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樱华国对高轩的态度并不友善,至于他能否拯救他们于危难之中,仍是未解之谜。
"很好,你就置身于我大夏修士的庇护之下吧。"
高轩毫不犹豫地应允,对于一位濒临生死边缘之人,这么做无非只是延长其寿命片刻,同时在世间保全大夏修士的美誉声望。他绝不希望日后游历海外时,被人指责为冷漠无情之辈,那样他的高家便会蒙受耻辱,这绝非高轩所愿。
松林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凝视着高轩。
这就是……同意了吗?
"怎的?不愿退至后方,莫非要与这些森森白骨纠缠至天明不成?"
霍天明瞥见松林不动,挑起眉毛,冷笑着对松林说道。
高轩展现出宏大的胸怀,能有这样的胸襟实属不易。换了其他人,或许会觉得这三个国家的存亡与己何干?
"不,不,多谢您的恩赐。"
想起金葱换的悲惨结局,松林的后背阵阵发凉,心生寒意。他不愿步金葱换的后尘。若非情势所迫,他此刻只想尽快逃离此地。
那些守卫队见教授们都已撤离,加之灵弹匮乏,已无法再坚守下去,于是纷纷向大夏修士所在之地奔去。
剩余的考古队伍成员见此情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惊惶失措地携带武器,跌跌撞撞地朝大夏修士的方向靠近。
这些人何时见识过如此骇人的景象?个个脸色苍白,如同丧尸般直扑大夏修士所在之处。
先前对大夏修士的傲慢与敌意,在此刻求生欲面前,荡然无存,只求能活下去。
那些守卫队与考古队员纷纷朝大夏修士所在奔逃,身后则是成群的森森白骨步步紧逼。
这一幕使得大夏的网民愤怒不已。
"岂有此理!这些家伙先前叫嚣着要对付大夏,如今遇到危机只知道躲在大夏的背后,真是恬不知耻,无脸之徒!"
"妈的,一个两个也就罢了,自找麻烦,现在却又把大夏拉下水,气死我了,真是一帮无耻之徒!"
"我若是掌权者,他们生死与我何干?我才不管这么多呢。"
"糟糕,这样一来,燕京城的考古学院恐怕也保不住新发现的珍宝了,这么下去,大夏修行者的安危也要受到威胁。"
二厅内,陈校长与众位长老目睹那些森森白骨正朝大夏修士接近,陈校长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眼神紧紧跟随着高轩的身影。
他内心暗自祈愿,最好高轩能拿出什么镇压邪物的宝物来,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脱离险境。
"老李,你们这次带了什么厉害的法宝没?快拿出来啊,再迟就来不及了。"
一侧的徐山崖校尊亦无法安然端坐,先前大夏守卫军已然陨落两位修士,不能再有任何损失了,这些都是宗门的心血结晶。
"老李,你无需再强撑,即便你此刻祭出太一门禁器,我也绝不追问一句。只盼你能化解此难,万事皆可迎刃而解。"
陈玄渊校尊见陈玉衡仍能镇定自若,不由得焦急出言。
"唉,罢了,唯有静候佳音了。"
陈玉衡心中无措,唯有望向高展,寄予全部期望,暗自发愿,但愿高展莫要在此关键时刻掉链子。
......
古墓之内。
高展面对眼前诸多残破灵骸以及大夏守卫军修士们的紧张神情,他却淡然地瞥了一眼阵法镜像。
"诸位同道,这些骷髅已临近,但不必惊慌,它们或是历代探寻古秘的修士,亦或是不慎堕入魔障的盗墓之人,虽手段欠妥,初心却是良善。”
"之所以会如此,实乃因魔国之诅咒所引发,其中牵涉一只吸纳无数负面力量的邪眼。这邪眼,正是操纵这些骸骨背后的罪魁祸首。欲彻底解决此事,还需从根源着手。"
高展对着直播间的观众微微一笑。
"高师兄,取出我们学院筹备已久的法宝展示给他们瞧瞧,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道术精粹。"
元明清深谙其意,立刻开口催促。
"这是我陈校尊十年前所研创的珍宝,乃是依据一门古老的道家秘法改良而来。融合了玄学术数与现代科学的精华,再借由离子、量子、分子之力,历经呕心沥血终成此收纳重宝。"
"当陈校尊交付于我时,我内心满是敬佩之情,据说这项研究期间,陈校尊还在一处道观潜心修炼数月才得以有此成就。便是这般坚韧不懈,方才炼成了这——驱邪纳秽匣。"
高展从行囊中取出一只红色小匣,其上饰以手工打磨的玉石点缀,看似平平无奇,其实威力非凡。
霍青云嘴角微搐,深知高展言语间有几分夸大之意。十年前的陈校尊尚未担任此职,但他确有数月踪迹不明。
元明清嘴角微抽,与其他弟子们一样,他们眼中流露出既敬畏又羡慕的神色。这样的机缘怎会轻易降临自己头上?
冷面书生等人一同冷笑,这小子分明是在糊弄人。陈校尊果真有这般神通,何以至今仍为招生之事烦恼?
松溪与特勒二人互望一眼,心中疑惑:这玄学与科学交融,与量子、离子之间又有何关联?...
在高展挥手间,他手中的灵宝小盒飞升至半空,显露出其内封存的奇异骸骨,那些骸骨背后镶嵌的灵魂之瞳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强行摄取而出,重回箱中。
随着灵魂之瞳消失的一刹那,疾驰追逐的骸骨如同失去了驱动之力的傀儡,速度骤降,直至停步,最终无力地倾倒在地。
被追赶的三国联合考古队与守卫军见状,也纷纷放缓了步伐,惊骇之余,凝望着上方那个正吸纳骸骨眼瞳的木质宝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