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皇闺女,未来皇帝,打钱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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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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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田的脑袋仿佛被糊住了。

    不是,种豆就种豆,常人关心虫害天灾还来不及,谁注意得着它大豆开什么花啊?又不能吃……

    注意到就算了,还互换花粉?还换了两代?就,还挺闲的,真不愧说是好事者。

    可要说殿下这题目出的莫名其妙吧,好像也不尽然。

    大豆开花不问他农家问哪家?难道去问他儒墨道法名阴阳吗?

    凡田心内哂笑:他们几家怕是连大豆叶子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吧。呵,一群五谷不分干会吃粮的蠹虫。

    但话说回来,为什么这花色还能不一样啊?照理来说,父母双方,一紫一白,孩子难道不应该是淡紫色吗?

    嘶,好像是没怎么见过淡紫色的豆花。

    那要说是紫色血脉过强,那孙辈不也应该全是紫色吗?就算偶有白色,那这稳定的三倍又是怎么来的?

    凡田不懂,凡田大为震撼。

    为什么啊?农家圣人没在书里说过啊!

    他现在回田里临时种上三代大豆还来得及吗?

    哪怕他能隐约察觉到这里头有大文章,但眼下的他实在是一头雾水。

    他愣了半晌,提着心憋出一句:“敢问,若是答不出此题……”不会连门都不让我进,就要我打道回府吧?

    “先生莫要紧张,殿下交代了,这并非考校,而是她期望诸位能在书院里设法解决的问题,殿下唤之为课题。”

    “诸位先生在书院担任夫子,除了早就备好的授课月俸,还有专用于课题的课费供先生取用。”

    凡田松了口气,不是要他立马回答就好。把提着的心咽下去,安稳塞回肚子里,凡田就有心思乐了。

    紫花白花紫紫白……若真有这么个规律,那作用的难道只有豆花吗?

    豆实会不会受影响,其他的稻、黍、稷、麦呢?

    或者胆子再大些,鸡鸭牛羊,乃至人呢?行不行?

    听说陛下有二三十个子女……

    “阿爹,你在想什么?笑得好可怕哦。”凡颖出声打断了凡田的浮想联翩。

    凡田一醒神才发现,自己都给联想到什么大逆不道的地方去了,连忙暗自呸了三声。

    男女同姓,其生不蕃(注1),有血缘的同姓之人成婚,后代就没有子息繁盛的。

    都怪这三倍之说太稀奇惊人了,才叫他莫名想多了些。

    凡田面上正色道:“我在想,这好事者也不知是何人,竟有如此细微之洞察,新奇之想法,坚持之毅力。”

    “是吗?”凡颖将信将疑,总觉得她阿爹方才不是这个意思。

    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里头有人怒骂一声。

    “这好事者脑壳有疾吧?”

    两人不由循声望去,却见有人气呼呼的从里头走了出来。

    “谁家正经人整日里正事不做,搁那棋盘上数麦粒啊。”

    哦,原来骂的不是

    他们手中那题的好事者。

    话说什么题目需要在棋盘上堆麦粒啊?

    “这好事者说不想在棋盘上放棋子(),他要在上头放麦子。第一格放一粒卍()_[((),第二格放两粒,第三格四粒,其后每格皆倍之,问我最后总共需要多少麦粒。”

    凡田也是学过《算数书》的,隐约觉得这数字累加起来恐怕最后不会太小。

    他同情地望了过去,抽到这样的题目,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弟子,与算学数术有关,墨家?阴阳家?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来人沉默了片刻,一脸沉痛道:

    “在下,小说家。”

    凡田:啊?原来你们小说家的人还没饿死?

    不,别误会,他没有任何恶意,他就是单纯的疑惑。

    据他所知小说家起源于周朝时期的稗官,最初是负责搜集民间诗歌、风物,让君王倾听民间声音的小官。

    他们的主张是普通百姓的生活琐事、家长里短、世间风貌也很值得记录、流传。

    或许记录之外还带着点借民间声音劝谏君主的意思。

    但就像史家不算主流思想学说一样,小说家更不算。

    且小说家惨就惨在,他们还干不过正经史家,拿不到朝廷官位供奉。

    历朝历代皆修史,修的是帝王史、王侯将相史。

    至于普通百姓吃什么、穿什么、议论什么,除非造成了大变故,谁来管你?

    在正经史家眼里,这群记录街头巷闻、家长里短的小说家,实在上不了台面。

    且你个人耳目有限,谁能保证你传达的,就一定是大多数百姓心中所想?

    至于说百姓在乎?他们还不认字,甚至吃不上饭呢。

    凡田在心里感慨小说家就业艰难。

    凡颖却是一脸惊恐:“小说家都得研究算学?”

    算学啊,她想起了自小被《算数书》折磨的恐惧,那真是宁可随阿爹下地除草,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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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小说家摇头叹气,“这倒并非,我唤祝谣,殿下并不是强要我算出这道题,殿下只是要我将它编成百姓也能听懂的歌谣故事,便于传唱。”

    “殿下还说了,我们既然能将记下来的民间传闻说与君主听,那为什么不能说给普通百姓听?”

    “既然都给百姓说故事了,为什么不能创造推动些有益的趣味传闻?殿下将其称之为科普。”

    凡颖一脸震撼:“听起来好厉害。”

    祝谣摇头苦笑:“哪里哪里,我只是听多了故事而已,如今要我编故事,我哪能不小心琢磨。殿下说是说不用我算,可我若是心里没个底数,哪里知道该从何处讲起,又归往何处呢?”

    凡颖一脸同情:“那您需要麦子吗?我们家中应该还有一些。”

    祝谣露出了笑意:“多谢女士(注4)仁义,这倒是不必,我正欲往渭水河边去,河边泥沙多如繁星,总能叫我数个明白。”

    父女

    ()    俩目送着这位小说家远去,“祝愿他能数个明白吧,”凡田怜悯。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话说回来,阿父你日后是不是也得数豆子?”凡颖真诚发问。

    凡田:!!!还真是!一亩地能得多少豆、能开多少花来着?他要数多少来着?

    难道这就是吃那盘茱萸菽玉,吃出来的豆子缘分吗?凡田痛苦面具。

    凡颖左看看阿爹,右看看那走远的小说家祝谣,一时对咸阳书院日后的生活充满好奇。

    就,怎么大家每天忙活的事看起来都不那么正经?不太正统?

    正经的学宫难道不是应该百家各自开坛授课,坐而论辩?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的生活,好像也颇有意思……

    “!!!好事者你是真好事啊!”

    若干天后一群苦着脸的各色考生从咸阳书院走出来,面色仓皇。

    殿下说了考生分学前组、蒙学组和小学组。

    他们正是小学组的考生。

    他们本想着小学二字,莫不是学习已小有所成的意思,自觉书识得不少,理应当得上小学生,就自信满满来了小学组考校。

    可殿下考校的卷子里,怎么什么都考啊?

    论理不该考个时政策论,写篇文章就能看出才干深浅了吗?

    可这这这,要考秦律刑法,他们理解;要考几道百家学说,他们也能了解;殿下想考几道算学题,他们也能勉强接受。

    可把这些一起考,最后还得详实清晰地写写自己人生规划、入学后计划?

    不少考生彻底虚脱了。

    等他们相互搀扶着走出大门,满脑子剩下只有:

    “有好事者埋银,上书此地无银三百两,邻人见了遂在此建房。好事者后知后觉告其夺人银两,邻人拿出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手书,力争此银与好事者无关,如此,如何判罚?”

    “有好事者与友相约耕地,其人每日可耕此田十分之一,其友可耕此田八分之一,两人一同耕地三天后,反目成仇,好事者还需几日才能耕完此地?”

    ……

    好事者出门走三步退一步,好事者接水边接边放,好事者与友人见面时而相向而行、时而背向而行。

    好事者蹲海边看一天船帆远去,好事者记账到处是墨团污迹。

    好事者就连见到东邻桑枝长出墙了都要摘下叶子去喂西邻的蚕。

    艰难挣扎的考生不由人人心底狠狠呸了一句:

    “好事者你可真好事啊!”

    孟瑶走出大门的时候一样是满脸茫然。

    她家境贫寒没识过字,平常就靠做小子打扮在旅店做工挣些小钱,与娘亲相依为命。

    此次考校她原本因不识字心虚的很,还努力设法蹲人墙角偷学了一二字。

    结果说是不识字的学前组,就真不需要人识字,全程连笔墨都不给。

    房子里头坐了三五位有学问的贵人,除了问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平日都做些什么、怎么想到要来报名之类几个寻常问题,就让她出来了?

    她都想不明白自己答的那几个问题有什么稀奇的?她真的能过吗?

    无独有偶,屋内的人也一样在问:“殿下,她们什么都没学过,就这样招进来,真的没有问题吗?会不会让隔壁那两群优中选优的蒙学生和小学生心生不平?”

    楚昭摸下巴:“他们什么都没能学过不是他们的问题,是我们这些食碌者的问题。”

    “若说不平也简单,划定规矩,入学后每逢一学年大考一次,水平够格了才许进入下一级,若是不过,就不许升级。”

    “小学生若能通过大考者,可以直接毕业,优异者留院协助,或由我举荐入朝。”

    有人还是担忧:“可殿下,那要是这学前组的人数实在过多?”

    “啧,你们刚刚问题都是瞎问的?这几个问题下来,谁遇事不惊慌,临危不乱侃侃而谈;谁口齿清晰,思维敏捷,说起话来颇具条理;谁身世坎坷中能看出其个性倔强不屈,你们还看不出来吗?”楚昭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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