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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再怎么懊悔,怎么后悔,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让胤禟决定下次若是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他还是先看为敬。
以免又损失不该损失的机会。
他紧抿唇屏住呼吸,想要看看它到底是打算播放什么样的内容。
但他的心里面依然对于这种事情怨念无比,怎么水幕中就没有提醒他早点看剧情呢?
要是他早知道,也不至于这样浪费了。
一旁的胤祺和胤禟听着他的碎碎念有些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实在是他们也对于这样的结果感到可惜,本来奖励就少,现在更少了。
不过也没有办法,事情都已经发生,后悔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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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水幕中暗沉色的天空,静谧的黑夜笼罩住所有的人,有些危险,又有些令人担忧,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是很快的,喑哑低沉的声音打破环境。
『乌云挡住月亮光芒』
『腐朽在黑暗空间释放』
『找不到真实的景象』
『谁迷失名利场』
『……☆……』
仿佛是在暗示什么?随即,他们就想到卡牌的名字【清醒与沦陷】,其实有很多能够说明的。
在对照这词曲,瞬间就能够明白,它所指的其实很明显。
*
官场的清醒与沦陷,所有人都能够明白它所代表的是什么。
康熙尤其明白,沉沦其中需要付出的是什么代价,要做到的该是何种行为。
失去自我可谓大忌,不论是在底下的官吏,皇帝位置也是如此。
得看清楚自己的地位,有些事情或许可以抬手轻放,但有些事情是没有必要的。
若是因为仅仅的抬手轻放,就忘记了自己的地位,那就不行。
他漫不经心的看着水幕里继续浮现的画面,以及传到耳边的词曲。
最后,才随意的调整了个姿势,继续看起来。
*
词曲的意思很明显,呈现出来的画面也很明显。
【康熙四十八年,年羹尧在康熙的安排下与成为雍亲王的胤禛走到了一起。
然而,虽然年羹尧被康熙划分给胤禛,但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名义上那么亲密。
康熙五十八年,胤禛写信给年羹尧斥责道:“我妃母千秋大庆,阿哥完婚之喜,你怎么不来信庆贺一下?”
不与其他被划分到皇子属部,下属跟上司有层亲密关系,年羹尧仿若是没有将自己当做是胤禛的从属。
于是,在此后,胤禛又写信对着年羹尧说道:“你父亲见我自称奴才,你兄长见我也自称奴才,你见了我却以职称自称。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称我为主。”
斥责过后,胤禛又让年羹尧将十岁以上的年家孩子都送到京城来照顾年遐龄
,也就是年羹尧的父亲。
胤禛表示你的父亲年事已高,合该孩子来尽孝。
就这样,在雍亲王胤禛的操作下,年羹尧与他的关系不再像刚开始那般生疏,反而亲密几分。】
这种亲密方法大臣们不能说是阳谋,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既然被分为皇子属部,便已经被归结为对方的关系下。
即使关系不亲密,但最基本的维护还是需要存在的。
否则只会惹得生厌,哪怕后台的确是圣上,可有些东西还是需要注意。
毕竟,谁也不想在不知不觉中得罪皇子阿哥。
哪怕在皇子阿哥上面还有圣上,可是圣上不在的时候,皇子也算是半个主子。
该有的尊敬还是要有的,再不想承认,也是事实。
除非在事后保证皇子不会扎小辫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事上或许没有任何的问题,不伤大雅的绊子就可能隐藏在背后。
*
倒是他们还没有忘记年羹尧的父亲,还在朝堂上。
不禁偷偷的瞥向对方,想看看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难道是错过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下意识的情绪很快就收好属于正常的现象,为防止被他人窥见。
不过,这又是对胤禟无关的事情了。
他注视着画面里还在播放的内容,看着时间线转动到康熙六十一年。
胤禟不知道他汗阿玛在又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刺激不刺激,他是觉得挺刺激的。
每当要忘记或者已经忘记的时候,它就出来显示自己的存在。
简直是让他想要去窥视他汗阿玛的表情。
却是没有办法。
*
康熙虽然不知道胤禟的想法,但不影响他所得到的猜测。
特别是气氛的变化,能够明显的察觉出来在场之人的情绪波动。
究竟是害怕生气,还是借题发挥,亦或者别的,总归是可以猜出来一点的。
如同眼前的画面,完全将自己与画面中切割开的康熙用着平静又衡量着一切的态度打量着。
骨子里的冷静让他可以趁着机会发现水幕里的他躺在病榻上时,跪着的那几个皇子阿哥是何种的情绪变化。
还有他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分析着他的意图。
这些画面是在前面从未出现过的,康熙无法探查它的真实度,却也没有做出完全不信任的态度。
相差是有的,却又不是过于的明显。
胤禛亦是,他能够看出来水幕中的画面里并没有出现他,也猜测着似乎正是这幕才会产生前面看到的罪状。
更不用说胤礽、胤禩、胤禟等人。
但胤禟没有过多的关注,或许是想要继续看后续的内容,就对着水幕轻点。
【雍正登基后,当即下旨让胤禵回来,并且安排延信管理他的印信,并且跟年羹尧一起管理西
北军政事务。
到二月时候,年羹尧回来为康熙奔丧,雍正将他封为二等阿达哈哈番世职,也就是轻车都尉。在到达三月后,雍正又给他加太保衔,晋封为三等公。
一时之间,年羹尧的身价大涨,整个人变得炙手可热。】
康熙算是发现了,他这四儿子真的是对一个人好就极致的好。
或者说,不止是康熙,就是胤礽、胤禔、胤禟等人也有所发现。
前面胤祥被各种加封,提升地位也就罢了,可现在是对待臣子,也是如此。
真的可以窥探出来些许性格。
而且他们也没有忘记,方才的时候,画面里还讲述着胤禛跟年羹尧的关系不怎么好,现在又变成这样。
当然,他们也不是不知道,这种状况属于正常现象。但莫名间,想起自己在「雍正」在位期间的结果,表情就没有那么的美妙了。
不过,这里面并不包括胤礽跟胤禔,两人还不知道自己那会儿是什么样的状况。
也不包括没有在画面里看到自己身影的大臣们,他们心里想得更多的是,难道自己没有生活在那个时候?他们要是能够当时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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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毕竟,地位的提升对于诸多人来说是一生的梦想。
他们看着水幕里年羹尧的地位变化,着实羡慕。
哪怕有些想到前面播放过的年羹尧结局,也不影响他们的羡慕之情。
*
在他们看来,只要保守住自己的本心,那么就没有任何的问题。
可若是本心都没有保持住,那也没有办法。
【胤禵离任后,青海的罗卜藏丹津蠢蠢欲动,雍正决定继续用兵。只是,按照惯例,这种大事该由宗亲去挂帅。
更不用说当时西北坐镇的有宗室延信和年羹尧,派宗室的人过去也正常。
但雍正还是派遣了年羹尧,让他去挂帅,并五月的时候下令:“一切事务,俱降旨交年羹尧办理。”
此时,延信还驻扎甘州。
然而,没有多久雍正又以延信驻扎外地,指挥不便,所以把他西安将军的职务给撤走,交给了年羹尧继配夫人的叔叔、也就是毫无军事经验的宗室普照。】
嗯?嗯!
部分的人眼睛眨了眨,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份复杂的心情!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随便呢?不过,也有人从中看出来,普照没有军事经验,那么掌握它的人等于是年羹尧。
在对方与年羹尧的关系呈现出来的状况下,更是如此。
【十月的时候,雍正将年羹尧任命为抚远大将军,率军去西宁救援作战。
初时,战局不太顺利,年羹尧被困在西宁。众人心中有些慌乱,他丝毫不慌。
很自然随意的率领左右十多个人走上城楼坐下,这样怡然自得的模样使得罗卜藏丹津以为有诈,连忙退了。
看着罗卜藏丹津的退离,年羹尧就下令进攻。看着他兵少,罗
卜藏丹津也就没有防备,结果没有想到对方反包围。
到雍正二年,年羹尧平定青海的消息传来。当时,雍正正在景陵祭奠,得到这事情后不禁大喜,顿时晋封年羹尧为一等功。
为此称呼年羹尧以下所有立功将士不仅是自己的功臣,也是自己的恩人。】
恩人?这是皇帝会说得话吗?功臣已经狠不错了,但是恩人,这样的说法真的不怕对方自傲吗?
在场的朝臣心里浮现出康熙对他们说“恩人”的情景,瞬间打了个冷颤,觉得这样的情况有些不太美妙。
总感觉他们要是相信这种话下场不会太好,毕竟自持皇帝恩人自古没有多少好下场的。
更不用说,什么样的身份敢自持皇帝的恩人呢?
他们认为不管是做出多少好事,都该记住那是自己该做的,而不是皇帝求着做的。哪怕是皇帝命令,君是君,臣是臣,有些行为还是不能逾越了。
却也有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不自觉的瞥向佟国纲,又很快的收回视线,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之间的身份还是存在差异的。
*
同样的,胤礽、胤禔也是没有预料到他们的四弟会对年羹尧说出这种话来。
他们都有些很想要知道胤禛是不是忘记自己是主子,对方是奴才的事。
哪怕他的确是立了功劳,可也不能够让身为皇帝的「雍正」称为恩人,地位未免放得太低了。
分明有其他的话可以形容,非要以此来……深呼吸口气,揉揉额头,平复气息。
但胤禔发现是没有任何的用处,想笑没有办法解决。他认为,如果年羹尧在自己的面前敢以恩人自持,绝对行不通。
也就是胤禛,他才能说出那种话来。
莫名的,他脑海里闪现出许久前他形容十三的那些话。
好像看起来也有类似的,让他们感觉到肉麻。
怎么会有那么肉麻的话,和眼前的简直是异曲同工之妙。
*
胤禛能够感觉到又有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但除了那些视线以外,有两道很明显。
不是胤礽就是康熙,再要不是胤禔。
他们的想法或许没有办法瞬间猜到,但可以马上猜到。
无非是水幕里面展现出来的那些内容。
【在平定青海后,年羹尧继续镇守西北,进行善后处理各种事。
而在此前后,无论是朝中大事还是要事,与军事有关亦或者无关的事,雍正也都会私下与他商讨。甚至,让他详细推敲奏来。
相同的,对于年羹尧的意见,雍正在朝堂上对着大臣们表示年羹尧读书明理,持论秉公,让他们多参考他的意见。
这样的情况,使得年羹尧的地位明显上升。但是,也使得他与隆科多和怡亲王之间的关系恶化。
在平叛期间,年羹尧不断的以军功名义要求朝廷向他推荐的
人选加官进爵。
里面有合理的、立下军功的将士,也有不合理的、只是花钱贿赂了年羹尧的官员。
他将这些人以密折的方式直接递到雍正的面前,雍正对这些人照单全收。以至于最后因为年羹尧推荐的人实在是太多,吏部不得不专门立一档,谓之“年选”。】
这种操作,在场的大臣觉得不能不迷糊,被皇帝如此对待绝对是高兴的不行。
如果次数少也就罢了,可要是次数多了,那就真的对上标题「清醒与沦陷」。
沦陷在权力的漩里。
想要保持住本心,实在是太难了。
但同样的,若是无法抵抗住诱惑力,结局可想而知。
等皇帝厌恶你,不会去想从前。
特别是这其中因为没有抵抗住诱惑力所做下的事情,更是罪证。
*
想归想,可如果遇到这样的上司,真的挺让人难以坚持。更何况对方还是皇帝,那诸多的言论只会更快的将内心的坚持粉碎。
粉碎后,又是另一番事了。
而眼下,既不是水幕里提到过得圣上晚年太子被废之时,也不是四贝勒继位的雍正之期。
他们还是多看看就行了,千万别当真。
可真能够不当真,克制住内心情绪的人并不多,大家多多少少会受到些许影响。
诸如胤禵,他对着水幕里提到过得「雍正」卸掉‘他’的职务耿耿于怀。
哪怕他在水幕里看到些其余的画面,但依然不影响他的心梗。
他认为比起年羹尧,分明他的关系才最为亲近。怎么不相信他,就信任对方呢?
胤俄见他如此,只能任由他继续沉浸在思绪中。
毕竟,有的事没有播放出来他也不懂。更不用说,已经播放出来的内容。
这样的想法骤然浮现,让胤俄突然有些怀疑,方才的时候,胤禵有没有将水幕里的内容看完。
或者说,在他看水幕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其他方面。
但瞧着对方的状态,好像也没有必要去问了。
保持着这样的想法,胤俄又将视线落在了水幕。
结果却见它浮现出一个弹窗:
【☆触发任务:在年羹尧与隆科多、怡亲王的矛盾中,雍正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他们怎么知道?
水幕中又没有出现过这部分内容,还是说出现过他们给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