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科举路 第 74 章(改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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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改错字)

小说:天才科举路 作者:折秋簪花

    马清听了许青云这话,顿时面色一变:

    “你放屁!这上面的官印本官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识不得!”

    马清自徐韶华看到他时,便是个端方有礼的性子,甚至温吞文弱,还从未有过这般模样。

    而许青云听到这里,面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却升起一丝庆幸之意,当下许青云只捋了捋袖子,做哭天抢地之状:

    “马大人呐!您便是想要冤枉下官,也不能如此呐!这官印之上,虽是许某手中的知府官印,可却还是有几分不同的!”

    随后,许青云自己起身,将放在案头,用红布包裹着的官印取了出来,他一抬腕,似哭实笑的看着马清:

    “马大人且看,许某此前曾不小心磕到官印,可又因此前犯下错事,不敢上言天听。

    今日马大人来势汹汹,许某不敢隐瞒,可马大人方才所言种种罪行,许某,实在不敢认呐!”

    许青云慢悠悠的说着,看着那官印之上的一个小豁口,心里却是一派舒坦。

    这会儿,许青云虽是带着哭腔,可是语气中却透出了一股难言的得意,马清听了这话,顿时气的浑身哆嗦。

    他没有想到,这许青云竟然如此舍得下本钱,倘若圣上降旨怪罪,许青云不是降职就是罢官!

    但这远远不够!

    可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

    张瑞一介平民,之所以可以告了许青云一状还能直达天听,便是因为其手中的铁证。

    可若是这些铁证是假的,那张瑞……民告官,做假证,乃是死罪!

    而许青云这会儿也终于眼神冰冷的看向张瑞,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官印,似笑非笑:

    “张瑞是吧,便是你污蔑本官?如今证据确凿,你该死!来人,将张瑞送入大牢,上报刑部秋后问斩!”

    张瑞瞳孔狠狠一缩,他连连后退,缩到了徐韶华的身后:

    “别杀我!别杀我!!!”

    而许青云又一次将目光落在方才护住张瑞,将他逼到不得不将官印露出的徐韶华,眼利如刀:

    “还不动手?”

    “且慢!”

    徐韶华抬起头,遥遥与许青云对上,此刻,许青云高坐上首,身后是“明镜高悬”的巨匾,他一身绯袍,身前云雁展翅飞翔,一双利眼淡淡的睨了过来,一股威势扑面而来!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这小子造次?!”

    许青云方才得胜,这会儿毫不留情,却见那少年仍旧面不改色,微风吹过他面颊两旁的薄纱,却见他只是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

    “许大人莫急,纵使如今张瑞交出的证据有些漏洞,可这证据之上的笔迹亦是铁证,为了许大人之清白,还请许大人将笔墨公之于众,以洗清嫌疑。”

    少年声线极稳,不急不躁,仿佛盛夏中的一口冰西瓜,让方才心急如焚的马清立刻觉得整个人都凉的通透了。

    “不错!贤侄此言

    不错,许大人方才的官印虽有旧迹,可这世间多的是仿古做旧之法,本官亦可以说这官印乃是事发之后被许大人变成这般的……”

    马清冷静下来,声音缓慢的说着,可是锐利的目光却在许青云和陈舍礼二人身上扫过。

    陈舍礼当日虽然给许青云出了主意,可是风险他却是不担的,这会儿倒是老神在在。

    而许青云闻言,心里狠狠一跳,可却面色不改,当下只冷冷一笑:

    “看来,马大人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来人,去取本官日前写的诗词来!马大人若是不信,可要本官现场写几个字?”

    许青云这话中带了几分讥讽,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与张瑞密谋之时用自己为官的字迹来写?

    无人知道,他许青云自入朝之后,便刻意练了双手同书之法!

    不多时,许青云的诗词被拿了出来,那上面感叹其时运不济,看着却是颇有文采。

    只不过,马清看过那字迹后,却不由心中失望之极,这字迹与那些书信之上的字迹,实在相差甚远!

    马清一时心乱如麻,难不成当真是张瑞做了伪证不成,可若是如此,陈舍礼前面何必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这里面种种,无一不在说明这许青云必定是残害瑞阳学子的幕后黑手,可现在,难道要让他眼睁睁看着其脱罪?!

    马清猛的看向徐韶华,对,还有小郎君,他一定有办法!

    而徐韶华这会儿却是仔细端详起了那字迹,半晌后,徐韶华这才终于抬起头,面带斟酌道:

    “敢问许大人,这果真是您的字迹?”

    “自然。”

    许青云眼见自己要洗清嫌疑,只得意的捋了捋胡子,而徐韶华又一次确定的问道:

    “许大人确定吗?”

    “难不成你还要本官当场写两个不成?”

    许青云带着几分怒气的说着,一旁的陈舍礼也起身看了一眼,悠哉悠哉道:

    “是许大人的字迹,错不了!”

    “贤侄,此事作罢吧……”

    马清看了一眼许青云,眼神含着怒气,可此刻却不得不低下头:

    “许……”

    可还不马清开口,徐韶华便解开自己肩上的包裹,他从里面拿出几张轻飘飘的纸:

    “既然如此,那这几份县试考卷,便需要许大人解释解释了。”

    那纸张微微泛黄,可是被保存得当,这会儿上面字迹清晰可见,马清不由先一步看了过去,随后立刻道:

    “这是许青云的字迹!虽然尚有几分青涩,可与他如今的字迹神似至极!”

    马清这话一出,陈舍礼不由脸色一变,他几步走了过去,看着那上面的字迹,哑口无言。

    而许青云这会儿则是整个人仿佛湿透了,他根本不敢起身,他怕自己腿软的站不起来,直接露了馅儿!

    可即使如此,许青云的脑中已经响起了一阵尖叫:

    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

    他隐藏最深的秘密被人知道了!!!

    陈舍礼到底出身世家,他很快便冷静下来:

    “字迹相同又如何?这考卷有什么特殊之处?”

    徐韶华微微一笑:

    “陈大人一看便知,如若这样的答卷都可为我瑞阳案首,那便该是我瑞阳无人了。”

    陈舍礼听了这话,深深看了徐韶华一眼,这少年这话属实有些太过傲气。

    可等陈舍礼一一看过之后,连他也不由得陷入沉默,无他,这考卷实在太过平庸。

    其观点经义僵硬,观点死板,若是这样的文章都能取中,他当初也能以科举入仕了。

    即便是陈舍礼这个不通文理的,这会儿都哑口无言,何况是正儿八经自己考中的马清,他那对儿眉毛简直皱的可以夹死蚊子了:

    “如此作答都能点为案首,本官他日回京,定要好好参当初瑞阳县令一本!”

    随后,马清抬起头,目光犀利如电的看向许青云:

    “许青云,你有什么话要说?!”

    许青云,许青云看着那考卷,整个人却发起了呆。

    二十年过去了,他从未想到,这张曾经多次午夜梦回,在他梦中出现的试卷,会真正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这不可能!”

    许青云低低的说着,随后又扬起声:

    “这不可能!你们冤我!”

    许青云扬起了头,就像扬起脖颈的鹅,看上去颇为倨傲,而徐韶华只将证据收好,将包袱重新绑好,背在自己的背上,淡淡道:

    “对于许大人来说,是不可能。”

    还不等许青云面上恢复光彩,徐韶华便淡淡道:

    “毕竟,随着你那曾经的糟糠之妻尘归尘土归土,而曾经助你犯下这等错事的岳丈也不知是否尚在人世,这件事……或许真的不可能为人所知。”

    徐韶华这话一出,许青云的脑门之上已经冒出了几颗豆大的汗珠,他死死的盯着徐韶华。

    这少年如何会知道当年之事?!

    “风洄,你该上来,你该好好问一问,燕娘的尸骨所在何处了。”

    徐韶华淡声说着,他单手抚剑,背脊挺拔的站在那里,却如一把锐意冲天的长剑!

    “多谢小郎君,多谢小郎君!”

    风洄竟是不知何时便跟了上来,不过他自幼习武,纵使多年无法动用内力,可却胜普通人多矣。

    这会儿,风洄直接走上来拜倒在地,陈舍礼的护卫尚没来得及阻拦。

    而随着风洄缓缓抬起他那半张满是烧伤的脸时,许青云被吓得从椅子上跌了下来,陈舍礼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让护卫首领将其扶了起来。

    “小人姜劭,曾任瑞阳县主薄,彼时乃是我大周首开科举之年,亦有大儒柳先自瑞阳县经过。

    柳大儒曾言,本次县试头名者,可为其座下弟子,而……许青云为了得到柳大儒的赏识,引诱我女,逼迫我为

    他调换了考卷。

    我心中罪过至极,这便将其考卷与曾经的头名考卷留了下来,却没想到,其高中之后,为了讨新妇欢心,竟将小女折磨致死,连尸骨也未曾寻到。

    小人,自知罪孽深重,今日以死明志,只求他日若寻到小女尸骨,小郎君能善待之!”

    风洄说完,说时迟那时快,他直接一头碰死在一旁的柱子上,鲜红的血液自额角缓缓滑下,他艰难的翻过身,直直的看着许青云,这才咽了气。

    沉默。

    沉默。

    唯有一片沉默。

    姜劭为女而亡,死证许青云县试作假,而许青云迎着姜劭那死不瞑目的脸,再度滑了下去,便是护卫首领都无法将他拉起来。

    “我没错!我没错!不怪我,不怪我啊!谁让那个贱人明明知道我有青云志,却不愿乖乖赴死!

    她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要拦我的路,我便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那贱人的尸骨还想葬入我许家祖地?

    她这辈子只配在那桥下,千人踩,万人踏,万万年也不得翻身!!!”

    许青云面色涨红,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他一脸亢奋的说着,可随后他又爬着到了陈舍礼脚下,将身子蜷缩了起来,牙齿抖的咯哒作响:

    “岳丈,别怪我,别怪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呜呜呜,我也不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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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青云又笑又哭,马清面色复杂的看着许青云,低低道:

    “他疯了。”

    徐韶华亦是静静的看着许青云,淡声道: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罢了。”

    马清抬眼看向徐韶华,可徐韶华下一刻却将目光看向了衙后,随后便见那侍卫压着一个管家走了进来,大声道:

    “大人,方才此人在外鬼鬼祟祟,属下跟上去后,发现其……正在写江湖追杀令。”

    侍卫说着,便将那管家方才书写的东西呈了上来,那上面的描述赫然是马清和徐韶华二人。

    马清顿时冷冷的看向陈舍礼:

    “这许青云倒是学的快!”

    陈舍礼这会儿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一时未曾争辩。

    而随后,侍卫看了一眼徐韶华,又低低道:

    “启禀大人,还有一事。据小郎君指点,属下等找到了此物。”

    侍卫随后将一沓纸呈了上来,那上面都是许青云曾经双手同书的经典之作,许青云实在舍不得,这才私藏起来。

    而此刻,却与那书信之上的字迹比对成功,成为钉死他的关键证据!

    马清看了之后,直接将那纸张显示出来,他冷漠的看着陈舍礼:

    “陈大人,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与之沆瀣一气之人!”

    陈舍礼也没想到许青云明明都知道改字迹,竟然还能留下这等之物,不由面色涨的通红,哑口无言。

    “来人,许青云损坏官印,藐视君上、科举舞弊、残害瑞阳学子等一系列罪行皆已尽数查明,即刻

    将其压入大牢,择日压解入京!()”

    等等!?[(()”

    陈舍礼出声阻拦,他自知自己此次若是无法完成右相大人的任务,只怕他日回京,朝中便再无他立足之地。

    这会儿,陈舍礼面色一沉,直接下令:

    “来人,闭府!”

    下一刻,那些围观的百姓便被护卫直接赶了出去,百姓们愤愤砸门,别以为他们不知道,他们这一走,里头那个当官的要保下许青云了!

    可那许青云罪孽深重,灭绝人性,那些被他残害的,才都只是些少年郎啊!

    他怎么下的去手?

    而且,那许青云在他们霖阳府这么久,有没有害过他们霖阳学子,他们还不知道呢!

    一时间,知府衙门门外的百姓非但没有散去,反而还越来越多,他们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如同雷鸣阵阵!

    与此同时,里面一直坐着的陈舍礼终于起身,冲着马清拱手一礼:

    “马大人呐,此事或许是许大人当初年轻不懂事儿,这才走差了路,您看在许大人如今已经知错的份上,放他一马又如何?”

    “现在只有嫌犯许青云!本官放他一马,那他当初可放过那些被他残害的瑞阳学子?”

    马清不假辞色,神色中透着几分冷冽,而陈舍礼听到这里,他眯起眼睛,缓缓直起身子,看着马清:

    “马大人,你这是要与我,与右相大人为敌了?”

    “你放屁!你能代右相大人否?”

    马清这话一出,陈舍礼面色微沉:

    “马清,本官乃朝廷四品大员,你一介五品小官,当真要在这里与本官为难?”

    “五品如何,四品又如何?我有圣上御赐尚方宝剑,上打昏君,下斩奸臣!”

    马清话音落下,侍卫立刻将尚方宝剑呈上,尚方宝剑至,如朕亲临,陈舍礼忙行了一礼,随后众人也纷纷一拜。

    陈舍礼面色沉凝,他冷声道:

    “即便如此,马大人也不该如此放肆!”

    “哦?那陈大人此前派来截杀我的六支队伍又如何说?截杀朝廷命官,我便是斩了你都使得!”

    马清这会儿也被陈舍礼的咄咄相逼气的青筋暴起,他直接拔出尚方宝剑,陈舍礼却不闪不避,只嘲讽的看着马清:

    “我就站在这里,你可敢斩我?!”

    陈舍礼负手而立,倒是一派豪气,他一脸讥诮的看着马清:

    “纵使你手持尚方宝剑,也不过如小儿持刃过市,有何用之?你说我截杀你,又有何证据?”

    “陈力你不会不知道吧?”

    马清语气森寒,他与陈舍礼对视着,二人目光深沉,可却让整个衙门的气氛都一下子凝固下来。

    而一旁的护卫与侍卫也都持坚而对,与此同时,陈舍礼的眼皮子抽了一下,虽然面色如常,可他的心却一下子乱了。

    陈力!

    那个他最倚重之人!

    他背叛了自己!

    ()    “他倒是个忠仆,可你却不是个明主!他宁死不言,多么相信你会救他!

    可是,你为了让他永远的闭嘴,竟直接派人去烧了整个大牢!可好巧不巧,你那护卫点火之时,正被陈力亲眼目睹,你说,你若是陈力,你当如何?”

    陈舍礼沉默不语,他在这尔虞我诈的官场之中浸淫多年,他只信死人可以永远的闭嘴!

    “谋害上司、插手科举舞弊大案、贪墨赈灾银、拦截杀害上京告御状的灾民……桩桩件件,罄竹难书,你可敢认?”

    马清提着剑,一步一步的朝着陈舍礼走去,陈舍礼也不由得后退起来,渐渐的,他将身后的许青云显露出来。

    “你不敢认!”

    马清目眦欲裂,他从未想过,自己崇敬之人,好友都曾因眼前之人命丧黄泉,一想到自己在朝中与此人曾经共事多年,马清便想直接挥剑斩了陈舍礼!

    “这多年之间,午夜梦回之际,你可曾见到他们啼血鸣冤?!”

    马清的声音声嘶力竭,便是陈舍礼此刻亦不敢掠其锋芒,马清又进了一步:

    “你应是不曾见过,他们连我的梦中都不曾来过,如何去你这杀人凶手梦中!

    而你!时隔多年,你竟然又要因为一己之私,保下这等无情无义,残忍歹毒之人!我,不允!”

    马清掷地有声,下一刻,他直接抬手,手起刀落,一颗人头骨碌骨碌滚落下来!

    许青云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明马清正与陈舍礼针锋相对,那剑为何挥向了自己!

    而此时,许青云那颗头颅,已经沾了一地的尘土,又滚落到了风洄的身上,正是风洄视线落下之处。

    那上面的表情,尚有一丝茫然。

    而随后,许青云那蜷缩着的身子轰然倒地,而脖颈上的血,却直接喷了陈舍礼一头一脸。

    陈舍礼顶着半边脸的血迹,愣愣的看着马清,他低低道:

    “你杀了许青云。”

    随后,陈舍礼直接拔高了声音:

    “你杀了许青云!!!”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陈舍礼的眼睛差点儿瞪出来,无论如何,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马清竟然真的会直接杀了许青云!

    他还溅了自己一身血!!!

    陈舍礼差点儿气疯了,可随后,他便看到那少年淡定上前递了一块帕子,让马清将剑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一高一矮,倒是配合默契,就仿佛是早就商量好了一般!

    陈舍礼将牙齿咬的咯嘣作响,他还从未有过这样挫败的感受!

    右相大人亲自下令要他保的人,竟然就这样死在了他的眼前?

    何其滑稽?!

    “马清!你放肆!”

    “本官还有更放肆的!来人,将嫌犯陈舍礼压入大牢!这一次,本官不能将许青云压入大牢,那便换成你!”

    “你,你疯了?!”

    陈舍礼瞠目结舌,马

    清只是冷冷一笑:

    “你便当我疯了吧!你之所为,桩桩件件,已有铁证,本官抓你,既在情理,更在法理!”

    随后,马清直接看向一旁的护卫首领:

    “你要保他?”

    护卫首领想起方才马清所言陈力的口供,犹豫了一下,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宝剑。

    “马清!你放肆!你放肆!”

    陈舍礼终于彻底变了面色,但随后,他便被剥了官服,压了下去,都是钦差,手持尚方宝剑的马清,比他更能便宜行事!

    可偏偏此前他不曾将马清看在眼里,如今一切悔之晚矣!

    而等陈舍礼也被压下去,马清这才如同脱力一般,松了手中的尚方宝剑,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可下一刻便被徐韶华扶住了。

    “大人,小心。”

    马清点了点头,面色有些苍白,但随后,他便直接踉跄着跑向后衙,大吐一番。

    徐韶华见状,沉默了一下,看来,马大人还是头一次杀人。

    随后,徐韶华直接看向一旁的侍卫,指着那被砸的咚咚作响的大门:

    “烦请阁下前去开门,方才一闭府,只怕激起民怨,便……”

    徐韶华看向一旁许青云的尸身,少年眼帘低垂,将眸中那抹冷若冰霜的寒光微微敛去,这才轻轻道:

    “便将许青云的尸身,公之于众,让百姓一解怨恨吧。”

    侍卫连忙拱了拱手:

    “小郎君言重了,属下这就去办!”

    徐韶华负手而立,看着许青云的尸身和头颅被侍卫一样一个托出了门外,他静立在原地,周围安静无声,仿佛这天下之间只他独立。

    民怨只能血来平,许青云应该庆幸,这不是在瑞阳县,否则他的尸骨或许要比燕娘的尸骨还要惨烈。

    不多时,马清终于调整好了自己,他自后衙缓缓走了过来,双腿还有些发软,可随后他便看到少年那遗世独立的身影,他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只看到许青云的尸身和头颅被安置在衙门口,正在被百姓用臭鸡蛋,烂菜叶狠狠的砸着。

    马清本以为徐韶华应当与许青云有什么仇怨,可看着少年此刻安静沉默的样子,他又觉得不大可能。

    毕竟,小郎君这样光风霁月的磊落君子,怎么会与许青云那样的小人有所纠葛呢?

    马清如是想着,将自己方才心中升起的可笑念头,抛之脑后,他理了理衣裳,上前一步,与徐韶华并肩看着:

    “小郎君果真算无遗策,一切如小郎君预料那般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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