身份。
之前因为被忽略而松了口气的中年男人闻言又重新呼吸困难,心脏也像是要跳到嗓子眼。
说,还是不说?
如果不说,那只要活着,他就还能靠着同伴们的力量东山再起。
但反过来说,如果不说……他可能根本等不到被救的那一刻。
男人大脑中正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但询问他的人,显然不准备给他思考的机会。
接触脖子的金属线压进了他的脖子,有什么温暖的东西顺着流了下去。
刺痛和鲜血的味道让中年男人迅速做出了决定。
“我说!我说……别杀我。”
男人或许真的有些谋算,但不多。
这让高月悠有点失望——唉,现在这些搞歪门邪道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福冈前市长那种垃圾好歹是吃了一套拷问才交代的。
哪儿像现在这个……不过考虑到他跟其他人也只是合作关系,本来也没什么义气或者责任可言。原地反水好像也正常。
那没事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一心一意对朋友的。
其他就更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了。
几l乎所有人都把关注点放到了他即将说出口的答案上。
男人吞了口口水:
“我……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只知道他自称是‘A’。”
妹妹头听到这个答案,脸色几l乎完全没有变化——似乎毫不意外会听到这个名字。
这就让降谷零不由多看了一会儿。
到底是早有预测,还是……毫不在意?
因为还很年轻,降谷零只卧底了组织这么一个地方。
所以并不清楚别的组织是什么样子——但只说这里的话,琴酒对叛徒可一直都是零容忍。
发现一个灭一个。
宁可杀错也不放过的那种。
“A……啊。”
被关注的钢琴家发出一声叹息。
带着一些遗憾和了然。
显然是早有预测。
“如果是他的话,确实有先天优势呢。”
‘A’,森鸥外成为首领之后挖掘的异能力者之一。
原本只是注意到他的赌技,后来发现他拥有转化宝石的异能,就从普通精英,一跃成为了五大干部的热门人选之一。
跟钢琴家各种方面都有相似之处——会被人拿来对比的能力,同样年轻有为又是干部后补。
但两人的关系不说和谐友善吧,也差不多是形同陌路了。
再加上他先前就数次有过对首领把走私宝石的项目交给
中也得不满。
有想法想要取而代之也不奇怪。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选择‘背叛’,不该为了个人的欲望而选择握住外人的手。
降谷零的视线则是再次落到了钢琴家身上。
组织出了叛徒,而且看起来还是地位相当高的人——这就很麻烦了啊。
哪怕是‘港口黑手党’,估计也要动乱一番了。
然而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
“还有……还有枡山宪三。”
他又道出了另一个名字。
这次,换降谷零瞪大眼睛了。
“等等,你说谁?”
他罕见的因为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而再次发出提问。
男人看他这么大反应,被吓了一跳然后道:
“枡、山宪三啊。”
大概是担心枡山宪三平日里的形象做的太好这些人不相信,他赶忙又道:
“你们不要看枡山宪三平时人模人样的,这老头子坏得很!”
“他根本不是什么白手起家的董事长,他背后有庞大的黑恶势力,他就是靠着这个黑恶势力才一路顺风顺水走到今天的!”
“所以他才能轻松搞出这个场地……一切、一切都是他和A的阴谋!我、我只是听他们的话而已。”
男人越说越卑微,完全看不出先前扯高气扬的样子,眼泪鼻涕一起落下的样子除了丢人还是丢人。
注意到人们都看着他,他声音再次提高了几l分。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然他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而不是继续表演他慈善的董事长的一幕!”
“包括这些枪!也都是他提供的!”
“还有……对了!还有账本!”
中年男人为了能从这些人手中活下来也是拼了。
“看了账本你们就都明白了!”
然后降谷零……就呆滞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是作为公安来惩奸除恶的,结果成了变装秀。
后面以为自己要作为组织成员背锅,还在想办法怎么跟人周旋,至少把两个无辜民众送出去。
结果却发现自己确实是背锅了。
但不是为组织背锅,而是成了本土某势力的背锅侠。
这大起大落真是让人命都要短两年。
相比之下小悠跟这个人认识……反倒不那么重要了。
不,不对。
还是很重要的。
这家伙明显就是港口黑手党的重要成员。
小悠不是福冈的情报商么,怎么会跟他这么熟稔?
先前福冈的事情里他不是没查到跟港口黑手党有关,但他并没有查到更多的消息,因此就只以为他们是单纯的情报商和购买方的关系。
可能再此之上,还有一些情报交换的部分。
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简单这么商业的关系?
当然,更更想不到的还是他这边还没搞懂小悠和那个人的关系。
这吃了半天的瓜,又一个回旋镖扎回了自己身上。
别人不知道,他作为代号成员还能不知道么?
什么枡山宪三,那分明就是组织里的‘匹斯可’啊!
背后靠着的‘势力’,那不是他现在所在的组织是什么?
这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至于黑羽快斗……
那就是宛如局外之人。
只差唱一句‘我不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车底’了。
——他本来只是想来谈谈宝石的情报。
没想到遇到了假货。
想着探探认出自己的女孩儿的底顺便处理一下假宝石的事情,结果却把自己栽进去……现在又吃了一大堆黑恶势力和黑恶势力的瓜。
这是他一个除了特定时间之外全都遵纪守法的怪盗应该听的话么?
他会不会事后就被灭口啊?
所以他现在跑路,还来得及么?!
夜笑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