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常坤被孙有才嘲讽得脸都绿了,心里那火啊,可劲儿地往上冒。但他记得许文远的话——现在最要紧的是弄到那个常务理事的位子,别跟孙有才一般见识。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把怒火压回去,没吭声,跟着大家伙儿上了楼。他们走进一间金光闪闪的包厢,一看里面那装饰,大家都惊呆了,连连称赞。
一个常务理事摇头晃脑地说:“咱们今天是沾了有才的光啊,这才能进天香府的黄金包厢开开眼!”
旁边一个人接着说:“对啊!我有个朋友,身价好几百万,想预定这个包厢都不行,最后只好选了个白银的。”
大家一听更好奇了,有人问孙有才:“有才,你咋能定到这黄金包厢的?有人帮你搞定的么?”
孙有才得意洋洋地说:“我要订个黄金包厢,还用的着别人帮忙吗?说白了,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孙有才那天在天香府的晚宴上真是出尽了风头。他一边嚼着美味的点心,一边轻松地告诉大家:“嘿,各位,我常来这地方吃饭,洪五爷跟我是老朋友了。只要我想,这里的任何包厢,哪怕是钻石级别的,都能随我挑。”
周围人一听到这话,都震惊了,纷纷议论起来,气氛中弥漫着惊叹和好奇的味道。
裴会长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等等,你是说金陵那位大佬洪五爷?你俩真的认识?”
孙有才得意洋洋,嘴角挂着自信的笑意:“当然了!要是我们不是好朋友,我怎么可能有这本事,轻轻松松就订下这么好的包厢?”
不过,真相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和洪五爷其实根本不熟,他能坐进这黄金包厢,完全是因为花了一大笔钱,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
但此刻,提起洪五爷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面子。毕竟,谁不喜欢被众星捧月呢?
在场的人当然不会去质疑他的话,毕竟他们现在就坐在黄金包厢里享受着,于是大家对孙有才更加佩服,纷纷上前敬酒,场面好不热闹。
孙有才在众人的簇拥中,得意洋洋的。他瞥了郭常坤一眼,挑衅说:“哎,郭常坤,你没看到会长和理事们已经坐好了吗?你这么慢半拍,赶紧去倒茶啊!”
郭常坤的脸色顿时难看,他忍不住反驳:“孙有才,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有才不屑地回答:“我能有什么深意?你看看这屋里的人,谁不是比你身份高?你一个老屌丝,不倒茶难道还等我们伺候你?”
郭常坤的脸色更加阴沉,愤怒地说:“我确实不如会长和理事们,但你又算什么?大家都是普通成员,装什么大头蒜?还想让我给你倒茶,做梦吧!”
旁边的许文远也皱眉说:“孙有才,你这话说得太过分了吧?”
孙有才大笑,不在乎地说:“过分又怎样?郭常坤这个老屌丝太没用了,如果他能订个黄金包厢,我也可以给他倒茶,问题是他做不到啊!”
洪五爷一踏出车门,就感觉到了天香府门口的紧张气氛。他迅速向饭店经理打听,“今天有没有个叫郭常坤的人预定了咱们的包厢?”
饭店经理立刻回答,“有的,他在青铜三号。”
洪五爷点头,急忙说:“走,我们去青铜三号看看!”他心里清楚,叶大师之前特别提到过,他的老丈人会来这家饭店,还特意让他多关照一下。
与此同时,郭常坤在黄金包厢里,正遭受着尴尬和羞辱。面对孙有才的冷嘲热讽,他感到既气愤又无助。他后悔自己为何要自讨没趣地来到这里。
突然,门被推开,洪五爷大步走了进来。他的到来,立刻改变了房间的氛围。郭常坤看到洪五爷,心中涌起一丝希望。
洪五爷风风火火地跑到青铜三号包厢前,一看门开着里头却空荡荡的。他眉头一皱,冲女服务员就问:“喂!订这屋的那郭先生人呢?”
服务员急忙解释:“五爷,郭常坤先生之前还在这儿,但刚才被请到楼上黄金二号包厢去了。”
洪五爷立刻对经理喊:“快,跟我来!”
……
到了黄金包厢,只见孙有才正盯着郭常坤冷嘲热讽:“郭常坤,你那点本事,书画协会的门都不该让你进,还敢来争常务理事?”
这话刺得郭常坤火冒三丈,冷哼一声:“孙有才,说我不行?你才是外行!我当年在古玩街随便一捡都是宝贝,小几千的东西翻手几十万卖出去,你有这本事吗?”
孙有才轻蔑地嘲笑道:“你继续吹牛吧,毕竟嘴巴长在你脸上,想怎么扯就怎么扯。你还可以说自己花几千块淘到了宝,结果转手卖了上千万呢。问题是,谁会信这种鬼话?”
郭常坤哼了一声,反击道:“你要是不信,就去古玩街找张二毛问问。我那所谓的‘宝贝’就是他收的!”
“张二毛?”孙有才皱眉疑惑,随即嘲讽说:“张二毛那个老狐狸,全古玩街都知道他的名声有多臭。他会花大价钱买你的东西?打死我都不信!”
郭常坤不屑地回应:“不信的话,明天你自己去问他。”
孙有才翻了个白眼,“谁有空理你这破事啊。”然后不耐烦地说:“别在这儿磨叽了。看看你自己啥地位,也配跟我们一块儿吃饭?快点儿给大家倒酒,这点小事都干不好就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郭常坤被气得浑身发抖,刚想回嘴,突然背后传来一声怒喝:“你算老几,敢这样对郭先生说话?皮痒了是吧?”众人一惊,转头望去,只见洪五爷带着饭店经理大步走进包厢。
孙有才一看到洪五爷出现,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立马迎上前,满脸堆笑地说:“五爷,您这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话还没说完,洪五爷那冷冰冰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割过来,“刚才说郭先生是老屌丝的,是不是你?”
孙有才当时就懵了,心想这洪五爷怎么和郭常坤扯上关系了?他急忙辩解:“五爷,可能是有点小误会。我平时跟常坤挺熟的,我们经常开开玩笑,真的没别的意思!”
洪五爷眉头一皱,转头看到郭常坤,立刻换了副嘴脸,恭敬得不行:“郭先生,没想到今天能在这见到您,真是太荣幸了!如果招待不周,还请您多包涵。”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都惊呆了!特别是孙有才,感觉冷汗都下来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连金陵地头蛇的洪五爷都对郭常坤这么恭敬,这情况太疯狂了吧?!
不光是裴会长他们,连郭常坤都吓了一跳,忍不住问:“你怎么会认识我?”
洪五爷那脸,谦得跟啥似的,跟郭常坤解释呢:“记得上次在辉煌会所不?叶大师让我弄走潘元明和他女婿的时候,咱俩见过。”
郭常坤眉头一皱,追问:“你说的那个叶大师,是不是我家那口子,叶辰啊?”
洪五爷点头如捣蒜:“正是他!”
郭常坤这下明白了。心想,原来洪五爷这么客气不是没道理的,自己一个普通老百姓,没啥背景,人家能这样,全因为叶辰。
看来,这女婿虽然喜欢吹牛,但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在他还没露馅之前,自己还能沾点光。
这时候,洪五爷又指向孙有才,对郭常坤说:“郭先生,刚才这货不是骂您呢吗?要我教训教训他么?”
孙有才一听,脸色白得像纸,赶紧求情:“常坤哥,咱们是同一个协会的,都是哥们儿,你得帮帮我啊!”
郭常坤叹了口气,一脸无奈:“我帮你说啥啊!你自己都说了,我就是个小角色,顶多给你倒杯水,哪儿有资格替你说话?”
孙有才一脸苦相,哀求道:“好哥哥,别当真,我就是逗你玩呢。”
郭常坤轻笑一声:“得了吧,我这种老油条怎么配当你哥?咱俩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孙有才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洪五爷对他这么客气,自己绝对不敢在他面前显摆。
洪五爷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在我的地盘上,你对郭先生这样,是活腻了吗?”
孙有才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哆嗦个不停,话都说不出了。
洪五爷挥手示意手下,厉声道:“把他拖出去,给我往死里打,尤其是那张嘴。”
听到这话,孙有才差点魂飞魄散,连忙跪在洪五爷面前求饶:“五爷,我真的不知道郭常坤是您的贵宾,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吧!”
孙有才今天可真倒霉,他本以为能通过贬低郭常坤的女婿来抬高自己,谁知道反被洪五爷给狠狠教训了。就在他想求饶的时候,洪五爷的几个壮汉保镖已经冲上来,一巴掌打得他晕头转向。紧接着,几个大汉围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让他连站都站不稳了。
洪五爷站在那儿,眼神像冰碴子一样盯着孙有才,问道:“你告诉我,为什么总是跟郭先生过不去?”
孙有才嘴角流着血,带着哭腔说:“五爷,我错了,我不该因为竞争那个书画协会的位置就跟郭常坤斗嘴……您就放过我吧!”
洪五爷没再理他,转头对屋里的人说:“这里谁是书画协会的大头?”
裴会长连忙站出来,“五爷,我是会长。”
洪五爷点点头,然后冷冷地指着地上的孙有才说:“你看看,这种人也能进你们协会?你是咋管事儿的啊?要是干不了,趁早换人!”
裴会长一听到洪五爷的话,吓得浑身一个哆嗦,像被电击了一样。他那种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立马开口:“我明天就辞职!我会全力支持郭常坤接掌书画协会的大旗……”
郭常坤一听,连忙摆手,就像在打太极一样:“别别别,裴会长,我这水平哪能当会长啊,能做个常务理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裴会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洪五爷都说你行,那你就肯定行!”
郭常坤还是不自信地摆手:“我这手艺还差得远呢,当不起这么大的责任啊……”
这时候,洪五爷看着裴会长,语气里带着点建议的味道:“既然你是会长,那我来给你出个主意。”
他顿了一下,然后指向孙有才,声音里透着一股冷意:“首先,把这个家伙给我永久开除。”
裴会长赶紧答应:“没问题!明天我就让他消失!”
洪五爷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郭常坤,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郭先生在古玩字画上可是高手中的高手,既然他谦虚、不愿意做会长,那你就把那个常务理事的位置给他吧,明白我的意思吗?”
裴会长连连点头:“明白了!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去做!”
孙有才那天真是倒霉透了,脸色瞬间从得意洋洋变成惨白,因为郭常坤当众宣布他被金陵书画协会开除,而且这辈子都别想再加入。他心里那个绝望啊,感觉就像掉进了无底深渊。
实际上,孙有才自己心里清楚,他对鉴宝这玩意儿懂得并不多。当初能混进这个本地的大协会,还不是因为他砸了一大笔钱,这才勉强拿到了一个会员位子。
他平时就靠着这个会员的身份,到处装模作样,骗吃骗喝的。本以为爬上常务理事的位置后,可以更加方便地捞钱,谁知道一不小心惹到了郭常坤,结果直接被踢出了协会。
尽管心里憋着一肚子气,但面对洪五爷那股子威严,孙有才也只能乖乖认命,连个屁都不敢放。
就在他准备灰溜溜滚蛋的时候,洪五爷冷冷地盯着他说:“你不是觉得自己很牛吗?老子给你找个地方,保证让你身份显赫!”
洪五爷朝小弟们挥了挥手,语气里满是轻蔑与命令:“快,把这家伙拖走。给我找个最脏的地方,比如养猪场,就让他和那些脏兮兮的母猪一起过上一周。他的饮食起居全都得跟着猪走,猪吃啥他就得吃啥,猪睡哪儿他就得睡哪儿。我倒要看看,这种所谓的高级待遇他能不能享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