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监督的短信,类似于催促的言语。
“早上九点,我约好了医生。”
这是牛岛若利在上六点就给鹫匠阳太发的短信。
也许是知道鹫匠阳太有运动习惯,所以还特意把时间安排的比较合理。
在所谓互通心意之后,鹫匠阳太所谓兴奋并没有持续多久。
就被一则催促看病的短信,给浇灭了。
刚开始第一次医生那儿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毛病,所以整个态度就是,去看看呗,还能怎么。
但是现在在确定自己病了之后,他其实更多的还是有些慌张和无措的。
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的病已经到了什么程度的那种茫然。
这样的情绪在牛岛若利跟过来之后也没有消减。
鹫匠阳太企图利用在牛岛若利身上找点毛病,来转移注意力。
无非就是,你喜欢一个人这么冷漠的吗?
又或者,说好认真对待感情也没觉得哪里不一样啊。
我有点紧张,你怎么能让我不紧张之类的。
鹫匠阳太也发现了自己已经紧张的有些胡言乱语了,但他就是闲不下来,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的忐忑稍微消停一会儿。
虽然一路上牛岛若利没怎么说话,但也是一直应和着鹫匠阳太,并没有让他单独的陷入恐慌。
只不过看上去严肃的很。
要换做旁人可能只认为他是个不太关心人的冷漠模样。
但待在他身侧的鹫匠阳太,才能感受他时刻关心和在意的温暖。
哪怕鹫匠阳太一直处于忐忑,他也不得不承认因为牛岛若利在他身侧的安抚,也稍微宽心了些。
到点见到医生,鹫匠阳太单独进去跟着了。
他发现他其实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也许是因为出现情感依赖的关系,让他在情绪上开始变得有些敏感和脆弱。
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进去之后医生就带着和煦的笑容看着他,开口问的也是和病情没有关系的话题。
“谈恋爱了吗?”医生自然的问话就像是问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
鹫匠阳太其实并不是那种很快和别人熟络的人,但是这位女医生长得太亲和,脸上又带着令人温暖的笑意,加上这句如同熟人之间的问话,鹫匠阳太竟也就搭了上去。
“很明显吗?”鹫匠阳太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好似在确认,难不成从脸上就看得出来?
然而医生只是笑了笑,“嗯,看得出来,你的状态比上次过来好很多了。”
鹫匠阳太是挺意外的,首先他上次就不觉得自己是生病了,而在这个中间他才出现了各种应激反应,按道理应该更严重了,听到这句话他有些意外的。
“可是我……”鹫匠阳太低着头,许是意识到自己生病了,所以他也坦然的接受自己情况,也开始相信面前的医
生,所以话比上次多了一点,对于自己的状况,也毫不吝啬的告诉了医生。
非常的配合。
医生在听到他的话也一直保持着微笑,并在合适的情况下跟鹫匠阳太有来有回的,并不像是病人问诊,更像是两个朋友之间的日常聊天。
也在这样的聊天中,鹫匠阳太说到了所谓的过去。
虽然知道说出来没有人信,但也可以以一种自己生病了这些情况的出现也是正常的。
也算是说的比较想详细,也像是终于把自己所在意的情绪说了出来。
比如前世爷爷的逝世,因为精神上身体上的压抑,不科学的教学,爷爷的过度的执念,这一切造成了他现在这样的心理状态。
只不过飞机失事这件事,像是压在他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把他压抑了几十年的情绪,终于释放出来。
就像是原本就病了,只是没有一个口子把他剖在人前罢了。
以前闷在心里,拦在心里,所有的腐烂都只是藏在内心深处,用正常的表面掩饰自己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内心。
但现在一击重招,一拳直击他的腹部,把那些烂的臭的腐烂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也算是为了不继续腐烂的一种自救行为。
虽然鹫匠阳太并不能太听得懂医生的话,但是医生也只是想朋友一样跟他聊了一段时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睡着了。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睡着了。
在他的视角他就如从回到了那年爷爷逝世的那一天。
他站在告别仪式旁,周遭的人和事物都像是被按了快进键一般,快速的流动着。
就像他说的,那天的葬礼来了很多的人,有他爷爷的同事,有他们家的亲友,还有爷爷的朋友。
但是爷爷的朋友并不多,可能这个年纪对于死亡看淡了不少,鹫匠阳太并没有看到几个长辈多留多少眼泪。
反而来看他的学生一个个泣不成声。
也许是年轻的缘故鲜少经历死亡这种事,才会有如此饱满的情绪。
这里面哭的最厉害的就是那位,爷爷的看好的选手,橙发,像太阳一样的颜色日向翔阳。
鹫匠阳太和他没什么交集,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这次。
但鹫匠阳太通过照片先认识了他。
鹫匠阳太并不知道爷爷和这位日向翔阳之间有什么故事,在鹫匠阳太知道日向翔阳的时候,大概就是听说爷爷有资助日向翔阳去了巴西。
对于鹫匠阳太来说这么多年的没得到的重视来说,这就是是自己从未得到的关心。
他从而不喜欢日向翔阳,也是一个正常的情绪。
就像,那位总是被爷爷挂在嘴边夸奖的牛岛若利,他也无能的选择了把这群人列为了这辈子都不去交集的对象。
一种逃避。
虽然可耻,但有用。
鹫匠阳太一直站在一侧,看着这群人来跟自己的爷爷道别。
垂着头,机械的跟每一个到访的亲朋好友礼貌的回礼。
可能是被大脑冲着的悲伤情绪过剩,鹫匠阳太一滴眼泪都没留。
从他知道爷爷去世,到回到家帮着父母处理后事,他一滴泪都没有流。
在旁人眼中,他就是一个没良心的孙子。
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认为的。
送走了很多亲朋好友,还有一些学生。
到仪式结束,天突然就阴云密布了,鹫匠阳太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也不管外面是什么天气,是什么情况。
好似把事情都弄结束了之后,他才有空单独的去看他的爷爷。
他徒步走了过去,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想在那儿待一会儿。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爷爷的墓前却早就有个人呆在那里。
从身形,鹫匠阳太第一时间就认了出来,虽然他们并不熟悉,但是牛岛若利这样的身材,在人群中很亮眼,认不出来才奇怪。
哪怕是一个人待着,鹫匠阳太也能从他健硕宽广的后背一眼就认出他。
也许是本能的对于牛岛若利的排斥,他并没有再继续上前,而是停在了不远的拐角。
躲在一棵树下。
也刚好能在这样的距离看清牛岛若利。
那个一向孤傲的不可一世的牛岛若利竟意外露出了难见的悲恸。
那张很少看见情绪的脸上,不知为何能清晰看出他沉痛的心情。
鹫匠阳太当时第一反应是,果然算了半个亲生的孙子了,比他一个亲孙子都要难过。
也算是自嘲也算是无奈。
反正当时的鹫匠阳太情绪很复杂。
是想哭的,但他偏偏不哭,就像是在怒骂早就过世的爷爷。
明明对不起他的人,是他的爷爷,为什么内疚难过,泣不成声会是自己。
从知晓噩耗一直没哭的鹫匠阳太待在那里终于没绷住情绪,哭了出来。
他的拼命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出声。
他想他即使是难过,也不想让他已经呆在小黑盒子里的爷爷看到。
明明他这么多年也不好过,可是却只有他像是唯一做错事儿的那个人一般。
因为他的执念,都没能见上他爷爷的最后一面。
等到鹫匠阳太哭的缓过气,能够正常呼吸后,牛岛若利还在。
一个人站在墓前,一个人躲在树后,谁也没叨扰到谁。
直至,站在爷爷墓前的牛岛若利终于舍得开口了。
他难受的终于开了口,声音不是他以往那厚重坚韧的声音。
带了点哽咽后的沙哑。
“老师,我好像看不清排球这条路,我还能走向哪里了。”
当时那个在球场上能够碾压对手的超强主攻手,居然会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这一幕也让鹫匠阳太记在他的脑海里。
他一度因为败于牛岛若利,从而不愿意接受自
己的失败,而选择逃避,再也没摸上排球。
而这样的人,居然也在成长过后,能够遇到这样的难以解决的困境。
实在让鹫匠阳太有些不太能接受。
大概是一直在他心目中强的根本超越不了的人,居然在国际上也只是中规中矩,开始迷茫的球员。
鹫匠阳太并没有继续在等了,离开了那棵树,不知道漫步在墓园的哪个区域。他随便找了一个地方,也不知道在谁的墓前,坐了下来,看着远方,放空着自己。
大概是在努力的和自己和解。
作为牛岛若利的手下败将,他突然地一下看不清未来的方向了。
当然那一天也不适合看清未来。
后来不知道坐了多久,天黑了,父母发来了关心的讯息,他找了借口回了过去,父母也没有再问。他也不敢多余的问自己的父母。
毕竟父母很难过还必须在他的面前装作无大碍的样子。
他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各自待在,解决自己的情绪最好。
鹫匠阳太其实也没有意识到这一天他好像突然的就长大了。
只是很多事情,他开始渐渐想通,也开始因为那些过去事情,开始自我劝导。
但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病症的来源。
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过很快鹫匠阳太又重新回到墓地那天的,看到牛岛若利的那一幕。
就好似重来了一遍,但作为在梦境中他并没有意识到。
这次他没有站在树后,而是从树后站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什么,确实在重来之后,他选择了不一样的举动。
他走了过去,牛岛若利却不意外他的接近,好似知道他会过来,又或者早知道他就一直在附近。
所以在鹫匠阳太走过去的时候,他只是顺其自然的让了一个位置。
两个人就怎么站着,开始谁也没开口。
心照不宣的没有打破沉默,听着彼此呼吸的声音,还有周遭的来自自然的细微的动静。
不知道隔了多久,在鹫匠阳太的眼中就像是过去了片刻。
“我想,我爷爷一定觉得,你是他最骄傲的学生。所以那条路你一定会找到。”
鹫匠阳太这样的话出口,最先哭出声的是他自己,这次不再是偷偷摸摸的泣不成声,放肆大哭,并没有为了捂住自己的声音从而让自己差点窒息。
现在是如常,拼命用着眼泪擦拭着自己心中的痛苦。
懊悔,不甘,还有想念。
好似不知道应该先如何治愈自己心中的伤口,所以就只是打算先把悲恸哭出去。
没有任何的约束,也没有任何的桎梏。
有的只是用哭声和泪水拼命擦拭这伤口。
说给牛岛若利的这句话,听着是鹫匠阳太说给牛岛若利听的。
但实则是说给一直停在原地的自己听的。
鹫匠阳太想告诉自己,你已经是爷爷心中很厉害的人了,那一
定会找到一条能够治愈自己道路。
不用再在那黑暗的地方,偷偷的惩罚自己。
只要好好地,一切都好好,就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鹫匠阳太并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记得因为自己毫无顾忌的痛哭,让他一直以来掩盖在胸口拿到成年伤疤彻底的揭开了。
不揭开不知道,一揭开就看到了那些陈年腐烂的伤口。
因为假意的愈合结痂,让这些根本没有彻底好起来的伤口,在里面已经烂透了,里面都是腐烂的味道。
“揭开你的伤疤是必然的,这样你就能看到你的伤口,看着伤口你才能找到慢慢的治疗的方法,然后愈合它。”
这是医生最后和他说的话。
他在医生睡眠中睡了一觉,回忆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可能在自我疗愈也可能是医生引导的结果。
这段记忆已经开始有了回暖的迹象。
不能说立即见效,但确实是在醒过来之后,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鹫匠阳太就看到了一直在门口等着的牛岛若利。
这是一间私人诊所,在外面的等候区装修的非常温馨,除了比较商务的沙发之外,还有一个儿童玩具区。
牛岛若利坐在沙发上,手上也没有拿着手机,没有其他的任何可以拿在手里打发时间的任何东西。
但他就是坐的端正,一点也没有因为枯燥无聊而无精打采和烦躁。
有的只有耐心的等待。
鹫匠阳太抬眼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换做旁人早就不耐烦了,但是牛岛若利就这样安静的,等到他出来还能露出微微的笑意。
温和的问他,“怎么样?”
鹫匠阳太松了松身子,“感觉很不错。”
牛岛若利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这句‘很不错’。
鹫匠阳太并没有为了让人放心而随便说的一句,他真的感觉很不错。特别是看到牛岛若利坐在医院的接待大厅等他的时候。
就像是一副画,他确实感觉,根据医生的辅助疗法,有了进一步的疗愈。
也许从那场梦里出现了牛岛若利也就说明了,牛岛若利的出现在治愈他的这个过程,是有效果的。
.
之后两个人就从医院出来了,差点就过了中午正常的用餐时间。
三个小时一过去,也早就饿了,所以两个人就随便找了一家一人食的餐厅坐了下来解决了午餐。
可能从外人看了他们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因为所谓的‘互通心意’而产生本质的变化。
但是对他们本人来说,还是很不一样的。
那种微妙的气氛,已经从中间隔了一层纸,到现在的捅破。
两个人都相当的满意。
午饭吃完,两个人就在街上走,突然发现他们除了约好了一起来看病,其余的行程都没有安排。
如果是
以前,鹫匠阳太早就顺其自然的在一起吃完午饭之后,就该跟牛岛若利说拜拜准备回家了,又或者拉着一起去排球馆练一会儿排球。
但现在却有些局促。
好像直接拜拜很奇怪,拉着一起去排球馆也很奇怪。
毕竟既然互通心意,总是逃不掉要不要约会这样的想法。
他也知道该干什么,光要来看医生的紧张,就已经在昨天今天占据了他大部分脑容量。
在想着要不看电影?要不压马路?还能有什么?他之前活了快三十年也没有跟人约会过,身边队友是有约会过的,但是他又参与过,好似除了旅游看电影吃饭,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是真想不到。
最后终于下定决定在看电影这件事最好实施的时候,他准备开口。
就见牛岛若利已经不知道从哪个口袋掏出了六张票。
对,是六张,三种类型的票。
鹫匠阳太还想开口问,但是又不知道怎么问,就这么一点纠结的想法中,还没结束,牛岛若利就先开口了。
“我事先没有询问过你的爱好和想法,我有限的能够接触的活动也就只有这些,我怕你觉得无聊,所以我就只能把选择抛给你。”
牛岛若利是真的觉得自己思考不全面,好似他应该把所有的行程都安排好,深怕会有让鹫匠阳太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光这个想法,就已经让鹫匠阳太刚才还在想是不是要看电影这样敷衍的想法,很是羞愧了。
而且因为牛岛若利所谓的多选择,鹫匠阳太也没好意思说出‘多浪费’这样的结论。
毕竟从这样的想法中,鹫匠阳太就已经感受到自己被照顾到了。
哪怕牛岛若利单纯的不知变通的,完全不懂什么叫浪漫,但他却用自己真实和考虑他人的想法,完全让鹫匠阳太感觉,自己喜欢他这件事是必然的。
.
牛岛若利给了鹫匠阳太三种选择,一个是听音乐剧,看得出来这应该是牛岛若利衬得上除去排球以外的爱好了,一个是看舞台剧,应该是他家里有人喜欢看,耳濡目染?
再一个就是看电影,选的是比较中规中矩的题材,应该是在网上找过攻略了。
大概在这些是牛岛若利所仅限知道的娱乐活动,但是又不知道鹫匠阳太会不会觉得无聊,所以在其中一个选项中加入了一个不会太过错误的选项。
看得出来牛岛若利用心了。
鹫匠阳太其实对哪一种活动都一般,不能说不爱,但也是平常不会想起来的娱乐。
于是他每个票都看了一下,最后选择了看舞台剧。
牛岛若利不理解,当然并不是觉得鹫匠阳太是不爱看舞台剧了类型,而是因为鹫匠阳太在选择看舞台剧之后,优先是拉着他去退票。
“我看过了,只有舞台剧不能在开场前24小时内退票,其他都可以,下次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就直接问我。这样多浪费钱啊。”鹫匠阳太在前面喋喋不休,牛岛
若利在后面带着浅浅的笑意,一直应着。
鹫匠阳太说退票他就去退,退了两家,还巧巧地能够赶上舞台剧的开场,鹫匠阳太拉着牛岛若利就冲进去了,可能和场内的气氛不大合适,引来了一大批注目礼。
鹫匠阳太倒不介意,进去了就找到位置坐下了。
刚好没几分钟就开场了。
鹫匠阳太虽然文化成绩不错,但是他并没什么文化细胞,他只是比较能够理解老师讲的那些知识点,记忆力理解力也不错,所以掌握起来也比较顺利,但他并不喜欢任何一个课程,像国语课学到的一些文学更别提喜欢了。
这一场舞台剧就是一本外国名著小说改编的舞台剧。
鹫匠阳太在看到第二十分钟的时候,就被那感情饱满的台词给说睡着了。
牛岛若利倒是看得认真,他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他看什么都很认真。
这场舞台剧是他跟母亲过来看的,他觉得总体从欣赏的态度来讲,至少是一个很不错的舞台剧。
但他本人喜不喜欢,他从来不思考。因为看过的东西,他就会看完。
就像不爱吃的饭,他也会吃完一样的。并不是为难自己也不是其他的。只是在他的认为里面,就是要有始有终。
但他也不会因为自己所认为的有始有终,就把鹫匠阳太喊起来,告诉他这里是精髓,这里是重点,这里是整个剧目的升华。
他会耐心的看完第二遍,但是他不会把鹫匠阳太喊起来,让别人为自己喜欢的事情买单。
鹫匠阳太其实也不是故意睡着的,这玩意儿他是真看不懂。一开嗓子准备说话,他就犯困了,这一睡他今天还一下就睡了五个多小时了。
他有点怀疑,今天晚上回去他估计不要睡觉了。
醒来的时候,鹫匠阳太依靠在牛岛若利的肩膀上,观众已经散了差不多,牛岛若利才舍得把他喊起来。
鹫匠阳太还有点不好意思起身擦了擦嘴。
两个人就起身回去了,在舞台剧院附近逛了一会儿,就一起吃了晚饭。
吃完晚饭两个人才像是普通情侣那般散步,一步一步的走回家。
鹫匠阳太这一天过得非常的充实,哪怕和以前差不太多,和牛岛若利待在一起。
可能是那层心境不一样了,所以鹫匠阳太总觉得今天和以往都不一样。
“总之,今天很开心。”鹫匠阳太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大概率就是这样一句简单,但充满他很多情绪的一句话。
他是真的,真的,超级开心。
可言语已经没办法表述了,就像他此刻的幸福是什么感受的,大概是多幸福片刻都感觉自己要愧疚了。
但周遭气氛,却没打算让他继续如此的遐想。
一声喵叫,打断了他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