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断电话,叶辰的耳边便响起了施天齐的声音。电话里传来的,是施天齐那略显恭敬的询问:“叶大师,昨日那些企图抢夺药物的日本人,您有抓住他们吗?”“确实抓住了。”叶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我设下了一个陷阱,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跳了进去。”施天齐听后,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惊讶:“叶大师,今天一早我听医药界的朋友们都在议论,说日本小林药业的小林正男,在今天凌晨突然因病离世了。这,该不会与您给我的那四颗丹药有关吧?”叶辰的语气淡然:“小林正男的死,的确与我给的那四颗丹药有关。那四颗并非什么灵丹妙药,而是剧毒之物。”施天齐虽然早已有所察觉,但亲耳听到这话,仍不禁赞叹:“叶大师真是深谋远虑,若非您的谨慎布置,那‘神药’可能真就被日本人得手了……”正当二人交谈之际,电话那端突然传来陈小昭清脆的声音:“外公,魏家的魏长明和魏亮兄弟来访!”“魏家?”施天齐皱起了眉头:“他们找我有何贵干?”
叶辰听到这里,忍不住轻笑道:“我听闻郭益谦在昨日尝过魏家的秘药后,竟出现了根部溃烂的症状,他们此刻来找你,想必是希望你能够施以援手。”施天齐立即斩钉截铁地回应道:“叶大师,您放心。对于那个胆敢对您不敬的郭益谦,即使他真的死在我眼前,我也绝不会伸出援手!”
魏长明和魏亮站在济世堂外,被一名店员挡在了门外。“预约了吗?”店员警惕地问。
店员对魏长明的突然出现显得格外小心,毕竟这两天想见施神医的人太多,五花八门,他可不敢随便放人进去。
魏长明急忙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魏家的大少爷魏长明。上次中医博览会上有所冒犯,今天我是来道歉的,求您通报一声。”
店员冷冷回应:“施神医说了,没有预约的不见!”
魏长明有些生气:“你说话客气点,我可是魏家的…”
店员打断他:“济世堂不认什么魏家不魏家的,快出去,不然我要叫人了!”说罢,开始推着魏长明往外走。
魏长明慌了:“别这样,小兄弟,我们好好聊聊…”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日子里,魏家的两位公子,像两只急不可耐的鸭子,嘎嘎地冲向济世堂,希望能抓住那根救命的稻草——施天齐。
郭益谦的情况,就好比一棵被虫蛀得只剩下空壳的苹果,随时都可能从树上掉落,让整个魏家跟着“砰”的一声响彻云霄。
魏家的人心里都清楚,如果连施天齐这位大名鼎鼎的神医都无法施展妙手回春的话,那么他们就只能准备为郭益谦举行一场盛大的告别仪式了。
魏亮站在一旁,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既想参与又害怕摔倒,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哥哥魏长明表演。
魏永正的承诺就像是一块挂在驴子面前的胡萝卜,引得他们争先恐后地想要咬一口。但现实是残酷的,魏亮发现自己不过是陪跑的小跟班。
魏长明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化身为一只鹰,飞进济世堂深处寻找施天齐。他大声呼喊:“施神医啊,我们这儿有个大西瓜快要裂开了,求您用您的神奇胶水给它补一补!”
这样的场景,让人忍俊不禁,仿佛看到了一出闹剧,却又带着几分无奈和焦急。
在济世堂的一角,气氛犹如炖煮的辣椒汤,既热又辣。伙计的声音带着愤怒的调料,对一群无预约而闯入的顾客大声嚷嚷:“都说了没预约不见,你们这样大喊大叫,也太不要脸了吧!”
此时,施天齐刚挂断与叶辰的电话,步伐沉稳地走了出来,仿佛一位老茶馆的老板,准备调和这杯苦涩的茶水。
走到门口,他看到魏家兄弟二人,语气冷得像是冬日里的寒风:“你们俩为什么要在我济世堂闹事?”
魏长明推开伙计的动作像是在翻煎饼,迅速又直接,急切地向施天齐解释:“施神医,我是魏家的魏长明,这次是找您救命来了!”
施天齐的脸色却像秋天的天空,阴沉且带有不悦的闪电:“我记得你,中医博览会那天,你对叶大师不敬,现在还敢来我济世堂闹事?”
魏长明的态度软如春日泥土,哀求道:“施神医您别误会,中医博览会那天,我也是一时糊涂、冒犯了叶辰,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
“不可能。”施天齐的回答如同冬日里冻结的湖面,冷酷且不容置疑:“叶大师对我有再造之恩,你得罪了他,比得罪我要严重的多,所以不管你让我帮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答应,请回吧。”
施天齐言罢,挥袖而去,那动作仿佛是在挥洒一片无情的落叶。
在魏家的客厅里,一场戏剧性的场面正在上演。魏家的大老爷魏长明,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闪烁着绝望的火花,仿佛一只困兽在寻找最后的逃生之路。他颤颤巍巍地向施天齐医生伸出了求救的手,声音里满是哀求:“施神医,我承认,我的过错堆积如山,但请您看在魏家老少无辜的份上,救我们于水火!”
施天齐,这位医术高超却性格古怪的大夫,眉头一挑,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的声音冷得可以冻结空气中的灰尘,“抱歉,我和你之间,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你的问题,就像远方的云烟,与我何干?”
魏长明闻言,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慌忙从一个锦盒中拿出一块和田玉籽料,其光泽温润,犹如冬日里的暖阳。他小心翼翼地递过去,“施神医,这是我对您的一点敬意,它的价值不菲,希望您能够笑纳。”
施天齐对此视若无睹,甚至没打开那锦盒,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别说是五百万,就是天文数字摆在面前,也动摇不了我的心。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魏亮,突然跪倒在地,眼中含泪,语气中充满了哀求:“施神医,求您发发慈悲,救救魏家吧,我愿意磕头至血流不止!”
看着魏亮那诚恳到极点的模样,施天齐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仿佛冰封的心湖被投入了一颗温暖的石子。
魏长明与魏亮,这对兄弟就像日出和月落一样不同。一个自大如孔雀,一个谦卑如地鼠。面对哥哥的狂傲,魏亮总是表现得像只温顺的小绵羊,但这天他竟然抢了魏长明的风头,先一步跪在了地上。
这可把魏长明气坏了,他心里嘀咕着:“这个家伙,是不是想在我的戏里加戏啊?难道他还梦想着篡位不成?”越想越气的魏长明,直接给魏亮来了个“无影脚”,把他踹到一旁,嘴里还不忘吐槽:“你这家伙,算哪根葱,也配代表我们魏家?真要说起来,那也得是我这个正宗长子才有这资格!”
魏亮被踹得七荤八素,却连个“哎哟”都不敢叫,急忙爬起来,拍干净身上的尘土,乖乖站到了一旁。
这时,魏长明才摆出一副诚恳的样子,跪了下来,哀求道:“神医大人啊,您肯定听说过郭益谦的大名。他的病经过我们的‘精心治疗’后,不仅没好,反而变得更糟了。现在他可是威胁要灭我们魏家的门呢!全天下,也就您能救救我们魏家了。”
施天齐早已洞悉他们的来意,坚决如铁的再次拒绝:“要我救郭益谦?告诉你们,门都没有!你和郭益谦对叶大师的不敬,简直比臭鸡蛋还臭,所以就算你们说破嘴皮子,我也绝不会伸出援手。”
话音刚落,施天齐面带寒霜地命令伙计:“得了,把他们像赶鸭子一样给我轰出去!”
紧接着,施天齐连头都懒得回,大步流星地向济世堂深处走去,步伐中没有丝毫犹豫。
虽说医者仁心,但好心也不能喂了狼啊。
那伙计立刻动手,将魏长明和魏亮像处理麻烦货物一样推了出去:“两位如果再敢在我们济世堂门口晃悠,我可就要报警了哦。”
站在济世堂门前,魏长明的脸色比吃了绿柠檬还难看。
除了施天齐,金陵城内恐怕再也找不出能治愈郭益谦那恶心溃烂的神医了。
如此一来,随着郭益谦的溃烂日益严重,魏家也将如同被拔了气门芯的轮胎,彻底瘪了下去。
这时,魏亮小声问道:“大哥,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魏长明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像是看到了一只臭虫般,他大步上前,一巴掌甩了过去,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鄙夷:“魏亮,你这个野种,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大哥,你不配!”
说完,他像看垃圾一样看着魏亮,冷冷道:“我要去找别人想办法,你自己慢慢走回去吧!”
魏长明说完,就像个王者一样钻进了他的豪华轿车,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出去。
魏亮在原地站了片刻,眼神中的愤怒和不甘像是要喷出来一样。他的手伸进怀里,摸着那件十几年来贴身藏着的事物,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暗暗咬牙,转身又进了济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