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女朋友?”店长大人声音高亢的吼了一声,然后死死的盯着余式微,仿佛要将她的脸盯出一个洞来。..
余式微淡定的喝着咖啡,任凭店长左看右看就是不动声色。
店长大人受伤了,郁闷的说了一句:“我让人带你去。”
说着叫了一个女的进来,一番吩咐之后就让那人带着余式微去另外一个包间,然后自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摆明了是不想走。
余式微只能憋着笑,丢给霍沥阳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霍沥阳的神色也变了变。
一个小时以后余式微美美的走了出来,然后看到霍沥阳正脸色铁青的坐在大厅中央的沙发上。
大概在他眼里‘人多眼杂’的大厅比‘没有外人’的私人包厢要安全多了吧。
沥阳抬头看去,只一眼,便立刻忘了呼吸。今晚的余式微太不一样了。
从前的她穿着简单朴素,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清新的学生气,可是此刻的她简直太美了。
黑色蕾丝小礼服服帖的穿在她身上,乌黑的秀发高高的挽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香肩小露。
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整个人消瘦不少,黑色又是显瘦的颜色,往那一站,更衬的楚楚动人,有一种纤弱的美感。
她的皮肤白皙光滑,犹如在牛奶中泡过一般,用肌肤胜雪这个词来形容她真是再贴切不过。
又因那黑色与白色是两种对比明显的颜色,更衬得她犹如误落凡间的天使,诱惑与禁忌并存,让人看了,只想更加疯狂的扑上去。
迷人雅致的锁骨下是她浑圆的酥胸,那深邃的**,让人根本移不开目光。
霍沥阳看呆了,等反应过来应该赞美几句的时候却发现余式微已经用披肩将自己给包了起来。
他略略有些失望,眼角还不停的朝她的胸上瞄去。
余式微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不自觉的又紧了紧披肩,将自己包裹的更为严实。
霍沥阳尴尬的咳了一咳,他再次主动向她伸出手:“走吧,我的女王。”
两人坐上车,前往帝都酒店。路上霍沥阳一直拿眼睛瞟向余式微,有时候看的痴了就会被她抓住,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双双红了脸。
纯情的像两个刚刚学会接吻的小男生小女生。
霍沥阳越看越入迷,余式微却只越来越尴尬,她心中暗暗期盼着可以早点到达会场。
霍沥阳突然伸手握住了余式微的小手,神色痴迷的说了一句:“小微,你今天真美。”
这样的夸奖让余式微极其的不自然,她有些慌张的想要抽回手,可是手却被霍沥阳牢牢的抓着,她涨红着脸说到:“别这样……有人在看着。”
霍沥阳倾身靠的更近,然后不知道摁了一个什么键,面前立刻升起一块挡板,将车辆的前后座分隔了开来。
他偏头,盯着她娇艳的红唇说到:“这样就看不见了。”
看到他的眼底升起一簇簇的小火苗,余式微心头一惊,她从前经常在陈瀚东的眼里看见这种光芒,所以她非常的清楚这种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手心不知何时变的湿漉漉的,因为紧张她的呼吸有点急促,丰满的浑圆不安的上下起伏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霍沥阳的眼神顿时变得更炽热了,他的手已经扶上了余式微的腰,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拆吃入腹。
余式微的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她下定决心,如果霍沥阳再靠近一点的话她就要大喊救命了。
不过,幸好,他终于又重新坐了回去。
因为车子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司机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霍少,会场到了。”
余式微大呼幸运,不然到时候一定会很尴尬。
司机下车过来帮霍沥阳打开车门,霍沥阳正要下车,忽然又转过身去把她的披肩一把扯了下来。
余式微惊呼一声,刚要把披肩重新捡回来,霍沥阳却一把摁住了她的手:就这样,更美更引人注意。
余式微自然不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靠露肉来吸引别人的目光。
会场外面有不少媒体守着,有眼尖的看到他们立刻围了过来:“是霍沥阳,霍沥阳来了。”
小小的车身立刻被围的水泄不通,记者们从各个角度拼命的朝车内照着。
咔嚓咔嚓的照相声此起彼伏。
余式微被闪光灯刺激的睁不开眼睛,手下不由得就放松了对披肩的控制。
然后整个人被霍沥阳拉着下了车。
她刚刚下车站定,人群中就传来惊呼声,甚至有些男记者专门对着重点部位多照了几张。
余式微吓得赶紧躲到了霍沥阳的身后。
霍沥阳却一脸骄傲,仿佛在展示一件举世罕见的珍品。
有记者适时提问:“霍先生,旁边的这位女士是你的女朋友吗?”
“请问她是哪位董事长的千金?亦或是**?”
“还是说这位小姐就是上次和你一起殉情的那位?”
“是打算结婚还是玩玩而已?”
“霍老爷子知道吗?”
余式微怕了,她真的很怕这些记者将她的身世挖掘出来,她被推到风口浪尖不要紧,可是陈瀚东呢,他的名誉必定会受到影响。
此刻她才正真后悔起来,她不该答应霍沥阳来出席这个晚会的。
她紧张的揪着霍沥阳的袖子,靠在他的身后小声的说到:“沥阳哥,快走吧,我们快点进去吧。”
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哭腔,几乎是在求霍沥阳快点走。
可是霍沥阳却像没听见一样,甚至还摆出各种造型任由记者们拍。
余式微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可是她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下霍沥阳自己走掉。
正进退两难之际,凉飕飕的肩膀忽然一暖,有个人把衣服披到了她身上。她先侧过脸看了一眼,是一件黑皮的男士西装外套,再抬头,对上一双有些凌厉的丹凤眼。
她一怔,万万没想到来救她的人竟然是霍殷容。
两大巨头形成对垒之势,记者们立刻更加疯狂的开始拍照,心中纷纷猜测,难道这就要开始打了吗?好激动!
霍殷容高大的身躯往前一站,竟不懂声色的将余式微拦在了背后,那些记者几乎照不到她了。
霍殷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霍沥阳说到:“真是感人啊,二弟你竟然带病前来参加我的拍卖会。”
霍沥阳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毫不客气的还击到:“小弟我怕大哥你第一次开这种拍卖会怯场,所以特意过来帮你撑撑场面。”
“哦?是这样吗?”霍殷容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那怎么一直站在门口都不进去呢,该不会是弟弟你……害怕了吧?”
“怕就不来了。再说我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大哥你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给变没了!”
“那就请吧!”
两个人不动声色的交锋完毕。霍沥阳带着余式微进了里面的大厅,里面只允许了三家最大的媒体进行拍摄,档次自然比守在外面的这些小报社要高级许多。
不过守在外面更能接触到第一手资料,他们刚刚不就见识了霍殷容和霍沥阳的争斗?
到了里面霍沥阳这才注意到余式微的脸色十分的不对劲,他不由得疑惑的问到:“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有记者在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微笑,懂了吗?”
见他一副毫无察觉的样子,余式微只觉得一颗心从里凉到了外。
连霍殷容都能出面保护她,霍沥阳却一副还没炫耀够的样子,心里是说不出的失望。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到:“沥阳哥,以后别这样了,我不喜欢。”
霍沥阳不解:“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难道你不愿意和我一起站在镁光灯下接受大家的祝福吗?”
余式微闭了闭眼:“是的,我不喜欢。我讨厌透了这种生活。”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那句话。
霍沥阳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余式微是真的生气了。他怔在那里,竟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他刚刚太得意忘形所以忽略了什么事吗?
眼光不经意的瞥见余式微肩上的那件男士外套,脸色沉沉的暗了下去:“霍殷容的外套为什么在你这里?”
余式微呼出一口冷气,心凉如水:“因为我冷,我真的很讨厌穿这种衣服,因为一点都不像我。”
霍沥阳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牵住余式微有些冰凉的手说到:“对不起,我没有顾忌到你的感受,我们进去吧,到了里面就不冷了。”
余式微的肩膀立刻就垮了下来,算了,就这样吧,她无力再去争辩什么,眨了眨眼疲倦的说到:“走吧。”
虽然说是小型拍卖会,可是场内的人数明显比得上大型拍卖会,而且来得大多是在a市举足轻重的人物。
霍沥阳一开始还能笑着应对众人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到后来笑容也渐渐的有点挂不住了。
此刻拍卖的藏品多达几十件,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一类是国外著名画家的油画,一类是中国古代罕见的古董瓷器,还有一类就是世界少有的钻石珠宝。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摆在展厅正中央的鸽血红钻石。
鸽血红钻石本就世间少有,更何况这块钻石足有鸡蛋那么大小,必定价值不菲。
余式微注意到所有的作品都表明了起拍底价,唯独这块鸽血红钻石没有表明价格,不知道是无法估量还是根本不打算卖。
“哟,这不是霍家二少爷吗?怎么就从医院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听到霍殷容把拍卖公司做起来了,病情会加重呢。”
背后忽然传来一道痞痞的笑声,说出来的话也格外的刺耳。
余式微和霍沥阳转头去看,竟然是周群。
余式微认识了叶迟,自然就不会忘记那天和叶迟一唱一和的周群,虽然十分讨厌这个人,她却暗暗祈祷这个花花公子要健忘一点。
她尽量往霍沥阳身后躲,努力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霍沥阳和周群是认识的,他不但认识他还得罪过他,所以周群一看到他就故意拿话激他。
霍沥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眯着眼冷冷的说到:“群少还没倒下,我怎么敢倒下,要不然,你不是太无趣了?”
“nonono,”周群晃着一根手指否认,“我的对手只有霍殷容,其他的什么人,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意思就是说他不配了?
霍沥阳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对他:“呵呵,也是,群少你只有先打败了我大哥,接着才有资格和我做对手。”
周群挑了挑眉,这就是他异常讨厌霍沥阳的原因,胜负欲太重,在大事面前也不懂得忍让,比起圆滑的霍殷容,他真是差太远。
这样不分轻重的人,注定难成大器。
心里下了判断,周群也懒得和他继续口舌之争,他冷笑了一声正打算转身走人,忽然看到霍沥阳身后露出半张娇艳的面孔。
他忽然有了兴趣,脚尖又转了回来,举着手中的香槟说到:“那就拭目以待了。”
周群都举杯了,余式微自然也不能再躲,她低着头和霍沥阳一起举杯,尽量不让周群看见自己的脸。
“咦?”周群忽然怪叫了一声,“这位小姐怎么看着这么面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是啊,所以我再也没去过那里了。余式微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着。
霍沥阳看了一眼余式微,随即有些了然,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自然能够吸引周群这样的花花公子了,心里不禁有点得意。
他一把搂过余式微的腰,将她从背后拖了出来:“啊,忘了给群少介绍一下了,这是我女朋友余式微,小微,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群少,周群。”
男人就是这样,除了炫耀自身的资本外,另外还可以炫耀的就是女人了。
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有钱的土大款都喜欢在身边养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不过都是为了面子上的那点事。
“呵,你还经常向余小姐提起过我吗?”周群意味深长的看着余式微,“就不知道他都是怎么跟你形容我的呢。”
“疯度翩翩。”余式微偷偷换了一个词,“英俊潇傻。”
周群没听出来,还以为余式微是真的在夸自己呢,立刻高兴的大笑起来,他过分爽朗的笑声让嘈杂的展厅立刻安静了不少,很多人都驻足朝这边观望。
余式微眼观鼻鼻观心,心里不停的自我催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不认识这货,我真的不认识。”
“余小姐你真有意思。”周群抿了一口酒,笑着说到。
这时旁边又走过来一个人,那人的目光久久的落在余式微的腰上,那里放着霍沥阳的手。
他忽然抬眸,冷笑了一声:“余小姐,真是好久不见。”
这语气,里里外外都透着一个冷。
余式微微微偏头,立刻就对上叶迟那双温润的眼眸,只是此刻那眼底还藏着一抹厌恶。
叶迟当然会厌恶了,他没想到余式微竟然跟个交际花似的,今天跟着霍殷容,明天跟着霍沥阳,更可恶的是这个女人还勾搭了自己最好的兄弟。
你说勾搭了就勾搭了吧,结婚了还这么不安分,还当着陈瀚东的面说她爱的是别人,陈瀚东没气的吐血那是他度量大,但是他不能忍,心想着一定要为自己的好朋友报仇。
看到叶迟,余式微先是想到他帮着找到了霍沥阳,正要露出一个笑容,随后又想到他想吞并霍氏集团的事,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变成了复杂的表情。
霍沥阳心中却大感诧异,余式微怎么会认识叶迟这样的人物,她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上流社会的聚会啊。
正疑惑间,展厅正前方的话筒响了,主持人宣布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请各位对号入座。
于是疑问被埋在了心底,大家都聚到了前面。
余式微暗道好险,她看了一眼霍沥阳,心想着等拍卖会一结束就告诉他吧,不能再瞒着了。
她没看到叶迟转身出去了。
叶迟是打电话给陈瀚东了,告诉他今晚这里会有好戏上演,让他务必过来欣赏一番。
他还不知道陈瀚东已经和余式微和好了的事,只想着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戏弄一番余式微,替自己的兄弟出口气。
陈瀚东也自然是不知道他的打算的,只听着他的语气像是一定要让自己去一样,于是没多犹豫他便去了。
他到的时候拍卖会正进行到一半,现在正在拍卖的是一套元代青花瓷碟碗。
保存完好的青花瓷本就不多,更何况是一整套,叶迟心中有些喜欢,于是就举了牌子想要拿下这套瓷器。
最后他以五百万的高价拍得此件藏品。
上台的时候他估摸着陈瀚东应该就快来了,心里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u,随后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对霍殷容说到:“这么好的瓷器当然需要最美的姑娘送到我手上才行。”
霍殷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于是点了一个最漂亮的礼仪小姐让她过来。
叶迟却摇了摇头,笑的高深莫测:“庸脂俗粉而已。”
霍殷容问:“那不知道叶少的意思是?”
叶迟的目光在台下转了一圈。
余式微正和霍沥阳并排坐在第一排,感觉到叶迟的目光扫了过来,她心里立刻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叶迟指着她说:“不如让余小姐来?”
霍殷容的目光也转向了余式微,不光是他,在场的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余式微咬着唇狠狠的低下了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冒着冷气。
霍沥阳面色有些不悦,叶迟这是什么意思,把他的女朋友当成礼仪小姐吗?这不是在故意侮辱她?
见他们两个都一脸难堪,叶迟得意的笑了却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转向霍殷容施压。
“怎么样?行不行呢?”
霍殷容眯着眼冷冷的看向余式微,见她把头都快埋在椅子低下了,却丝毫没有心软。
他一字一句的说到:“自然是可以的,相信二弟这样大度的人,应该也不会反对吧。”
意思是如果他反对就显得他小家子气了?
霍沥阳心中有火,但却发布出来,要不然在场的人真的会以为他是那种小气的人,连个女人都舍不得,那以后他在a市还怎么混?
他的公司还怎么开的起来?
于是他强忍着怒火转过头看向余式微,说到:“小微,你就去帮他拿一下吧,很简单的。”
余式微猛然抬头,漆黑的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最后生生逼出了眼泪来。
她想不到霍沥阳竟然就这样把她推出去了,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
霍沥阳不敢看她的目光,视线落到她紧紧揪着裙摆的手上,低声说到:“这么多人,你别让我丢了面子。”
他关心的只是他的面子。
余式微心里是难掩的失望。
曾经说要保护她一生一世的沥阳哥,竟然就这样把她推到大庭广众之下,任由那种种目光肆意侵袭她的身体,在有人想要亵玩的时候他不但不挺身而出甚至还警告她不要丢了他的面子。
呵,原来在他的心里,她竟比不上他的面子。
这个时候她才恍然明白妈妈说过的一句话,其实他没那么爱你。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胆怯的了。她抬起头,目光炯炯,昂首阔步的朝台上走去。
会场一时安静无比,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的身上,都在牢牢的盯着她,想要看看她到底会怎么样。
余式微尽量让自己不要去在意众人的目光,她只要稳稳的走过去就好。
屏住呼吸,她姿态端庄的走到了叶迟的身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清亮亮的看着他,不言不语,却一脸的不认输。
这个女人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倔强。
看着她的眼睛,叶迟忽然想要放弃恶整她的念头,不过这个想法只出现了那么一秒钟,然后迅速的被他掐死在摇篮里。
不能心软,她肯定是装的。
这样想着,他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余小姐,麻烦你了。”
嘴上说着麻烦心里却一点也没客气。
霍殷容一副看好戏的神情,除了他,在场的其他人都意味深长的笑了,他们断定,接下来肯定会发生什么事,不过这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得罪笑面虎叶迟了,竟惹的他想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整她。
这个问题余式微也很想知道,可是没有人能告诉她,她只能踩着荆棘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她偏头看了一眼那一套被摆在红色绒布托盘上的名贵瓷器,心里有一瞬间的犹豫。
会是仅仅帮忙拿一下这么简单吗?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阴谋?
她的手还贴在身体的两侧,并没有动。
这时坐在霍沥阳旁边的一个中年粗壮男一脸淫邪的低声对霍沥阳说到:“你这小妞儿是在哪家书店里找过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他说的书店其实就是那种最高级的夜店,里面提供各种各样的女孩子,连处女都有。男人们前去寻欢作乐,只要点书,就会有人带他们去一个特别的房间,里面都是店里最漂亮的姑娘,她们被赤身**的关在一个透明玻璃柜里,向客人毫不掩饰的展现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甚至连最隐秘的部位也可以掰开来任由客人欣赏。
而有些土大款喜欢故作风雅,就喜欢拿着毛笔沾着名贵的红酒在她们的身上挥笔泼墨。
都说女人像书,男人只有不断的翻下去,才能够看懂。可是这些男人却认为,女人只有不断的操下去才能看的懂。
像霍沥阳这样纯洁的名门公子自然是不懂书店的真正含义,他疑惑的看着那个男人:“书店?什么书店?”
周围发出一阵低低的心照不宣的笑声。而且笑的都是男人。
霍沥阳猜测,这个书店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脸色不由得一变。
因为愤怒,他握着号码牌的手就不自觉的加大了力气,竟然啪的一声把牌子折断了。
这声音不大,可是在一瞬间寂静下来的展厅里响起,还是格外的清脆。
余式微偏过脸去,正好就看到霍沥阳一脸怒容。
她一抖,以为他是为自己的磨蹭感到不满,身体的温度渐渐降了下去,心也是凉了又凉。
她抿抿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朝那个托盘伸出了手。
这时会所的门突然被人推开,陈瀚东一脸寒气的走了进来。
到达这个拍卖会场的时候他本来还心不在焉,忽然就从门口的记者那里听到了霍沥阳的名字,而且那些人还说霍沥阳带了一个女人过来。
他心中一惊,立刻猜出那个女人应该就是余式微。霍沥阳疯了吗,竟然把她带到这里来,万一她出了事怎么办?就算不出事,这么多记者都看见了她迟早会把她的背景翻个底朝天,到时候她要怎么办呢?
霍沥阳真是个没脑子的。
不敢再犹豫,陈瀚东加快步伐就冲了进来。
看到余式微正安安稳稳的站在台上的时候他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抬起脚,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朝余式微走了过去。
黑色的西装格外能体现他挺拔的身姿,白色的衬衫又不会让他显得老气。外面是一件挺阔的呢子大衣,他本就高大帅气,越简单的着装也能衬托出他伟岸的英姿,特别是他轻抿着唇角,眼睛只看着台上那个人儿,坚定的朝她走过去的样子,不知道迷倒了在场的多少女人。
就连余式微也忍不住看呆,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陈瀚东抬步上台,绕过霍殷容直接走到余式微身边,眼睛却看着叶迟,眉宇间闪过一丝警告。
台上的情形他基本已经看清楚了,又联想到叶迟之前的那个电话,他想要做什么他大概也猜到了。毕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他怎么会不清楚他那点小伎俩?
他先把呢子大衣脱了下来甩到余式微的身上,盖住她的脑袋和胸前的美好。然后偏了看了一眼那个托盘,再转过脸来看着叶迟,笑眯眯的问到:“那个东西是你买的?”
叶迟觉得陈瀚东怎么笑得这么怪啊,说不出的渗人,背脊竟然渐渐有了冷汗,他僵在那里不知怎么回答。
精明的霍沥阳早已经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他上前一步走到陈瀚东身边,然后微微提高了一些音量说到:“这套青花瓷碗碟已经被叶少拍下了,如果陈先生想要的话,只能问问叶少愿不愿意割爱了。”
“我没有夺人所爱的癖好。”陈瀚东挑了挑眉,然后继续笑着看向叶迟,说到,“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请叶少好好享用吧。”
叶迟有些惊恐的看着陈瀚东,真要命,他竟然叫自己叶少,还让自己好好享用。他的心里一阵阵的打鼓,完全猜不透此刻陈瀚东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领会错了什么吗?
陈瀚东转身,单手撑着托盘举了过来,挑眉望向叶迟:“恭喜你了。”
叶迟都快哭了,心里默默的说着,东子你别这么跟我说话我害怕。
台下的人看的心惊肉跳,那可是价值几百万的青花瓷啊,就这么单手托着难道不怕摔了吗?
叶迟怎么会不知道陈瀚东想做什么,他心里是十分喜欢这套青花瓷碗碟的,所以他原本只打算摔破一只碗来陷害余式微让她下不来台的,却没想到陈瀚东这么狠,竟然想把这些碗碟全部都摔了,他的心在滴血。
陈瀚东又把托盘往他面前举了举,挑眉说到:“拿着啊,怕什么?”
叶迟只能伸手过去接。
在两个人的手即将碰到的时候陈瀚东忽然手指一番,托盘立刻掉了下去。
台下有人惊呼:“小心!”
陈瀚东一脸淡然,他就是故意的,没必要小心。
可怜叶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托盘朝下摔去,却无能为力。
肉好痛!!!他最爱的青花瓷啊,就这么碎在了他的眼前。
看着他肉痛到不能呼吸的表情,陈瀚东满意了。
他就是故意这么做的,让他也尝一尝心爱的东西被人毁掉时那种心痛欲死的感觉。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陈瀚东忽然脚尖一勾,硬是将那快要摔落到地面上的托盘给踢到了半空中,托盘里的碗和碟一下子全部飞了出来。
空气仿佛有一瞬间的凝结,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叶迟瞳孔猛地一缩。
陈瀚东身子不动,手指在其中肆意穿梭,一阵龙飞凤舞动作矫健,所有的碗和碟竟被他一个不落的全部接了下来抓住手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只觉得眼花缭乱不可思议。
乓的一声,托盘掉在了地上,惊醒了看呆的众人,而后大家竟然不约而同的鼓起了掌,为他喝彩。
余式微不知何时把外套从头上拿了下来盖在身上,只空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外面的动静。
在看到陈瀚东那一番行云流水的动作之后,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只感觉好像被一阵电流击中,浑身上下都酥酥麻麻的,看着陈瀚东的眼神也不自觉的带上了**辣的火花,刺啦刺啦。
她呆呆的看着站在舞台中央的那个男人,心里涌起一阵阵的热潮,好像有什么东西深深的扎根在了她的心底,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真的好帅,帅到让人想立刻扑倒。
而叶迟,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他只感觉自己好像死了又活了活了又死了然后半死不活的。
陈瀚东真是太能折腾人了。
他看着他的眼神不禁带上了一丝乞求,哥,你千万拿稳了行吗哥,我可以给你五百万你随便撕着玩,但是千万不要把我的青花瓷给摔了啊,那是我的心头肉啊。
看到他的眼神,陈瀚东自然就明白了。
他也并不是真的想把这些东西摔了,只是想吓唬吓唬叶迟,给他一点警告而已。
这些东西都是祖先留下来的,本来就不多,所以更要倍加珍惜,就算有钱也不能拿这个摔着玩。
再说叶迟也是为了他好,虽然方法大错特错,但是给点教训就行了,不能真的下狠手,要不然会伤了兄弟的心。
他让人把东西接了过去,然后拍拍叶迟的肩膀说:“要懂得珍惜。”
说完不顾在场的其他人的眼光,拉着余式微的手抬头挺胸的走了。
霍沥阳面色阴沉的看着他们两个手牵着手离去,刚要大声喊余式微的名字,肩膀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怒瞪。
周群痞痞的眯着眼说到:“孬种,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张的开那个口?”
霍沥阳愤怒的看着他,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
周群却丝毫不在意,抖了抖肩膀,转头对叶迟说到:“真没意思,你走不走?”
叶迟正抱着他的青花瓷,失而复得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怕再磕了碰了,叶迟急忙说:“我也走,一起。”
两人并肩到了外面,忽然看见路灯下有两个人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吻的难分难舍。
周群用胳膊肘捅了捅叶迟:“那不是东子和那女的吗?这么饥渴,大庭广众的就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