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修停下来,满眼担忧地看着她。
“你眼睛到现在还肿着,这么快就有心情关心二哥的婚事了?”
姜巧巧不好意思的笑了,自己这两天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他们肯定都很担心。
“我的确很难过,但哭了两日已经很让人头疼了,我若是为了旁的男人郁郁寡欢一蹶不振,朱文景得休了我。”
秦子修笑着点了点她的脑袋。
“知道就好,你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的那天,我还以为你爱的是他,并非王爷。还是王爷大度,要是我,早就提着棍子冲进去质问,为了夫君之外的男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太不像话了。”
姜巧巧低头。
“可他的确是我杀死的。”
秦子修又揉了揉她的脑门,“好啦,逗你的,我是看你还会不会哭,若是还想哭,我可以带你进宫去吊唁。”
吊唁?
可是他已经死了,她是杀了她的人,还有何颜面吊唁?
姜巧巧眼睑低垂,微微红肿的双眼皮显得她有些呆呆的。
“还是不去了,没必要。”
她低声笑道,“我总觉得,他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胡说他拿的剧本与我们不同,说不定还能换个身份重来呢。”
她说服了自己,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说不定真是这样,他可是有系统的人。”
秦子修蹙眉,“什么剧本系统的,咱们的妹妹哭傻了?”
他抬手揽过她的后脑勺,“走吧,给你找两个熟鸡蛋揉一揉,先把眼睛消肿了再说。”
姜巧巧揉了揉眼睛,“很丑吗?”
“不丑不丑,巧巧若是丑,还会让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人围着你转?”
姜巧巧抬脚踢他,“太夸张了,那只能说是认识,哪里是围着我转了。”
她不喜欢这个说法。
想到朱崇礼倒在她面前,她还是会心如刀绞。
是愧对,是后悔,也是遗憾。
若是他的身份简单一点,说不定他们就成为患难之交。
她总觉得,朱崇礼之所以刁难她,是带着某种迫不得已的任务。
朱崇礼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要不然他拥有那么多厉害的金手指,为何却要英年早逝。
这不合理!
来到母亲的院子,姜巧巧吃到了很多养胃的小吃,还得到了一身新衣裳,好看的首饰。
她的腕间被戴上价值连城的翡翠手镯。
姜巧巧明白,这是家人无声的安慰。
她的脸上也不再出现悲伤难过的神情,开开心心地陪父母说说笑笑。
“对了巧巧,明日要去你外公家吗?”
苏婉瑜温声道,“我们现在可以不用忌讳什么,直接去见你几个舅舅,还有表哥表姐,以及表妹表弟了。”
姜巧巧点头,“当然要去,那可是母亲的娘家,我总要去看看的。”
“要带什么礼物吗?”姜巧巧思索到,“我如今好歹混了个王妃的头衔,礼数要周到,礼品不能显得寒酸,不然王爷要责怪我的。”
苏婉瑜点了点她的额头,“鬼丫头,想得挺周到。但礼品的事你别操心,我都准备好了,你只管跟着我们去就好。”
“还是不妥当,起码外公外婆的礼品要我亲自准备。既然娘已经备好了,那我补充两件如何?”
姜巧巧笑道,“我觉得别的都不实诚,我喜欢送金子,不如送他们一人一个大金镯子,如何?”
苏婉瑜笑着点头,“那是自然,普天之下,谁会跟金子过不去?”
“嗯,那就好。”姜巧巧吃得太撑,“刚才吃得太多,我跟三哥去后院比比箭法,娘要去吗?”
苏婉瑜摇头,“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吧。”
姜巧巧跟三哥走出房间,便压低声音问道,“娘好像不开心,是大哥那边来信了吗?嫂子和孩子还好吗?”
秦子修微微摇头,“不太好,两个孩子都感染风寒,一直在吃药。”
“那一定要多请几个郎中,实在不行用偏方也行,就是不能干等着。”姜巧巧担心不已,“发热了没?听说孩子发热太久可以十指放血。”
“我这就去写信,飞鸽传书给大哥,万一管用呢。”秦子修往自己的书房走,不由称赞道,“没想到你懂得还挺多。”
“有时候找不到郎中,总要自救,不需要喝药的法子自然就积攒得多了。”
秦子修同情地看着她,“你以前受苦了。”
“……”其实还好。
看到秦子修写信,她也拿起毛笔给几个孩子写了一封,给姜家父母也写了封,让他们放心。
姜巧巧深吸了一口气。
如今她算是回到亲生父母跟前,还有一件事情还没有完成。
她该改名叫秦子巧或者秦巧巧了。
*
次日,秦子书不在家,其余秦家人浩浩汤汤地去了苏家。
昨晚上姜巧巧了解到,母亲的娘家是书香门第,两个舅舅也是文官。
只是这些年因为父亲秦继周告老还乡,卸去官职之后,不管是碍于皇上的猜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都渐渐疏远了。
但姜巧巧知道,就算是其他人再疏远,母亲终究是外公外婆的亲生女儿。
至于其他的关系,不必强求。
因此,这也是她为何独独给外公外婆准备了见面礼的缘故。
苏家的府邸也很气派,一进院子便会发现处处有巧思,门口的大水缸里面种着睡莲,红色的小鱼儿在水中游荡。
或许是早就知道他们要来,苏家前院厅堂内坐满了人。
“婉瑜。”一个容光焕发的银发老太太率先站了起来,泪中带笑走向苏婉瑜。
“娘,”苏婉瑜刚说了一个字便哽咽不已,紧紧地抓住老太太的手,“娘我回家看你了。”
“哎,”银发老太太不由看向她的身后,“你那遗失多年找回来的女儿呢?”
她不由拍了拍苏婉瑜的手,“十几年了,你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嗯,”苏婉瑜连连点头,抬手用帕子沾去眼角的泪水,“娘,我终于可以不念着我的巧巧了。”
姜巧巧上前,“巧巧见过外祖母,见过外祖父。”
“哎,快让我看看。”银发老太太拉住姜巧巧的手,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你跟年轻时的婉瑜长得真像啊。”
“让外公看看,”一旁的花白胡子老者也站了起来,“果真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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