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可听清楚了刚才小姐与张真人有何交谈?"
"我隐约听见似乎张真人欲观赏小姐开启玉清Buchuan的姿态,并提议由小姐自行驱动此法术阵。"
"胡言乱语,分明是小姐说她自身不动,要张真人驱动那法阵才是。"
"或许如此吧,我也只听得小姐提及‘吾不动’,随后张真人应道‘汝无需动’。"
两人看向张灿,眼中流露出艳羡之色。相识至今不过须臾,他竟已与小姐一同探索修炼奥秘。他们对小姐这位冰霜仙子般的存在,一直抱以敬而远之的态度,未曾想在张真人面前,她竟如此主动,甚至共同研讨修炼之姿!
二人不由得感慨,此乃张真人修真生涯中的奇妙机缘啊。
雷霆颖携张真人步入后院深处,此处隐蔽至极,寻常人难以涉足,加之入口处常有修士值守,见张真人时,众人仅是眉头微皱,并未多言。毕竟,陪同的是小姐雷霆颖,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敢对她有所怀疑。
行至后院最内一门之前,只见雷霆明智正笑吟吟地品茗弈棋,面色红润,气脉充沛,丝毫不见病态,实属奇异!
"哈,孔道友,尽管在疗疾一道上我不如你,但这围棋之道,恐怕我还略胜一筹呢。"
雷霆明智边说边挪动棋子,面上洋溢着得意之色。
孔教授凝视棋盘良久,最终颌首赞叹:"哈哈,好手!与你对弈这么多日,我尚无一局取胜。"
雷霆明智笑容满面回应:"多年以来,每日唯有弈棋才能稍解孤寂,自然棋艺渐入化境。"
孔教授闻言,略有愧疚地说道:"这几日居于此,我却始终未能破解阁下的病症,实在有负职责所在。未曾料到……"
"哎呀,此事不必挂怀。将近十年了,早已习惯了这般回答。不妨再下一局罢!"
两位道友再度欣然对弈,雷霆颖引领张真人来到一旁,张真人亦仔细打量着雷霆明智,微微点头示意。
雷霆颖见雷霆明智并未搭理自己,不禁出声提醒:"父亲,我带了一位医师前来替您诊病。"
雷霆明智犹豫片刻,转头看向张真人,随之呵呵一笑:"你看我哪里像有病之人?我在此处每日弈棋品茗,侍弄花草,生活悠然自得。且看我面相,哪有一丝病态之兆?"
张真人一听便知,雷霆明智定是因自己年轻,误以为是江湖骗子。既然雷霆颖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也无需与一名疑似骗子的人物多费唇舌,以免降低了自身的修为与身份。
在静谧的修炼殿一侧,孔玄机长老也同样笑容满面地说道:“想当年贫道修行已有近三百年时光,从灵根觉醒,筑基,金丹,直至海外游历仙域。如今虽在世俗间颇有威望,但面对此等病症,贫道亦束手无策。然而,这少年竟声称能解其难乎?”说完,他转向雷震天馆主,含笑道:“雷馆主,看来此次阁下却是输给了这位后辈。”
雷震天略作沉吟,目光落在眼前的灵纹棋局上,朗声大笑:“原来还是吾心有所挂碍,再战便是。”
此时,雷紫灵略感尴尬地看向张炎,而张炎却显得云淡风轻,轻轻点头道:“令尊并无任何病症困扰。”
听闻此言,雷震天笑声更加肆意,似在嘲笑张炎的狂妄。一旁的雷紫灵见状,也只能无奈地轻叹一声。
“若是贫道所料不错,阁下面上虽红光满面,实则乃因长期服用各种灵药所致。阁下元气匮乏,心神疲弱。这般状况,应源于过往与敌对修士激斗时,过度施展修为,遗留下来的后患。”
雷震天听罢,不禁脸色微变,急忙转首凝视着张炎追问:“你是如何看出贫道气血虚弱之症的?”
“以阁下如今的年岁,不应拥有这般红润之面色。尽管阁下尽力掩藏,但却常感胸闷气短,甚至于偶尔呼吸困难,无法参与激烈的修炼比试,夜深人静之时更会有窒息之感。”
雷震天听得瞠目结舌,这些症状皆准确无误,尤其是关于他身为华夏武馆馆主的一些隐秘,从未对外人提起,知晓者寥寥无几,且皆是医道巨擘,自然不会轻易泄露。此刻张炎一一道出,众人无不惊讶,虽雷震天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旁的孔玄机长老对此充满好奇,问道:“张施主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我华夏医药之道,讲究望闻问切四诊合参,此乃最基本之诊断手段。若连此都难以掌握,又何谈在医道上崭露头角呢?”
孔玄机长老听闻此言,心中略有不甘,摇头反驳:“西医之术,精密仪器验测数据,精准无比。相较之下,我华夏医药虽有独特之处,但在数据准确性上,远逊于西方。”
张炎冷哼一声,讥讽道:“你握有再多精准的数据,却未曾诊治出病症所在,有何颜面在此谈论医术?”
此话一出,孔玄机长老顿时语塞,半晌才缓声道:“就算你能识得病因,那你又能如何疗愈此疾?再者,你说这些又有何凭证,你可曾持有炼丹师或医师的令牌证明身份?”
张炎撇嘴一笑,反问道:“为何我华夏大地人口密度远超西洋诸国?”
“废话!自然是咱们生育能力强啊!”
“无知至此,你也枉称一世华夏人矣!”
孔元真听此言,不禁怒意升腾。须知孔元真乃是修炼界的知名高人,无论行至何处,皆为各界大能崇敬礼拜的目标。然而面对张辰,却竟被贬低为非狗非妖的存在。
张辰并未打算令这位长者太过难堪,故未再多言,转而阐明己见:“我华夏天地间绵延数千载,历经诸多劫难,却始终坚韧不屈,屹立不倒,全赖我华夏医药之博大精深。反观西方,一场瘟疫便可夺走数十乃至数百万人之生命。近年来,不过是依赖那些机械之力,尔等便误以为其医药之道胜于我华夏。但我告诉你,彼辈所学,实乃粪土一般。”
张辰话语慷慨激昂,孔元真一时语塞,想要反驳却又觉张辰所言确有几分道理。一旁的雷震天望着张辰,连连点头赞许,心想这年轻人颇不简单,似乎与自己女儿一同前来,不知是否已有佳侣。
雷紫灵见双方暂停争论,连忙提议:“父亲,您就让张辰替您看看病,万一他医术高超,帮您把病治好了呢。就算治不好,咱们也没有任何损失。”
雷震天点头应允:“好吧,我该如何配合你?”
“只需搭脉即可,把手放在这里。”
雷震天闻听此言,立刻遵从。张辰随即阖目凝神,缓缓开始搭脉诊断。一旁的孔元真亦神情恭敬,屏息静立,生怕打扰到张辰。
“比我想的状况还要糟糕些。看来这些年你服用了不少珍贵物品,有时这些物事乱食,也会给你带来不小的麻烦。”
张辰边说边取过手中银针,接着道:“请解开上衣,应是你心脏附近的玄脉受损,我需为你修复玄脉,并清除心脏区域的瘀血。”
雷震天毫不犹豫地脱下上衣。孔元真低声问道:“你是如何判断他胸中有瘀血的?我看医疗仪器上的影像只是轻微阴影,应当不会造成太大影响吧。”
“你我修行之法不同,向你解释也是徒劳。”
张辰一句话说得雷紫灵险些笑出声来,她虽深知此刻不宜嬉笑,但仍强忍笑意,肩膀微微颤抖,急忙扭过头去。
孔元真老脸微红,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被人这般贬低医术,还说与他解释也无济于事。
张辰手持银针,准确刺入雷震天胸口部位,孔元真再次疑惑发问:“你这银针为何不需要消毒呢?”
“无需。”
“怎么会这样?这可是心脏附近,这么做岂不是很不卫生?”
“我已经消毒过了。”
“那……直接插入人体,也应该重新消毒才对吧。”
张辰已先将两根银针对准穴位刺入,随后转头看向孔元真,无奈地说道:“你这位老前辈能否安静片刻,莫要干扰我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