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太太第一个感觉不太对劲, “如果我没记错,郑婆你儿子儿媳好像就是普通工薪阶层,对方绑架你孙子是为了什么?”
傅珀也是觉得奇怪, 绑架这种事抓到可是犯法的, 总得有点什么值得人家冒这风险吧。
“他们要钱,让我们拿一百万赎人!”郑婆拍着腿嚎哭,“我家哪有这么多钱啊!别是我家小宝被人认错了吧,他们要绑的是别人家的孩子?”
傅珀抬手阻止郑婆继续发散思维,“那您有没有报警?”
郑婆使劲摇头,“不能报警!电话里说了, 如果报警就撕票!我孙子可不能出事啊,这可让我怎么和儿子交代啊……啊呜呜……”
“您先别哭。”傅珀和乔老太太对视一眼,“过来找我是想……”
郑婆连忙胡乱擦了擦满脸的眼泪鼻涕,救命稻草似的抓着傅珀的手,“小傅大师,你最神了,你帮我算算这一劫我家小宝能过去吗?”
傅珀微微用力把手抽回来放到桌子下, 面色也跟着沉下来,“这事您真的不该找我, 您应该找警察。”
乔老太太也在旁边帮腔,“对啊, 你是想让小傅说‘能’还是‘不能’啊,你要是不想报警, 就赶紧筹钱去吧。”
陈薇刚想上前一步, 就被她爷爷瞪了一眼。
陈老爷子站在旁边表情严肃的看着郑婆,“小傅大师的奶奶可是咱们的老交情,今天你过来找她问这事就不应该, 你可不能犯浑啊,这个决定得自己做,做得对了晚年有靠,做得不对晚节不保儿孙离散,不管对错这都是你自己的命。”
郑婆被他口中的后果吓得一哆嗦,“不,不,哎呀!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傅珀感谢的对陈老爷子和乔老太太点点头,“我建议你尽快通知你的儿女,这种事不能让他们夫妻成为最后一个知道的。”
“是啊,”乔老太太从郑婆手里把手机夺过来拍到桌上,“而且这事也瞒不住,原定他们夫妻俩今天就要来接人了吧。”
郑婆脸色煞白,见其他人都挡着傅珀不让她上前,干脆一屁股坐地上开始嚎哭打滚。
“见死不救啊!还说算得准,准个屁,都是假的!让她帮个忙也不愿意,要是她奶奶还在,这事都不用我开口!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傅珀冷眼看着她撒泼打滚,人也围的越来越多,人人都好奇打听情况。
这时一道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这不是道德绑架吗?”
郑婆哭喊声一断,立刻又接了起来。
围过来的年轻人都是在网上冲浪的好手,最看不惯这种倚老卖老的人,除了第一位仗义执言很快就有更毒的话传出来。
“她是不是怕人财两空,要是小傅大师说她孙子这道坎过不去,就干脆摆烂了呗。”
“万一到时候出事了干脆推的干净,反正是小傅大师说的嘛。”
“就是舍不得赎金呗。”
此话一出,郑婆顿时像被卡住了脖子一样。
这会没等她装聋作哑,一道刺耳的铃声响起。
“手机响了!”乔老太太装作拿给地上的郑婆,手上看似不经意的就划了过去。
电话瞬间被接通。
【“喂!妈,我们到城门口了,不好找停车位,您把小宝送出来吧。”】
郑婆看着怼到自己面前的手机,张口结舌,“呃……”
【“妈?你听见了吗?”】
郑婆骑虎难下,见乔老太太对她做出“瞒不住”的口型,索性破罐子破摔。
接过手机,抖着手深吸一口气,“儿啊,小宝……小宝他,他被绑架了。”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
足足四五秒对面才一声惊呼,随即便是噼里啪啦的嘈杂声,隐约好像还听到一句骂声。
【“妈!妈你先别着急,我们这就过去,一切等我们来了再说!”】
郑婆反应过来,快语道:“我在南定桥小傅大师这里,你们直接到这来!”
陈老爷子和乔老太太见她把人叫到这边来,显然是还不死心。
指着她一脸失望,“你啊,你啊……”
郑婆一甩袖子一抹脸,破罐子破摔的就往那一坐,一副就不走了的样子。
所有人围在这想看看他们一家怎么处理这个事。
比陈婆儿子到的还早的人是巡逻的民警,他们对于几个容易聚集的地方总是重点关照,站在人群外听看客说了两句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城南派出所的年轻民警吴波和傅珀打过几次交道,一听有孩子被绑架,立刻就联系在另一条街巡逻的老民警过来。
另一头的老民警经验丰富,听到这情况,了解过郑婆的家庭和她孙子人嫌狗厌的性格,心里就差不多将这事定了性。
又过了几分钟,老民警和郑婆的儿子儿媳一起赶到。
没想到郑婆的儿子进来第一句话就把所有人弄蒙了。
“儿啊,小宝他——”
“那个臭小子又搞这一出!”郑婆的儿子怒气冲冲,“妈,你被他骗了!”
郑婆张口结舌,“什,什么?被骗了?”
郑婆的儿媳叹了口气,上前把人拉起来拍拍灰,扶在凳子上坐下。
转头先对傅珀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接着脸色通红的低下头,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旁边的人听的是瞠目结舌,除了惊叹瞪眼,做不出任何多余的反应。
“去年就发生过这种事,那年他刚上小学一年级,在他姥姥家玩了一个假期,作业是一点没写,临到开学不知道从哪个电视剧上来的灵感,竟然打电话报警,自导自演了一出‘入室抢劫’。”
郑婆的儿子羞愧,“警察到了之后一勘察现场就发现了问题,这屋里没有任何外人入室的迹象,门锁也是完好的,而且室内除了满地碎纸垃圾看起来很凌乱之外,任何陈设都没有损伤,也无财物丢失。”
他媳妇缓了缓心情接着讲,“警察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小宝说有个人蒙着面闯了进来,拿刀逼着他要钱,还把他的作业本都撕了威胁他,最后还是听到邻居上楼的声音才害怕的跳窗跑了。”
女人大骂:“这臭小子也不想想,我妈家住四楼,什么‘大侠’能从四楼跳出去。”
“噗嗤!”
从第一个忍不住的人开始,就是接二连三的笑声。
就连吴波和老民警都忍俊不禁。
“这小子编的还挺有逻辑。”老民警摇头苦笑,“就是好脑子不用正地方。”
郑婆将信将疑,做出最后挣扎:“那,那万一这次是真的呢?”
“不可能!”郑婆儿子斩钉截铁,“妈我就问你两个问题。”
“你说。”
“第一,他今天离开前带了什么东西?”
郑婆想了想,“好像带着他的书包……但是他说是去四巷刘爷爷家找他孙子写作业了。”
儿子儿媳对视一眼,心道:你看,我就说吧,准没错。
儿子转头又问:“第二,他带没带钱。”
“带了!”郑婆这一点还是清楚的,“他从我兜里摸了张一百块整票。”
老人家习惯用现金,而且精打细算,兜里几张整票几张零票记得一清二楚,少一张她都知道。
“可是他以前也经常从我兜里摸钱,少则一两块,多了也就十块五块,说是去买零食买玩具,这次可能是个大件?”
儿子一件件给她点着算,“一,带着作业,为了之后‘弄丢’做好了准备,二,带着钱,就是找地方躲一两天也饿不着。”
“而且您就说他是个会主动去找人写作业的人吗?”
郑婆尴尬的咧咧嘴,“这个,还真不是。”
孙子在她这住了一个多月,就没见他动过一次笔。
“难道这事真的有鬼?”
“十有八·九。”郑婆的儿子羞愧的垂下头。
这时候一声轻笑传来,“是十成十。”
大家齐刷刷看向傅珀,“大师!您算出来了?”
傅珀笑着点点头,玩味道:“这次比上次逻辑还要严谨,时间地点人物都齐了,你们可以回家等着,明天开学第一天打扫卫生交作业,上午太早他是不会出现的,晚一点孩子就会自己跑回家了。”
郑家三人有些犹豫,郑婆的儿子嗫喏道:“拜托大师,您能不能现在就把人找出来,这熊孩子在外面待一宿,我心里还是有点担心。”
郑婆的儿媳懂事的立刻拿出手机给傅珀扫了五百卦金。
傅珀满意的点点头,“这个不难。”
寻人也是很常见的,傅珀拆开一副牌,按照奶奶笔记上的方法一番操作。
再用手机找出老城的完整地图,对照牌面所显示的方位一看就笑了。
“他没出这个老城,你们现在可以去老城西南角古戏台遗址找,记得提前联系管理员帮你们开门,那孩子现在正被锁在里面出不来呢。”
“嘿!”陈老爷子一听这地方啧啧称奇,“这小子行啊,挺会找地方。”
古戏台遗址是当地戏曲文化博物馆,位置较偏僻,很多游客都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有时候一整天都不一定有人参观。
管理员是位耳背的退休老头,每天机械性的工作就是开门关门,因为没有游客,他也不会日日检查每个房间。
“他出不来,外人也进不去,倒还真算得上安全。”
郑婆一家三口听到是这个地方,表情一言难尽。
最后郑婆的儿子拍板做主,“既然是还算安全的地方,那就让他在里面呆一宿吧,不去打扰管理员了。”
“不行啊!”郑婆着急拉着儿子的手,“现在半夜很冷的,平时他睡觉蹬被我都要半夜去看一次,这回他也没带厚衣服和被子,万一冻着了可怎么办!”
郑婆的儿媳妇一听也有些犹豫。
郑婆的儿子这次倒是真的下定决心好好管教熊孩子。
咬着牙根狠狠的道:“那臭小子皮糙肉厚冻一宿冻不坏,得让他吃点教训,要不然无法无天了。”
不过他也不是真的一点不管,“今天晚上我就在外面守着,如果他受不了了跑出来,就从门缝里给他递衣服,这愚弄我们的后果一定要他自己承担!”
这样处理确实没什么问题,郑婆也安心了。
两位民警站出来提醒:“现在还有个问题,你们最好跟着我去派出所确认一下孩子真的在那。”
不是信不过傅珀,而是为了给她杜绝后患。
“对对对!”郑婆连忙拉着儿子儿媳的手,“快去查查!可别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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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珀见郑婆好像后面有狗追一样头也不回的快步走远,看客发出了然的取笑声。
“这老太太心虚了。”
“刚才跑到大师这撒泼,结果是熊孩子自己闹的。”
“我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虽然电视里经常演绑架什么的,其实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事,又不是家里趁多少钱。”
“每年开学这几天全国各地都会有新闻,早不是新鲜事了。”
傅珀和陈老爷子、乔老太太相视一笑,“家里有这么个熊孩子是真要命。”
“聪明是挺聪明,就是不用正地方。”
……
郑家三口跟着警察到派出所一查监控,很快就找到了熊孩子的动向。
监控探头之下,他这一天的行程全都一目了然。
上午从家里出门,是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看着还挺沉,想必是把所有的书都装进去了。
这样明天跑回来的时候才能“顺理成章”的借口丢弃。
“从郑婆家出门之后看着是往刘家去了,”民警指着显示屏上的人影,眼看着走出画面了,飞快切换另一个摄像头。
老城这边虽然主街上人流如织,有些巷子却非常僻静,这在警方眼中就是事故高发地带,所以这几年在监控探头上几乎是无死角遍布整个老城。
只见熊孩子在巷子里穿来穿去,并没有如他出门时所说会在刘家呆一整天,而是临近中午就走了。
走的时候还拎着一袋东西。
民警暂停放大,“咦?他手里拿的是拟声的工具?”
刘家祖上是做口技的,现在虽然不做了,想必家里工具还是不少,没想到被臭小子利用上了。
郑婆拍腿大骂,“难怪电话里的声音瓮声瓮气的!”
出了刘家之后他继续向南走,而且还懂得躲避人群,竟会挑平时少有人烟的巷子走。
没过一会画面中出现另一个孩子,递给了他一个手机。
郑婆的儿子无语的一拍额头。
派出所的执勤民警埋着头强忍着笑。
作案工具齐全,行动路线也是定好的,把东西都拿齐之后就顺着南城门出了城,还在派出所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包吃的。
可能是反应过来背着包又拎着一袋饮料零食太沉,等他终于来到古戏台的时候,背上的书包就已经不见了。
感情这臭小子一个多月在老城里到处溜达就是为了为了这一天啊。
人才,真是个人才。
郑爸把母亲媳妇送回家,自己则找到监控里的那个垃圾桶,从最底下把沾满脏污的包翻了出来。
拉链一拉开,里面满满的都是作业本,语文、数学……一本都没落下。
上面也是一笔都没写。
郑爸都不知道自己这一晚叹了多少口气了。
……
这一宿熊孩子还挺能忍,在里面挺着挨冻也没吱一声,倒是让他爸在外面墙角冻得够呛,一宿没睡。
直到第二天上午,管理员照例过来开门,之后就进了门房里。
又等了一个上午,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见一个人蹑手蹑脚的猫着腰从门房窗户底下溜出来。
“噗嗤!这熊孩子真是绝了。”派出所很多人围着监控看热闹。
吴波强忍着笑,“他就真没发现自己爸爸在后面跟了一道。”
“他还挺懂得完善细节呢。”傅珀指着画面。
只见里面的人在快接近自己家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把自己身上原本就经过一夜皱皱巴巴的衣服上抹了几把灰,还故意把衣襟扯的歪歪扭扭。
“怎么又脱鞋了?”陈薇疑惑。
傅珀顺着熊孩子的思路幽幽道:“鞋跑丢了呗。”
“哈哈哈!”
又是一片笑声,熊孩子还没发现自己爸爸跟着后面拎着书包捡鞋。
光是看着监控就能感受到郑爸爸心里的怒火又被浇了一碗油,牙根都快咬碎了。
见到孩子平安到家,郑爸爸也跟着走了进去,看热闹的人们才散了,各回各家。
只不过刚出门,陈薇就是拿出手机一阵“嘟嘟嘟嘟”,手指都点出残影了。
还没等她们走到地方,陈薇手机就震了一下。
“噗,哈哈哈哈!熊孩子挨揍了!”
陈薇笑倒在傅珀身上,“第二小分队的人传来最新消息,里面正哭爹喊娘的。”
还有“第二小分队”?
傅珀被他们吃瓜的精神折服,无语的摇摇头。
今天也是她学校报到的日子,上午去把手续走完,正准备往宿舍搬行李,就被陈薇拉到派出所看热闹。
“明天我就不来了,军训期间要住校,如果有人来找——”
“放心,我就让他们半月之后再来。”陈薇拍拍自己胸口,“交给我吧。”
傅珀抿嘴一笑,随手递过去几张美容院和健身房的代金券,“雷家送来的礼物,拿去用吧。”
昨天除了雷家老五给的那十万元卦金,雷秋娜还送了她厚厚一大袋代金券,当时她还在心里腹诽被自己猜对了,结果回家仔细一看才发现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代金券不是那种需要消费才能减免,而是可以直接用的。
一沓足有十万元的家电代金券,每张面额一千;美容院十万的代金券,面额五百的一百张,剩下的都是面额一千;健身房单次体验券一百张,单次私教体验券一百张;某家游戏公司游戏充值卡一百张。
所有代金券不限时不限使用者,显然就是给傅珀自用和送礼的。
再加上十万元现金,加起来的价值将近五十万。
至少目前而言这份厚礼比韩家给的更合傅珀心意。
……
一起吃完午饭傅珀就背着一包衣服和日用品去了学校。
现在的她和当初从傅城荣家里离开的样子截然不同了,一身轻松肆意,丝毫不显落魄。
湖大一共分几大校区,玄学与古代哲学研究学院所在的校区正是古城校区。
古城和老城不是一回事,古城是整个古城区,也是他们老市中心所在的岛,所有的商圈都是环绕老城扩建的。
这样的岛除了古城区,四面八方隔水相望共有四个——南边有平岛区,北边有斜山区,西边有新湖区,东边有望海区,每个区各有各的特色。
老城则是单指古城区中心处有城墙和护城河围绕的那一块四四方方的地界。
傅珀从南城门出城,坐上贯通南北的地铁一号线,之后一路向南换乘最外环的地铁四号线向西行驶三站,就是湖大古城校区所在地了,出了地铁站就是学校大门口。
说起来好像很远,其实坐上地铁半个小时可到。
傅珀也不打算放弃老城这边的摊子,大一新生平时必须住校,本地的学生周末可以回家,所以她就订好了周五、六、日三天在老城摆摊。
其余几日她也不准备闲着,早就打听好学校后身有一条小吃街,平时晚上没课她就准备在那边出摊——准确来说是课外实践。
下了地铁,傅珀站在原地抬头望向四周,发现几乎每个人都是大包小包,一家几口齐出动,人人身上都不轻松。
“呵呵,”自嘲的低头看了自己的行李箱,傅珀眼中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难过,“看来一会要多搬几趟了。”
要在学校住一年,除了衣物鞋袜、洗漱用品、被褥枕头样样都少不了。
一路打听的找到宿舍,推门进去其他三名新生已经到齐,她发现自己竟是最晚的一个。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招呼。
“咦?”熟悉的带点奇怪口音的普通话,“傅珀,咱俩住一个屋,太好了!”
傅珀诧异的回头,看到眼前的人一口叫出:“贝贺斜?”
“嘘!”贝贺斜赶紧把人拉进来,将门推上。
其他两名女生立刻笑倒一片,“小贝,你这名也太奇怪了。”
随即反应过来齐齐愣住,“富婆?”
贝贺斜唉声叹气,“你说说我这三个字单拎出来都是好好的,组在一起怎么就成了个需要打马赛克的名字啊。”
傅珀耸耸肩,“想开点,咱俩这名字胜在好记。”
另两位女生笑过之后起身自我介绍。
“我是艺术系表演专业的史佳睿,最大的爱好是COS,还在兼职做COSER,可以找我COS二次元老公,看在室友的份上给你们打八折。”
“我叫应悠悠,是艺术系导演专业的学生。”
“这是傅珀,我俩都是玄学学院的新生,”贝贺斜走过来指着史佳睿跟傅珀显摆,“你不知道昨天我一推开门发现里面站着我最爱的二次元修仙老公是什么感觉,你能相信吗,她穿着一身道袍的样子比郭开还帅!”
傅珀诧异的上下扫视史佳睿,对方也不以为忤,笑眯眯的挑头挺胸任人打量。
不愧是学表演的,身材没的说,有范又挺拔,虽然是个女生但是个子起码有175CM,往那一站就鹤立鸡群,五官骨相也非常好,一看就是个阳光温和,坚定原则——
停!
傅珀意识到自己盯着人看得太久了,连忙收回视线。
最近她沉迷面相学,差点做了不礼貌的事。
“抱歉。”
史佳睿和应悠悠对视一眼,都挺诧异傅珀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过两句话好像很有距离感的样子,为人倒是意外的好相处。
“没事,”史佳睿一点都不在意,“先声明我经常装扮二次元人物,平时也可能会打扰到你们,大家都互相体谅好了。”
“当然啦,你要是能免费给我算卦,我很乐意给你当试验品,平时想找到有真本事的人还找不到呢。”
应悠悠也连连点头,丝毫不在意傅珀刚才的行为。
除了傅珀,其他三位女生都是外地的,昨天就搬进来了,互相了解过对方的专业之后应悠悠和史佳睿都对玄学学院倍感好奇,贝贺斜就给她们科普了很多。
别的不提,就说他们学院的学生是真的可以算卦这一点,早就让两人心痒痒得不行了。
这个世界上有些职业的人光是看别人久一点都可能是一种冒犯,傅珀自从开始摆摊算卦之后就开始有意识的规避这种行为,不是专门来找她算卦的人尽量不在对方身上注视太长时间。
即便看对方,也努力不让人觉得不舒服。
此时听室友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还是挺高兴的,起码未来四年的大学生活在宿舍的时间应该会少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