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在这里逗弄半天都招不来呢。”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祝杨看着小狗这前后展现的两副不同的面孔。
只觉得心里直泛酸。
“你们都站在门口干什么。”
丁薄行一进院子就看到他们都站在回廊下。
难不成这廊下还能有屋子里暖和。
“进去吧。”
丁薄行朝着屋子里走去。
管事的和祝杨也立马跟了上去。
“还不是这个小东西。”
“惹得人都跑了出来。”
“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听到你的声音就跑了。”
祝杨看着丁薄行脚边的狗腿子,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你同他计较什么。”
丁薄行轻轻踢了踢脚下的小狗。
小狗只以为丁薄行要同他玩耍,便更兴奋的扑上来。
“吃饭吧。”
丁薄行在餐桌前坐好,便招呼着祝杨也一起落座。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这么多阶级规矩。
祝杨也早就习惯了丁薄行这随性的样子。
“我让人将饭菜端下去换一桌上来。”
“这些放太久都凉了。”
管事的一看桌上的饭菜基本都凉透了。
立马便招呼了人过来。
之前不知道丁薄行那边要耽搁多久,他便吩咐厨房直接准备了两桌饭菜。
一份摆在厅堂,另一份一直温在厨房。
现在丁薄行来了,自然是要将温着的饭菜拿过来。
“不用忙了,既然是我耽搁时间才导致的。”
“那就这么吃吧。”
“哪有那么娇贵,一点儿凉的都吃不了。”
丁薄行不拘小节,自然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何况这次去了一趟黑水镇,见多了底层人民艰险求生的样子,哪里还会去计较这些小事。
“可这...”
可管事的不是丁薄行,也不知道丁薄行这段时间的经历。
他只知道按照做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
虽然丁薄行不在乎,可他还是有些犹疑。
祝杨坐在一旁,自然将一切都看得清楚。
当即便对着管事的摆了摆手。
示意他不用在意,直接下去就好。
“这小狗,我一同带下去吧,省的打扰国师用膳。”
管事的看着丁薄行脚下的笨笨,征求着意见。
“不用管他,你只管忙你的去。”
“好。”
得了丁薄行的话,管事的才放心退了下去。
祝杨看了丁薄行一眼,只觉得这一趟回来,他整个人都变了。
明明还是那个人,却就是有些不一样了。
“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
丁薄行随口问了一句。
“看你耽搁了这么久才来,怕你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却硬撑着不肯开口。”
听到祝杨这么说,丁薄行夹菜的动作都缓了一下。
可一旁的祝杨正偷偷夹着一块肉在逗弄小狗,自然也错过了丁薄行那一瞬间的不自然。
“没有,坐了一会儿,有些忘了时间罢了。”
“哦。”
祝杨在一旁忙的不亦乐乎。
丁薄行却加快了用膳的速度,匆忙扒拉了几口,便放下饭碗起身了。
“你慢用,我先回去了。”
“好。”
既然丁薄行没事,那就应该只是舟车劳顿疲累了。
祝杨便也没将丁薄行的异常放在心上。
自顾自的忙活着。
......
出了厅堂,丁薄行便匆忙往国师的房间走去。
方才打发走祝杨后,他便粗略在国师的房间找了一圈,明面上房间内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
可就在他摸索到床榻附近时,一不小心便被床前的脚踏绊倒了。
“嘶~”
摔下去的瞬间,出于本能,丁薄行立刻将胳膊横在了身前。
总体没什么大事,可胳膊关节处却结结实实的磕在了脚踏上。
那一瞬间麻筋儿被拨动的酸爽,直冲天灵盖。
害得他抱着胳膊揉了半天。
可就在他揉着胳膊缓解疼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太对。
他刚才摔下去的时候,胳膊撞击到脚踏上的声音。
那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空腔声吧。
“难不成我的骨头是空的。”
“开玩笑。”
“所以这脚踏之下......”
思绪转到这里的时候,丁薄行只觉得呼吸都慢下来了。
手肘处也感觉不到痛了。
甚至一瞬间都能听到他咚咚的心跳声。
随后丁薄行缓慢的将眼前的脚踏搬了起来。
果然......
“这脚踏果然是中空的。”
丁薄行有些得意自己猜对了。
“脚踏就应该做成中空的,不然雕刻的镂空不就白做了。”
“空着的地方,多适合洗完脚放在这里沥水呀。”
礼貌微笑~
搞错了,再来~
将脚踏搬开之后,丁薄行整个人趴在地上,将耳朵紧紧的贴在地板上。
一手握成拳,轻轻的敲击在地面上。
一下两下~
随着敲击的动作,地面下也随之传来清脆的声音。
“对喽,就是这里。”
听到回话,丁薄行就知道他幻听了。
确认了地方,剩下的就只有寻找到入口与机关。
眼看时间不早了,丁薄行这才起身,随意的拍了两下衣衫,便往前厅赶去。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耽搁了时间,使得祝杨他们等了许久。
既然已经有了初步发现,那之后的一切便都变得简单很多。
丁薄行回了房间之后,便立马转身将房间的门栓插了起来。
即便这样他还是不能够放心。
害怕有人会突然闯进来看到一切。
又费劲巴拉的将正对着门口的玄关桌案拉了过来,抵在门口。
玄关桌案本就是高窄的一条,放在门后,根本就不够看的。
丁薄行端着胳膊看着门口,又转身环顾了房间四周。
一番寻思之下。
将堂屋里摆放着的桌子椅子都搬了过来,堆在门口。
所幸这屋子里用来装饰的陈设都被国师发卖了,也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易碎品。
随便丁薄行拉来拖去,也不会有什么损坏。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些桌子椅子花架子什么的,全部都是实木打造而成的,这分量上便显得有些许的沉重。
丁薄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才将那个一人高的屏风,挪动了半米的距离。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