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顾君渊的腿伤需要静养一周到两周,届时再看他的恢复情况安排治疗。听到顾君渊受伤消息的时候给岳鑫吓得够呛,平时一到两周顾总就会去医院检查,现在岳鑫只能带着仪器来他家给他检查。
贺澄见顾君渊受伤,白天也就没再出去帮忙,最终还是周家轩承受了所有。晚上的时候,医生交代要给顾君渊热敷,热敷完,贺澄还给他准备了泡脚桶泡脚。
“你开玩笑吧,我从前在足浴中心干过半年的,一般的人还请不起我呢。”贺澄有些骄傲地扬起下巴。
他在准备给顾君渊泡脚用的一些汤料,对于顾君渊脸上的不信任大为不满,就差拿出当初在阳光足浴房得到的最佳销售奖给他看看。
顾君渊脚踝上还微肿着,像个小馒头似的,贺澄脱掉他的袜子,先把没受伤的脚放进去,然后才小心翼翼将另外一只脚放进洗浴桶里,他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给他搓脚。
“我从前洗一个客人能拿四五百的提成呢,你不要不识好歹。”贺澄搓着他的脚背,手法极其专业。
顾君渊脚底微烫的水,脚踩在贺澄手上,脚背白皙,被搓出淡淡的红痕,不过并不疼:“你洗得好,我给你三万。”
贺澄惊得掐了一下他的脚趾,双眼一亮:“真的假的?”
“嘶。”顾君渊被捏疼了,眼神冷淡看他一眼。
贺澄装傻地笑了笑,热情地介绍自己:“顾总,要不说您财大气粗呢,我还会按摩,还会精油开背、拔火罐......”
顾君渊见状,踩了一下贺澄的手心,“你还不洗,水要凉了。”
贺澄拿出他绝对专业的手法,按着他那只没受伤的脚按捏揉搓,受伤的那一只则是拿热敷袋敷着,给他消消肿。
还好,顾君渊的脚不算敏感,不然还真受不了贺澄又搓又揉的。
贺澄用毛巾给他擦脚,白皙脚背被搓得粉红,泡红的肌肤和小腿肌肤粉白分明,然后他提议道:“只算洗了半只……我再送你一套按摩?”
不然这钱拿着烫手。
顾君渊无所谓地趴在床上,任由他给他按摩,他因为久坐办公室,肩颈有些酸痛是非常正常的,被按的时候,酸爽让他忍不住咬唇忍住哼声。
“顾总,你这块的肌肉有些紧啊,平时要注意多做做伸展运动。”贺澄捏着他脖子那处的肌肉,手劲很大。
“你轻点......”顾君渊有点不吃劲,实在忍不住开口道。
“哦,好。”贺澄就放缓了动作,从肩膀到腰,然后给他按了按头,手指灵活,力道适中。
按头对于顾君渊来说是最舒服的,力道正好,动作轻柔,缓解着疲惫。
“你什么时候干这个的?”顾君渊昏昏欲睡,又忍不住问他。
“十七八岁?”贺澄有些记不清了,他干过的工作可多了。
“那时候我长得年轻,很多富婆姐姐喜欢点我,给我的小费都够我一
个月的开销了。()”贺澄感叹道,那时候生活开销也不大。
那你为什么没继续做下去?㈡()_[(()”顾君渊声音慢慢地有些困意。
“姐姐们给我小费呢,不光想让我洗脚按摩,还想让我提供床上服务,那时候我多小啊,多嫩啊,当然不想干咯。”贺澄用指节揉着他的太阳穴,想到当时年轻气盛不知软饭好啊。
顾君渊枕在他腿上,倏地睁开眼睛,盯着贺澄的下颌:“意思是现在年纪大了,给你钱,你就可以卖了?”
贺澄闻言低下头,从上自下看着顾总,声音带着点笑,低头吻在他嘴唇上:“嗯呢,我现在不就是在卖吗?”
“我白天陪着顾总玩,晚上陪着顾总睡,谁有我卖得彻底,而且还半分钱拿不到。”贺澄凄凄惨惨地说道。
顾君渊抿了抿唇,眼神颇为平淡:“你在问我要钱吗?”
“我可以给你。”
顾君渊最不缺的就是钱。
“但是你要听我的话。”
贺澄手指在他刚洗的松软发间穿梭,按捏着穴位,他嘀咕着:“怎么还有要求啊,不能大方给嘛,比如说哪方面要听你的?”
“什么都要听我的。”顾君渊想起早晨的事情,眼神有些闪躲了。
“您不说,我也全部都听您的。”贺澄声音散漫慵懒,这话有几分真实性就另说了:“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吃菜,我绝不干饭。”
顾君渊严重怀疑他话的真实性,却觉得心情松散,懒洋洋地,枕在他腿上昏昏欲睡,最后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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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渊在家待到第五天的时候,有人坐不住了,先是上午不断有人打电话到顾君渊手机上,接到第一个电话后,顾君渊就把手机静音了。
然后被贺澄拖进怀里,继续睡觉。
昨天两人很晚才睡,现在起不了一点,自从和贺澄躺在一张床上之后,顾君渊发现自己越睡越晚,起得也越来越晚,醒了之后还养成了赖床的习惯。
曾经他是个多自律的人啊。
窗外的太阳透过严丝合缝的窗帘透进来一点微弱的光,似乎能听见蝉鸣鸟叫,还有花园内喷泉的水声。
顾君渊两条长又白的腿挂在贺澄的肩膀上,他骨节分明的指节拧紧了被单,床单被捏出褶皱,仿佛揪起的花瓣。
贺澄放下他的腿,向上吻了吻他的肚皮,微微凸起的白圆弧度,看起来有些可爱,而圆肚的主人还是个窄腰肩宽胸大的健硕男人,看得更让人眼热。
“宝宝,亲亲嘴。”贺澄鼻尖带着细小的汗珠,手臂撑在他脸两侧,人压在他身上。顾君渊有些嫌弃,偏头不肯亲。
但是贺澄用手捧住他的脸,嘴唇泛着水光,他偏要吻他,轻声含糊道:“不准嫌弃自己,我会伤心的。”
顾君渊舌尖一片涩意,拧着眉和他接吻,手紧紧抱住他的宽阔肩膀,肌肉结实的肩膀,滑得有些抱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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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澄抱着顾君渊下楼的时候,沙发上
() 坐着两个男人,表情有些惊讶。顾君渊神情也有一瞬间的错乱和紧张,又勉强恢复平静。
如果不是顾君渊徒然捏紧他的肩膀,贺澄都要相信,顾君渊真的如他的表情一般,镇定自若、冷淡无情。
沙发上大剌剌坐着的是顾君渊的好哥们叶聿和戈涵逸,两人同频地抬眼看向从楼梯上下来的两人,又同时露出了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顾君渊被人以公主抱的姿势从楼梯抱下来,那双手还挂在男人脖子上,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像个小娇妻似地搂着男人。
脸上表情虽然很冷淡,但是这和冷着脸帮丈夫洗内裤的娇妻有什么区别?
叶聿嘴角抽了抽,“原来我们顾总已经生活不能自理了?”
戈涵逸明星局那天虽然看出了贺澄和顾君渊的关系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却没想到纠葛其实已经这么深了?
贺澄抱着人,然后放在楼梯旁的轮椅上,推着他朝沙发走去,眼眸弯弯,露出一抹得体自然的笑:“我们顾总前几天崴了脚,行动有些不便。”
顾君渊坐在轮椅上,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总感觉自己的嘴好像还肿着,有些发烫似的。
贺澄去给三人准备茶点,他这方面的学习能力强,做起来已经得心应手,手到擒来。
叶聿打量了一下顾君渊的脸,面色红润,半点看不出传言里快被鸠占鹊巢的焦虑和苦恼,不由笑了:“外面都在说你被私生子逼宫不得不放权,你倒好在家里养着小男人,享艳福啊。”
顾君渊气定神闲地坐着,半点没有被调侃的羞恼,平淡地说道:“只是脚伤了,去公司麻烦。”
“你们家老爷子怎么想的,当初可以明令禁止私生子碰DIN的,现在又出尔反尔?”戈涵逸有些探究地看着他,心中有一个猜测,却没有说出口。
贺澄将准备好的点心以及泡好的茶给戈涵逸和叶聿一人准备一杯放在跟前,两人似没看见他般,只是盯着顾君渊。
贺澄伸手将最后一杯放在顾君渊手边,抬眼看过去,便见顾君渊正望着他,神情淡淡。
他抬手拿起茶杯,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才低声开口道:“就是你们想的那样,老爷子在警告我而已。”
警告他要当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给集团生下继承人。
他现在突然发现将肚子里的孩子留下确实是一个不算错误的选择。
首先,他无法违背自己的本性去和女人结婚生子。其次,他也不会违反法律去进行代孕。最后,他也不会领养孩子,不是自己的孩子,他永远没办法放心。
醇香带涩的清茶,带着一股回甘的甜味。
叶聿皮跳了跳,问:“你就这么忍着那私生子到你头上拉屎拉尿?”
“他不算私生子,他母亲和顾南非有结婚证的,公司有他一份。”顾君渊掀起眼皮,实事求是地说,手指摩挲着茶杯。
“行了,别皇帝不急太监急了,咱们顾总老奸巨猾的,不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孩和一个半辈
子都没出息的废物能够扳倒的。()”戈涵逸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眼底担忧散去。
顾君渊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用茶杯遮掩,并不明显。
我家和DIN有合作,我能不担心嘛??()”叶聿嘟囔一句。
“你家也轮不到你关心吧,你哥都没着急呢。”戈涵逸一针见血地说道。
贺澄低眉顺眼地站在旁边,没认真听他们说什么,但是听见叶聿说要去骑马的时候。
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还没等顾君渊说话,他来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们家子涵不参加。”
叶聿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了眯:“你说什么?”
他哥哥叫叶子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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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家顾总脚受伤了,不能骑马,就不参加啦。”贺澄唇角勾起假笑的弧度。
顾君渊瞥见他的侧脸,脸型骨架优越,语调也不卑不亢的,他在叶聿几人面前没有在他面前的无赖和亲近,只有疏离和腻味的假笑。
“他不能骑,你去呗。”戈涵逸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
贺澄笑了:“我不会骑马,只会放牛,马场有牛嘛?”
戈涵逸:......
顾君渊嘴角抽动,忍了忍笑,低声拒绝道:“我就不去了,不能自己骑,看别人骑也没意思。”
“那我们也不去了呗,晚上等岳鑫下班了,一起在你这吃一顿,晚上打打牌算了。”叶聿也提不起精神,懒懒散散道。
“行。”顾君渊没有拒绝。
“上去打打台球?”戈涵逸坐不住,聊了几句后提议道。
贺澄惊呆了,这里还有台球桌?事实上是有的,不光有台球桌还有那种长椭圆的赌桌、VR、电玩等等都在楼上。
要上楼,贺澄弯下腰来抱他,顾君渊按住他的手腕,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我自己走。”
贺澄瞥他一眼,刚刚装出的毕恭毕敬消失殆尽,眼底闪动一丝强势,挣开他的手,抱住他的膝弯,将人重新抱了起来。
顾君渊身体悬空,被有力的双臂托起来,手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默默咬住了唇瓣,睫毛微微扇动。
走在前面的两位余光看见被抱起的顾君渊,心中依旧惊叹不已,无法接受这种霸总变娇气的反差,脚步都加快了,怕继续看那刺激眼球和神经的场景。
顾君渊被稳稳当当抱上了三楼,贺澄推着轮椅进了台球室,然后便被叶聿使唤了:“你去拿几瓶酒上来。”
贺澄微笑点头,去一楼拿酒,等他一出门,叶聿便憋不住了:“不是,君渊你和他现在……”
那没说完的话,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顾君渊淡淡避开他的视线,没有否认。
“我靠啊。”叶聿拍了拍脑袋,“就算是戈涵逸和他这种人搞在一起,我都不会相信你和他搞在一起啊......”
顾君渊可是这一圈人里,出了名的眼光高,看人挑,因为顾家世代豪门,眼高于顶。
() “你是真的饿了。”叶聿呼出一口气。
顾君渊冷淡地看着他,语气几乎有些冲了,问:“贺澄是哪种人?”
“你......”叶聿一时间语塞,因为他在顾君渊眼底看见一丝危险的质问,他有些生气了。
他因为一个不择手段上位的穷小子警告他?
“哎呀,别这样,君渊肯定就玩玩,身边都是自命清高、装模作样故作高傲的富家子弟,碰见这种死皮赖脸百依百顺的......换换口味也不错哈。”戈涵逸试图找到贺澄的优点,但是他们都不认为贺澄有什么优点,一致认定贺澄绝对就是为了顾君渊的钱来的。
“你说他是什么人?”叶聿却不肯顺着这个阶梯走下来,他表情阴鸷:“我把你当兄弟,我才说这个话。那小子一肚子心眼子,绝对就是为了你的钱来的!我调查过他,初中毕业,高中没读完,打架被学校开除,还有调戏女老师。之后就是没有正经工作的无业游民,他唯一一个正经工作,就是当销售,后来还被你弄没了。在洗浴店、夜店上班的,你以为他多干净?屁股早他妈都被人橄榄了,你他妈还当个宝呢。”
他说话难听,顾君渊凤眼的淡漠散去,露出一丝寒霜似的冷,听到这话,他分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感觉,在他眼里的贺澄,并不是他口中那种人。
“叶聿,你不要我把你那点丑事抖落出来,你以为自己多干净?”顾君渊虽然心底泛酸得厉害,麻意蔓延,但表情足够冷静:“有时间去岳鑫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艾滋病吧。”
戈涵逸一个头两个大,伸手拉住双眼赤红,表情凶狠甚至想要动手的叶聿,死死拽住他的肩膀,好声好气劝和:“你说你,惹他干什么?贺澄的底细他能不清楚?你见谁玩得过他?”
叶聿气得脸颊涨红,狠狠甩开戈涵逸的手臂,指着顾君渊骂道:“我把你当兄弟,你他妈就这么看我的?!”
顾君渊虽然坐着,但是气势却半点不弱,甚至更甚一筹,“当兄弟不代表就可以对我身边的人随意贬低甚至恶意揣测。”
“我真他妈觉得你他妈脑子是不是......”叶聿还要说什么。
门从外面打开,贺澄脸上带着笑,手上的托盘上端着两棕色的瓶酒,轻声道:“还要酒嘛?”
叶聿双眼发红瞪着贺澄,恶狠狠道:“你最好是一辈子待在顾君渊身边。”
叶聿这人脑子不好,易怒易爆,他该庆幸生在了一个好人家,同时还有一个愿意给他兜底的哥哥,不然就他行事作风,早被人弄死几百回了。
“好的。”贺澄微笑应了一声。
叶聿摔门而出,戈涵逸看看含笑的贺澄,又瞧瞧冷若冰霜的顾君渊,叹了一声:“这事整的,我去找岳鑫说一声,聚餐取消了。”
贺澄将酒放在台球桌上,看着面色难看的顾君渊,托着他的双臂,将人放在台球桌上,他的大长腿微微曲着落地。
“骂人这么难听呢,顾总。”贺澄抬手将人圈入怀中,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桃花
眼扫过他的清冷的眉眼,居然觉得有些可爱。
那些话他都在门口听见了,顾君渊不跟着叶聿一起辱骂他,他都觉得庆幸了,没想到顾君渊还会站在他身边和好友翻脸。
“你放我下来。”顾君渊蹙着眉,表情有些不爽,被抱上台球桌上坐着,太不成样子了。
“我亲亲宝宝的小嘴。”贺澄压在他唇上亲了亲,宽大的手掌摩挲着他的侧脸,在白炽灯光下。
贺澄更加清晰地瞧见他隐忍又纵容的神情,清冷眉宇间,眼皮逐渐洇晕出胭脂的红色。
顾君渊睫毛轻颤,唇被掠夺般地狠狠吸吮着,没受伤的脚踩在地上,受伤的脚虚虚曲着,手撑着后面的台球桌。
“你没必要因为我和他们吵的,叶聿说的没错,我就是属于半个文盲,高中打架被开除,从小就混迹在风月场所,他说的这些都没错,你有什么好生气呀。”贺澄无所谓地说道,叶聿说得算好听的了,街坊邻居有些时候背地里说得更难听,他早就听惯了这些话。
顾君渊垂着眼,看见贺澄左眼皮上那颗淡淡的黑痣,他喜欢笑,那颗黑痣平时隔得远根本看不见的。
只有隔得近看才知道。
他舔了下被吮麻的嘴唇,手想推开他环在他腰上的手,钢筋水泥般有力,他挪不动,便稳住气息淡淡道:“那他说你脏呢?你也承认?”
贺澄圈着他的腰,轻笑着摇头:“那个不认得,我没被人上过,我就上过你,也只亲过你的小嘴,所以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属于是出泥巴而不染?”
顾君渊无语地看着他,贺澄凑上前,顺着他唇缝舔了一圈,尝到了舌尖的湿润感觉,依旧有些担心:“那你们闹掰了,真的没关系吗?”
顾君渊疑惑地看他一眼,“谁说我们闹掰了?”
“刚刚你骂得那么狠,还能当作没事人?”贺澄不解地看着他。
顾君渊和他们几人的关系,是从幼儿园开始的好朋友,更是利益共同体,叶聿的性格就属于爆竹,一点就燃,炸完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若是跟岳鑫和戈涵逸吵起来,或许还要担心一下。但是和叶聿吵架,他根本不需要担心,过两天他就会像是没事人似的屁颠屁颠来找他。
“没事。”顾君渊黑眸平静,似乎刚刚和人家针锋相对的人不是他。
贺澄有点佩服他的精神状态,像是什么都没放在眼里的冷淡,眼尾沁着红,却还端着像那清高的菩萨样。
贺澄倾身将人压在台球桌上,顾君渊双腿下意识夹住他的腿,头顶的灯光太亮,刺得他眼睛疼,他用手背盖住自己的双眼。
“你别......”
贺澄根本不让他把话说完,贴着他的唇,舌尖钻进去搅动着,手解开他两颗睡衣扣子。
顾君渊觉得自己的手背有些湿润,是他紧闭双眼沁出的泪意,感觉衣领被人轻轻拨开,他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先抱我去房间。”
“我不要,我喜欢在这里,光很亮,我能看得清你。
”贺澄垂眼看着他半露的肩膀和锁骨,肌肤白皙若雪,像是光照在结了冰的雪地里,折射出莹莹的光。
他吻在雪地里,雪缓缓陷进去了,不是冰雪的冷,雪被逐渐染红,像是被融化了。
“哎呀,我不去认错,我又没错!”
“君渊就玩玩,你何必因为这个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台球室的门打开,不情不愿被抓来认错的叶聿和苦口婆心劝导叶聿的戈涵逸都瞬间被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刺激得舌头打结,脑袋发热,呼吸停止。
他们的好兄弟,平时冷得跟冰块似的顾君渊,现在被人压在台球桌上,散落的台球,衣襟半开,露出光洁的胳膊,那男人趴在他肩膀,吻他的肩。
“草......”叶聿脸上浮现出惊恐,脸上的愤怒之色甚至还没完全消失。
靠,被橄榄屁股不是贺澄,是顾君渊!
顾君渊手指愕然抓紧了贺澄的肩膀,然后将脸扭向旁边,脸上散不开的热度,他想到叶聿会来找他,没想到他回来得这么快。
贺澄算是这几人里面最镇定的,手指颤都不带颤一下,帮顾君渊系好扣子,把人抱起,放在轮椅上,然后云淡风轻地笑着和叶聿两人说:“刚刚在给顾总拔火罐。”
“你......”戈涵逸久久不能缓过来,视线在两人身上不断游离,说不出完整的话。
“有任何需要拔火罐需求的老板随时联系我。”贺澄一本正经地说道。
顾君渊蹙眉,淡声喊了一句:“贺澄。”
“我开个玩笑,暂时不接单。”贺澄笑着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