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是这么一个迟疑,闻拾柒也就明白了答案。
他那日,果然留下了“那个孩子”……
闻拾柒轻轻地笑了。
心里却并没有多少感觉,仿佛……真的心冷了,一切都不在乎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没有想要那个孩子。
“不管这个孩子最后怎么样,都与我无关。
“你不要多心。”
闻慕迟急忙解释道。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闻拾柒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平静,但也正是因为太平静了,反而愈发让他不安。
就仿佛一瞬间,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在乎他要不要“那个孩子”。
也不在乎他和谁在一起。
更……不在乎他……
他似乎要抓不住她了。
闻慕迟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他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死死地抓紧。
生怕她会离开。
“你相信我。”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认下那个孩子。
应该说,他根本不认为那个孩子是自己的。
那一晚,他人事不知。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即便他真的和柳思涵有过什么,又怎么会刚好这么凑巧,一次就有了?
“现在怀孕8周以上就可以采集胎儿绒毛样本,做亲子鉴定。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按照柳思涵“怀孕的时间”来算,刚好已经过了8周。
他之前之所以不做亲子鉴定,是因为没有必要。
因为,无论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都不打算留下,也根本不在乎它究竟是谁的。
甚至,连和“那个孩子”做亲子鉴定,他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但,如果不做一个鉴定,不能有一个准确的结果,就无法让闻拾柒放心,无法让她相信他的话,他不介意去做一个“亲子鉴定”。
前提是……
“那个孩子”能好好地活着……
想到这里,闻慕迟的眸光冷了冷。
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那么,无论是柳思涵,还是他那位奶奶,都绝对不可能让这个“污点”继续存在。
势必会制造出“意外”,流产。
以前,他不在乎,也就懒得去管她们会做什么动作。
但现在既然决定了要去做“亲子鉴定”,证明自己的清白,那“这个孩子”就必须只能好好地活下去了。
至少,要到他做完“亲子鉴定”之后……
闻拾柒看着他笃定的神色,不由一怔……
虽然那天在医院,闻慕迟也一度表示过,柳思涵腹中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但……
她也只以为,他是“怀疑”。
现在看来,倒像是他十分确定一般。
难道……
“那个孩子”真的不是他的?
他和柳思涵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不,不是……
如果他真的没有和柳思涵发生过什么,他一开始就不会有迟疑。
柳思涵也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将一个不知道父亲的孩子硬是塞到闻慕迟的头上。
到底……还是发生了……
闻拾柒苦涩地笑了笑。
但这抹苦涩只是一扫而过,也就淡了……
“即便证明了,又怎么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道。
闻慕迟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他握着闻拾柒的手一紧,急切道:
“怎么会没有意义?我……”
但还不等他说完,闻拾柒就打断了他的话:
“就算证明了这个孩子不是你的,难道就能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即便没有这个孩子,没有柳思涵,你就不会有下一个联姻对象了吗?
“你就能保证,闻老夫人不会再阻碍我们,不会再撮合你和其他女人了吗?”
她一条一条,将所有的问题都抛了出来。
说完之后,淡淡地看了闻慕迟一眼,最后道:
“我累了……
“真的够了……
“我已经不爱唔……”
似乎意识到她要说什么,闻慕迟猛地俯身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将她后面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顷数吞进了腹中!
他不许,她不再爱他!
他不许,她说出那个字!
“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抵着她的唇,一字一句,声音偏执而疯狂。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抽身离开……”
既然招惹了他,就要负责到底!
“你只能是我的!”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她都是他的!
他一把扯开她身上的衣服,将自己抵了上去。
闻拾柒猛地睁大了眼睛。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男人狠狠地占有……
干涩的身体不能适应地传来一股强烈的疼痛……
“唔……”
她闷哼一声,面色变得煞白。
闻慕迟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固执地,强势地,占有着她!
这一场单方面的施暴,并没有人从中获得欢愉……
闻拾柒哭着,叫着……
闻慕迟也并不好受,他死死地皱着眉,面色阴沉,也没有半分享受……
等到这一场暴行结束的时候,闻拾柒早已经昏死了过去……
整张床上一片狼藉。
闻慕迟眸光晦涩地看着她,许久,才起身抱着闻拾柒去清洗……
等闻拾柒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才刚一动,就感觉到身体好似散架一般的疼痛。
有关昨晚的记忆,也在顷刻间涌进了她的大脑……
想着昨晚闻慕迟狠戾的样子,想着那一场身心痛苦的暴行,闻拾柒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寒……
诊所里。
闻慕迟闭着眼睛,躺在休息椅上。
本来应该在公司的人,此刻却并没有去上班,反而躺在诊所的内室里。
坐在他身边的,正是钟徽。
从他来这里,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但他始终一言不发。
钟徽也极有耐心地等着。
终于,就在钟徽以为他今天大概也只是来这里躺一躺,休息一会儿,并不会说话的时候,闻慕迟缓缓开了口。
他说:“我伤害了她。”
钟徽一愣,问:“谁?”
但问完之后,她很快反应过来:“您的太太?”
闻慕迟没有回答。
又是一阵沉默。
但钟徽也没有继续追问。
过了片刻,闻慕迟再次开了口:
“她要离开我。”
钟徽面上不动声色,拿起手边的记录本,开始在做记录:
“然后呢?你就伤害了她?”
“我强占了她。”
“额……那……”
饶是钟徽再怎么是一个专业的医生,听着这样一个矜贵冷漠的男人,轻描淡写地说出自己强迫了一个女人,心里也有点……
额,微妙……
但,还不等她重新调整状态,她就听到闻慕迟继续说道:
“我还囚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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