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段太长的插曲。
很快到八点以后的私人宴会,陆昭昭拉她到一旁充满人文关怀:“刚才我都看见了。”
“什么?”
沈恩慈明知故问。
无人角落里陆昭昭用力撞她屁股:“跟我还装!跟我还装!”
“太爽了!”
她热泪纵横,眼里满是打铁终成钢的欣慰。
“不过这事儿没完,当小三的都敢登堂入室主动给你找不痛快了。”
“你等着,我必须收拾她!”
“诶!”沈恩慈制止她,“什么小三?我和陈羡有半毛钱关系吗?”
“我们既不是男女朋友更没订婚,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刚才是因为林清意主动惹我了,可不是什么私人恩怨。”
从前被无端打压欺负久了,现在稍微有点可以为之博弈的筹码就恨不得立马反击回来,一时一刻也等不及。
“好好好。”
陆昭昭爱哄着她,“那我们明天,不不不干脆今天晚上……”
“沈恩慈你去哪里?!”
旁边人没听完她说话。
冗杂喧闹的名利交际场有一瞬间肃静,众人屏息,目光隐隐朝门口探去。
陈泊宁。
周遭安静,他的沉冷神情更显距离感,如同松枝雪,一般人不敢随意上去攀谈。
而他身边有一黑裙女子挽着他的手臂,无法忽视。
正是那天从陈泊宁办公室里出来的女生。
社交攀谈重回正轨,沈恩慈拿着杯酒与人说话,可注意力却全放在旁边俩人的八卦闲谈上。
“陈总身边的女伴是他夫人吗?”
“不是吧,没听说过他有女朋友,应该就是陪同出席的公司员工。”
“他不常出席这种聚会,就算出席也是一个人,今天也算例外了。”
“……”
“你上去聊两句吗?难得有这种机会。”
“算了吧,我不敢,没看见刚才有个女明星想凑上去还没靠近就被经纪人警告了吗?”
对,难得有这种机会。
那头话音刚落,沈恩慈就跟身边人说句不好意思失陪,转而朝陈泊宁的方向走去。
宴厅灯光和煦柔软,是明度较低的暖黄色,因此看不太清对方的神色表情,更方便大家带面具表演。
陈泊宁刚与上一人交谈完,旁边的人正伺机而动,准备找个什么话题迎上去,结果被沈恩慈截糊。
她纤细白皙的手搭在苏绣披肩上,柔和灯光下姿态有些影影绰绰,走近用自许清脆玲珑的声音喊声泊宁哥。
陈泊宁看她的目光静谧,如不动云雾,他不紧不慢开口:“很衬你。”
竟有几分赞许之意。
“谢谢。”
沈恩慈笑着回答,被夸赞的心情极好,可目光却难以克制看向他身边女伴。
只匆匆一瞥,
便惊觉女伴额头满是冷汗,嘴唇都发白完全失去血色。()
即便是难受成这样也依旧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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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职业操守啊?
“小姐,你没事吧?”
沈恩慈连忙问她。
“还好吗?”
陈泊宁这才注意到女伴身体的不适。
在电话里简短说完几句话过后,不到十分钟,有穿正装的男子进宴会正厅来接女秘书去医院诊治。
身边女伴的位置空出来,自然需要有人补上。
沈恩慈不动声色站到陈泊宁身边,见他并无拒绝之意,便又向他靠近两分。
寸寸试探,直到陈泊宁身上凛冽利落的味道也将她整个人裹挟,侵占完她所有领地。
陈泊宁终于向她伸手,垂眸淡道:“不知沈小姐是否愿意当我下半场的女伴?”
“乐意至极。”
回答语气轻快,说完很快把手放在他手心。
预设过无数次最完美的弯唇弧度,沈恩慈对他笑,眼神灵动得像只无畏灵动的兔子。
她很会装可爱。
谁知真等陈泊宁忍俊不禁低头笑了一声后,她内心反倒开始不安起来。
难道自己刚才的演技过于拙劣了吗?
陈泊宁不至于是被自己可爱到了才笑的吧。
不能细思,越想越觉得面赤,还不如就直白大胆点。
她坦言:“我觉得我们今天穿得很搭。”
陈泊宁今天穿的是灰色双排扣西装,合衬贴身,有老派绅士的复古感,气质却凌厉利落,与她最是合衬。
她将披肩随意松散开,有部分正好垂落在陈泊宁暗色西装上。
水波涟漪的绸缎和挺阔西装面料,柔坚交接,极大视觉对比。
丝丝缕缕柔情时隐时现。
沈恩慈自然挽住陈泊宁臂弯,眼尾微微上扬,晕染一抹可喜的红:“我的意思是……”
“以后泊宁哥如果缺女伴的话,可以找我呀。”
陈泊宁眼神半暗,不置可否。
并未给出确切答复。
没说不好,但也连场面话也没说两句。
要是以前的陈泊宁,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她只需要撒一下娇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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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撒娇是少年陈泊宁唯独给沈小荷的专属特权……还是,给所有漂亮女人的绿色通道。
瞬间的念头,像是一定要证明某件事,花蕾破釜沉舟绽放的瞬间。
沈恩慈恻俯身蓦然向他凑拢,两人之间隔着极近的距离,连对方呼出的热气都能清晰感知。
她仰看陈泊宁,眼中带着小女孩儿似的娇痴,又像是钦慕:“好不好?”
纷繁复杂的情绪化为夏夜旖旎叹息。
陈泊宁语气中夹杂着淡淡无可奈何。
他说:“好。”
明明达到目的,心中却有流光瞬息的失落。
如同吞下鹅卵石堵在心口,吐不
() 出来咽不下去,连气都不顺畅了。
撒娇就可以获得的惯纵特权,并不只归沈小荷一人所有。
有点不高兴地甩了甩披肩,陈泊宁耐心帮她理好。
这举措过于自然流畅,谁也没放在心上。
后来实在郁闷,喝了两杯酒便开始忘形,她蓦然问起陈泊宁是否有一起长大的玩伴。
“羡哥总说你独来独往。”
她自以为找了个很好的理由,问完后却还是慌乱低头,有些忐忑地等陈泊宁回答。
陈泊宁问她:“你呢?”
他知道陆昭昭跟她是后面才认识的,除了陆昭昭,她身边也确实没有固定朋友。
只不过沈家大小姐沈恩慈的人设是幼时身体孱弱一直放在国外养病的娇贵小姐,时刻与药罐吊水为伴,又不是破巷子里整日疯跑的小丫头沈小荷,哪里会有什么一起长大的玩伴。
她只能敬业地按自己人设回答:“没有。”
“我也是。”
陈泊宁回答口吻漫不经心。
也是,他怕是早都忘了那个平平无奇只知道给他找麻烦的沈小荷了吧。
那段像有千万只枯槁的手要拖着人往泥潭深坠的日子,好不容易逃离出去,不堪回首的记忆当然要丢得越远越好。
如此一想便释然许多,目标前的那些杂草被统统清理砍断。
沈恩慈随意撩起耳边碎发,姿态娉婷袅娜。
“等下我送泊宁哥回去吧。”
刚才送秘书去医院的是司机,陈泊宁叫他在医院照看女秘书一晚上。
“有劳。”
陈泊宁未多推脱。
-
两人在宴会上待了一刻多钟才离开,上车前沈恩慈收到陆昭昭消息。
“你就这样走了啊?”
“你走了我改天还要重新组局,好麻烦的!能不能回来啊?!”
透过文字直观看到陆昭昭崩溃的表情。
“你一开始没告诉我有局啊?”
“走了,改天约。”
说完不等陆昭昭再回复,沈恩慈就把手机关静音熄屏。
今天车里多了一个陈泊宁,莫名迫人,就连平时过分活泼的橙子,此时也坐在副驾驶像只小鹌鹑一样不敢说话。
余婕半个小时前被叫回公司了,所以此刻车后座只有她和陈泊宁两人。
她今天喷了款木质调的玫瑰味香水,仅在手腕耳后两处,在室外时要稍微贴近才能隐约闻见。
而到了封闭车内,这味道便显得甜腻厚重了些。
连自己都能闻到浓烈玫瑰味,生怕给身边男人留下什么艳俗印象。
沈恩慈不自觉往外坐了些,低头用手小弧度扇开味道,试图降低存在感。
谁知陈泊宁道:“很好闻。”
“是吧。”
沈恩慈被夸得心旌摇摇。
哪怕被冠以浮华艳丽的罪名。
也要
热烈夺目,一路摧枯拉朽的漂亮,哪怕结局是惊心动魄的陨落。
这样浮华绚烂的光景才让她有落地感。
趁着这个话端,沈恩慈接着开口:“谢谢你送我的披肩。”
“你生日快到了,我也为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
或许夏夜的沉闷让人头脑不清,又或是其他什么原因。
总之,沈恩慈没听出自己这句话的不对之处。
最后是陈泊宁抬头看她,眼中情绪渐浓,有几分清润笑意。
“沈小姐怎么知道我快过生日了?”
语气低沉,音色如玉石相扣,问得沈恩慈半晌无法答话。
她慌促地想找个借力点,结果不经意间将车窗按下,暗色车窗快速降落。
以往躲狗仔的条件反射让她快速弓腰低头,却忘记旁边坐了个陈泊宁,差点儿撞他腿上。
陈泊宁掌心向上轻托她的脸,不敢用力,虚浮着像呵护易碎珍宝。
夏夜里潮湿的风在两人之间流动盘旋,一场小型飓风蕴酿奔逐,渗透每寸肌肤,跋扈叫嚣。
黝黑明亮的眸子是湿润的荔枝核,又觉得像熟透的樱桃,浑圆绝红,晶莹多汁。
陈泊宁看她的眼神中酝酿着风暴,仿佛有风雨欲来,即将地略侵城。
喉结上下滚动,逐渐僵硬的肌肉,空气骤然变得灼烧黏腻难于启齿。
急骤的心跳鼓声,没有比这更适合的时机氛围。
沈恩慈主动将头埋进陈泊宁掌心,猫似地小弧度轻蹭,柔若无骨的手缓慢攀附上他腿间,像引诱神明走下莲台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