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群毒虫加赌虫,被叠马仔一忽悠就给骗来了。
骗他们这群人很容易的,只要说一下这里的毒品价格是国内的十分之一,而且还遍地都是,又有各式那啥……
他们就会觉得这里便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可不幸的是,他们被带到这里以后,就与外世隔绝了,然后在第二天就输光了所有的筹码,叠马仔又引诱他们借钱再赌,不赌还不行……
最后,他们一个个的欠下了巨额的债务。
不得已之下,他们就会挨个的打电话给所有认识的亲戚朋友求救,直到你还清欠款为止。
至于还清了还能不能出来?
谁知道呢?
但借不到钱的,那就对不起了,他们会告诉你,魔鬼是长什么样的!
吕明达亲眼看见他的一位毒虫朋友被绑着双手吊在了天花板上,但毒虫可没普通人那么好的身体条件,他们的骨骼比普通人要脆,然后,直接就将那人手臂给吊折了。
毒虫横的时候横,可碰上这种魔鬼,他们比普通人更脆弱,于是便哀嚎不止,所以,他被人拖到后院直接抹了脖子喂狗了。
吕明达当时吓的裤子都湿了。
可自己回头想想,感叹这狗是真的什么肉都敢吃,也不知道狗会不会感染HIV。
他当即就打了电话给程冬雪,没办法,虽然不想在前妻面前丢脸,但此刻的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小命要紧。
公盘是一年二度的,今年年初的公盘正好在这几天开盘了。
所以,程冬雪好这几天也在缅北,她这次特意带着人深入到克钦来,就是想拿第一手的玉石,毕竟在缅甸,玉石生意几乎被克钦势力所垄断。
“救命啊!冬雪,给我打钱!”电话里的吕明达声音颤抖,还带着哭腔。
程冬雪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道:“够了啊,吕明达,你死在什么地方就通知我一下,我一定去给你收尸。”
说完,程冬雪就挂了,她压根就不信这毒虫的话,狼来了的次数多了,程冬雪早就免疫了。
可电话刚被程冬雪挂掉,那边立马又拨了过来。
“什么?你说你在缅北果敢老街的赌场被扣了?你咋不说你被阎王爷给扣下了呢?”
“行,你没骗我是吧!我跟你说我现在也在缅北,你要多少?我给你送过去行吗?”
“地址报来,你只要敢骗我,那剩下的钱你一分都甭想再要。”
接完吕明达的求救电话,程冬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这一辈子,对吕明达可以算是仁至义尽了。
她也通过吕明达了解了男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全是不知足的混蛋……
有点钱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你说你有了钱以后,喜欢玩点黄的,也就算了,毕竟男人是什么样的,她在圈子里早就见的多了。
可吕明达呢?黄、赌、毒他是一样都没落下。
也幸亏离的早,否则,这HIV指不定会传染给自己呢。
但程冬雪始终念着这一份夫妻的情份,她嘴上虽然恶毒了些,但自始自终都替吕明达安排着。
安排好石头的托运事宜,程冬雪带上公司的人奔着果敢老街的方向就来了。
如果没有后来的骗赌,电诈,有多少国人能了解缅北的黑暗?
程冬雪也并非不了解果敢地区的复杂性,但她还是去了。
道义上的事,她自认做不到不闻不问。
在她看来,无非就是给钱赎人的事,她来缅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没碰到过那泯灭人性的事。
可她却忽略了一件事……她的美貌。
“快活林”是老街的一处规模很小的赌场,颇有此此间东门外,有一市井……的水浒味道。
一样的赌坊林立,勾栏遍地。
程冬雪一头披肩长发,晚风吹过扬起万缕轻丝,她眉目如画,宜喜宜嗔,美目顾盼,琼鼻樱嘴,黑色瘦身的连衣裙,让她的身姿于无意间颠倒众身。
她迈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进了赌坊,一路上的色鬼,毒虫早已经口水流了一地。
“这妞是哪里的货色?但求一夕之欢,便也死而无憾了。”这群守在门外的色鬼、毒虫纷纷赞道,眼睛里是止也止不住的欲望。
“省省吧,听说魏家那位女婿正在为一高官物色床伴,这种女人,有主的你惹不起,没主的恐怕也出不来了。”
“唉,可惜了……”
……
程冬雪进入快活林,找到赌场管事的人询问:“有没有一位叫吕明达的,他说欠了你们赌场的钱?我便是来赎人的。”
那管理的是一精瘦的汉子,身高也就一米六出头,长的是贼眉鼠眼的,还留着一撮八字胡,跟特么的时迁似的。
那人眯着老鼠眼在程冬雪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嘿嘿一笑,说了声稍等就进去叫人了。
不消片刻,从赌场里边走出来一行六人,为首的是一张马脸,眼大如铜铃,若不是他满身的戾气,光从长相上看,也是中上之姿。
“来赎吕明达的?”马脸男一边问一边围着程冬雪转圈。
程冬雪一行四人,另外三人,一位是公司聘请来的玉石专家,一位是随身小秘书,还有一位是珠宝店的女性管理人员。
小秘书看这马脸男如此放肆,满脸不高兴的瞪了眼马脸男,还故意摭挡住了马脸男看向程冬雪的视线。
“是的,请问,他人在哪里?欠你们多少钱?”程冬雪板着脸,不苟言笑,此刻她已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来都来了,总得接到人再说。
马脸男摸着下巴道:“欠的也不多,但是你确定能还的起吗?”
“放心,还不起我会借,不会少你们钱的。”程冬雪有些咬牙切齿了,对于吕明达,她有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力感。
这男人,一事无成不说,他这是要拉着身边所有人给他陪葬啊!
马脸男哈哈一笑,绅士般的一弯腰,右手作了个请的姿式道:“那行,还望去里面谈。”
程冬雪可不吃了这一套,脚步硬是不肯挪动分毫,坚持道:“别弄的那么麻烦,你把人放出来,一手交人我就一手交钱。”
马脸男直起身对着身后一精壮的男子道:“阿坤,将人带过来。”
“是,坎爷。”阿坤领命而去。
马脸男笑着自我介绍道:“鄙人姓张单名一个坎字,是这家赌场的话事人。”
然后又问:“美女贵姓,与那吕明达是什么关系?”
程冬雪只当没听到,负手而立,目光在赌场里扫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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