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没反应过来,苏止也没反应过来。
当她意识到自己居然亲了一条蛇的那一瞬间,她欲盖弥彰地用掌心包裹住了小花的头,用手指轻轻挠了挠鳞片,耳朵有些红。
司婪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那双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兴高采烈到摇尾巴的小花。
“阿止姐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快来擦身体吧。”
“好。”
小花缠绕在苏止的手腕上不愿意离开,司婪对着小花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朝着它伸出手:“小花,过来,不要打扰阿止姐姐。”
“嘶嘶……”
小花蜷缩在苏止的手腕上,用尖尖的脑袋蹭着对方柔软温热的掌心,肉眼可见地不想离开苏止。
“司婪,它好粘人呀。”
苏止冲着司婪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干脆把袖子放了下来,右手背在身后,悄无声息地把小蛇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小花好像真的很喜欢我呢,你就让让它好不好?”
“好吧,”司婪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那两个字仿佛是咬牙切齿才说出来的,“不过阿止姐姐你不要太惯着它,其实它也是有很多坏毛病的。”
听了司婪的话,小花蹭的一下就竖了起来,尾巴缠着苏止的大拇指,似乎是要证实自己的实力,它才没有那些坏毛病呢!
“坏毛病,小花那么可爱,怎么可能有坏毛病,”苏止像撸猫一样轻轻挠着小花的下巴鳞片,夹着嗓子软软地说道:“是吧小花,你苏止姐姐说的对不对。”
“阿止姐姐……”
司婪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握紧,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朝她吐信子的小花看,似乎很想将它扒皮拆骨做成蛇肉煲。
“它特别贪吃,还很喜欢吃老鼠肉,饮食生活特别不健康,不给它吃的就捣乱。”
司婪掰着手指头一下又一下陈列着小花的罪行:“还有很多坏习惯你都不知道,对了,它还尿床!”
苏止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然后她无比怜爱地抚摸着小花滑溜溜的脑袋,笑着说:“没关系,小花宝宝怎么样都可以。”
司婪:“……”
·
晚上的擦澡还是由司婪代劳的,苏止脱掉上衣趴在藤椅上,背对着司婪,光滑裸露的脊背如同玉石般莹润柔滑。
“阿止姐姐,你的背好漂亮啊。”
司婪看着那两块漂亮精致的蝴蝶骨,眸子里的光逐渐黯淡下来,她的指尖隔着柔软的毛巾,顺着脊骨的线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突然开口问:“阿止姐姐,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蝴蝶骨很美?”
“没有,”苏止被司婪这一下子摸得身上一软,身体上却觉得非常的舒服,“从来没有人碰过我的背,也没人看过我……。”
司婪呼吸一滞,喃喃道:“阿止姐姐,你的意思是说,我是第一个帮你擦背的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
苏止的错觉,她总觉得司婪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点激动和喜悦,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擦个背而已,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在矫情个什么啊。
“对……对啊。()”
苏止还是难免结巴了一下,在司婪准备给她翻面的那一瞬间,她两只手紧紧握住了藤椅,转过头求助似的看向司婪:我自己来吧,只是手臂划伤了一个口子,又不是断手断胳膊了,我自己可以的。?[(()”
“阿止姐姐是嫌弃我么,”司婪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湿漉漉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看向苏止,声音听起来十分委屈,“可是我只是想帮你,我帮你擦身体有什么错嘛。”
“可是司婪,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给我一点私人空间好不好?”
苏止猜测司婪应该是从小没有接触过外人,所以自我隐私意识不重,不敢想象如果她碰到那种不怀好意的人该怎么办。
“好吧,阿止姐姐,既然你不喜欢我伺候你,那我走好了。”
苏止:“……”
怎么回事?她可没有嫌弃对方的意思啊!
“司婪我不是这个……”
苏止用衣服挡住胸口,转头看向门口,司婪已经离开了,没有给她一点解释的机会。
“司婪……”
苏止懊悔地回过头,把毛巾放进热水盆里,拧干了擦拭着身体,这时候小花从苏止小腿上爬了上去,蜷缩在她怀里盘成一个圈。
“你的小主人好像有些不太开心呢。”
“嘶嘶……”
小花用蛇信舔了舔苏止的小腹肌肤,又痒又麻的感觉贯穿全身,她忍不住伸手抓了一把小花的尾巴,用手指戳着它的脑袋。
“你这个家伙,怎么和你的主人一样,都想着占我便宜是不是?”
“嘶嘶……”
小花吐着舌头,似乎是并不想承认自己和主人一样好色,它只不过是一条蛇而已。
“你觉得你的小主人对我是什么感情呢,”苏止盘着小花,抚摸着它身上的鳞片,手法娴熟地撸蛇,“她好像……很喜欢我,可是我终究不属于这里,我和她之间,没有结果的。”
房间内那盆龙舌兰上趴了一只红色的小蜘蛛,正忽闪忽现地闪烁着淡淡的红光。
站在门外的司婪,耳朵上趴着一只同样颜色的红蜘蛛,一闪一闪地发出指示。
·
苏止擦完澡准备上床睡觉,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阿止姐姐。”
门外传来司婪的声音,苏止从床上爬起来,走过去给她开门,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看见司婪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仿佛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落水小狗。
“怎么了司婪?”
“阿止姐姐,”司婪对苏止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我的床单和被子湿了,今天夜里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啊。”
“都湿了?”
苏止诧异地盯着司婪的眼睛,
() 似乎想从对方的眼里看出来一些破绽:“真的吗,带我去看看。”
司婪的房间在苏止的隔壁,苏止现在住的地方原本是司婪原先的房间,她自己则住在另一个很小的卧室里,里面只有一张简陋的桌子,除此之外一览无遗。
当苏止走进去的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一个又破又小的杂物间里,但是干净整洁的地面和床铺,又让她清楚地知道,这是司婪这些日子住的地方。
苏止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又闷又难受,她转过头看着司婪带着委屈表情的面孔,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司婪,你想和我睡是吗?”
“嗯,”司婪点点头,嘴唇紧紧地抿着,情绪低落道:“不过如果姐姐不愿意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司婪慢吞吞地走到自己简陋的木板床前,抱起自己湿漉漉的被子,准备脱掉鞋子上床。
“等等司婪,”苏止有些难为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的床湿了没办法睡,毕竟我睡的卧室本来就是你的,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睡好吗?”
苏止做出了邀请,司婪低着头,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勾了起来。
“阿止姐姐对我真好。”
·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啊。”
苏止抱着枕头坐在床上,看着司婪十分殷勤地给自己整理被子和乱糟糟的床单,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有一种老底被掀出来的感觉。
司婪收拾好被子,抽出苏止怀里的枕头摆得整整齐齐,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苏止:“阿止姐姐,我收拾好啦,我睡外面吧。”
“好,”苏止脱掉鞋子钻进了被子最里面,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司婪,把头埋进被子里闷声道:“好了,我要睡了。”
司婪笑着看向背对着自己的苏止,整理了一下乌木般漆黑的长发,贴在苏止身侧,小心翼翼熄灭了床头的黄铜油灯。
是的,没错,青江寨落后成这个样子,连一只通电的灯泡都没有。
苏止无奈地在被窝里叹了一口气,察觉到身后逐渐靠近的身体,突然转过身和偷偷摸摸挨近她的司婪打了个照面。
“阿止姐姐……”
司婪的动作突然就僵硬了,一时间根本不敢看苏止的眼睛,就连两只手都找不到位置放。
“司婪,好好睡觉,不要动手动脚。”
这话说的,搞得苏止才是这里的东道主似的。
“好,”司婪的嘴角勾起一个弯曲的弧度,“阿止姐姐,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苏止听见这句话后,觉得司婪此人真是胆大包天,仗着自己脾气好就敢为所欲为,什么话都敢当着自己的面乱说,也不知道委婉一点。
“你……”
她只说了一个字,就被人从眼前给抱了个满怀,少女柔软的身躯和她轻轻碰撞在一起,擦出一丝酥酥麻麻的触觉。
好吧,抱就抱,希望今天夜里能睡着。
两人的鼻息交缠在
一起,苏止嗅到一股淡淡的兰香,似乎是从司婪脖颈深处传来的。
两人面对面,苏止有些难为情,但是当她对上司婪那双掺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感觉的眼睛时,突然没来由地有些心虚。
“睡吧,闭眼。”
苏止心乱如麻,决定不再继续想下去了,直接手动闭麦,让司婪闭眼不准看她。
然后她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苏止的睡眠质量非常良好,就算是在电闪雷鸣的夜里,也能将雷电声当成白噪音舒舒服服地沉睡过去。
小花打开窗户从外面溜了进来,司婪看见它似乎是要爬到床上,坐起来抓住它的尾巴,把这条可怜兮兮的小黑蛇丢了出去。
一只长着六条腿的黑色爬虫钻进了苏止的鼻子里,它再次爬出来的时候,苏止已经彻底昏睡过去了,此刻就算是有一个炮仗放在她床头,苏止都不会醒过来。
“阿止。”
司婪呢喃着伸手抚摸苏止的脸颊,伸手解开了她的衣裳扣子,随后附身将柔软冰凉的嘴唇贴在她的下巴上,用又长又细的黑色蛇信舔舐着那一块柔软娇嫩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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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止。”
司婪翻身坐在了苏止的大腿上,将被子掀开盖在两人身上,柔软的被子瞬间将两人覆盖住。
“阿止。”
她的低声呢喃如同一道道魔咒,幽微的兰香将两人彻底包裹起来,司婪红着眼睛死死盯着苏止,两只手攀在她的肩头,张口咬住了苏止的耳垂,
她好喜欢耳垂的口感。
软软糯糯。
“唔……”
苏止在睡梦中疼得皱了皱眉头,想动却动不了,因为她的手臂和大腿都被一条粗黑的蛇尾给缠住了,只剩下一截白皙劲瘦的腰肢还露在外面。
“阿止。”
漆黑的鳞片微微张开,房间内逐渐充斥着浓郁的兰香,将两人笼罩在一层淡蓝色的雾气中。
苏止难受得哼了两声,又被司婪那两片冰凉的唇瓣给堵住了嘴唇。
司婪早就想这么做了。
她还没有尝过苏止的嘴唇究竟是什么味道呢。
软,甜,嫩,热。
司婪湿滑的舌头在苏止被迫张开的嘴唇内进进出出,又掰开对方的下巴,灵活的舌头撬开苏止的牙齿,用又长又滑的舌头搅弄着苏止的口腔。
“唔……唔……”
苏止被迫张开嘴巴,被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掐着,想合上嘴巴都合不上,一道晶莹的涎水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流。
司婪舔了舔亮晶晶的嘴唇,又舔了一口司婪的唇瓣,低声呢喃道:
“阿止。”
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粗长的黑色大尾巴急不可耐地拍打着地面。
阿止姐姐……好香……
怎么会这么香。
她是人类,人类没有发情期,也没有信息素,怎么可能这么香呢。
“阿止……”
司婪呢喃着趴在苏止耳畔,咬住她柔软滚烫的耳垂。
·
苏止做了一个又长又沉的梦,梦中依旧还是那条漆黑的大蛇,将她整个人里里外外都缠了个密不透风。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温暖的太阳光线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唔……”
苏止揉揉眼睛,浑身上下又酸又疼,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抽打过一样,也不知道昨天夜里她怎么睡的。
司婪呢。
她还记得昨天夜里是和司婪一起睡的,苏止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上午的十点半,司婪醒的也太早了吧。
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在睡前和司婪聊了一会儿的天,似乎说了一句困了,然后闭上眼睛就睡着了,接下来的事情就都记不得了。
苏止坐了起来,腰痛,很痛。
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解开扣子查看身体状况,并没有在身上发现类似于吻痕咬痕之类的痕迹,终于松了一口气放心下来。
看来司婪昨天夜里还是很老实的,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自己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不应该啊。
“苏苏,你睡醒啦。”
叶甜甜站在窗户面前冲着床上穿衣服的苏止笑:“司婪上山采药去了,估计要等到傍晚才回来。”
苏止好奇道:“她外出你怎么这么开心?”
“我这不是害怕她么,”叶甜甜从外面往里看,她昨天听林唤说司婪弄了一条蛇给苏止玩,今天连苏止的房间都不敢靠近,只好站在窗户外面朝里看,“苏苏,林唤说你有一条蛇,它真的不咬人么。”
“不咬人,很听话,”听了叶甜甜的话之后,苏止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小花好像不在自己身边,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甜甜,在我找到它之前你不要乱跑,也别去碰一些花花草草之类的,我不知道小花有没有毒。”
虽然苏止不知道小花是什么蛇,但是从它尖尖的三角形脑袋来看,它应该是一条毒蛇。
叶甜甜的脸瞬间就白了,她的嘴唇开始发抖,不可置信道:“苏苏,这条蛇……没有笼子吗?散养的啊?”
“啊,有笼子的,”苏止决定撒个谎,镇定道:“它喜欢越狱,性子有点野,但是不会随意攻击人。”
苏止提醒叶甜甜说:“它是一条大约两根手指那么粗的小黑蛇,你如果见到它的话不要害怕也不要尖叫,它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
“苏苏,”叶甜甜此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敢进苏止的房间,也不敢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只能干站着一动不动,“我好怕啊,我们赶紧找机会回去吧,我真的要住崩溃了。”
“好。”
苏止点点头,她也觉得再这样下去,其他三个人迟早会疯掉,于是打开门让叶甜甜进来,坐在她的床上,两个人头对头商量着什么事情。
“你帮我把林唤和魏然都叫过来,我们的车虽然坏了,但是里面工具之类的东西应该
都还好好的,说不定有能用到的。”
“苏苏,我们走吧,”林唤见到苏止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她顶着苍白的脸颊和黑眼圈,盯着苏止,“如果再不走的话,我觉得我们迟早会吓死在这个鬼地方。”
“是啊苏苏,我就不信了,现在这个法治社会,我们难道不是想走就走的么?”
苏止和魏然四个人来到了吊脚楼附近那一座简易的车库里,她的那辆车外观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损坏,只不过车头的地方有轻微凹陷,看起来应该可以用。
临近中午,苏止在叶甜甜的催促下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她脱掉司婪准备的青江寨服饰,又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以及一些道歉的话语,然后匆匆离开了。
随着车子发动的声音响起,几人面上皆是一喜,叶甜甜简直笑得合不拢嘴。
“苏苏!车可以开!要不是司婪每天都守在你身边,我们早就提前离开了!”
苏止没什么表情地弯了弯嘴角,右眼皮一直在跳,但是还是脚踩油门,朝着平缓的大路往西开。
青江寨典型的建筑物和风景都在后视镜里倒退,苏止轻飘飘看了一眼,没来由地觉得有些舍不得。
司婪,对她还挺好的。
她的不告而别本来就不对,但是苏止知道,如果自己不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离开,她可能要一辈子都被困在这座大山里了。
车子在林间一路行驶,天色渐渐晚了下来,苏止放慢了形势速度,在导航失灵的情况下,她几乎是完全凭着自己的感觉来尝试方向。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天色彻底暗下去的时候,她们的车子抛锚在了一条小河边,无论怎么发动都失灵了。
“苏苏,怎么办啊,”副驾驶上的叶甜甜几乎是抱住了苏止的手臂,贴在她身上不安地看着漆黑的窗外,“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好可怕,我好想死啊……”
“别怕,我们现在在车里,如果有野兽也不会有什么事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呆在车里不要动,哪都不准去。”
几个人异口同声答应下来,说自己不会随便出去的,但是当所有人都睡着之后,最胆小的叶甜甜却因为白天水喝多了,现在憋得难受,只好把魏然给摇醒了。
“魏然,陪我去上个厕所吧。”
“好,”魏然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轻轻打开车门,拿着手电筒出去了,她并不是很赞成这个时候叶甜甜下去上厕所,但是碍于对方实在是憋不住了,只好跟着她一起下去,“快点,不要在外面停留太久。”
叶甜甜来到了一棵大树后面,魏然则警惕地帮她把风。
“啊……”
叶甜甜的惨叫声袭来,吓得魏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举起手电筒朝着树后面照,却没看见叶甜甜的身影。
“叶甜甜!”
“叶甜甜!”
魏然嗓子都喊破音了。
车内熟睡的苏止和林唤都被吵醒了,魏然跑回去大喊道:“苏苏!叶
甜甜不见了!她刚才上厕所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抓走了!()”
快点去找!()”
苏止睡意全无,浑身上下冒冷汗,她从后备箱里拿出多余的手电筒和防狼棍,丢给其他人:“我和魏然去找叶甜甜,林唤你留在这里关上车门哪都不要去!”
说完苏止就朝着密林深处跑,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如果叶甜甜真的是被猛兽之类的东西抓走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密林深处,已经看不见一条完整的路了,苏止打着手电筒时刻注意着脚下,魏然和她分头行动不在身边。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将两人都陷入危险之中,但是叶甜甜是她们的同伴,苏止没办法坐视不管。
她企图能嗅到一股血腥味,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声,可是什么都没有。
苏止开始觉得自己判断失误,她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青江寨的。
当苏止准备换个方向去寻找的时候,她的一只脚踩在了一块柔软的地方,紧接着整个人都歪了,砰的一下掉在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里。
“救命啊!”
右手手臂传来一阵剧痛,她的腰也撞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疼得她眼泪直流。
“啊……”
她低低地喘息了一声,痛到几乎没办法发出声音了。
“唔……”
“有人吗……”
“救命啊……”
没有任何回应,苏止知道这个时候没有回应才是最正确的打开方式,她睁开眼睛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巨痛的手臂和腰部让她根本没办法去思考。
“救命……”
“救救我吧……”
情绪早已濒临崩溃,苏止躺在大坑里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头顶,身边是她的手电筒。
疼。
如果苏止猜得没错的话,她的手臂应该已经断掉了,所以才会钻心地疼。
苏止的心如同石沉大海般死寂,她躺在大坑中,哪怕是呼吸一下都觉得心口剧痛,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
她错了。
她不应该离开司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