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idol》网络监控室,轮到易景臣和鹿啾共同值班。
之前担忧的情况,果然应验了。
鹿啾面对满屏幕‘老婆嫁给我’、‘老婆让我**’,整个人害羞到耳朵尖发红,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
即使i人啾啾性格已经开朗很多,面对一大群如狼似虎的老公粉,依然没有招架的能力。
幸好易景臣嘴碎又话多,即使在队友是个‘哑巴美人’的情况下,依然完美控场。
再加上……
“喂,你们怎么没有等我?”
祁唯羿突然冒出来,手里拿着三个黄灿灿的大圆球。
“我去买了三个橘子。”
易景臣反应很快,立刻怼回去,“祁导师,你不要时时刻刻都想着占我便宜。”
[况且我亲爹是个渣男。]
[你确定要做吗?]
祁唯羿没有接话,目光徘徊一圈,试图从那里找个凳子,或者疯狂明示‘尊师重道’的练习生,把位置让出来。
鹿啾读懂他目光深意,连忙把椅子让给祁唯羿。
staff又搬了一个过来,让他坐在易景臣另一边。
——以鹿啾的性格,坐在祁唯羿身边,分分钟变成熊孩子的新玩具。
祁唯羿厚颜无耻坐下,看到弹幕上满屏幕‘崽崽,妈妈爱你’,发出嫌弃地声音。
“我说了多少次,人家都把爱豆叫哥哥。”祁唯羿幼稚地跟弹幕吵架,单方面宣布,“你们,粉籍没了。”
直播间的祁唯羿粉丝,压根不在乎。
笑die,他们被开除的粉籍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毫无畏惧。
“祁导师。”易景臣见他越吵越起劲,凑过去,用爪子戳了戳祁唯羿的肩膀,“今天是我跟鹿啾值班。”
[祁导师你吵得那么卖力,结果帮我俩完成KPI。]
[你还没有加班费~]
[我跟啾啾躺着刷任务,好耶~难怪大家喜欢白嫖!]
易景臣是懂怎么拿捏祁唯羿的。
意识到自己做了额外的工作,还没有加班费可以拿,惨遭‘白嫖’的祁唯羿瞬间闭嘴,转过去找经纪人给自己剥橘子。
经纪人天天拉扯熊孩子,已经习惯自家祖宗懒散的毛病,能找人帮忙就绝对不亲自动一根手指。
他把三个橘子全部剥开,另外两个分别给鹿啾和易景臣。
易景臣被忽悠过几次,打开橘子内部,研究有没有胡萝卜藏在里面。
其实他并不讨厌胡萝卜,只是工作团队为了让祁唯羿吃下来自地狱的种子,在他身边制造胡萝卜污染。
他上次吃了一串祁唯羿给的冰糖葫芦,发现山楂芯被掏空,里面塞满打碎的胡萝卜泥,味道别提多诡异了。
经纪人擦擦额角冷汗,苍白地狡辩,“在橘子里塞胡萝卜什么的,我们也没那么丧心病狂。”
祁唯羿
翻了他们一眼,“瞧瞧,你们已经信任崩塌了。”
易景臣检查一圈,确定没有胡萝卜遗骸。
[我懂了!一定是橘子皮太完整,你们塞了胡萝卜无法复原!]
[下次可以试试用注射器嘛~榨成汁,直接注射到橘子内部!]
话音刚落,祁唯羿和经纪人双双看过来。
经纪人:也不是不可以。
祁唯羿:想刀一只猫……
直播间观众瞧见他俩排排坐吃橘子,彼此之间还‘友好互动’,纷纷询问两个人是不是成为好朋友了。
“好朋友?不是。”祁唯羿摇摇头,一如既往否认自己有朋友,“他是弟弟。”
“?”易景臣凑过去嘟嘟囔囔,“祁导师,就算你不想跟我成为朋友,也不要骂人,我会难过的。”
“我没有骂你。”祁唯羿理直气壮,“你本来就是弟弟。”
“……”
[所以我是弟弟,是一句客观陈述吗?]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祁导师会把我当做弟弟一样疼爱?]
[好耶,又捞到一个哥哥!]
祁唯羿欲言又止。
你小子,可真是企业级理解。
【懂了,恭喜祁唯羿交到新朋友!】
【恭喜笨蛋小臣又有新哥哥了,四海之内皆你家】
【新的兄弟line诞生了@舒琅】
【舒琅(拎起笨蛋银渐层):老实交代,你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然后笨蛋银渐层开始数,硬生生把舒琅数困了】
【数困了那个,你是魔鬼吗哈哈哈哈】
众多网友说说笑笑,终于玩够了,开始进入正题。
大家开始刷准备好的弹幕,认真询问今日当值的易景臣和鹿啾,倾听他们关于决赛阶段的烦恼和准备情况。
“决赛夜马上到了,会紧张吗?”
易景臣念出问题,思索片刻,回答道,“我应该是紧张大于期待吧,啾啾你呢?”
鹿啾点点头,又很快摇摇头,尽量清晰地回答大家,“我特别紧张,但是我会努力克服的。”
此刻,鹿啾无比庆幸,节目组分配和他一起当值的是易景臣。
易景臣身为记者,擅长采访各种各样的人。
再加上他对鹿啾比较了解,清楚如何用最自然的方式,引导鹿啾说出内心想法。
假如换成跟其他人搭档,鹿啾多半会因为紧张和抓不住开口时机,草草应付这个问题。
想到这儿,鹿啾小声对易景臣说‘谢谢你’。
“咦?”易景臣眨巴眨巴猫儿眼。
[啾啾为什么突然向我道谢?]
[我做什么了吗?]
祁唯羿含着橘子,百无聊赖的嚼嚼嚼。
哼,臭弟弟之间的过家家交友游戏罢了!
我才不想玩呢!
事实上,易景臣做法纯属本能,并
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控场和引导话题。
他来不及分析鹿啾道谢的深意(),看到弹幕刷得很快⑾(),又开始cue下一个问题。
“决赛solo可以透露吗?我的不可以,提前透露就没有惊喜啦!”易景臣摆出‘达咩’手势,双手交叉在胸前,“探班也不可以透露哦,一点都不可以哦,大家期待决赛嘛!”
易景臣回答完自己的问题,自然而然把话题引向鹿啾,“但是我知道啾啾的决赛solo,要表演自己的原创单曲,可以透露吗?”
“嗯嗯。”鹿啾早就对大家承诺过,假如进入决赛,要特意写一首歌。他腼腆地说,“我可以清唱两句。”
“好好好~今天直播间的观众有福气啦。”
祁唯羿倾身,越过易景臣靠过来,支棱着耳朵接受声波。
鹿啾说是两句,果然只唱了短短十二个字,勾得大家疯狂刷继续。
【好听!太短了没听够!】
【啊啊啊!鹿啾你不嫁何撩!!!】
【啾啾现在创作的歌,已经不是口水歌,演唱技巧也提升了,《Superidol》是什么vocal变形记吗】
【快看旁边两只的表情,笑死我了!】
【唯唯:修音,一定是修音!易景臣:对,他嗓子里面装了声卡和混响】
【两只唱功渣渣的废物,遭受到降维打击】
【抱走笨蛋小臣!我家小臣唱歌再没天赋,好歹比音乐细胞死光光的祁唯羿强!】
【废物之间怎么还互相拉踩?五十步笑百步可还行】
【唯唯!笨蛋小臣!你俩快点分开!你们抱团只会越唱越烂的(咆哮】
易景臣回过神,瞧见弹幕里充满对自己唱功的担忧,一本正经狡辩道,“我唱功已经进步很多了……吧?我已经做过好几次原唱了。”
“嘁。”祁唯羿别过头,“谁没做过?”
易景臣听说他也做过原唱,对于华语乐坛充满担忧。
[等等,原唱的标准这么低吗?]
[我以为,我已经把平均分拉到地表了,没想到下面还有一个深渊!]
深渊本渊祁唯羿,瞧见所有人都对自己歌喉,持以悲观态度,清清嗓子说,“我唱给你们听啊?”
“不不不!”
没等《Superidol》这边发话,祁唯羿工作团队扑过来,苦苦哀求,“放过人家吧,他们罪不至死啊!”
“唯唯,有事好商量,让我先把自己的眼睛毒聋!”
易景臣瞧见,跟随祁唯羿多年的工作团队有点惶恐,突然冒出魔鬼的想法。
[决赛夜舞台似乎可以找业界前辈合作。]
[要啵——]
[在死亡边缘大鹏展翅.jpg]
鹿啾见那边吵吵闹闹,忍不住弯着眼睛,笑出声。
啾家姐姐注意到这个笑,深感欣慰,表示第一次看到鹿啾在镜头前面这么放松。
() 接下来又过了几个关于决赛的问题,易景臣和鹿啾一一回答。
值班时间快要截止,弹幕池突然冒出来一条:臣臣,你有没有看到猫猫展返图?
“猫猫展?”易景臣迷茫,“那是什么呀?”
暗中观察的猫厨,纷纷冒出来,激情科普‘猫猫展’。
原来,前几次线下应援,猫厨虽然人数占有优势,却因为不熟悉饭圈规则,排面总是输给臣家姐姐。
还落下‘把银渐层交给你们,肯定没好日子过’的抠门名声。
猫猫教信徒痛定思痛,决定在决赛来临之际一雪前耻。
于是,他们隆重策划了‘猫猫展’活动,在易景臣曾经那段圣地巡礼的沿途站点,以及市中心那个超级大的漫展会场,开展超大型传教活动,努力争取让更多人认识易景臣,为他投上宝贵的一票。
决赛阶段刚刚开始,猫猫展就已经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
随处可见易景臣的应援物,以及努力安利的猫厨,口号非常可爱:
‘你好,请问你看到我家的猫猫了吗?’
‘他没有丢,只是太可爱了,忍不住想要炫耀一下。’
‘现在给小猫投票,就可以收获他的爱哦~!’
试问,散步途中见到打扮可爱的小姐姐,用祈求眼神说出这段话,谁还能把持得住?
决赛投票刚刚开始,猫猫展就已经拉到无数新鲜票力,并且把易景臣安利给更多的人,教众规模疯狂扩大。
惹得臣家姐姐天天炸毛,吐槽猫厨犯规,内部战争居然拉外部势力入场。
不过,吐槽归吐槽,臣家姐姐压根没有阻止猫厨的意图。
决赛阶段的票数至关重要,直接与出道位挂钩。
即使臣家姐姐输了内战,只要易景臣最终站在想要的位置,这个委屈也不是不能忍。
有些臣家姐姐干脆选择缴械投敌,跟猫厨一起操办猫猫展,把笨蛋银渐层安利给全世界。
易景臣听到大家为自己所做的努力,可把他感动坏了,又是道谢又是追问细节。
要是录制基地没有铁栏杆,他恨不得直接冲出去围观。
奈何《Superidol》节目组要求,练习生和粉丝必须保持适当界限。
假如他申请出去看猫猫展,节目组肯定不会批准。
易景臣越想越觉得遗憾,简直把‘沮丧’两个字写在脸上。
“那个猫猫展,决赛以后还能看到了吧。”
【呃,拉票结束以后,只能看到框架了吧……】
【能!绝对能!】
【臣臣别难过,就算决赛结束了,我还可以为你拉一天票!】
【笨蛋小臣专心比赛,我们是你的许愿池,你的愿望都会实现!】
即使猫厨和臣家姐姐说得斩钉截铁,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决赛以后,粉丝和练习生都需要休息。
pick榜已经截止,他们不可能全情
投入拉票。
况且以易景臣的票数,100%会站上出道位。
新团刚刚出道,事情一大堆。
变成大明星的易景臣,就算去看猫猫展,也只能远远扫一眼,然后就必须奔赴下一个通告现场。
即使有粉丝愿意付出时间精力,只为他这一眼回眸。
对双方来说,肯定也是不小的精神负担。
“算了,不用为我多拉一天票,没关系啦。”易景臣意识到这些,摇摇头,笑着说,“我拿到手机以后,自己去搜返图和视频。”
“虽然没办法亲眼看到,可是我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爱,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
“我真的好喜欢你们~!”
祁唯羿吃完橘子,抽出纸巾擦干净手心的橘子汁,漫不经心瞥了易景臣一眼。
他眼睫低垂,若有所思。
.
易景臣昨晚和《夏蝉鸣时》小伙伴一起训练团舞。
决赛期间,时间紧张,大家都以各自solo为重,团体训练时间只能找午休、晚上等等导师不在的边角时间。
易景臣基础薄弱,偏偏非要挑战主舞位置。
所有人训练结束,他让穆乾先回宿舍帮忙投喂本体,自己跟舞蹈老师呆在训练楼一点点抠动作。
抠到大半夜,他想着现在回宿舍会吵醒穆乾和本体,干脆在旁边洗漱间简单清理一下,找staff借了个毯子,直接在训练楼凑合一晚上。
蹲守直播间的观众,瞧见易景臣睡在训练教室,又是心疼又是惊呼‘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去年的终C,也经常因为训练太辛苦,直接睡在训练楼。
虽然易景臣的性格,和去年终C有着天壤之别。
池曜希拥有强大的内核,对自己要求严苛。
易景臣更像是汲取爱意生存的小动物,一旦没有人对他抱有期待,就会躲在阴暗角落默默枯萎,化为尘埃彻底消散。
可是他们挥洒的汗水,都是等值的。
笨蛋银渐层毕竟是副少爷身子,在训练教室硬地板睡一夜,感觉哪哪都疼。
他揉揉眼睛走出训练教室,打算先去食堂吃个饭。
刚走出训练楼,就有几个扎双丸子头,分别带着橙色和绿色两种应援发绳的女孩,冲到易景臣面前送上营养早餐。
“粉头……不对,臣臣,请用早餐。”
易景臣慢了半拍才接过来,后知后觉意识到,轮到福利榜第八的岑灏粉丝来录制基地探班。
岑灏和舒琅是今年第一美帝CP,拥有众多灏琅CP粉。
节目组按照贡献值抽选探班名额,自然有好几个CP粉混入其中。
易景臣在灏琅CP粉群中间,拥有绝对地位。
要知道,灏琅CP最开始,就是他先带头嗑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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灏琅CP给易景臣准备的早餐,除了特别丰盛以外,上面还别了个可爱的装饰,写着:
‘红娘丘比特,每对CP都发糖’
还有CP粉给易景臣准备了红包,里面当然没有装小钱钱,而是他嗑的所有CP的神图。
“谢谢~”易景臣收下早餐和礼物,美滋滋说,“你们不愧是我同担。”
得到‘同担’身份的灏琅CP粉,更加得寸进尺,小声问舒琅在哪里。
节目组有规定,每位观众只能得到一次探班机会,只要抽到岑灏就注定抽不到舒琅。
虽然他们给岑灏和舒琅都应援,却没有跟舒琅见面的安排。
CP粉难免觉得遗憾,想要瞧瞧另一位正主。
易景臣理解粉丝心态,答应帮他们问问舒琅。
根据易景臣对亲哥的了解,虽然时间还早,他一定在排练自己的solo曲目。
节目组考虑到,某些练习生对于自己决赛solo,想要保密,因此特意开辟单独一层供他们练习。
solo练习楼层虽然也有摄像头,却无法使用vip特权,只能看到走廊的样子。
至于具体练习画面,节目组会收录到决赛的练习生vlog当中。
易景臣走上solo楼层,感觉这里的气氛很不一样,有种暴风雨离开之前最后的压抑。
他能够理解,很多人拼到现在,就是为了决赛solo,当然要赌上一切把自己逼到极致。
易景臣不知道舒琅在哪个训练教室,只能一间间找过去,看到许多小伙伴不愿展示在镜头前的画面。
有人瘫软的躺在地面。
有人静静站在窗前,俯视外面世界。
有人一遍遍不知疲倦的练习。
更有人濒临崩溃,抱头蹲在角落喃喃。
“我知道自己出不了啊。”
“可是我不想放弃啊!”
“……我一定要撑下去。”
易景臣悄无声息路过一间间训练教室,胸口有些堵堵的。
终于,他走到靠近尽头的教室,在里面看到跪在镜子前,伸手按掉伴奏的舒琅。
他的头发已经被全部浸湿,汗珠顺着脸颊滑到喉结,然后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看到舒琅的表情,似乎对自己的表现,依然不够满意。
——我应该可以做得更好一点。
“哥。”易景臣敲敲门,走进去。
舒琅扬起头看他,好奇地问,“你怎么来了?”
“岑哥的粉丝来探班。”
[总不能说同担托我给你带个话吧?]
[那样我也太像内鬼了。]
舒琅立刻反应过来,易景臣所谓‘同担’是指灏琅CP粉。
他能够走到现在,CP粉出了很多力,没有端碗吃饭撂碗骂娘的道理。
舒琅胡乱擦擦汗,告诉易景臣,“我收拾一下,马上就下去。”
易景臣却没有离开,走过来,靠着舒琅坐着。
“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舒琅愣住,不懂易景臣没头没脑说什么。
“你想追求极致的完美,所以勉强自己。可是决赛不是终点,成团以后还有很多路要走。”
“你这样病态的苛求自己……”易景臣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习惯站在客观角度审判世界,其实不太擅长说教或者提建议。
舒琅沉默一会儿,开口说,“我知道,我会悠着点的。”
“我知道决赛不是终点,但是收尾的时候,总想做得漂亮点儿。”舒琅说着,翻身准备起来,突然‘哎呦’一声。
“哥,你怎么啦?!”易景臣连忙伸手,扶住差点栽回去的舒琅。
“我腰伤犯了。”舒琅扶住自己的腰,郁闷地说,“这下,想不悠着点都不行了。”
“要我帮忙吗?”易景臣煞有介事说,“我学过一点针灸。”
舒琅不信任地问,“学了多少?”
“皮毛。”
甭问,肯定又是哪次采访,找老中医偷了两手。
舒琅扶着腰,坚强地站起来,“我还是慢慢养吧。”
“好嘛~”易景臣追着他背影喊,“哥,你要养伤,这个训练教室归我了哦~”
舒琅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这才是最终目的吧?拿去拿去。”
笨蛋银渐层成功占领哥哥留下的训练教室,也开始练习自己的决赛solo。
只能看到走廊景象的观众,一个个激动极了。
【笨蛋小臣开始练solo了!让我看看,快让我看看!】
【只知道他决赛答应女装,也没说是女团舞还是宅舞】
【决赛穿女装?想红想疯了吧!也不看看自己合不合适】
【回楼上的小黑子,臣臣已经很红了不用想~184穿小裙裙怎么不合适?就要高妹就要高妹】
【说臣臣不合适的,一定是没看过他女装照,那何止是合适】
【可惜《Superidol》正片把战国美女剪了,否则黑子也不会无脑喷臣臣女装】
【我疯了!!!看不到易景臣女装我要si了!】
易景臣钻进solo训练教室,一呆又是整整一天,连中午吃饭都没有出来,还是舒琅害怕笨蛋弟弟饿死给他送过去的。
穆乾半夜迷迷糊糊惊醒,发现本体不在自己床上,隔壁床隆起一坨,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本体蜷缩在他怀里,用爪爪轻轻拍易景臣的脸,小猫脑袋不禁有些担忧。
易景臣可不能再瘦了。
再瘦下去,看起来不笨了。
又到了早餐时间,《Superidol》食堂里面的人越来越少。
除了因为淘汰一大半之外,留下的练习生,也很少有能按时吃早餐的。
不是昨天晚睡,就是今天早起,每个人都拼尽全力投入练习。
“喂。”
整个录制基地,看起来最清闲的祁唯
羿导师,叫住刚刚从食堂走出来的黎寄白。
“易景臣在哪里?”
“不知道。”黎寄白语气沮丧。
决赛选曲的时候,他千算万算,结果没有跟易景臣选到同一组。
决赛训练行程紧张,黎寄白要准备自己的舞台,完全没有时间跟易景臣碰面。
“啧。”
祁唯羿嫌弃咂舌,仿佛diss他这个右护法不合格。
黎寄白更受挫了。
“祁导师,你找易景臣吗?”舒琅路过,给他指了下路,“我弟在solo训练楼层最里面的教室。”
祁唯羿听到‘我弟’这个称呼,危险地眯了下眼。
——怎么会有人到处给别人当弟弟啊?
这算是NTR吗?
祁唯羿慢吞吞‘哦’了一声,拿出某件东西递给舒琅。
“又是胡萝卜棒棒糖吗?”舒琅不挑食,对胡萝卜接受度很高,是祁唯羿最完美的销赃对象。
他接过来瞧了瞧,发现竟然是一盒治疗腰伤的膏药,看起来应该是什么秘方。
“祁导师,你怎么知道我腰伤犯了?”
“我不知道。”祁唯羿嘴硬地说,“去年有个蚊子在我腰上叮了一口,我买了没用上,快过期了。”
舒琅又瞧了一眼:保质期三年。
祁唯羿妈粉纷纷调侃‘钻石再硬,硬不过崽崽的嘴’,‘你以后就算被火化了也还剩一张嘴’、‘祁导师关心学员就大大方方承认呗’。
祁唯羿处理掉‘过期’膏药,然后就转身进入训练楼。
当他发现训练楼没有电梯,只能一层层爬楼梯,顿时失去寻找易景臣的兴致。
“算了。”祁唯羿在楼梯前,默默转过身,“只要我转身够快,人生中没有台阶能难倒我。”
易景臣恰好从楼梯下来,听到这段三观扭曲的‘人生哲理’,缓缓打出几个问号。
“祁导师,你要到楼上做什么?我帮你吧。”易景臣天生喜欢爬上爬下,对于楼梯没有任何抵触。
祁唯羿瞧见要找的人主动下来,朝他勾勾手指,把笨蛋银渐层勾到跟前。
“怎么啦?”易景臣走进,毫不设防地问。
祁唯羿目光从上而下打量他,只冒出一个单字,“脱。”
“?”易景臣退后两步,缓缓抱住自己。
[救猫啊!祁导师要对我做什么?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潜规则?]
[我是不是应该反抗?他家粉丝会网暴我吗?]
[干脆往楼上跑吧,反正祁导师懒得爬楼梯。]
易景臣目光四处乱瞄,寻找最合适的逃生途径。
祁唯羿实在等得不耐烦,直接拖着易景臣到旁边更衣室,开始酱酱酿酿。
被镜头堵在更衣室外面的观众,恨不得顺着网线钻进去,查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约莫过去五分钟,更衣室门打开,只有祁唯羿和一个戴帽子穿工作制服,
带着摄影师工牌的摄影师,扛着机器走出来。
观众们等了好久,也没看到疑似遭受潜规则的易景臣,大家纷纷激动炸了。
【怎么只有唯唯出来啦?我那么大一只银渐层呢?】
【才五分钟,唯唯你不行(指指点点】
【姐妹你注意点不对吧?好吧我承认我也污了】
【不信谣不传谣,唯唯连五分钟都没有,他懒得动】
【你们这群黑粉,当心7V1过来批量开除粉籍,现在重点应该是易景臣去哪里了】
【等等,我发现了盲点!刚才祁唯羿把跟拍摄影师带进去了吗?】
【!!!我回溯之前的镜头,祁唯羿进训练楼的时候,跟拍摄影师就神秘失踪了!】
祁唯羿身为导师,节目组专门为他配备跟拍摄影师,时时刻刻跟随祁唯羿,绝对不可能出现没有人跟拍的情况。
怎么他进入训练楼没有跟拍,从更衣室出来,突然就有摄影师了?
聪明的观众灵光一闪,无限接近真相。
与此同时,训练室一楼最角落的更衣室,被扒光只剩下一个裤衩的摄影师,缩在狭小的更衣间瑟瑟发抖。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啊!”
“外面那么多摄影机,让我怎么出去啊!”
摄影师欲哭无泪,终于感受到什么叫‘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坏事做尽的祁导师,带着新摄影师,大摇大摆走出录制基地。
经过保安亭的时候,里面正好有个staff乘凉。
见祁唯羿带着摄影师离开,她提醒道,“祁导师,你身为特邀导师,不需要受《Superidol》规则限制,离开基地就可以不用被拍了。”
祁唯羿背后的摄影师,缓慢僵住,以为自己肯定走不出这扇门了。
哪知道,祁唯羿斜了一眼,理直气壮地说,“我喜欢被拍,有意见?我这张脸不配多几个镜头?”
“配,特别配!”staff生怕招惹小祖宗,连忙说,“我这就跟后期反应,正片中多多收录您的怼脸镜头。摄影师,记得多拍几个近景!”
“好的。”‘摄影师’点点头,有模有样调整摄像机焦距,没有被任何人看出破绽。
他暗自庆幸,幸亏自己之前拥有拍摄经验,要是慌乱之下以为怼脸拍近景就是单纯把镜头凑到脸上,肯定会被看出端倪。
staff和保安大叔没有再说什么,目送祁唯羿带着摄影师,离开录制基地。
直到他俩搭上祁唯羿闪闪发光的跑车,staff摸摸下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咱们录制基地,有那么高的摄影师吗?”
她依稀记得,前几个负责跟拍祁唯羿的摄影师,都需要把镜头上扬。
今天这个用摄影机挡住脸,几乎跟祁唯羿平齐。
“啥?摄影师?”保安大叔捧着搪瓷缸子,吹散表面茶沫,咂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不是小易那
孩子装着玩的吗?那叫啥?考斯普雷?”
“你想说cosplay吧?易景臣cos摄影师确实挺……易景臣!”staff终于反应过来,颤抖地拨通内线电话,汇报易景臣扮成摄影师跟祁唯羿混出去了。
领导那边,响起筷子掉到地上的声音,“妈耶,这两个祖宗出去干啥?”
“不、不知道。”
“他俩不是带着摄影机吗?赶紧盯着啊!平常一个易景臣就经常捅娄子了,今天又多一个祁唯羿……我搞选秀真是折寿啊!”
节目组得到消息,立刻通过摄影机,追踪两个离家出走的小孩。
易景臣坐在车里,摘下帽子揉揉头发,笑得一脸得逞。
“真的混出来了~”
[刚才路过保安亭,我还以为会被staff姐姐抓住,带回去写检讨呢!]
[看来我很有当摄影师的天赋嘛~]
车子一路行驶到附近地铁站,祁唯羿嫌弃有司机跟着不自由,把他赶下去搭地铁回家。
驾驶坐空了下来,祁唯羿指指易景臣,示意他过去给自己开车。
“我?我不会开车呀。”易景臣无辜地解释,“工作太忙,没时间学。”
“哈?”祁唯羿用看废物小点心的眼神,疯狂鄙夷他。
易景臣怂哒哒缩成一团,提议,“我看司机还没走远,要啵,把他叫回来?”
“不要!他就算不跟节目组通风报信,也会跟我经纪人通风报信。”祁唯羿很有离家出走的心得,不情不愿放下手里的抱枕娃娃,自己坐到驾驶位。
易景臣瞬间被惊呆了,没想到这个祖宗,竟然屈尊降贵考了驾照。
“祁导师,你……”
“在外面要叫我哥哥,不然我用绳子把你绑住,丢到上面当气球。”
“你这算什么威胁啊?”
易景臣以为他开玩笑,人怎么可能飘起来了呢?
考虑到自己在人家车上,易景臣只好叫,“哥哥。”
“乖。”祁唯羿娇贵的手,缓缓搭在方向盘上,丢下两个字,“坐好。”
“好……啊啊啊!”
下一秒,易景臣的‘啊’还留在原地,车子已经贴地飞出去老远。
以祁唯羿起飞的速度,假如把易景臣绑个绳子丢到外面,搞不好真的能飘起来。
“我刚刚忘了告诉你。”
祁唯羿抽空说。
“我一般只开赛车。”
“啊啊啊!”易景臣扒拉着方向盘,脑子里把这辈子遗憾都过了一遍。
[糟,怎么连死亡走马灯都跑出来了?!]
[坐你的车真是阎王索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