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整张脸上,连毛孔都在向外透着兴奋。
夏席月顿了顿,视线迎上她目光,忽而唇畔弯起一抹笑容,近乎轻描淡写道:“那又怎么样?便是死了,他也不属于你。何况有我在,不会让他死。”
“你唯一要做的便是,好好活着,看着我们幸福下去。”
说罢,夏席月转身,没有再理身后的君南芊。
出了药室,路过窗台,夏席月走过去,看了眼天气轻声道:“要下雨了。”
白芷点点头,眼神中有些崇拜,“主子放心,咱们在外的东西淋不着。”
如今她们家主子身份尊贵,一切都有人打理得好好的,再也不是从前在坤王府后院等待宠幸的女子了。
夏席月看着如此单纯的白芷失笑,拍了拍她肩膀道,“我的意思是,下过雨之后,就会有彩虹,到时候我们一起看彩虹。”
所以……就像战泓景说得那样。
如果她来这里是毫无意义的,上天怎么会派她过来。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白芷看着自家主子丝毫没有被君南芊影响到,也跟着笑了起来:“好啊,和主子看彩虹,拉上川乌我们一起!”
夏席月转过头道:“待不了几天了,原本打算回,但司南那边还没递来消息,我想了想,还是直接去南疆一探究竟吧。”
南疆又是她未曾涉及过的领域,充斥着一切神秘色彩。
夏席月倒觉得,有必要去一趟。
不单单是为了司南,兴许金龙诀就在南疆。
白芷眼巴巴盯着她:“主子这次一定会带上我了吧?”
“当然,”夏席月想都没想道:“说不定毒医还要和我们一起去。”
南疆瘴气多,又都是会用蛊术的,毒医见多识广,带上他能省去不少麻烦。
果然,一听这话,白芷瞬间开心起来,“好好好,那我可以提前收拾包袱了,终于又可以和主子一起出门了!”
-
南疆,一连三天过去,司南杳无音信。
大祭司疲惫道:“这三天内已经把南疆翻了个底朝天,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容澈虽然坐在下首,但眉眼之间凌厉,浑身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
闻言,冷冷道:“弄丢了孤的人,还问孤想怎么样?”
大祭司也来气了,“怎么?现在知道司南是你的人了?早干什么去了?如果不是你不要司南,司南怎么会走投无路回南疆?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好听!”
一旁的暗一小心脏一惊一乍的。
自从主子苏醒之后,就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到司南姑娘。
这也就算了,偏偏主子还说司南姑娘的孩子是他的……
这这这……暗一感觉自己的脑袋都不够用了。
什么时候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两个人有了一个孩子啊!
容澈转动手中龙形佩戒,淡淡道:“别以为孤不知道,你们南疆会有这么好心容纳司南?若真能容忍,司南又怎么会逃出南疆?”
大祭司脸色一变,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叫容澈看透了!
这男人不愧是东顺储君,如此的不简单。
不过这样的话,大祭司是断断不会承认。
她目光闪了闪,果断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容澈身上,也透着几分瞧不起:“历代圣女本就不染情爱,司南大逆不道与你苟合已经是死罪了!是我心善,才让她把孩子生了下来,否则就是处死司南,太子殿下也管不到!”
容澈眸光中掠过几分厉色,“孤不介意是以杀戮为代价,换取大祭司的识时务。”
“你威胁我?”大祭司面色冷凝。
南疆是王上的心血,她会为了王上守护好南疆,绝不可能叫容澈伤害了去。
容澈已经懒得与她废话,冷冷道:“孤再说一次,孤要看到司南,再给你三日时间,否则,别怪孤不客气!”
如今知道了容澈便是那个害自己妹妹挺着大肚子的男人。
司泽仇恨无比,听着这些话更加没有感动。
他只盼着妹妹走得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可稀罕的!
大祭司语气讥诮道:“孩子都生了,你才想起来找,真是……”
未尽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
容澈脸色不变,唯有眼睫颤了颤。
这么大的事,没想到司南居然敢瞒着他……
如果不是他来南疆,恐怕会一直被蒙在鼓里。3
等找到司南,他再好好和这个女人算算账!
暗一见不得自家主子这么受人欺负,站出来道:“我们家主子就是因为司南姑娘求救才来的,你们懂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家主子?”
“大祭司没有资格,那我呢?我们这些司南的家人,有没有资格骂你这个负心汉?”
司泽到底是没有忍住,冲上前来道:“你现在想来带走我妹妹做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她受苦的时候你在哪里?”
一想到之前司南闷闷不乐,最困难的时候,人都差点死了。
司泽眼眶就发热,声音里全然都是心疼还有恼恨,“她从来都没跟我们提起过你一句!可见你有多伤她的心!”
容澈抬起头来,目光直视司泽,说出的话冷漠理智:“那是她蠢笨!自己瞒着孤有孕,孤堂堂太子,难道容不下自己的孩子?她倒是好,好像生怕孤与她为难似的,走得干脆。后来吃了苦栽了跟头才想到求助,早干什么去了?”
“你!”司泽没想到,都这样了,容澈还敢大言不惭的说出这些话。
他咬牙道:“你放心,就算找到妹妹,我也不会让她跟你走的!”
“再说了,你敢昭告天下迎娶我妹妹吗?!”
这个容澈,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容澈眸中划过一抹阴沉,不咸不淡道:“那便不是你说的算了。”
至于娶?那便要看司南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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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这蛊能引出来吗?”李易书蹙起眉头,语气温和道。
司南有些泄气,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学艺不精,“我按照探毒志上的说了,要用母体引……可是……小满身体毫无反应。”
李易书安慰道:“先别急,这些日子下来,小满吃睡都很正常,也许没有我们想得那么严重。”
“可是始终是一个祸患……”司南自责道:“都是我不好,不然大祭司也不会盯上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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