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祸国妖后,我灭前夫满门 第357章 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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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蒙在鼓里

小说:穿成祸国妖后,我灭前夫满门 作者:柠檬小丸子
第356章 有野心← 快捷键 回目录 快捷键→第358章 技高一筹

    或许是被锦挽的话给震惊了,谢昌言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锦挽就这么跪着,神色很平静地任由对方打量着。

    许久,谢昌言才开口说:“我未必有本事将你捧上皇后之位。”

    “那锦挽便安安心心地等着两年之后嫁入张家,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总好过嫁给皇子,处心积虑地布局谋划,稍有不慎就会没了性命,不争就是了。”

    锦挽释然一笑:“太夫人放宽心,依我的聪慧,在张家一定能够过得很好。”

    从前还没觉得锦挽是一块可造之材,只觉得锦挽是个聪慧乖巧的,比紫烟懂事。

    至少不会招惹是非。

    可现在么,谢昌言又苦笑自己又一次看走眼了,竟没有察觉锦挽有这种心思。

    真是年纪大了,越发糊涂了。

    “你先起来吧。”谢昌言并没有马上回应,而是让她先起身。

    锦挽默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抽出干净的纸继续抄写经书,神色十分认真。

    就好像刚才那些话匪夷所思的话不是她说的一样。

    谢大老爷的葬礼办得很隆重,傅玺还亲自来上了三炷香,文武百官也来过。

    并且傅玺还追封了谢大老爷为忠义侯,以侯爷的名义下葬。

    陪着傅玺一块来的还有江凛,他的脸色并不算好看,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便待在一旁。

    南宫祈看了眼江凛。

    江凛也回过头看他,二人彼此打量着对方,互相看不顺眼。

    趁着傅玺临走前,南宫祈上前压低声音说:“皇上,您又何必执着呢,不如趁此机会将淑贵妃还给邱丽,否则邱丽颜面无存,无法交代。”

    “你邱丽颜面无存,我临安就有面子了?”傅玺冷笑;“强取豪夺臣妻,还要朕拱手相让,你这是将朕的颜面放在地上狠狠的碾压!”

    南宫祈却道:“皇上若是觉得颜面过意不去,可以让纳兰四姑娘假死,换个身份去邱丽……”

    话落,傅玺眸光锐利地看来。

    这句话就像是个耻辱。

    几十年前临安已经被羞辱过一次了,谢昌言被奉给邱丽,就是用这个法子。

    “皇上,父皇他执意要娶,没有人能够阻挠,而且淑贵妃对于父皇而言极其重要,甚至已经在宫内打造了寝宫,就等着迎淑贵妃回宫了。”南宫祈颇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傅玺睨了眼南宫祈。

    “三日后,我便打算回邱丽,还请皇上考虑清楚。”南宫祈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巴不得赶紧走。

    留在临安,保不齐哪一天就被算计了,防不胜防。

    “不必等三日后,朕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有些事不想痴心妄想了,朕是不会同意的。”

    傅玺眸光泛起了杀气,吓得南宫祈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直到傅玺离开了也不曾多说一句话。

    “祈表哥……”谢紫烟忽然从身后的柱子走了出来,一袭白衣长裙,鬓间挽起并无珠钗,唇色苍白,眼眶含泪地望着对方,仅是一个眼神就勾起了人无限保护欲。

    南宫祈神色有些尴尬,他不知道刚才的对话谢紫烟究竟听进去多少。

    “祈表哥。”紫烟来到了南宫祈身旁,微微一笑:“祈表哥不必懊恼刚才皇上说的话,他是一国之君,前些日子又打了胜战,若是贸然答应了将四姑娘送去邱丽,必失军心。”

    她一脸自信地说:“皇上最后一定会同意让纳兰清去邱丽的。”

    这幅坚定模样反而让南宫祈有些好奇了:“你何出此言?”

    “因为我会帮祈表哥的,保证让江家容不下纳兰清。”

    在这个世上,纳兰清是她第一个痛恨的人,都怪纳兰清私底下勾引了江凛,才会让江凛抛弃自己。

    自己也不会成为全京城人的笑柄,更不至于大冷天在湖边冻了许久,差点儿连命都没了。

    所以,只要让纳兰清痛苦。

    紫烟就愿意做一切。

    等到了邱丽,纳兰清没有了靠山,还不是任由她拿捏?

    南宫祈目露疑惑,呆愣片刻后神色多了几分深意,想多问几句,紫烟却是不肯再说了,只留下一句:“祈表哥等着瞧吧。”

    次日

    依旧来了许多人来谢家做客吊唁,谢昌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个小暖炉,一双眼睛都快哭肿了。

    倒是有不少夫人上前关怀,谢昌言都是微微笑。

    “太夫人,江老将军来了。”丫鬟提醒。

    谢昌言睁开眼,坐直了身子朝着门口看去,果然看见了江老将军不紧不慢地赶来。

    他身穿棕色大袄进了屋,冲着灵位上了三炷香,祭拜之后,神色不自然地看向了一旁的谢昌言。

    脚下步伐犹如千斤重,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变成了一句:“太夫人节哀。”

    谢昌言点点头。

    “太夫人。”江老将军欲言又止,他虽然对谢家有些恼怒,可在谢昌言面前还是抬不起头来,总觉得愧欠了什么,以至于说话底气都不足了。

    “瞧你,一把年纪了还这般扭扭捏捏的,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我从未责怪过你,是两个孩子没缘分。”谢昌言苦笑,一副故作打趣的模样说:“做不成亲家也不是仇敌,不必苦大仇深,还未恭喜你得了个贤良淑德,聪慧温婉的孙媳妇呢。”

    这话更是让江老将军脸色火辣辣的,毕竟当初是他亲口答应了这门婚事,又是他纵容了江凛闹出一些幺蛾子。

    “强扭的瓜不甜,我若是你,也会这么做的。”谢昌言说得十分坦然,然后捂着唇咳嗽起来,许是激动了,唇角竟溢出血来。

    “太夫人!”锦挽上前抚背,担忧道:“您莫要再伤神了,您今日又呕血了,太医说……”

    谢昌言面色淡然地拿出帕子轻轻擦拭唇边的红色,拉住了锦挽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锦挽这才垂眸。

    “你……你身子不好,就回去休息吧,留在这人来人往也休息不好,何况屋子里还冷冰冰,染了病气更不好。”江老将军满脸无奈地说:“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着。”

    至于承诺,江老将军是不敢轻易许的,只能关心几句。

    谢昌言微微一笑:“好。”

    说罢,谢昌言起身便离开了。

    身后江老将军一直盯着谢昌言的背影叹气,没一会儿功夫,谢昌言的背影就消失在拐角处。

    随着来吊唁的人越来越多,江老将军也没多留,回了趟江家,恰好遇到了纳兰清。

    他的神色立马变得柔和:“清姐儿。”

    “祖父。”纳兰清弯腰行礼,看着江老将军愁眉不展的样子,猜想着肯定是去了谢家吊唁去了。

    于是纳兰清道:“祖父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可否说给孙媳听听,说不定我能想法子解决呢。”

    江老将军摆摆手,几十年前的事儿他是不想再提了。

    “祖父。”纳兰清倒了杯茶递上前,神色温柔地坐在了下首椅子上,低声说:“谢家大老爷没了换来了侯爵位,皇上又亲自去上香,说明皇上已经给足了谢家颜面,日后京城必定不会有人敢再小觑谢家了。”

    纳兰清担心的是江老将军会被谢家人给糊弄了,做了些不该做的事出来。

    “唉!”江老将军叹气,将尘封已久的回忆打开:“我像你这般大时,差点儿就娶了谢太夫人。”

    “啊?”

    纳兰清愣了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十六岁定下婚约,只是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那时谢太夫人是京城第一美人,也是第一才女,多少人想求娶,江家也不例外,只是那时的我年轻气盛,无心男女之事,一心想要上战场杀敌立功。”

    江老将军回想当初,露出一抹苦笑笑容:“谢家也曾提醒过江家尽快成婚,可我惦记着立功之后再娶,这一耽搁,却不曾想先祖皇帝看上了太夫人。”

    对于先祖皇帝,纳兰清多少知道些,是个混账又胆小懦弱的,要不是他惹出这么多幺蛾子。

    傅玺也不会遭这么大的罪。

    真是死了都不安生。

    “那先祖皇帝知道您要娶谢太夫人吗?”纳兰清好奇地追问。

    江老将军点点头:“谢家主动提过,但先祖皇帝并未理会,反而劝说当年的太后召见了谢太夫人入宫陪伴,不久后,强行宠幸了谢太夫人,将人册封为妃。”

    这件事也成了江老将军心里永远的痛和遗憾。

    当年他就应该早早迎娶谢昌言的。

    纳兰清默然,一个臣子哪敢和皇上争女人,江家注定是要退让一步。

    “我得知此事时已经在战场上了,先祖皇帝担心江家会闹起来,于是又册封了江家嫡女入宫为妃,许诺会给江家一门荣耀。”

    “那江家答应了?”纳兰清小心翼翼地问,心里猜测能得到皇帝的许诺,应该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何况,江家只不过是失去一门婚事而已。

    换来的却是满门富贵,怎么算都是值得的。

    江老将军嗤笑:“江家铁骨铮铮自然是不屑的,未曾接受先祖皇帝的恩赐,太后下旨将长凝郡主赐婚给了江家,我冷落了郡主多年,直到谢太夫人诞下皇子后,为了避人猜忌,我才和郡主圆房。”

    说到这,江老将军更是愧疚,是对于长凝郡主的愧疚。

    “再后来,谢太夫人病逝的消息传出来,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我知道她还活着,只是被迫送去了和亲。”

    江老将军满脸讽刺:“临安竟用一个妃子去和亲,传出去简直贻笑大方。”

    先祖皇帝的种种行为,都让江老将军十分不耻,说着说着,他眼中浮现了恨意。

    纳兰清点头,对先祖皇帝也是鄙夷。

    一个大男人为了讨好其他人,竟将自己的女人给送出去了,太卑鄙了。

    “祖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们只是没有缘分罢了。”纳兰清安抚。

    可江老将军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不停地说:“当年要不是我年轻气盛得罪了人,先祖皇帝也不会派晟哥儿去战场,连援兵都不曾给,害得晟哥儿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江老将军情绪变得很激动起来,回想起自己的儿子战死沙场,白发人送黑发人,江凛还那么小就没了父母双亲。

    他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谢家……谢家也倒霉了,一家子贬的贬,死的死,颠沛流离,我私底下派人找过这些人,但被先祖皇帝发现后,倒霉的就是江家。”

    所以,他为了江家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再后来先祖皇帝为了安抚江家这一脉的武将,选择了江家嫡女入宫为后,也就是傅玺的亲生母亲江遥。

    慢慢的所有人都将这件事给遗忘了,只有江老将军心里还惦记着,他欠了谢家的,也欠了江家的。

    纳兰清深吸口气,要不是怕得罪人,她真想将先祖皇帝挖出来鞭尸,因他一人之过,害了这么多人。

    “少夫人,宫里来旨让您入宫。”管家匆忙来禀报。

    江老将军这才回过神,爽朗一笑:“莫要让皇后娘娘久等了。”

    “是。”

    纳兰清点头起身入宫。

    这一路上纳兰清都在冥思苦想,总觉得有什么是自己忽略了,快到了凤栖宫也没想起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纳兰清见四下无人,便将刚才江老将军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长姐,我总觉得有些蹊跷,在所有人的眼中,先祖皇帝成了十恶不赦的坏蛋,可……先祖皇帝又得到了什么呢?”

    云瓷蹙眉,让夏露抱着孩子出去了,有些话还是不方便让孩子听见,她指了指一旁的字画。

    “这是?”

    “这是先祖皇帝的真迹,在库房里找到的。”

    纳兰清疑惑不解地看向了一幅雨后碧荷图,上面画着无尽的荷叶,还有几朵粉荷点缀其中。

    旁边还有几句诗词,是前朝诗人的诗词,仔细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长姐,这有什么不妥吗?”

    “这幅画里藏着一封书信,没有指名道姓,但从字迹上看,是谢太夫人亲笔所写。”

    云瓷将画中藏起来的书信取出,打开露出了泛黄的纸张,字迹虽有些模糊,还是能看清内容的。

    上面写着元齐二十年春,一副药方子。

    “这药方子是解蛇毒用的。”云瓷和谢太夫人有过书信来往,所以一眼就认出对方的字迹,又解释道:“这纸张却是边关那边产的墨纸,颜色和咱们在京城用过的不一样,有些泛黄,而且不易溶解。”

    在边关用过这种纸,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但出现在京城,就有些奇怪了。

    “元齐二十年春,就是谢太夫人入宫为妃的那一年,谢太夫人肯定是见过邱丽先帝的,否则,邱丽先帝也不会点了名的要谢太夫人去和亲。”

    云瓷也一直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追查之下,线索也越来越多了。

    直到查到了这幅画后就停下了,她生怕继续追查下去,会查到什么惊天秘密。

    “说不定谢太夫人是去边关找祖父去了呢?”纳兰清猜测。

    云瓷却摇摇头:“当初江老将军并不在边关,而是在西北处,相隔很远

    ,本宫派人去边关查过药铺子,奈何时间太久远了,线索并不多,谢太夫人当时才十几岁,为何要去边关?”

    这一点云瓷怎么都想不通,可刚才纳兰清说完江老将军的故事之后,有了新的发现。

    “当年先祖皇帝将谢太夫人送去和亲后不久就病了,还有传言写过遗诏,让靖王为帝,但这封遗诏迟迟没有显现,当初靖王在边关又投靠了邱丽,临死之前还向谢太夫人要过遗诏。”

    纳兰清猛的一惊:“长姐的意思是,压根就不是邱丽先帝求娶,而是先祖皇帝动了杀气,谢太夫人亲自向邱丽先帝报了信求救,所以邱丽先帝才会不顾一切地施压?”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先祖皇帝不停地对谢家赶尽杀绝,就有迹可循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云瓷从未小觑过谢昌言,一个聪慧又善于伪装的女子。

    表面上看似什么都不争,可极善于拿捏男人的内心。

    “临安当年征战,先祖皇帝迫于无奈接受了邱丽先帝的援兵帮助,又不能揭穿了谢太夫人的真面目,还有先帝和皇上体内的毒……”

    云瓷当了母亲之后才知道,作为父母,有多么疼爱自己的孩子,即便皇家再无情无义。

    也不会给自己的孩子下毒,最多忽视不理会而已。

    云瓷深吸口气,指尖都在颤抖:“若是……若是当年的真相是真的。”

    她不敢想象先帝的身世会不会真的有问题,如果先帝不是谢太夫人生养的。

    也会连累傅玺的身世。

    “还有,当年所有人都以为是谢太夫人被迫入宫,被皇上趁机宠幸,可事实并非如此,本宫查过当年的档案,谢太夫人入宫一个月,先祖皇帝虽日日去探望,却从未记录在册侍寝次数。”

    纳兰清蹙眉:“长姐,照这么说,极有可能是谢太夫人主动入宫的,只是外人不知内情罢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谢太夫人简直太可怕了。

    “长姐,这只是我们的猜测,祖父说过谢太夫人曾去过江家,让江家尽快完婚,是祖父年轻气盛要去打仗,这才耽搁了事。”

    云瓷冷笑:“那是以内江老将军已经定下了战事,谢家挑的日子太不是时候了,江家还能抗旨不遵不成,江家的好儿郎都是在战场上,江老将军岂能堕落了江家名声?”

    纳兰清回想起江老将军今日说话的落寞神情,不免有些心疼,被人蒙在鼓里还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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