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柊月掰手指:“香蕉大人人间体、COSER、咒术高专学生、星浆体任务执行者……哇,好多人啊。”
夏油杰:“……你别太过分。”
这场盘猩教闹剧,持续了大约四个多小时,教众们才如梦初醒,面面相觑,拾回自己真正的信仰。
“我们刚刚在干什么……”
“盘猩教?怎么就改名叫盘猩教了?”
“为什么要用教会资金去买进口香蕉招募信徒……?”
对于自己突如其来的古怪行径,他们摸不到头脑,可看到软垫上的魅惑香蕉炮,又觉得十分亲切,亲切中带着一丝敬重,像看到家里的长辈似的,信仰之力逝去,亲近之意犹在。
夏油杰松了口气,终于从诡异的漩涡中脱身了。
不过,他也很清楚,这突如其来的一出,估计够自己的同期们津津乐道唠上许久,十年过后还会拿出来炒冷饭,这辈子经历过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被源柊月复制了术式。
“什么?!我怎么会同意取消追杀星浆体的委托!”负责人失魂落魄,把自己头发抓成了鸟窝,“不行不行不行,得重新发布……”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着他阴恻恻地一笑。
“你敢?”
这俩恶棍的身高优势明显,故意吓人的模样确有压迫感,负责人不清楚他们的身份,但多年来的识人经验告诉他,最好不要违抗面前两位少年的话,否则可能会很惨。
他没吭声,偷偷打量二人,接着目光突然锁定到夏油杰身上。
夏油杰:“看什么?”
负责人若有所思,言辞恳切:“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似乎是一位相当值得信赖的对象……要不要考虑加入盘星教吗?”
夏油杰:“……”
又来?!
在五条悟和源柊月爆笑着拍手,有节奏地喊:“教主!教主!教主!”
“……够了。”夏油杰面无表情地说,“我真的会揍你们。”
源柊月乖乖做了个往嘴巴上拉拉链的动作,五条悟继续挑衅,两人大打出手,负责人淌着眼泪求爷爷告奶奶求他们收手,追杀星浆体的委托可以再商量,可千万别把盘星教总部拆掉。
等料理完杂事,一行人回到别墅时,已经很晚了。津美纪早早睡下,锅里给他们留了关东煮当宵夜。
吃着热气腾腾的关东煮,五条悟突然提出一个问题:“那现在你复制的术式进化了,杰在你的简易领域中打出多少伤害?”
夏油杰无情嘲讽:“看得出来你真的很在意,45点。”
五条悟心情不错:“你现在很可能是0点哦。”
有关战力上的争论,这二人自然是谁也不服谁,当场捋起袖子准备去后院比划,并拎上源柊月作为裁判,前院的另一门未进化香蕉加农炮也被捎上了。
夏油杰似笑非笑:“加农炮有两只,哪怕取平均之后的中间值900,也是45点的二十倍哦。”
五条悟反唇相讥:“没学过小学数学么?零乘任何数都是零。”
源柊月肚子饿(),只想回去继续吃夜宵?()?[(),无情吐槽道:“完全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在这方面较真。”
不过,这是关于自身力量法则的探索,他乐意奉陪。
二人一通上蹿下跳的折腾,院子里的僵尸出现了又被迅速打死,成功得出结论:夏油杰的伤害量还是1800,咒灵操术的能力也未受到限制。
魅惑加农炮自身也保留了吸收咒灵、并转化为香蕉的能力,尽管它现在打不出伤害。
五条悟把源柊月脑门上的猫尾草揪下来,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不进化一个?废物!”
最强の奇怪攀比心,发作中。
“可猫尾草会反转术式唉。”源柊月说,“你呢?”
五条悟:“……”
五条悟:“可恶!你这个破猫赶紧教我反转术式!”
猫尾草嘚瑟:“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夏油杰总算找到了反击的机会:“没关系,虽然你不会反转术式,伤害也只有45点,但你至少还拥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源柊月:“既然这样,杰你以后都带着魅惑加农炮出门祓除咒灵吧,反正它的转化能力还在。”
夏油杰笑容凝固:“……”
进化的魅惑加农炮,正是之前与他搭档过一阵子的那门,他们一起转化过咒灵,一起并肩作战,他还从房顶解救了恐高的它。
但它现在的外观配色,直视久了会觉得眼睛疼,带它出门,变成了一件需要勇气的事。
魅惑加农炮希冀地望着他,小眼睛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夏油杰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实在说不出一句‘好的’。
两人津津乐道。
源柊月:“有渣男,是谁我不说。”
五条悟:“这算是抛弃糟糠之妻吧,好过分。”
再一看,魅惑加农炮眼泪汪汪,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夏油杰:“……”
幸好此时,伏黑惠及时出现救场。
男孩敲了敲门,问:“关东煮,你们还吃吗?再不吃要冷了。”
于是,几人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伏黑惠身上。
“小惠!”
源柊月冲过去,双手穿过他的腋下,试图像狮子王里长老举起辛巴那样,把他高高地抱起来转一圈……然后因为手臂力量不够,仅是将他低低地甩了一周。
“你太棒了,是你保护了大家。”他对伏黑惠说,“想要什么奖励?”
伏黑惠耳根顿时红了,嘀咕道:“我没有……我被老爹打晕了。”
源柊月:“可是理子没有出事,这里有你的功劳。”
收到夸奖,伏黑惠显然很开心,但仍要保持酷哥态度,板着一张小脸,不情不愿地说:“……你下次搞突然行动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源柊月:“
() 不能。”
伏黑惠:“?”
源柊月比了个大拇指:“但你可以想想要什么奖励。”
伏黑惠心中倒一点都不意外,对方就没有按常理出牌过。
奖励吗?也不需要。他想,他到这里的每一天都很开心,哪怕被哥哥捉弄也开心。他是个知足的孩子,所以无需额外的嘉奖。
伏黑惠摇摇头:“不用了。”
“嗯……”源柊月摸着下巴,为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纠结几秒钟,接着随手扯了几根草,话锋一转,“我们家马上要来一个新员工,是个种地的,你要好好教导那个人,让他成长为合格的农民。”
伏黑惠:“……”
年仅7岁·开学读小学二年级·伏黑惠,指向自己:“我?”
他看到源柊月拔完草,然后开始用草编什么东西,一边点头,一边笃定地说:“是啊,到时候小惠就是前辈了,前辈教导后辈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伏黑惠:“他是个农民?”
源柊月:“也可以是保安。”
伏黑惠:“是咒术师吗?”
源柊月想了想:“不是。”
伏黑惠:“我觉得我教不了……”
刚想回绝,源柊月对他晃了晃编好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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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颗用草编成的小玩意,手艺不算精巧,勉强能从轮廓中认出是个五角星。
伏黑惠顿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抿着唇角,好让自己的笑容别那么明显。他默不作声地接过那颗星星。
“……哦。”他说。
-
吃完宵夜,自然是夏油杰整理餐厅和厨房。
夜深了,也懒得仔细拾掇,锅碗接了水放到洗碗槽里,等明天再具体收拾。
他在家帮母亲做家务的时候,总会被母亲赶去房间复习功课,做得并不熟练,在这里家务水平却意外得到大提升。
不止是家务,甚至懂了很多从前一窍不通的装修知识,对家装颇有心得。
想到这里,夏油杰莫名觉得有点好笑。
明明上学时为了当咒术师,却意外地体验多种生活。
“杰——”
源柊月的呼唤从门口传来。
夏油杰立刻敛了笑意,警惕起来:“怎么了?”
大半夜的,他们又想做什么?
还好他现在没有睡觉。
“没什么。”源柊月走进来,做回到桌边,“星浆体的事情,有些地方想不通,所以来问问你。”
只有他一个人,五条悟不在。
夏油杰放了一半的心,没敢完全放,说:“你要问什么?”
源柊月盯着他:“你有得罪什么人吗?”
“呃……”夏油杰努力回忆,“国中的时候和同班同学打过架,算不算?”
源柊月:“咒术界方面的呢?”
夏油杰这次回答得很快:“没有。”
在入学高专之前,他和咒术界之间的交集几乎为零,入学后也只是按部就班地上学,偶尔捉弄学姐和同期,正儿八经的得罪对象,那是必然不存在的。
“哦……”
源柊月若有所思。
夏油杰:“怎么了吗?”
“没,可能是我多想了。”源柊月说,“对了,杰,有件事拜托你。”
夏油杰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他看到对方拿出一个布包,那布包的颜色令他感到诡异地熟悉。
“你能不能穿下这套衣服?”
源柊月放低声音,语气诚恳。
他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套……盘星教的袈裟。
夏油杰:“……”
夏油杰面无表情:“我拒绝。”
源柊月:“拜托了!”
夏油杰:“我不会去当什么教主的,你做梦。”
“不是,和教主没关系,我希望你穿。”源柊月解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诚恳,“不会拍照的,以后也不拿这个嘲笑你。”
说着,他把手机拿出来,倒扣在餐桌上,往夏油杰的方向推了下。
他想了想,给出进一步的诚意:“这个月可以少收你1%的工资。……拜托了,你穿一下吧。”
夏油杰仔细观察他的神色,发现对方似乎是认真的。
甚至愿意主动让利了,这套衣服是有什么魔力?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夏油杰拿起那套袈裟,“直接套外面可以么?”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轻薄,倒也不影响上身效果。
源柊月点头。
夏油杰研究了下这玩意怎么穿,发现与和服有些相似,无非是外面再披一件,于是磕磕绊绊地系好腰带,勉强穿上了。
餐厅没有镜子,他无处打量自己,捋了下袖口,把褶皱抚平,问源柊月:“如何?”
没得到回应。
他回过头,发现源柊月怔怔地望着自己,那双琥珀金色的眼睛,清凌凌地倒映出他的身影。
很难形容对方这一瞬间的表情,少有的失神,像是在夏天看到一场雪,像是见到了阔别许久的故人。
夏油杰被他这样盯着,甚至有点愣,他问:“怎么了?”
“……”源柊月回神,有些恍惚地说,“没什么、就是……感觉你是不是穿过这一身……呢?”
夏油杰失笑:“显然不可能吧,我脱掉了?穿这身挺热的。”
“……嗯。”
这一声应得很闷,像是勉为其难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
夏油杰注意到了,刚准备解开腰带的手停下,再度望过去,发现源柊月低着头,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交握着,用力过度,掌背皮肤被他自己的手指按得发白,仿佛正在竭力忍耐着。
这瞬间,他诞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不会哭了吧?”
这可真是极其少见的……
夏油杰立刻
来了兴趣,蹑手蹑脚地靠过去,蹲下.身,以一种仰视的姿态,自下而上观察源柊月的表情。
“是要哭了吗?”他笑眯眯地问。
对方眼尾确实有点发红,茫然中带着失落,眼睛显得十分湿润。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源柊月一惊,往后靠了靠,拉开距离。
夏油杰更好奇了,单手支着下巴,继续问:“是不是……”
他身穿袈裟,半蹲在他面前,单手撑着脸、仰头微笑的姿态,这一幕像一个漫长的镜头,笑容仿若定格,嘴唇开合变得格外极慢。
至于说的什么,源柊月没有听清,看到这一幕时,他的听力仿佛被短暂剥夺,好像浸在深海里,只能感觉到海潮般冰凉刺骨的冷意,丝丝入扣地缠着皮肤。
源柊月眨了眨眼睛,居然真挤出一滴眼泪来。
那滴泪水缓缓从眼眶中流出,从面中缓缓划向下颌,淌出一道亮晶晶的泪痕。
夏油杰:“……诶?”
他倒完全没想过对方真的会哭,立刻有点慌了,也不知自己哪句话刺激了他,一边自我反省,一边手忙脚乱地翻找纸巾。最后,在内袋里翻找出一枚崭新的手帕。
“这是怎么了?”他把手帕递过去,无奈地微笑起来,语气中带着温和的宽慰之意,“遇到什么事了吗?”
源柊月摇摇头,尽可能维持情绪镇定,回答道:“不是,我也不知道……”
组织语言格外困难,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只能和夏油杰面对面地打量彼此,一个困惑而担忧,另一个却解释不出来,空气顿时有些沉默。
正当此时,餐厅的门忽然被另一个人推开。
“小橘子,杰……”一头熟悉的白发闯进来,少年语调兴致冲冲的,有话要说的样子,“那个……”
两人转头望向他。
五条悟也看到了他们。
源柊月坐在椅子上,脸上有泪痕;而穿着袈裟的夏油杰半蹲于地,递上一方手帕,双方是面对面的姿态——如果把手帕换成戒指盒,几乎就是求婚现场。
而闯进来的那个人,恰好破坏了这一幕的氛围感。
五条悟不说话了:“……”
五条悟沉默着,视线在他们之间逡巡,脸色从晴朗逐渐转为阴霾,突然冷笑一声:“哟。”
“你们是在演偶像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