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果妹直接跟着珍珍回家——小阁楼还需要打扫一下。
蟹老板拗不过女儿,瘪着嘴出来替换蛋果妹和海绵宝宝的工作,十分钟后就又喜又烦。
喜的是刚才电视新闻一播报,顾客挺着大风卷来了好几波,还都是大单子:“要十个蟹黄堡带走”,“两份套餐打包”……章鱼哥又开始不停打单子找钱。老蟹:这可都是钱!
烦的是这些活全部都要由蟹老板自己干,把冷冻库里冻着的少量存货卖完后,老蟹双钳挥着铲子开始煎肉饼,煎完组装完还要自己从小窗口递出去……
太久不干这样的活,它没干一会就累的满头大汗,小衬衫还溅上油点子。虽然赚钱的兴致依旧让它活力满满,但它的蟹嘴里还是忍不住吐出低声嘟囔:“……海绵宝宝真是偷懒,明天就让它把冷藏室都堆满”。
对于做蟹黄堡永远充满干劲的海绵宝宝:好耶好耶,蟹老板之前还说冷库的电用的太多,以后每次蟹黄堡只放能半满……巴拉巴拉巴拉。
当时的蟹老板:哼,有海绵宝宝在,让它随时做,难道不比冷库省钱?以后淡季就不开冷库了。
这回遭了报应。
……
众所周知,蟹老板的家是一个巨大的、伫立在海土里的船锚。一楼的横向占地面积很大,除了客厅外还有不少隔间。而船锚的两头尖角被改造成了二楼的两个带窗户的有明亮光线的屋子。
随着中间的主柱往上,是二楼的杂物间、三楼的小阁楼和顶层的宽敞大阳台。
蟹老板是一个“抠搜”的性子,那只用破旧木板稍微“装饰”了一下的阁楼,墙壁上其实早已锈迹斑斑。
大家心里对这有数,珍珍让蛋果妹走在前面,而珍珍的身形高大,它只能站在破败窄小的楼梯上,伸着头往上看。
黑漆漆的一片,啥也看不见。
珍珍有些退缩,属于抹香鲸的光滑脸皮皱成一团,它抿着红唇,拉拉前面蛋果妹的屁股,“……啊,抱歉,我没注意到你的,嗯,身材”……不过其实这还真不能太怪它。
被手里滑滑弹弹软软糯糯的混合手感惊呆了的珍珍,回味并卡顿了三秒后才继续道:“蛋果妹,我和爸爸说让你换个地方住吧,二楼的房间也可以住”。
那些房间里面大部分都存着蟹老板捡来的“财产”,简直是一个百宝袋。这从进门后墙壁上的无数照片和收藏就可以初见端倪。
不过还好一直没有什么怪味儿,这是珍珍的底线。
站在上层一点、几乎整个捏捏都被包围在黑暗中的蛋果妹在马上要同意珍珍这个建议时,突然眼尖的地瞄到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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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概是外面路灯透进来的。
“……”
蛋果妹犹豫不决,它在泡芙老师家住了七天,最后两天深受隔音不好的困扰,现在希望睡觉的地方能离所有海鲜远一点。
就在这时,撑着墙壁的珍珍鼻子痒痒的——海鲜原型大,相应来说它的鼻孔也不会小,楼梯上的灰尘欢喜的在它的鼻毛上飞舞,“哈,哈”,它急促地从鼻子里发出呼吸声,鱼鳍在楼梯间磨蹭,发出“沙沙”作响。蛋果妹顿觉不妙,睁着大大的眼睛连忙扭头想要阻止——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但谁又能每次都有先见之明呢?
“哈啾!”
珍珍胡乱挥鳍间,无意碰亮了阁楼上昏黄的灯光。
“啾,啾啾,啾……啾~”
还来不及挑眉惊喜,震耳欲聋的巨大的回声由上到下回旋数次,于是“噗噗”的铁屑和灰尘纷纷飘落在它们的脸上和身上。
眼见着珍珍近在咫尺的鼻翼又在翕动,蛋果妹加快语速劝它下楼:“谢谢你珍珍,你赶紧去清洗一下,灯亮了我上去看看就好”。
珍珍也不想再呆下去,它的衣服上都是灰,它要赶紧去洗澡,今天的好海鲜已经做够了。
蛋果妹爬上最后一阶台阶。
“哇哦”。
没有什么惊喜,就是很空很破。
虫蛀的木板下,隐约是锈红的黑蓝墙壁——其实有些吓海鲜,地上落着一层尘埃,房间天花板的中间往下吊着一个昏黄的小灯泡,照着露出棉絮的军绿色破沙发。其它什么都没有。
可能是楼梯又窄又小,蟹老板也压根没时间到三楼来——二楼的大房间和地下仓库还有空余,所以这个阁楼意外的符合蛋果妹的标准。
空旷,隔音好,噢,竟然还有两扇不小的窗户,蛋果妹很满意,它决定就是这儿了。
洗完澡后的珍珍并不多劝,它实在不想再掺和,蛋果妹夸它配饰漂亮的好意它已经还了。
“扫把和拖把都在卫生间,可以随便用”,珍珍敷着面膜往自己的房间走。
从敞开的门里可以看到粉嫩精致的少女风格装修,看上去并不便宜。
和一楼朴素拥挤的环境不大相衬。
蛋果妹:蟹老板还是个好爸爸。
没有海绵宝宝在身边的蛋果妹自力更生,飞快把阁楼收拾了一遍,在擦了酒精消毒的沙发上铺上床单,今夜就可以安睡。
它也的确做了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