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中一啊,”徐蔚然逗弄着摇篮里的小婴儿,“这是某种末日预言吗?”
殷臣勾唇:“新月家族,能在这个世界里绵延上千年,必然有规避风险和灾难的本事。”
误打误撞被他听见了这些神乎其神的预测,无论是否准确,肯定是要亲自验证一番的。
事实证明,预言已然兑现了三分之二。
“咯咯~”
婴儿从摇篮里伸出小拳头,摸了摸徐蔚然的指尖。他睁开蓝宝石般漂亮的大眼睛,笑得天真又甜美。
他才初生不久,却长得非常圆润漂亮。白皙皮肤如雪色纯净,自然卷曲的美丽金发,犹如华丽蓬松的绸缎,透着丝丝微光。
徐蔚然越看越喜欢,不由自主用上了哄小孩的夹子音:“哎哟宝贝真乖,所以你真的是圣子吗?好厉害噢~好漂亮的小宝宝。”
“不一定,我认为他根本不是圣子。”
下一瞬间,黎明毫不留情否定了他的猜测。
她坐在会客室另一头,特意选在婴儿车的对角线方向,嗓音艰涩:“如果是真正的圣子诞生,怎么会让我口舌生疮,会让虔心祈祷的修女们脸皮溃烂、长出狰狞的疱疹……
“你不在现场,不知道那种场面有多么恐怖。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都在偷偷地扭曲变异,违反物理学重力学的基础常识,人也不再像人,她们,她们就像一群即将被献祭的活死人,像骷髅!”
徐蔚然愣了愣,立刻松了逗弄婴儿的手,跟躲避一条毒蛇似的直接弹开,想都不想就躲得远远的。
“我错了!”他双手合十,闭眼念道,“三清祖师无量天尊,我以后只信你一个,绝不再参和舶来品的宗教斗争。”
管家先生适时从黑暗中冒了出来,晃了晃做工精巧的木制摇篮:“老爷,让我来照看这个孩子如何?”
“随你。”
殷臣并没有否定黎明的说法。他若有所思,抚摸着自己依旧温热的腹部,忽然还有些小骄傲:“很有道理,我肚子里的才是好宝宝。有仇报仇,一点也不心慈手软。”
说完他扭头看向宋葬,眯着凤眸逼问:“你也这样认为,对不对?”
宋葬沉默片刻,配合地说:“嗯,你们俩都是好宝宝。”
“再说一次。”
“……好宝宝?”
“嗯。”
殷臣满意地勾唇,拉着宋葬的手放在小腹,顺便帮他包好一条热乎乎的新毛巾。
屋内一时安静,气氛隐约变得诡异起来,众人不约而同露出愕然的表情。
说实话,没人敢想象,殷臣居然会为自己的“怀孕”而感到愉悦。
宋葬不太自在地垂眸笑笑,他好像已经习惯了殷臣怪异的脑回路。
“咳……我也同意这个说法,你们看看这婴儿车的木轮子,绝对是有水平的木匠工艺,一般人绝对造不出来。”
打破沉默的人是林刑。林刑坐在壁炉旁边,安静
折腾了许久(),终于把胡须里结块的冰碴子们全都处理干净。
作为全场最重伤员?()?[(),他虚弱地揉着络腮胡,不太敢看宋葬的方向,继续解释:“我今天晚上才抄过一堆圣经,圣母玛利亚的合法老公,职业就是木匠。
“所以我合理怀疑,除了查理那个红毛杂碎以外……普渡修女背后还藏着个男人,要么是合法老公,要么是野男人。这些摇篮小车,还有给小孩玩儿的积木,全部出自那个男人之手。”
如此看来,确实是鬼婴更符合圣子降世的设定。
“等会儿,那普渡修女现在在哪里?死了没?”徐蔚然突然问。
“还在地下室,在圣子彻底发育完善之前,她一定不会轻易死去,”殷臣摸摸肚子,似笑非笑,“就像今夜,她的好孩子,替她挡下了致命一击。”
不出预料的话,明日早餐时间,他们就能看见普渡修女再次出现。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喧哗声,护工无措的呼喊,修女们崩溃的尖叫,如离群野马般到处乱窜的疯癫患者……
看来事情还是闹大了。
殷臣轻“啧”一声,有些不耐烦:“这里只有我一个医生,他们很快会上来找我帮忙,趁现在分配一下任务。
“黎明和徐蔚然,你们两个的身份最方便,负责试探普渡修女背后的木匠。老张,你记得多留意新月家族的书册记载,提到一星半点的也要找出来。”
“收到!老大英明,那个……我和黎明暂时先撤了哈,她是修女,可不能大晚上的呆在东楼。”
徐蔚然站起身,看见窗外出现越来越多的火把,匆匆忙忙拉上黎明的手。
殷臣点头让他俩离开,随即拉开了书桌抽屉,拿出一瓶颜色怪异的浑浊药水,扔给林刑。
“拿去擦伤口。林刑,你可以继续犯浑,多被惩罚几次,保持下去,现在没什么需要你做的。”
林刑:?
他抱着没有标签的药水,悄然瞟了眼宋葬,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宋葬也心虚地低着头,假装自己在专心致志摸殷臣的“宝宝”,没有与林刑对视。
他知道,是自己一不小心弄断了人家可怜的肋骨。但那时情况危急,除了关注殷臣的生命安全,宋葬实在无心去在意其他事情。
就算真的在林刑面前暴露了些许实力,也无所谓。反正,现在的【假面】已经足够厉害,三个技能真的够用了,宋葬不再急于一时的刷经验速度。
当然,林刑看着模样粗犷,实则是个非常惜命的人。
他现在看宋葬那张无辜的漂亮脸蛋,就是越看越害怕,总感觉浑身发毛……保命更重要,他硬是一点口风也没有透露给其他人,老老实实带走药水,虚弱地回了自己的单人病房。
就在这时,管家先生又一次从黑暗中冒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个玻璃瓶,是不知何时热好的羊奶。
管家一边给小婴儿喂奶,一边温声问:“老爷,那我呢?”
() “咯咯~”
小婴儿吃饱喝足,咂吧着嘴,发出一连串高兴的笑声。
可紧接着,殷臣眉眼间隐约泛起丝丝冷意,不客气道:“你赶紧带走他,离我们远一点。”
管家欣然应下,微笑地哼起摇篮曲,推着孩子离开。
房门合拢,殷臣却愈发不快,继续冷声说:“我现在,看见那种像天使一样虚伪的小孩就烦。”
闻言,宋葬不着痕迹勾了下唇,牵着他的手,试探性地问道:“殷臣,你还在吃上个副本的醋呀?”
“不行?”殷臣对他也没个好气。
宋葬眼底笑意更甚:“别生气啦,反正丘比特已经死了。”
殷臣冷笑,很显然依旧对某些细节耿耿于怀,一字一顿地说:“但是,他是被你吃掉的。”
“什么意思,你也想被我吃掉?”宋葬揶揄,故意逗他。
“有什么问题,你还敢让他比我待遇更好?”
万万没想到,殷臣突然炸毛了。他抬起手,一把捏紧宋葬脆弱的脖颈。两人头碰着头,阴恻恻的威胁紧随而至:“如果我死了,你必须吃掉我。别告诉我你做不到,必须吃。”
宋葬:……
怎么回事,殷臣莫名其妙又发癫了!
他没有挣扎,反而伸手盖上了殷臣的肚子,艰难出声:“咳,宝宝赶紧捂住耳朵,千万别听你爸乱说话噢。这个世界很美好的,人是不能吃人的,我们都要做礼貌乖巧又善良的好孩子。”
“……你在骂我没礼貌?我不乖巧不善良?”
殷臣直接气笑了,但下一秒,他又迅速陷入沉思,自然而然松开了手。
思考片刻后,殷臣若有所悟:“你好像没骂错,很有道理。我一直都没什么素质。”
这态度,可真是理直气壮得很。
宋葬瞥他一眼,揉了揉自己泛红的侧颈,皱起眉轻声说:“殷臣,胎教很重要的,你以后不能在小宝宝面前说难听的话,也不能随意使用家庭暴力,听见没?”
“嗯,都听你的。”
也不知是哪个词触动了殷臣的愉悦点,他脸上再也没有分毫阴沉,甚至重新弯起唇,好脾气地一口答应。
宋葬见殷臣不再发癫,松了口气,顺势软软抱怨起来:“你看我的脖子,都被掐红了。殷臣,你怎么这么坏啊。”
殷臣揽住他的腰,认错态度良好:“嗯,都是我的错,我有病,我真没素质。”
……
稀里糊涂和好以后,宋葬蹭上了殷臣的大浴室,独自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而与此同时,殷臣被焦急赶来的护工叫走,去给皮肤溃烂的修女们治病。
他从抽屉里又拿出好几瓶颜色浑浊的药水,胸有成足地跟着护工离开了。
以防缺氧,宋葬泡澡时没有将门锁死,也从门缝里看见了那些奇怪的药水,心里很是好奇。他顺手打开聊天界面,偷偷问殷臣那是什么。
【殷臣:趁
你昏迷时做的万能疗伤药(),水蛭卵囊汁。】
【宋葬:……???】
【殷臣:卵囊就藏在《液体学说》的书页里。接触人体时?()_[((),水蛭幼虫会自动孵化而出,通过神秘的吸血方式替人疗伤。】
【殷臣:神秘学,真的很神秘。这还是你给我的灵感。】
【殷臣:对了,今晚陪我睡,修女没空查房的。宝宝需要你。】
宋葬默默读完消息,深吸一口气,迅速回了个“好的”,随即面无表情关掉光屏。
救命,幸好他早就吃过晚餐,幸好殷臣没给他用这可怕的药水。
宋葬不由对林刑产生了更多同情。太惨了,不仅被误伤肋骨,还要用水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卵来治疗骨折……以后他遇到困难事,还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洗完澡,宋葬换了一套病号服,倚在窗边向下看。
院子里的场面依旧混乱,不断有患者趁机逃跑,又被冻得昏倒在雪地里。
有几名修女已经被殷臣的“神药”治好,面部伤口不再继续糜烂下去,但她们并未对殷臣表现出太多感恩之意。
因为天际的圣光愈发明亮,将夜空照耀得好似白昼。
黎明修女所说的“耶稣降世”,开始显得极有说服力。
她们忙不迭派人去寻找失踪的神父和普渡修女,随即跪坐在雪地上仰头望天,顶着满脸棕绿色的药汁,在胸前画着十字,激动得泪流满面。
就好像……这些圣光才是治好她们的关键因素。
殷臣叫来几个护工,把陷入昏迷的瑞秋修女搬运至单人病房内,开始进行下一步检查。
——用银子弹打她一枪。
纯净温柔的乳白圣光,从瑞秋修女的手臂弹孔处流了出来。
出现圣光很正常,但诡异的是,她的身体里似乎只有圣光。
翻开的皮肉里,肌肉与脂肪轮廓分明,可就是没有渗出一丝血液,全是汩汩如泉水的圣光。
殷臣微微皱眉,毫不犹豫照着她脑袋又打了一枪。
“砰——”
银子弹穿颅而过,落在地上,漂亮的子弹表面自发泛起了层层如水涟漪,开始诡谲地变黑、发臭,甚至莫名变得无比滚烫。
离奇融化的火药与金属交缠着,将厚重地砖腐蚀出一汪极深的孔洞。
【殷臣:瑞秋修女没救了,现在她是一具全身充满“圣光”的空壳。就算醒过来,肯定也会变成某种怪异的邪恶存在。】
在群里发完这句话,殷臣思忖半晌,没有处理掉这具暗藏凶险的“尸体”。
他决定把瑞秋修女的留在原处,或许可以利用她来钓鱼执法,钓出更多藏在暗处的脏东西。
这一招,是殷臣偷偷和宋葬学来的。
*
夜深了。
修女们还在户外发癫祈祷,但病患们都被护工赶回了房间。胆敢趁机喧哗闹事者,全都被圣水鞭子狠狠暴打了一顿。
碾压性的暴力,在这
() 个时代是最有效的□□手段。
昏暗走廊里的油灯尽数熄灭,疯人院渐渐重归死寂,只剩下护工偶尔巡逻或叫骂的响动声。
当然,神采奕奕的玩家们依旧在群聊里聊得热火朝天。
因为还有一句最为重要的预言,亟待讨论。
【三位三体,我主非主。】
短短八个字背后蕴含的深意,令人细思极恐。
因为【三位一体】早已是天主教公认的经典学说,将上帝的身份分为三个位格。
至高无上的圣父主宰,降临人间的圣子救世,与教徒们同在的圣灵启迪……三个格位,同归一体,都是上帝本尊,绝对不可分割。
既然如此,预言里的三位三体,暗示其实非常明显了。
这个世界的上帝,绝对出现了某种问题,从一位无处不在、无所不能且无所不知的无上神祗,分裂为了三个独立的个体。
我主非主,也暗示着同样的信息,甚至有可能更为可怕。
如果天主不再是人类的圣父与救世主,那现在的祂,到底是谁?
想要得到更多信息,目前似乎也只能从两名小婴儿身上入手。
当然,除了疯人院,他们其实还有别的信息渠道。
那就是坐落于纳尔镇的异教徒接头处——酒馆。
名为吉娜的老板娘长相明艳而秾丽,是波涛汹涌的成熟大美人,性格狠辣又豪爽。
兰玉珩自称盲女,看不见她的样貌,竟被她拉着手腕贴在了自己胸前。
“你像个刚杀过人的疯婆子,头发乱七八糟,浑身沾着老鼠臭味,但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你杀过很多很多恶心的男人……亲爱的,你真的很美。”
吉娜笑盈盈地评价,随后带着兰玉珩清洗身体,还主动请她喝了一晚上的酒。
不过这酒水可不是全然免费的,兰玉珩必须与吉娜拼一拼酒量,至少要打个平手才能继续畅饮无阻。
正巧了,兰玉珩能喝光一整个地窖里的小麦酒,欣然接受挑战。
她赢得无比漂亮,吉娜面色酡红地摇头认输,酒馆里看热闹下赌注的男人们也跟着欢呼沸腾,纷纷喝得愈发上头。
于是今夜的酒馆营业额,顺利翻了三倍。
待到后半夜的散场时分,吉娜神色清醒地站在酒馆门口,淡定看着一群光膀子的醉鬼在雪地上呼喝笑闹,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死吧,最好再多冻死几个,都给我早日见上帝去。”
兰玉珩盘坐在吧台前,抱着木制的大酒杯,边喝边问:“吉娜,你没醉?”
“当然了亲爱的,”吉娜回眸看她,原本冰冷的语气骤然温和,“我可是狡诈的生意人。”
“那咱们谈一谈正事?”
“哦?”
兰玉珩开门见山:“圣罗兰十字会,红衣主教临死前藏匿的秘宝,我也想分一杯羹。”
“你果然是个爽快的女人,我喜欢,”吉娜笑着给自己又倒
了杯酒,“我安插在疯人院里的下线呢,被你杀了?”()
下线应该说的是徐蔚然,兰玉珩不假思索地回答:他爱上了一位修女,每日偷情。
?本作者Morisawa提醒您最全的《又疯又爱演[无限]》尽在[],域名[(()
这话还真不算是在说谎,毕竟,黎明就是徐蔚然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吉娜愣了愣,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一个满身铜臭的贪婪小子,居然能看上修女那种成天自虐的清贫老古板?有趣,有趣,爱情真是不可思议!”
兰玉珩揉着自己酡红的脸,也跟着笑:“他心里只有爱情,情愿此生就做一名平凡的护工,与那女人长相厮守……而我呢?
“我那与恶魔为伍的丈夫,夺走我祖母的遗产去豢养情妇,却将我扔进疯人院里,成天与歇斯底里的狂人作伴,被猥亵被侵犯,被蘸着圣水的皮鞭抽打!
“上帝就是这样对待祂原本虔诚的信徒,男人就是这样对待他原本深爱的发妻!哈哈哈……吉娜,我没有疯,我只是想狠狠报复他们,摧毁那个魔窟!我能从老鼠的巢穴里拼出一条血路,我也能重新爬回地狱,找到那些藏匿在阴暗角落的宝藏。吉娜,雇佣我吧,我比你的下线更有能力!”
兰玉珩醉醺醺的语气似哭似笑,而吉娜很有耐心,在昏黄的灯光下专注听着这个“疯女人”的发泄与祈求。
她美艳的面容上浮现出些许真切的哀伤,随后摸了摸口袋,拿出一枚硕大的牛血色宝石戒指。
“来,亲爱的,你戴上它。”
兰玉珩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伸出布满斑驳血痕与齿印的右手,反复戴了几次,才终于将戒指顺利戴上。
银色戒圈的尺寸有些大了,在她的中指骨节间颤抖滑动着。
吉娜定定看着她的手,表情顿时严肃起来,嘴里一字一句轻声念起不知名的晦涩音节,古朴而陈旧,久远又厚重。
复杂的词组传递着千亿年前的古老信息,好似连声音本身都覆盖着来自远古的烟尘……
“铛——!”
牛血戒指颤抖得愈发激烈,犹如滚烫岩浆流淌至四肢百骸,散发出血红欲滴的艳丽光泽。
兰玉珩惊恐地瞪大眼睛,大口大口呼吸着炙热沸腾的空气,求助般看向吉娜:“热,好热……”
“噢亲爱的,你是被神宠爱的孩子!别怕,别怕,与我一同大口呼吸,噢天啊,你灵魂中的灵性是多么雄浑而伟大啊!”
吉娜看起来兴奋极了,死死拉着兰玉珩的另一只手,大声赞叹着鼓励她。
不知过了多久,猩红光泽终于消退,这枚看起来价值连城的硕大宝石,竟神奇地开始一寸一寸暗淡下去,化作死寂的深灰色。
兰玉珩只是轻轻动了动指尖,它便瞬间四分五裂,化作飞灰,消散在空气中。
“啊……抱歉吉娜,我毁了你的宝石。”
“不,亲爱的,千万不要抱歉,这种石头我有一大箱呢,”吉娜抱着她,欢欣又苦涩地笑出了声,“对不起,对不起。”
“……吉娜,为什么你要说对不起?”
兰玉珩被迫将脸埋在她的颈侧,却意外听出了一丝非常怪异的复杂情绪。
“你的丈夫,是亨特,亨特欧泊利,对不对?那个肚子比酒桶还大的珠宝商。”吉娜痛苦地闭上眼睛。
“对。”
“我曾是他的情妇,亲爱的,我从他手里捞了许多许多的珠宝。对不起,我本以为自己是在执行正义,可原来如此,我还是伤害了无辜的人,是我害了你。”
“可这都是亨特的错,是他管不住下半身。没有你,也会有别人的,原罪在他!”兰玉珩认真反驳。
“不,你听我说,其实我一眼就能看出,那些独特的宝石绝对不属于亨特……对不起,原来它们都是属于你的,属于你祖母的珍贵遗产。”
说到这里,吉娜沉重地叹了口气:“本该继承女巫遗产的人,是你才对。”
“什么,女巫?我的祖母是一名女巫?!”
兰玉珩表情震撼,空洞眼睛里泛起泪光,不可思议地追问。
“没错,亲爱的。现在的我,以及未来的你,都是女巫。
“在酒馆多住几天吧,让我教给你所有藏于宝石中的神秘知识……对不起,你能原谅我的罪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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