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人,恳请你宽恕我等!”
“是我失言,冒犯了您的尊威,请您原谅!”
“请您慈悲为怀……!”
周围的几位邪修混混惶恐不已,连忙上前,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不住地叩首认错。
陈凡面色如常,淡然自若。
他目光转向依旧立于前方的竹大师,开口道:“竹真人……!”
“岂敢!岂敢!您还是称呼我小竹便可。”竹大师神色紧张,连连摆手。
“小竹道友,此事你也有所疏漏,莫非不想坦诚认错?”
竹大师闻言,脸颊微颤,紧接着“砰”的一声跪倒在地上。
“陈真人,弟子知错!”
陈凡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
远处的芳姐和小兵目睹此景,震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陈凡泰然自若地走向那些邪修,站在他们面前轻启朱唇。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那些邪修竟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地,不断磕头认错,仿佛被陈凡的修真大道所折服。
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等到竹大师磕了十几下头之后,陈凡才允许他起身。
“竹道友,若无他事,尔等可以离开了。”陈凡平静地说。
对于这位连余长老都要退避三舍的小农民,竹大师更加不敢轻易挑衅。
“陈真人,倘若再无别的事情,我们这就告辞了!”竹大师小心翼翼地询问。
这小小修士,在陈凡这样的存在面前,简直是如履薄冰。
“小竹道友,你们青云宗对于礼法教化显然做得不够到位。我在此口述修真真理,耗费不少元气,你们却连一丝敬意都没有表示,实在令人心寒!”陈凡话语间带着些许责备之意。
竹大师微微一抖眼皮,眉头紧锁,狠狠地咬了咬牙,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张银子卡,挤出笑容递上去。
“陈真人,此卡内蕴含五十万枚上品银子,请您收下,权当润喉之资。”
陈凡仅是淡淡瞥了一眼,并未接过那卡。
竹大师脸色顿时变得尴尬无比,好似苦瓜一般。
他又硬着头皮从乾坤袋中摸出另一张卡递上。
“陈真人,此卡内含有一百万枚上品银子,请您笑纳,用以娱乐消遣。”
陈凡仍旧不动声色。
竹大师心如刀绞,险些崩溃。
他不过黄级中期修为,每月所得银子俸禄微乎其微,这两百万枚上品银子已是他的全部身家。
今日之举原是他私下偷偷接取的任务,本欲借此捞点外快,哪料到碰上了陈凡这尊大神,不但没赚分毫,反将全部家底赔了个精光,真是晦气至极!
“陈真人,我真的只剩下这么多,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弟子吧!”竹大师满面哀求。
“小竹道友,今天聆听我讲述修真至理的,可不止你一个啊。”陈凡善意地提醒。
竹大师闻此言微微一愣。
没错,他怎能把那个叛徒独耳给忘了呢。
尤其是,这次祸端的源头正是独耳那个卑鄙之人。
想到这里,竹大师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心中暗自发誓:今晚的所有损失,一定要让独耳那个贼子血债血偿!
"独耳,陈真人这般的深远大道,都已经传授于尔等。你们还不速速表示一番敬畏之情!”竹大师面露森然之色,开口言道。
独耳心中“嗡”地震颤一下,暗自懊悔不已。
他挤出一个比痛苦更为尴尬的笑容:“应当如此!应当如此!”
接着,他又向着麾下的修士喝令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赶快将银子储物卡都献出来!”
一片“簌簌”声响之后。
独耳手中赫然多出一沓刻有符纹的储物卡。
“陈真人,这里有五十万枚上品银子,您……您请笑纳!”
陈凡这才收起全部的储物卡,纳入了满载法宝的腰包之内。
“这次算是便宜你们了。只花费了二百万枚上品银子,便聆听我阐述了半个多时辰的大道至理。
要知道,在几日前,我只是给青云宗的童师弟和蒋师弟讲解了一刻钟的法门奥秘,他们便赠予我了一千万枚上品银子……!”陈凡面色微愠地说道。
“唰!”
竹大师等人脸色瞬间变得如蜡一般苍白。
天哪!一千万枚上品银子!
对于他们而言,这无疑是个骇人听闻的巨额数目,即便是倾尽所有也难以凑足!
众修士颤抖不止,深恐陈真人果真会向他们索取那一千万枚上品银子。
庆幸的是,陈真人并未就此继续追讨此事。
“看在你们刚才还算恭敬的份上,此事便暂且作罢!往后若有所不明之处,尽可再来寻我论道,我会乐意再次为你们指点迷津。”陈凡豪气云天地言道。
众人这才稍稍宽心。
然而,他们仍旧不敢轻易离去,一个个瞠目相视,盯着陈凡。
“罢了,你们都散了吧,从此不要再行这般伤天害理之事!”陈凡挥手示意。
至于这些修士为何要强行带走芳姐二人,陈凡未曾询问,亦无意深入了解其中缘由。
这其中纠葛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光阴与精力,去插手处理这类事务。
这一晚的事情,纯属一次偶然遇见不平之事,挺身而出,仗剑行侠的正义之举。
陈真人的话语,宛如仙音灌顶,深深烙印在那些曾为恶徒的修士心中。他们未加思索,立刻如同受惊的兔儿般,匆忙向远方逃窜而去,连同那辆用于绑架行动的飞遁宝车都弃之不顾。
稍远处。
芳姐与小兵立在当地,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这少年到底是谁?
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一群凶顽至极的修士,竟被他教导得仿佛是一群犯错待罚的稚子小学生!
待两人回过神来时,那少年已然消失在远方。
唯余他那一句激荡山河的雄浑话语回响。
“一切纷争已平息,你们快些回去吧,那辆遁天梭权当赠予你们了!”
功成身退,飘然而去,堪称人间正道的侠义之士!
“小兵,返回县城后,务必查明这位少年的居所所在,这几日我们抽空亲自登门致谢!”芳姐下达命令。
“遵命!”小兵望向少年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崇敬之色。
……
江州地域,西陲隐蔽之地,有一处被世俗遗忘的修炼之所,名为藏音阁。
在藏音阁二楼深处的一间静室之中。
两位修士端坐其中。
一名身形魁梧者周身元气涌动,显露出非凡之姿。
另一位则身材修长,衣饰华贵,显然出身不俗。
“那独耳鼠辈,居然令此事功亏一篑!”
“可曾查明是何方修者所为?”
“乃是神隐村的陈凡!”
“竟是此人!果真是孽缘难解啊!”
“眼下我们该如何应对?”
“如今闻悉他已至西河县境,再要出手已然不便!”
“难道我们就此作罢,袖手旁观?”
“非也!让他们暂时猖狂几日,待其返回神隐村之时,我们再一举将其连根拔除!”
“贤弟有何良策?”
话音未落,二人便互相靠近,低声计议起来。
……
与此同时。
江州赵氏家族府邸之内,面色苍白的赵极倚榻而卧,目光闪烁着阴冷的寒芒。
“赵极兄,可是身子不适?”
身着精致花卉暗纹长衫的钱掌柜满面关切地询问。
“近日,那山村修士的丹坊即将举办开坊大典。”赵极言辞之中透出愤懑。
“此事愚兄亦有所闻,贤弟有何打算?愚兄必唯命是从。”钱掌柜果断回应。
“他害我至此田地,这笔仇恨定要讨还!然这山村修士狡诈异常,愚兄一时之间竟难以找到对策。”赵极咬牙切齿。
“愚兄倒有一策,或许能使其声名狼藉!”钱掌柜沉吟片刻后,开口道。
“速速道来!”赵极眼中闪过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