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告状的?”
“回大人,俺是告状滴!”
“俺,俺才是!”
“我们都是来告状滴!”
太守府大堂上,赵元一石激起千层浪,无数百姓争着抢着往衙门里面挤。
赵元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当了太守,并不是高枕无忧,最起码好太守不是高枕无忧的。
各种繁杂的案子涌上来。
让人实在是难以招架!
看着大家都往里面涌,衙役兵丁都快招架不住了,赵元重重一拍惊堂木:“蠹!”
全场安静,再没人敢喧哗。
赵元皱着眉头翻了翻案卷,道:“都特么的别急啊,一个一个来!”
“我叫到的进来!”
赵元翻了翻,各种繁杂的案子看的赵元眼花缭乱,最后赵元无奈,索性就随便抽出一张案卷往桌上一扔:
“李翠花上来!”
“老爷,我在,我在!”门外,一个妩媚十足的声音传了进来,未见其人,已经被她的声音勾的心痒痒。
衙役分开两边。
一个穿着花袄的水蛇腰女人走了进来,这个女人生的是人高马大,屁股扭得快要飞出大胯了。
堂上的衙役死死盯着那两瓣桃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啪!!!
赵元又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
衙役们这才收回目光,不过眼神还是时不时的瞟着那两瓣大桃子。
那女人走进屋来。
刚刚还春风满面的脸瞬间就阴云密布,跪在地上哭嚎了起来:
“青天大老爷,给小奴家做主啊!”
“小奴家命可真是苦啊!”
“被人欺负了,现在怀了孕,孩子他爹就死不认账啊~~~”
女人哭着哭着唱上了。
外面的百姓一脸好奇的看向大堂,看到女人后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互相小声窃窃私语道:
“那不是在翠花楼唱曲的李翠花吗,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又被她讹上了。”
“对啊,想当年状告过四个倒霉鬼,明明是她出来卖的,非说人家强奸她,把人家告了个倾家荡产。”
“现在的翠花楼不就是她靠着那些钱开起来的么?”
“看来翠花楼又被她掏空了,这娘们儿又来大堂挣钱了。”
“不过姥女帮都倒了,原来的老爷也下台了,赵大人会信她么?”
围观百姓们低声议论着,赵元作为一个宗师境界的武者,又开辟了仙途,现在耳聪目明,自然是听了个满耳。
原来这女人靠着这一手创业啊?
那我不弄死你?
赵元低头看了看卷宗,然后抬眼瞥了一眼女人:“你叫李翠花啊?”
“呜呜呜,小奴家正是翠花!”
“请大老爷给奴家做主!”
赵元微微点头:“把你的冤情,原原本本的如实讲来!”
李翠花拿出一块白手绢擦了擦眼泪,悲悲啼啼的说起来:
“小奴家身世悲惨,前几年死了丈夫,但经过小奴家白手起家,刻苦创业,置下了一个酒楼,也是个养老的保障。”
“小奴家带着两个孩子,本来过得和和美美,幸福十足。”
“谁知道后来突然就有了变故!”
李翠花又抹了一把眼泪,回忆起来。
按照李翠花的描述。
那一日,她哄睡了大儿子,给小儿子喂了奶也哄睡了。
寻思着出门解个手。
但刚出门,就被一只胳膊拦腰抱住,还有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拼死挣扎,拼了命的反抗。
但是根本没有用。
小女子怎么能抵抗大男人?
李翠花就这么在自家门口柴火垛,被那个男人给强奸了。
在过程中,李翠花看清了歹徒的脸,正是翠花楼的账房先生王小。
王小是城外来的,因为识文断字被聘请成为账房先生。
“我……我没想到,我给他吃喝,给他工钱,他居然是这种人啊!!!”
赵元皱了皱眉头:“外面这么大动静,你的两个孩子醒了吗?”
李翠花摇了摇头:
“王小那混蛋捂着小奴家的嘴巴,小奴家叫不出来,也不敢叫。”
“万一叫醒了孩子,孩子们出来一看,大叫起来,惊了王小这个贼人。”
“他伤害孩子们可怎么办?”
赵元点头,如果要是这么说的话,这个故事还有几分说服力。
诶……不对?
赵元一抬头:“你说你相公死了几年?”
李翠花比了个手势:“五年了!”
赵元看了一眼卷宗,李翠花十六成婚,十八岁丈夫死亡。
现在她二十三岁。
男人死了五年了。
她弄出个喂奶的孩子?
赵元把疑问提出,李翠花解释道:“回青天大老爷,小奴家确实有个相好,但他也刚死不久……”
“小奴家命苦啊……”
说着,李翠花又哭起来,
赵元仔细聆听,又听到了窃窃私语:
“什么有一个相好,这娘们儿相好多了去了,每天晚上就没消停过。”
“我就住她家隔壁,每天听她家墙根,我会不知道?”
“绝对不止一个男人,有和尚,还有富家翁,之前那任太守也……”
下面的人不敢说了。
赵元了解了一个大概。
“行了行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把那个王小给我押上来!”
一听说押王小,在场百姓们全都叹了口气,看来这臭娘们儿又要捞上一笔了。
很快,一个衙役将王小拖上堂。
一把扔在地上。
王小带着瓜皮帽,身穿长衫,身高也就一米六上下,瘦小枯干。
下巴上还留着一缕山羊胡。
反观这个女人,将近一米八的个子,虽然身材苗条,但看起来比王小高上一头。
这种体型差距。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劲。
这特么狗女人,是拿我当傻子啊!
他妈的,今天我就好好羞辱羞辱你,然后送你上西天!
虽然赵元这么想着,但是审案该有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王小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辩驳道:
“大人,小人实在是冤枉啊!”
“自从小人来了翠花楼,给她管了账,她就三天两头的勾引我,夸我识文断字,比别的男人有见识,有本事。”
“后来有一次喝多了,小人乱了性,和她发生了……那种事。”
“但小人发誓,都是这女人自愿的!”
“只是之后,这女人怀了孕,非说肚子里的种是小人的,让小人娶了她,把之前挣得工钱都交给她。”
“还说今后我们俩,算上两个孩子,再加上肚子里的种,一家五口和和美美的一起过日子。”
“不过,她肚子里的种是不是我的,我还能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