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张建祥放下电话，对回来的人说道，索道运营情况咋样？游客多吗？

    小张，索道运行的很好，杨洋说你可以想象，免费乘索道人能不多吗？

    哥，咱们索道啥时候开始收费啊？收多少？

    为了有纪念意义，咱们从五一开始收费，泰山索道从中天门到南天门，一段每人40块钱，咱们每段30块钱，明天就通知印刷厂印票。

    老公，以前没运营的时候还看不出来。白璐说。现在啥问题都出来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公众场合，要叫老板，别一口一个老公的叫，习惯了就改不了了，你不怕我还怕呢。众人都憋着没出声，张建祥说，啥问题你说吧。

    白璐气的瞪了张建翔好一会儿，说道，咱们几十号的人衣食住行等问题，

    现在工人都住在哪儿？张建祥问道。

    在黄山管委会呢，

    这样吧，我们明天上山看看，选一块地方盖点房子。……

    大家正说着，金行长，陈副局长，苏副局长来到张建祥的大卧室，兼办公室。

    小张，听说你病了，咋样？好点了没有？要不要去医院呢？金行长一进门就嚷嚷道。

    金行长，谢谢你们来看我，张建祥说我没病，我只是不想签字而已。

    为什么，你变卦了？金行长问。

    金行长，这点啊，我想你问程副局长最清楚，张建翔说，不要以为我为了能吸收公众资金，啥烂摊子都能接。

    金行长说，这是怎么回事，好吧，等我回去问明情况再谈。……

    第2天上午，张建祥与手下人员在黄山上，乘索道走了一圈，中午在风景区管委会与白玉玺共进午餐。期间，张建祥说，白主任，索道工程已经完工，现已投入运营，这样，黄山的名气就更响了，大大缩短了游玩的时间。

    是呀，这样既有索道，又有山道，可以同时满足不同层次，游客的需求，白玉玺说。

    白主任，今天，我来是想找一块地方，盖几间房子。

    在那盖，做啥用啊？白玉玺。在山上也没有地方呀，中央有规定，禁止在风景区内，建设休闲，疗养营业性质的楼堂管所。

    我想盖房，是为了解决办公职工，吃住及仓库的需要，张建强说这山上，连块大点的平地都没有，我看了只有第一基站外，这一大片缓冲的山坡地带，可以利用。

    你要在那斜坡上建房，白玉玺说那费用很高的哦。

    是呀，其他地方较远，只有这里，从半坡开始，到半山脚河谷，水平距离有一二百米，我想在50米左右的地方，用石头做梯坝，坝里面用土填起来，搞一块宽50米长100米左右的场地，场地搞好以后，再建一栋综合楼，和一个小型停车场，以后我们索道公司，就在这里办公，职工可以在这里吃住，索道，拦车，机械工具也需要仓库。

    这个，我想没问题，白玉玺说，况且原协议上有规定，这附近方圆100米以内归你使用。

    白主任，我想请你出面，联系附近村庄的工程队，来做这项工程。

    好吧，我们风景区的许多工程，都是由他们做的，白玉玺说，我明天派人通知他们，到时候有啥要求，价格你们自己协商。

    我明天准备回去了，杨工，这个工程就由你负责协商施工。……

    这天，当张建祥在黄山转的时候，信托投资公司，黄山路营业部还没有开门，门外就来了好多人，他们在相互交谈，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营业部的涂主任来上班的时候。看到营业部门外，有这么多人，也没太在意心里想，可能是因为昨天一天，没营业的原因吧，所以让大家像平时一样，先打扫卫生，然后打开大门，呼啦一下子，人们一下子全挤进大厅里，在三个投资窗口，自觉的排队，营业员说。

    慌啥呀，钱还没有到呢。

    一个顾客说，我们知道，所以我们在此排队等候呀。

    9点的时候，银行的运钞车来到大门外。看到大厅门外，停着好多人，就直接开进了大院内，工作人员把钱，账本票据抬进营业室，开始营业不到20分钟，正常情况下准备的10万块钱，就被支取干净。因为大家不论折子上存有多少钱，基本上是净户，只留下零头保折，涂主任一边打电话到人行金库，让武警送来50万。……

    一些走过路过的，本来没有取钱的意思，听了顾客的议论，也赶紧回家。……到下午1点的时候，黄山路营业部，已经支取估计400多万元，而且人员有增无减，为了维持秩序，街道派出所来维持治安。同样的事情，在其他街道的信托投资公司，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只是人数少很多。

    下午5点的时候，主管经贸工作的梁副市长，紧急召见的财政局李局长

    李局长。今天信托公司黄山路营业部。出现挤兑事件，你知道吗？

    梁副市长，我已经听说了，李局长说，信托投资公司，由程思维副局长直接管理，目前，我还没有见到他。

    你赶快回去查明情况，梁副市长说，尽快向我汇报。

    李局长走以后，梁副市长打电话约来了银行金行长。

    金行长，今天黄山路的事情你知道吗？梁副市长看到金明毅来到，开门见山的问道。

    杨副市长，我听说了。

    具体原因你知道吗？

    梁副市长，原因我可能知道一些，可能是不太具体，金明义说。

    快说，为啥呀？

    可能是因为合并一事而起。

    难道市民反对合并吗？

    恰恰相反，就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合并，这才引起市民的不信任

    前天，我让审计部门，到黄山路组织清算验收。报告出来以后，张建祥看了报告，就溜之大吉了，后来我们在宾馆见到他，他说，交给他这样一个烂摊子，他不要。

    投资公司营业部怎么会是啥烂摊子呢？梁副市长说，现在给他一个支出平衡的营业部，回头他再交回来一个，收支平衡的营业部就行了吗？

    梁副市长。银行与财政局虽然都属于经济领域，但我们与他们不是上下级关系，金行长说，有些事情我们也不好直接插手。

    梁副市长说，金行长，你的意思我明白，你们不是一个系统。

    两个人正在谈话，李局长与程副局长来到了梁副市长的办公室。

    梁副市长，我们接到财政局通知后，就决定把近几年，业绩不太景气的黄山路营业部，划归到证券公司，我们就把最近两年，其他营业部的不良贷款，转到黄山路营业部，平衡了账目，准备把它一起，转到证券公司，就因为这些，张建祥拒绝在验收单上签字。也不知外面的人，咋就知道了，程副局长说，所以，从今天早上开始，没想到事情愈演愈烈，截至今天下午关门，我们整个信托系统，营业额下降2,000万。

    梁副市长听完程副局长的汇报，说道，

    你真糊涂呀，他张健翔虽然年纪不大，但他能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成就这么大的事业，对这样的明显的账目，岂能看不出来，让他承担这个负担，他要是不论三七二十一就签字了，那么他的动机，就值得怀疑了。

    梁副市长，他想利用投资公司吸收公众资金，来投资，还等于我们本地的资金，投资本地，我们还平白让他赚钱，我有点想不通，况且，这几年，我们投资公司也为咱们市的建设，出了不少力。

    程副局长呀程副局长，我看，这才是问题的根源，是你从根本上就没安好心，你的思想与政府招商引资的大方向，发生了撞车。你试想一下，就你一个小小的营业部，能吸收多少资金？这些资金，有多少是可以用于投资的，像索道公司这样的大项目，能投资几个？我们主要是想，张先生他本人，能坐镇咱们黄山市，遇到一些好的项目，好的大的项目他能插手，这样他就能把外地的，大批资金，给拉到咱们的建设项目上来。

    梁副市长，我现在有点明白了，那现在。出现这样的局面该如何处理？

    解铃还须系铃人，梁副司长说，金行长，你是这个项目的策划和执行者，他对你还是比较信任的。只要他签字认可，一切都会过去，现在，我要委托你，牵头去谈这件事情，一些事情，你如能答应可当场拍板。

    晚上七点多钟，张建祥与自己的员工在房间，看新闻，聊天，金行长带着人行的两名工作人员，以及李局长程副局长来到。张建祥说。

    金行长，来快请坐，不知几位晚上来访，有啥要事啊？金行长等人在客厅里坐下，谢汀兰及杨洋等人起身告辞，金明义说小张。今天黄山路营业部出了点状况，你知道吗？

    金行长，我今天上午上山了，5点多才回来，不过，在晚饭的时候，听到餐厅里客人议论了，听说大家争先恐后的要取钱。

    据说，这跟你的收购案有关，金行长说，由于你昨天验收后没有签字，不知谁把消息放大，而造成的。

    金行长，你知道，营业部明显亏损，亏空400多万，而非要硬说是应收利息，张建祥说一个小小的营业部，5,000万的贷款总额，近1,500万的不良贷款，占总贷款的30%。啥叫不良贷款，就是不能正常循环的贷款，不能正常付利息，收回本金无望的贷款。停止付息，展期超过5年，将被视为呆滞的贷款，将被核销的贷款。把这么个破摊子给我，我敢接受吗？

    要怎么样你才能接受？

    金行长，我并不稀罕他有多少存款，有多少贷款，最好的，就是有一块干净的牌子，张建祥说。

    一，把亏损的400万从总额中减下去。

    二，把1,500万不良贷款转到总公司的账面。

    小张，这样做恐怕不行，金行长说，别人怎么会承担他的债务。

    如果这样做行不通，我可以再退一步，张建祥说，一把黄山路营业部的房地产，折价400万卖给我。

    二，把1,500万不良贷款，一次性买断，我出700万现金，如果挂账，我出800万，至于以后，能否收回贷款与你们无关。

    小张，你说的这个方案固然很好，但是我没有权利答复你，我需要回去请示。

    金行长，要请示最好快一点，张建祥说我明天下午要回老家。

    多待几天嘛，为啥要急着回去呢？金行长问。

    金行长，我来这里已经快两个月了，这是我出来最长的一次，张建祥说。我的天马宾馆准备五一开业，我的纱厂工程，也快告一段落，千头万绪的事，都等着我回去处理，我不能整天泡在这里，无所事事，再说我的证券公司，也已经挂牌成立了，场地，也希望你们能尽快给我腾出来。……

    24号上午在人行会议室，金行长，李局长，程副局长，张建祥在一起达成协议。张建祥按原协议，接收信托公司黄山路营业所，所有的贷款，以及现有存款。

    2，原协议继续有效，其中亏损的近400万，由原营业部的房地产折抵，现金由张建祥补齐。

    三，原不良贷款部分，由证券公司一次性买断，折价800万。由营业部出具活期投资卡，半年以后自由支取。……

    中午，黄山市电视台，播放特别新闻，新闻主持人。

    各位观众，大家中午好，现在加播午间特别新闻，4月23号，黄山路信托投资公司营业部，发生集体挤兑事件的最新进展。本台记者，采访到市财政局主管信托投资公司的程副局长，镜头采访。

    程副局长，23号发生的挤兑事件，你们是如何应对的？

    程副局长说，各位观众，存款自愿，取款自由，是我们的一贯宗旨，有一点，我需要坦白的指出，黄山路营业部，近几年以来，由于投资失误，确实存在着严重的亏损现象。但是，亏损的是我们投资公司，对广大的投资者，是没有什么影响的，由于我们长期亏损，现在被东华证券公司收购，前天，就是因为一些债务问题，双方的处理意见，没有达成一致才导致，才造成这次挤兑事件。今天上午10点，我代表财政局信托投资公司，与东华证券公司，正式签订了收购协议。从今天起，黄山路信托公司营业部正常营业，从此，他将作为证券公司的一个部门，正常运营。

    镜头切换主持人。

    各位观众，本台记者从侧面了解到，东华证券的法人代表，就是黄山索道有限公司的老板，索道公司是咱们市招商局，从外地招商引资进来的项目，希望，黄山路信托公司营业部，能在证券公司的引导下，走出低谷，迎来崭新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