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兆祥所回来后,安清的心情也不由有些低落,她一只脚刚迈进屋子,突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蹭的滚到了她的脚边,她定睛一看,竟是雪团。
嘿!这小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这次南巡和上次去塞外不同,因着翠柳和春晓留了下来,安清倒是没太担心雪团和上次一样会反应这么大。
毕竟,与她这个名义上的猫主子比,翠柳和春晓平日里照顾雪团则更多一些,特别是春晓,她几乎包揽了雪团所有的猫零食,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春晓才是雪团的衣食父母啊。
安清也预料到了这次雪团不会像上次那般黏她,但她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欣喜万分地回来想要和小家伙亲热一番时,人家却根本不在家!
听翠柳说,雪团最近总是往外跑,白天不着家就算了,有时候还会夜不归宿,她极度怀疑这小家伙在外面有别的小母猫了,还拉着小喜子一直尾随过小家伙几次,但奈何每次都被它给甩掉了,以至于到现在他们也没弄清楚这小家伙是啥个情况。
喵呜~喵呜~
雪团见安清不抱它,仰着小脑袋,不满地抗议了起来。
安清笑着弯腰把小家伙抱了起来,见它身上灰扑扑的,一脸嫌弃道:“你这小家伙钻哪里去了,整天不着家就算了,怎么还整的这么埋汰呀,别忘了,你可是有主的家猫,不是小野猫啊。”
说罢,她就招呼翠柳打盆水拿条帕子过来,得先给它收拾收拾才行,不然真心没法子抱啊。
翠柳很快端了盆水走了进来,很是熟练地抱过了雪团,边抱怨它又乱跑边给它收拾了起来,见她那熟练的手法,便知道她这些日子定是没少做这事。
小家伙似是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全程都很配合,不挣扎也不叫唤,没多久,一个香香软软的小猫咪又回到了安清怀中。
安清抱着它左右揉搓了好一会,稀罕的不行,别说,这离开几个月她还真挺想这家伙的。
她突然想到翠柳说它可能有别的小母猫的事,立马想到后世网传能辨别小猫有没有对象的法子,忙把它的身子掰过来,去看它的眼睛。
还真别说,这小家伙的眼神确实没之前那般清澈单纯了,感觉掺杂了世俗的欲望,啧~不会是真的在外面谈恋爱了吧。
不过想想,雪团也快两岁了,按照人的年龄换算的话,确实到了该结婚生子的年纪了。
安清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子,语重心长道:“雪团啊,谈恋爱可以,但你可千万不能做那没良心的负心汉,若是真在外面有了妻儿,记得都带回来,你老母亲我啊,有点小钱,能养的起你们,所以,咱们不干那种抛妻弃子的缺德事啊。”
小家伙不知听没听懂,喵喵的叫了两声,似是在回应安清的话。
安清也没太在意,心里还在琢磨着过两日再让小喜子带几个小太监跟出去瞧瞧,看这小家伙天天跑出到底在干什么,总不能任由它天天往外跑,这毕竟是在宫里。
谁知
,她还没来得及交代小喜子,第二日傍晚的时候,雪团又在消失了一天后终于回来了。
而这次,它的身后还跟着一只母猫和两只小猫崽。
安清这个老母亲当场就懵圈了,突然有种被逆子未婚先孕的老婆孩子找上门的既视感。
喵呜~喵呜~
雪团讨好地冲着安清叫了两声,然后侧过身示意她看它身后的妻儿,那架势好像是在说:妈,你看,我把老婆孩子带回来了,你说好给我养的哦。
吼~竟还是只超漂亮的三花猫,安清瞪大眼,看着雪团身后一只大三花和两只小三花崽崽,脸上满是‘我崽何德何能’的表情。
众所周知,三花可是猫界的大美女啊。
“雪团,你还真是出息了啊,竟然找了这么好看的媳妇。”安清夸赞道。
还生了两这么好看的崽崽,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雪团似是听懂了安清的话,很是骄傲地仰着小脑袋,叫唤了两声。
此时,院子里其他人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翠柳叉着腰,指着雪团这个小没良心的骂道:“我之前跟着你出去找,你费尽心思地也要把我甩开,我就知道有猫腻,没想到你这小家伙在外面还真找了小母猫啊。”
雪团似乎不服气,扭头冲着翠柳叫了两声,从声音来判断,有点凶,和之前冲着安清那讨好的叫唤声明显不一样。
翠柳不由‘嘿’了一声,道:“你还顶嘴,长能耐了是不是,哼~你不是有本事藏吗,现在不还是乖乖把老婆孩子带了回来!”
小喜子在旁边也乐的不行,“咱们雪团还真是聪明啊,它这是清楚主子才是这个家里能拍板做主的人。”
众人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要不然怎么这么巧啊,主子一回来,它就带着老婆孩子上门了呀,要知道之前这小家伙可是滑头的很,任谁跟踪它都会被甩掉的。
安清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管是不是巧合,雪团既然把老婆孩子带回来了,那她自是要帮它养着的啊。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是得先小喜子出去打听打听,这三花猫是不是有主的,万一雪团真把人家有主的小猫拐回来,那才是件麻烦事呢。
小喜子也没耽搁,立马就出去打听了,之前是完全没头绪,不知从何打听,现下有了头绪自然就快多了,没多久他便打听到雪团带回来那只三花猫的全部信息。
据说这小猫之前是康熙后宫一个小答应养的,但后来小答应生病去世了,这小猫就成了没主的小猫,在宫里四处流窜成了小野猫,因着经常遭人驱赶,后来不知怎么就来到了阿哥所旁边的小花园安定了下来。
在阿哥所当差的一些小宫女会偶尔去喂它一些吃食,还有在那附近当差的小太监说,这段时间经常见到一只波斯猫叼着东西往那小花园跑去,应该是投喂那只三花猫的。
无疑,这只波斯猫就是雪团,也和之前翠柳说这小家伙近几个月来饭量突然大增对上了,特别是小鱼干的数量经常莫名减少。
安
清听完事情的始末后,默默吐出了口气浊气,合着这是被雪团小家伙趁机捡漏了啊。
行吧,既然那三花猫现在是无主的,那便好办多了,接下来只要妥善安排好这娘三个就成了。
瞧那两只小三花崽崽四处蹦跶乱跑的样子,应该是满月了,那按照猫咪的怀孕生子周期,雪团和这只三花猫应该是南巡前后脚好上的。
好啊,这小家伙还真够可以的,安清哭笑不得,那会还担心它会不舍得自己,谁知人家忙着私会老婆呢。
但相比于两只小三花崽崽来说,雪团那三花猫老婆虽然跟着回来了,但显然对众人还很是有戒心,想来是在流浪期间被人驱逐留下了阴影吧。
好在它很信任雪团,跟在它身后亦步亦趋,对众人虽戒备,但却也不会主动攻击人,这种情况也只能慢慢来了。
接下来,安清便对一家四口进行了安排,之前猫窝太小了,得要重新打一个才好,还要那猫爬架也是,另外还要在准备些小猫玩具才好。
剩下的她也没再一一赘述,总而言之一句话,不差钱,怎么好怎么来就是。
不过,自打把老婆孩子带回来后,雪团就彻底变成了一个‘有了老婆忘了娘’的没良心小猫,重点是,它还把两个崽崽全丢给了安清。
看着脚边两只蹦跶欢快的小奶猫,这和无痛当奶奶有什么区别啊。
胤祺回来时,便看到安清蹲在那里,逗两只小三花玩呢。
“这是哪里来的小猫?”他问道。
安清抬起头,一脸幽怨地回道:“雪团那小渣猫的孩子。”
胤祺“啊”了一声,显然没反应过来。
于是,安清拉着他开始把雪团这老婆孩子的来历讲了一遍,顺便感慨了一番这小家伙走了狗屎运,竟还让它捡了个三花老婆。
胤祺笑着回道:“听你这么说,咱们雪团也不渣啊,不是把老婆孩子都带回来了嘛。”
安清却不以为然,坚持道:“它这叫先斩后奏好不好,哪里不渣了啊,它要是看上人家了,就应该先带回来,毕竟哪个好人家的小猫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娶的老婆啊,就它这种,说句不好听的,就叫无媒苟合,可不是委屈了人家三花猫嘛。”
这还不渣,那什么叫渣!
胤祺对她这套歪理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它就是一只小猫而已,哪里懂得这些啊。
行吧,是她的小猫,她说渣就渣吧。
见胤祺回来了,安清也不再逗猫了,正好她有事找他。
她让人把两只小崽崽带了下去,随即去净了手,然后才进了屋。
安清绕到书桌前把她那份最终版的农事学堂的教学计划书递给了胤祺,“这教学计划你明日帮我递给皇阿玛吧。”
胤祺顺手接了过来,笑道:“巧了不是,今个皇阿玛还问呢。”
安清耸了耸肩,她就知道,以康熙那个工作狂的劲,回京后定是会催她的,好在她早有准备,不然还真被他催个措手不及。
胤祺翻开这安清那计划书,有些惊讶道:“你改了?”()
安清点了点头,改了,也别办什么学堂了,还是直接去试验田里实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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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地和旁的学问不同,康熙本意也不是让她教旁人那堆农学理论的,现阶段大清最缺的是能直接上手的人才,都到试验田里边种地边学,也不要问什么理论,就直接一步到位,把科学种地的每一步都贯彻到位就行。
就有点类似于后世的那种‘速成培训班’。
所以,那办什么所谓的学堂也就没必要,再说了,要真整个屋子,让安清上讲台上去讲课,她还真做不来,太别扭了。
胤祺听完安清解释,也觉得这法子切实可行,而且也符合他皇阿玛的期待,以最快的速度培养一批有些的农事人才,然后分派到大清各地,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安清那些所谓的‘科学’种地的法子都推广开来。
“我觉得皇阿玛看完应该没什么问题。”胤祺道,“你想什么时候开始?”
安清想了想,回道:“尽快吧,现下我那庄子上正在收小麦,等那小麦收完,就可以上第一节课了。”
胤祺轻点了点头,“好,这事交给我吧。”
安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这个助教办事,我自是很放心的,”
胤祺愣了下,“什么是助教?”
安清回道:“就是协助我教学的帮手。”
胤祺一听这话,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个说法很是赞同。
他很乐意成为她的帮手,助她去做她任何想做的事。
安清办事效率高,康熙自然就更不例外了,果然如胤祺所料,康熙对她的这份教学计划很是满意,大手一挥便直接同意了。
然后,没过几日,她这农学堂的学生名单也新鲜出炉了。
安清看完后,整个人都懵了,不是,那些农政司和户部的官员她倒是能理解,以张廷玉为首的几个朝廷大员家的儿子在名单内也算是预料之中的吧,但康熙怎么还把自己儿子都添上了。
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还有十五阿哥,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十五阿哥应该才六岁,这才是刚上上书房的年纪吧。
合着他这是把所有还在上书房的儿子都送来了呀。
安清忍不住扶额,她这到底是去教种地的,还是给老康带孩子的啊!
胤祺也很无奈,“皇阿玛说了,他们只是偶尔去旁听,你不用太对他们费心,就当是让他们去了解民生疾苦了。”
安清苦笑,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照单全收了啊。
好在有胤祺在,反正那些都是他弟弟,他来管就好了。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这季的小麦收割完便可开始,安清准备在冬小麦收成后,再尝试着在那地里种上一季夏玉米。
现下的大清,在黄河以北的地方,不像后世冬小麦夏玉米连作一年两熟,现在大多数耕地都是一年一熟制,也就是一年只种一季庄稼。
() 就比如种了冬小麦,那五六月份这会小麦收割了,之后土地便会闲置起来,只待秋分节气后便再种上冬小麦。()
但这样土地的利用率就会大大降低,所以,为了提高土地的利用率,缓解百姓门粮食不足的危机,安清决定尝试着像后世那般进行冬小麦夏玉米连作的一年两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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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中间也会涉及到不少问题,她自己种倒是没什么,但既然要带学生,那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解释才合适,好在还有些时间。
*
南巡回来后,安清又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当然,必要的出门还是要出的,比如现下,出门去给太后请安。
说来也是巧了,她过来宁寿宫时,大殿里已经坐满了人。
安清打眼一瞧,惠宜德荣四妃都在,太子妃、三福晋、四福晋、七福晋,还有八福晋,竟然统统都在。
吼~今个是什么日子啊,怎的都聚在了一起,这么热闹呢。
不过,和安清说的‘热闹’不同,此时宁寿宫大殿内一片寂静,大家竟谁都没开口。
她进去后,先向惠宜德荣四妃请安后,随即便坐在了宜妃身侧,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她也别多事了,老老实实待着便是。
然而安清想老实,旁人却不一定乐意。
“呦,老五福晋来的可够迟的啊。”惠妃突然出声道。
安清不由一愣,在她还想好要怎么回时,宜妃却率先开了口,“没法子呀,谁让老五福晋能干呢,忙着给皇上办事,自是不能像咱们似的,这么闲啊。”
她这话一出,众人不由想到了康熙让安清办农事学堂的事,心思也各异了起来。
安清则是在一旁默默感动,呜呜呜,果然只要有大美人婆婆在的场合,就是安全感十足啊。
太子妃则是静静地看了安清一眼,随即便收回了视线。
自打去年畅春园学安清折腾种地失败后,她也渐渐明白了,有些事情她不承认都不行,在种地之事上,她和安清从来就没有可比性。
听说这次南巡她又替皇上解决了鬼麦,以及水稻虫灾之事,如今又要办什么农事学堂,太子妃知道,她和安清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好像接受这一事实后,很多事情便能也看开了,也是因为她明白,在现下这种情形下,她若是再与安清较劲,对她而言不会有任何好处。
太子妃向来懂得权衡利弊,也能屈能伸,好在之前她那些心思并未闹到明面上,还不至于到收不了场的局面。
惠妃被宜妃噎了下,心里自是不爽的紧,但她也知道现下宜妃婆媳可不是她能轻易得罪的,特别是安清。
不是因为她是谁的福晋,也不是因为她显赫的家世,而是因为她的能耐,她那曾经被满宫上下都看不上的,种地的能耐!
懂这点的不止是惠妃和太子妃,怕是整个前朝后宫的人都明白,如今的安清早已不仅仅是五福晋这么简单了。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时,大殿内突然
() 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安清闻声望去,竟然是八福晋。
八福晋看着比南巡那会憔悴了不少,她这会咳的满面绯红,宫女忙递个杯茶给她,她喝了小半杯才终于缓了过去。
安清这些日子虽没出门,但有翠柳这个人行八卦机在,宫里的八卦那是一个也没落下啊。
这自打南巡回来还没多久,八阿哥后院可是热闹的很呢,据说八福晋不许八阿哥宠幸曹寅在江宁府送的那两个女人,还不许他去后院其他格格那里,为此,八阿哥的母妃卫嫔娘娘还特地叫了八福晋过去劝导她,至于两人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卫嫔没两日便病倒了。
而那天八阿哥鲜见地和八福晋吵了一场,夫妻两人也闹僵了,现下八阿哥还歇在前院呢。
惠妃看八福晋的样子,下意识皱了下眉,她虽不是八阿哥的生母,但好歹八阿哥幼年是由她抚养的,所以,她潜意识便把自己当成八福晋的半个婆婆了。
“老八福晋,听说你和老八又闹了,不是我们做长辈的说你,老八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如今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你这做福晋的还是要贤惠些的好。()”
听到惠妃这话,八福晋脸色明显一僵,但还是挺直着腰板回道:多谢惠额娘关心,我和爷成亲尚且不久,还不急,说起来,几位嫂嫂比我成婚早多了,不也是没急嘛。?[(()”
八福晋这话一落,场内不由一顿。
三福晋脸色最先难看了起来,她刚想说什么,却被荣妃一眼瞪了回去,七福晋脸色也明显不太好。
要知道这在场的几位福晋,包括太子妃在内,除了四福晋膝下有一嫡子,太子妃膝下有一嫡女外,三福晋、七福晋,还有安清,可都是没有孩子的啊。
安清反应明显慢半拍,八福晋那话一出,她压根就没觉得有自己什么事,待众人有意无意看向她时,她才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哦,对啊,她也没孩子。
但是,这和惠妃说的有什么关系吗,若是她没理解错,惠妃那意思是让她贤惠些,别拦着八阿哥和别人生孩子。
啧~好一招偷换概念啊。
惠妃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语气立马更不好了,“别给本宫装傻做愣,本宫的意思是,你身为皇子福晋,怎么能只把爷们拦在自己院子里呢,你满紫禁城打听打听,谁家是像你这般做福晋的!”
八福晋却不服气地回道:“谁说没有了。”
说罢,她意有所指地看了安清一眼。
众人自是不傻,立马明白了八福晋这句意有所指的话。
毕竟,这宫里是真的没有秘密,阿哥所一直有传言,说是自打五贝勒和五福晋成亲之后,五贝勒便没再去过后院别的妾室的院子,甚至此次南巡,曹寅在康熙的授意送的两个伺候的人都被五贝勒给拒了呢。
大家都在传,是五福晋善妒,不让五贝勒宠幸旁的女子,而五贝勒惧于五福晋的娘家家世,只能一直默默接受。
安清则满头问号,不是,都看着她干什么呀。
然后,她扭头看向宜妃,一脸‘额娘,我真没有,你别听她们挑拨离间’的冤枉表情。
宜妃看她这个样子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她自是知晓这其中缘由的,问题在老五身上,关安清什么事啊。
但就在她刚想说什么时,太后却突然来了,于是,大殿内这场谈话也注定要无疾而终了。
众人给太后请过安后,又陪着她老人家聊了会闲话,见时间差不多了,大家这才散去。
待安清回到阿哥所,前脚刚迈进院子,憋了一路的翠柳便忍不住气的跳了脚。
“八福晋究竟什么意思啊,咱们主子这是招她惹她了啊,先是讽刺咱们主子成婚这么久没孩子,又暗指咱们主子善妒,她这是吃饱了撑得吗,亏得咱们主子在南巡路上还关照过她,给她送晕船药和小零食呢,早知道就都丢河里喂鱼了!”
紫苏和麦冬她们一看这情况,便知安清定是在去宁寿宫请安时发生了什么事,忙都凑过来问了起来。
翠柳自是不会瞒着,三言两语便把宁寿宫发生的那段插曲说了出来,众人脸色明显不好了起来。
安清知晓紫苏几个,向来对她一直没有身孕之事发愁,也怕她们会因为此事担心,刚想开口宽慰她们几句,谁知就在这时,麦冬突然扭过身,一脸严肃地看向她。
“主子,你坐下,我来替你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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